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我的天堂 > 第三章 情海扬波 五

?    我在餐厅包了一个雅间,叫老板先作了些布置。柔和的灯光,舒缓悠扬的音乐,还在四面墙上挂满了各种形状的剪纸,给人一种温馨活泼的气氛。

    走进来,小雪就被这些生动有趣的剪纸吸引了。有小猫小猴,小猪小狗,飞鸟游鱼,维妙维肖。

    我让小雪坐下,掏出一纸盒,说:“小雪,今天是你生日,送你一个小礼物。”小雪小心翼翼地折开盒子,里面有一小盒;再打开,里面还有一个小纸盒;打开第三个盒子,突然,窜起一条小狗,“汪汪”两声嚎叫。小雪身体往后一缩,吓得差点叫出来。我对着小狗一挥手,大声斥道:“汪汪,对你主人也这样没礼貌吗?”小狗乖乖地趴在盒子里,嘴里一字一字地说:“小雪,祝你生日快乐。”把小雪逗得掩嘴轻笑。

    我对小雪说:“这条小狗叫汪汪,是我专为你制造的,送给你。”又大声说:“汪汪,还不见过新主人。”小狗又是一字一字地说:“主人,汪汪是你的仆人,愿听你的差遣。”小雪大奇,问:“马大哥,汪汪它真这样聪明吗?”我笑眯眯地说:“小雪,你来摸摸它这儿就知道了。”我叫小雪在汪汪腹部的一个按扭上摁了一下,一会过后,汪汪便把刚才的过程重演了一遍。“我明白了,是你先设定好的程序,故意来吓唬我的。”我真诚地说:“我就想博你一笑嘛。”

    我又叫小雪闭上眼睛。我赶紧到门口一招手,老板带几个员工推着插满蜡烛的蛋糕车迅速进来。“一二三,睁开眼睛。”小雪一睁眼,我们马上一起唱起了《生日之歌》:“你的生日是我的快乐,你的快乐是我的幸福,你的幸福是我的希冀……”我看见小雪的眼里似有泪珠。

    我叫小雪许愿吹蜡烛。老板说:“今天是小雪姑娘的生日,我们一起祝她生日快乐。”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祝福的话,小雪划开蛋糕,一一分给我们。

    等老板他们出去后,我试探着问:“小雪,刚才你许的什么愿呢?能给大哥说说吗?”小雪静静地回答:“我许了两个愿。第一是祈求上苍保佑我妈妈,能让她早日康复。第二,”她顿住了,不往下说。我激她道:“第二是在心里骂我是个无奈吧。”她没理我的激将法,但还是红着脸,把话说了出来:“第二是愿马大哥顺利完成学业,将来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我握住她的双手,动情地说:“小雪,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走出餐厅,我们没有去乘电车,步行着回图书馆,一边走一边交谈,学习工作、事业理想、社会文化、休闲爱好,我们进行着思想的交流和碰撞,在某些方面我甘拜下风,我真佩服她作为一个女性的智慧。到了图书馆门口,我还觉得意尤未尽,小雪对我说:“大哥,你就回去了吧,我知道你还有事情的,不要因为我而被耽误了。”果然是冰雪聪明的女子。我点头称是。

    晚上,小雪用微机给我写来一封信,大意是说今天是她最快乐的一天,真心地感谢我。更令我兴奋的是,小雪把对我的称呼减少了一个字,由“马大哥”变成了“大哥”,这一字之差,反映出她的情感变化,说明她对我的认可度正在进一步提高。

    我得采取下一步行动了。

    我按照小胖说的地址,找到了小雪的家,离我的住处有六条街,坐电车要二十多分钟。我在远处观察了很久,确信小雪不在家,便上前敲门。“咚咚咚”,无人应声;“咚咚咚”,第二遍,依然没有反应;第三遍,终于听到里面有人应了,不过声音极为不快:“敲,敲什么?鬼找错门了吧?”我稍感讶异,还是坚持敲了第四遍。

    门开了,一个妇人站在那儿,双眼恨恨地盯着我。这妇人看上去有六十来岁,面色苍白,脸上皱纹满布,头戴一顶棕色绒帽,人又高又瘦,穿一身过于宽松的浅绿色绸衣裤。

    我有种怪怪的感觉。堆上笑脸,问道:“大婶儿,您是肖雪的妈妈吧?”“肖雪的妈妈?你是谁?”“我是肖雪的同学,今天路过这,来看看您老人家。”“老人家?我老吗?”她抖动着身上的衣服,一副不屑的神情。

