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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子走了。
辣子如同都市夜晚里的雨,早晨起来已经悄无声息,销声匿迹,再也寻找不到任何的雨痕。
l桑将辣子比作是城市里的麻雀,它没有任何可以栖居的地方,因为城市里都是楼房。麻雀无法在楼房里安身,辣子不属于桥桑的城市。所以,辣子最终选择了麻雀一样的生存方式,无可奈何的离开了美丽的城市,高大的楼群,抛弃了那些夸张美丽的回忆和韶华。
桥桑说我不相信。
“辣子前生是天上的玉兔,我们这辈子来人间恋爱的。你怎么说辣子根本不属于我们的城市?”
l桑说:
“桥桑,我敢保证:你已经患了神经病!”
桥桑说:
“我不管我是不是患了神经病!辣子不在了,我也不重要了。我要给辣子写小说了!”
萧萧给桥桑打电话说:
“你别写那个小说好不好?你会痛苦的!我不能让你过得痛苦!”
桥桑写小说的事情是l桑打电话告诉萧萧的。
桥桑说:
“萧萧,你别对我这么好。我现在心里就只有辣子。所以我要写小说!”
萧萧说:
“桥,你不要生活在回忆里。辣子走了,她之所以选择悄悄的走,就是希望你往前走,往前走,你懂吗?”
桥桑说:
“萧萧,我懂。但是我还要写小说,我想写辣子。”
桥桑回到辣子居住的房子里,桥桑更加地怀念辣子。l桑也跟着搬了过来。l桑半开玩笑的戏谑说:
“我们俩真他妈的发贱,为了这个女人,又住到这里来了。”
l桑学着辣子把辣子留下来的东西收拾好,并收拾成辣子原来住的时候的样子。l桑问桥桑:
“家具都复原了。要不要再买几件女人的衣服,照着辣子穿过的式样,挂在家里?”
桥桑笑了。
l桑也得意的笑了。l桑说他要开始学习制作辣子鸡了。l桑就在桥桑的面前残忍的将从市场买回来的活鸡掐死,然后毫不留情的剁掉头,放血,褪毛,清膛,剁块,煎油,入锅……l桑这技艺还是以前请教辣子学来的;l桑在满是鸡骚的空气中,对桥桑说他现在不想学日语了,与厨艺相比,l桑他更想当个烹调师。
桥桑和l桑都住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人一条沙发,辣子的门是紧关着的。l桑总是在桥桑放声大笑的时候,将食指嘘在唇尖,说:
“辣子正在睡觉!”
桥桑会意的点点头,赶紧闭嘴。然后桥桑听l桑对女生的高谈阔论,l桑又会提及哪个女生丰乳肥臀,哪个女生很有肉感。
桥桑就将辣子与那个女生对比,最后不乏提及萧萧。但是提及萧萧的时候是相对少的。
萧萧几乎是每隔一个晚上就来桥桑他们这边一趟。萧萧会欢快的唱歌,跳舞,讲师范大学里面的事情。桥桑也这才发现萧萧会唱“小虎队”的歌,唱得像个忧郁的孩子;而且萧萧的偶像是苏有朋。
萧萧走后,桥桑和l桑就疯狂的谈论萧萧。谈得让桥桑以为自己和萧萧恋爱了,自己可以忘却辣子了。
l桑就见缝插针,要求桥桑搬回学校,因为房东马上要收回房子了。
离开辣子住所的那天是个星期天,阳光格外的好,灿烂的铺洒了一地金黄。萧萧提前就来了,萧萧将辣子用过的拖鞋,乳罩,诗稿全部扔进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子里。萧萧只是淡淡的对桥桑说:
“一切会过去的!”
桥桑对萧萧说:
“我可能会忘记辣子的?”
萧萧笑了。她将黑色的大塑料袋子扔进很远很远处的垃圾箱。就这样桥桑离开了辣子居住的地方,那个辣子居住过现在已经与任何人没有丁点关系的地方。
晚上,桥桑邀请萧萧l桑回自己家里吃饭。是桥桑主动提出来的。萧萧格外的高兴。桥桑就在萧萧的面前给母亲打电话,说,妈,今天晚上萧萧要来,你多准备俩个菜。
母亲特意做了拿手的海米冬瓜。母亲给萧萧用勺子舀了好几下,萧萧作态的说,她正在减肥,这种食物她十分喜欢。
桥桑却恍惚的将萧萧当辣子,桥桑以为那是辣子在享用母亲做的菜肴。桥桑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桥桑想要告诉母亲,自己以经喜欢上了萧萧。
萧萧在晚饭当中表现得很活跃,她一个劲的叫桥桑的母亲阿姨阿姨,把桥桑的母亲叫得心花怒放,皱纹一下子都消失了似的。
l桑吃了俩碗米饭,饭后却叹息道菜肴的味道有些淡,如果辣一点是不是会更好?
萧萧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但立刻就烟消云散了。萧萧表现得不动声色,她只是纠正说,味道其实恰倒好处。说完萧萧自告奋勇的收拾残局。
而桥桑却一直将萧萧当作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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