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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导对l桑讲，她必须和桥桑谈一次话，让l桑找一下桥桑去了哪里？
桥桑得知后去了班导的办公室。桥桑送给班导一份他们印刷出来的杂志。班导客气了一番，就径直奔向话题。她说：
“桥桑，你最近又退步了！”
桥桑说：“我知道。”
班导说：
“你应该不断进步才对呀！我知道你不喜欢外语，可是你当初没有选择文学呀？”
桥桑不语。
桥桑不想同班导谈及外语和文学的关系。一切有如桥桑和外语结了婚，而桥桑心仪的女人是文学。现在桥桑他不能够再把文学纳为二房。外语是桥桑的老婆，而文学是桥桑的情人。
班导说：
“桥桑，你最近老旷课？”
桥桑说：
“最近我生病了，得了考试综合症；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班导问：
“那你怎么一上课精神就不好？”
桥桑回答：
“考试综合症又犯了。”
班导笑了，说：
“那你现在不会再犯综合症了吧？”
桥桑回答道：
“不过头仍然有点晕。现在不考试了，但是屡次遭受捉弄，我会成为神经病的！”
班导重复道：
“桥桑，你不断退步，我很难过。”
桥桑很害怕班导会当自己的面掉下眼泪。因为萧萧常当着自己的面毫不顾忌的哭泣。桥桑最见不得眼泪，大抵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见不得眼泪。眼泪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最奏效的武器。
班导接着说：
“桥桑，听说你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成绩很不错的呀！你有好的起点……”
桥桑打断班导的话：
“高中那会儿，成绩是说明不了什么的。哪会儿为理想而奋斗，而现在，为现实而奋斗。一切有如棉花糖，看上去很大，揉成团，巴掌大小。有了现实你就不会再思磨理想了！”
班导的话停顿了。班导没有见过像桥桑这样没有理想不求上进的学生。桥桑自然也不会将这些耻辱当作炫耀的资本。人最起码的羞耻心桥桑还没有丧失。桥桑也沉默了，沉默的像一头静静的羔羊。
班导语重心长的对桥桑说：
“不管怎么说，你要好好的学日语！”
桥桑回答道：
“我知道，因为我别无选择。”
说道最后一句桥桑哽咽了。人就是这样，在自己的弱点暴露无遗之时，除了自叹不济脆弱暴露灰心无比再没有第二种选择了。可桥桑的第一种选择并没有堵塞桥桑前进的道路。最起码桥桑走这条似乎看上去平稳的路，他会有饭吃，有衣服穿，有房子住宿，有女人陪伴；桥桑最起码不会饿死，冻死，不会沦落街头，不会孤单无助。
桥桑就对班导说：
“您放心！我会积极学习日语的，我高考时外语还考了全市区第二名呢？”
班导喜悦的说：
“我相信你！”
这次谈话，桥桑和班导都不约而同的没有谈论桥桑没有参加日语专业四级考试的事情。这是桥桑的耻辱，也是班导的耻辱。
桥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班导。
大学里的空气很宁静，宁静的叫桥桑有些无所适从。桥桑感觉到自己是一只小小鸟，无论怎样扑翅膀想方设法都没办法飞出思想上的樊篱，他总也不会飞的高远。
桥桑想长大。
可桥桑长不大。
桥桑摘下电话，打给萧萧。萧萧关机。萧萧关机，大约萧萧再也不想见到桥桑了。桥桑就给萧萧发短消息，上面写着：
萧萧：我现在想你！桥。
然后桥桑继续往前走。道路两旁树木青翠，建筑宏伟，景色明丽，阳光明媚。可桥桑的思维一点都没有了。于是桥桑去找辣子。
辣子正在杀鸡。辣子的手臂上沾满了鸡血和鸡毛。辣子看见桥桑来了，就叫桥桑帮她褪鸡毛。
那些被辣子剁掉头颅和双腿的鸡们浸泡在热气腾腾的血水中，热气与鸡身体的味道交相混杂，散发着一股腥臭的滋味。
桥桑直言道：
“好臭呀！”
辣子说：
“看你以后还再吃辣子鸡丁不？”
桥桑说：
“不吃了。这些鸡太可怜了。”
辣子说：
“可怜你还吃？”
桥桑回答：
“我不知道鸡死后这么可怜。不过如果你杀了人，你会不会也做人丁？”
辣子说：
“一切无从考证。以为我还没有杀过人。不过，人肉不好吃，有点咸！”
桥桑惊讶的问：
“原来你吃过人肉啊！”
辣子说：
“当然，真咸！”
辣子诡秘的望着桥桑，咪咪的笑着。
桥桑幡然明白：辣子指的是上次吵架，辣子一口咬了桥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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