    我脑筋一转,马上改口说:“阿姨,你这么年轻,谁说你老呢?我能进来坐坐吗?”老人嘴里哼了一声,转身往里走,给我让出了道。

    我进屋,找了个凳子坐下,老人也回到床边坐着。我说:“阿姨,你面色不错,应该不到四十岁吧?”老人呵呵呵呵笑起来,用手指着我说:“小伙子,眼力不错。”我又说:“阿姨,你年轻的时候一定更漂亮。”“那还用说吗,追我的小伙子排一长串嘞。”

    我逗着老人开心,一面打量这屋子,陈设很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最显眼的家俱是一个电磁炉。有一道门开着,估计是侧所,我看到还有扇门,就指着问:“阿姨,那里面是……”“啊,里边是雪儿的房间。”雪儿?小雪还有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阿姨,我可以进去看看吗?”“小伙子,你看吧。”

    我推门而进。这个房间比外面更小,却布置得整洁而雅致。一张铺着灰色旧桌布的小桌上,景蓝磁瓶里插着一束百合花。经过这么多天,花儿在她的精心呵护下,居然没有完全枯萎,还留存着一丝秀色。我心里一热。

    墙壁上贴着几张小女孩的相片,一定是小雪成长的见证了。这些相片各有特色,或嗔或喜,或淘气或开心,仔细欣赏之后,我又用微机把它们一一录存下来。

    令我奇怪的是,小雪的房里没有一面镜子,连一个小镜也看不到,这和一般的女孩可不一样。

    我还想在小雪的房里再多留一会儿,肖大婶儿却在门外喊叫起来:“小伙子,你该出来了!”

    回到外屋,我又哄着肖大婶儿,要她给我讲她年轻时的事儿。

    和肖大婶儿说了近两个小时,我发觉她的情绪有所好转,语气也温和了不少。我要走的时候,她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阿姨,你叫我小马就行了。”“啊,小马呀,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常来看看阿姨,啊?”“好啊,但是,阿姨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和大婶儿约定,先对小雪保密。

    回来后,我暗自思量:小雪妈妈没有明显的病呀,会不会是孤独寂寞导致的老年抑郁症呢?要真是那样,我倒应该经常去陪陪她老人家。

    周一晚上,趁小雪上夜班,我又赶到她家里。陪着老人谈谈小雪,拉扯一些闲话,或者追忆那失去的岁月,一晃就是一个多小时。这时,我试探地问:“阿姨,能给我说说小雪的父亲吗?”谁料这话却引发了大婶儿激烈的反应,她倏地一下站起,眼光四处寻觅,恨声说:“雪儿的父亲?你在哪?你在哪?快出来!快出来!”大婶儿状似疯狂,将屋里的东西一咕脑地往地下摔,眼见她又要摔电磁炉,我急忙上前抱住,和她争夺起来。大婶儿眼放异芒,张口咬向我的手。我身子一侧,顺势用力,把她拌倒在地,捡过落在地上的被褥,将她死死地摁住,嘴里焦急地喊着:“阿姨!阿姨!你醒醒!”

    大婶儿的情形令我回想起六年前的一幕(请参看第二章)。我不停地喊,希望能将她唤醒。几分钟后,大婶儿似乎清醒一些,嘴里挤出字来:“药,药,……”我稍作观察,便放开她,四处搜寻,发现床头小柜上有两瓶药。我赶紧过去,看了药瓶上的说明,都是治疗精神类疾病的。我倒了杯开水,按着使用说明上的剂量给大婶儿服下药。

    大婶儿慢慢缓过来,我扶她从地上起来,坐到床上。我问:“阿姨,你没事了吧?”大婶儿疲惫地回答:“我没什么。小马呀,谢谢你,刚才真帮了我的大忙。刚才我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我强笑道:“哪里会呢,阿姨,你这么漂亮。”大婶儿一声叹息,看着我说:“小马,你别再哄我了,我知道我已经老得不象个样子了。小马呀,有些事你一定很想知道,是吧?你再给我倒些水来,听我慢慢和你说。”

    大婶儿在大学时可是一朵盛开的校花儿,身后的男生如过江之鲫。后来和一位富家公子私订终身,生下了小雪。谁料到那位公子是一个负心薄幸之人,在小雪一岁的时候竟抛下她们母子,另结新欢。又过一年,爆发了核战,大婶儿失去了许多亲人。迭遭打击的她患了轻度的间隙性精神分裂症,有一次差点把小雪掐死。她怕和小雪分开,不敢把这病告诉别人,独自承受着这顽症的折磨,把小雪拉扯大。小雪有了工作后,买药给她治疗,病情有所好转,近段时间已少有发作。刚才因我无意间触及她的伤处,才令她心性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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