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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这天晚上,桥桑留了下来,桥桑决定留在辣子那里过夜。桥桑和辣子默默的回到辣子的家里,谁也不再说一句话。桥桑和辣子就面对面坐着,一直到了十二点。最后,辣子睡在对面的沙发上,桥桑睡在这边的沙发上。
桥桑觉得辣子肯定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可是辣子却始终一言不发,辣子她将心里要说的话埋在肚子里,带到晚上深沉的梦乡。
翌日清晨桥桑睡起来醒来很晚,一看表,居然已经迟到了。这几天桥桑已经是相当的劳累了。为了准备日语专业四级考试,每天拼命的背单词背语法,拼命的练习习题;练习到的程度就是拿一道题看一眼,立刻就知道它的答案是什么。而且是百发百中。桥桑本人也以为这次的考试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桥桑匆匆的赶回学校。系里已经将考试的考号安排了下来,桥桑从头至尾搜索下来,却发现没有自己的名字。桥桑很惊诧,再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心陡然一凉---还是没有。
怎么会呢?
然而事实的确如此。
没有桥桑的考号。桥桑十万火急的去找教学秘书。教学秘书似乎一点都不奇怪,教学秘书望着桥桑,他态度很平淡,也很冷漠,只是说:
“今年不行明年再考!”
什么?
桥桑觉得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间像世界贸易大楼遭恐怖分子的袭击般的轰然倒塌了----明年再考----那自己破天荒的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为的是明年再考----桥桑很是不明白。桥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戏弄自己。
教学秘书看到桥桑的表情有些不好,就说:
“这也是与你们班导商量过的,大家以为你明年再考……”
桥桑听不进去教学秘书的话了,他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当初教学秘书鼓励桥桑的话:桥桑,我们相信你,你只要加把劲,你一定可以通过这次考试。
“可是时间才刚刚过了几天,你就又变卦了?”
桥桑很不客气的质问道。
“这是系里和你们班导的决定。”教学秘书无可奈何的说,“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桥桑就又跑去找班导。班导说她具体也不清楚。桥桑强调道教学秘书说这您参与商量的。班导说她实在不了解实情,她也说不清楚。
桥桑又去问教学秘书:
“这到底是谁的决定?”
教学秘书才承认道:
“可能是做表的时候漏掉了,这是我工作的失职”。
就这样两句话把桥桑打发走了。要知道明年再考是一个怎样的概念。而教学秘书似乎很不以为然。桥桑很不理解。桥桑觉得这个世界台不可思议了,它比辣子的情绪还变幻莫测,叫人难以招架。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说不考就不考了。
一切就如同做了一场噩梦。梦醒时分,桥桑无从想象自己会是一副怎样的情形。桥桑突然很想去喝酒,但理智告诉桥桑不要去。我不能去。桥桑告诉自己。尽管现实的出乎意料让自己无比痛苦。
从系里出来桥桑没有去教室上课,桥桑很害怕别人用同情怜悯的目光打量自己,觉得自己如此可怜,需要别人的帮助。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自己就像个光怪陆离的小丑。
在班集体里,桥桑从来都是把自己扮作弱者的形象,让别人怜悯,博别人同情。桥桑的意识中就像将一块上好的树林砍伐掉在上面种上草坪,那种惨淡的景象和感受是无法让桥桑心平气和的去接受的。
桥桑突然醒悟:我不要别人的施舍。否则,我永远都是弱者。
桥桑骑着自行车跑到大学附近的那家网吧,桥桑疯狂的听音乐,疯狂的在网上徘徊。桥桑想自己应该为自己举行一场隆重盛大的葬礼,埋掉自己卑微懦弱的**,哀悼自己无奈疲倦的灵魂。
“我是戴着镣铐跳舞的醉鬼。”
桥桑曾经写这句话给萧萧。
萧萧哭了,哭的很伤心。萧萧含着哭腔说:她是为桥桑解开镣铐的仙女。
桥桑纠正说:你不是,你不是。因为是我自己给自己戴上镣铐的,我已经将钥匙丢在辣子家门前的草坪里了。
萧萧说:那她去帮桥桑去辣子家门前的草坪里寻找吧?
桥桑说:
不必了,辣子她已经找到了。你看,她正冲着我们两个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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