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雷长鸣那番话后,凌风五味杂陈、百感交集。虽然杨柳选了他他也感到自得,但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在他意料之外的是雷长鸣来找他,亲口告诉他这件事。他觉得雷长鸣羞辱了他,同时他又惭愧自己确实没有雷长鸣的气度,为着爱人的幸福,去找自己的情敌交底,这在凌风是无法想象的。他想找杨柳出来聊聊,拨了一半,想想因为五一出去玩的事,和杨柳赌着气呢,又打起别的电话来。
除张一帆临时因事爽约外,晚上凌风和叫来的几个哥们一起喝酒,撒野,心情依然没什么改变;散了后,又在酒吧坐了下来,和几个女孩赌酒猜拳胡侃一通,半夜跨上摩托准备回去时,喝多了的凌风重心不稳摔了一跤,头上破了道大口子血流不止,左腿也被摩托车压住了。幸亏遇到路过的一对情侣把他送到了医院。
早上接到张一帆的电话说凌风酒后驾车受伤住院了,被骗怕了的杨柳死活不信,
“凌风才骗过我呢,又来这招,今天可不是愚人节。”“真的,不是开玩笑。他头都摔破了,检查结果还没全部出来,他妈妈在哭呢,你快过来吧。”大吃一惊的杨柳匆匆请了假就赶了过来。
虽然听医生说根据目前的检查结果和那对情侣的描述,伤情应该不重:头部伤口不深,左腿只是胫骨骨裂,…虽然最后检查结果没出来,但估计没什么大碍。现在的昏睡可能是因为失血和酒精的共同作用,凌风母亲还是止不住的伤心和后怕。而杨柳在看到缠着绷带的凌风时,也止不住的泪眼盈盈了。
在张一帆和杨柳的一再劝说下,一宿未合眼的母亲终于同意带着玛卡她们先回去,下午来替杨柳。张一帆也急着赶回公司处理昨天未完成的案子。
守着依旧沉睡的凌风,审视着纱布下有些陌生、有些疲弱的睡脸,杨柳心中又是紧张不安,又是柔情无限。这张洋溢着无尽活力,透着丝丝坏笑的脸带给她多少喜悦和欢笑啊。“怎么还不醒呢,不会真有什么事吧?不会,不会,一定不会,我不应该有这么诲气的想法。你的运气一向很好的。医生也说了不会有事的,你别老是皱着眉头,你快点睁开眼睛啊。”杨柳两只小手或紧扣着凌风的右手,或不安地轻抚凌风睡梦中时时锁起的眉头,在胡思乱想中焦急地期盼着凌风醒来。
10点多时,凌风终于被走廊上的一阵鞭炮和哭闹声惊醒。“你醒啦!”杨柳连忙拭去盈在眼中的泪水惊喜地叫道。
“唉,好疼!”凌风难受地皱皱眉。“这是医院吗?你哭了?我怎么了?”
“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啊?”杨柳一边紧张地问着凌风,一边按响床头的求助开关。
“检查结果都出来了,你还算运气没什么大碍,现在的疼痛主要是伤口收缩引发的,这些痛感在这两天还会加剧,过过就好了。”医生作了一番检查后说。
“你怎么了,我也正想问你呢!”听了医生的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看着愁眉苦脸的凌风,杨柳突然心火上窜。“叫你不要开快车,少喝点酒你就是不听,总要弄出点事来让人提心吊胆。……我现在将床摇起来些,你换个姿势看看是不是舒服些。”杨柳既怜又恼,又是垫头又是抬脚的想让凌风尽量舒服些。
“我知错了,我的小管家婆。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忙忽,你只要给一个甜蜜的热吻,我立刻就会甜上心头忘了疼的。”凌风努了努嘴。
“呸,想得美,你以为你立了大功该得嘉奖呢?!”
“唉,我要疼死了也没人心疼我。”凌风作出一副疼痛不堪的样子。
“疼,现在知道疼了,疼死活该。”杨柳索性和凌风堵上气。
“刚刚干吗那么闹腾?”凌风问看完热闹回来的病友。
“唉,又走了一个。前天刚进来的士司机,为了抢生意拼命超车,结果和一辆大货对撞,送来时连肠子都出来了。可怜,孩子才满周岁。”刚进来的同室病友赶紧汇报。
“这些人开车时根本就想不到家人。”杨柳接口,“你知道吗,你妈伤心难过地守了你一晚上,早上我来时还在哭呢。你说你要真出了什么事,你妈妈还有我怎么办?”杨柳的眼圈不由又红了。
“好了,好了,我开始戒酒,我不开快车总行了吧。其实我骑车一向很稳的。我昨晚也是觉得自己喝多了,想下来,没站稳才摔倒的。”凌风拍着杨柳的手安慰着杨柳。
凌风母亲和祖拉古丽.木沙带着午饭来了,“你个死东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不让我操心啊。”看到醒了的凌风,妈妈又是欣喜又是埋怨。“杨柳啊,你下午就忙你的去吧,我问了医生了,医生说他的头虽然缝了七针,但只是皮外伤,腿伤也只要在家静养就行了。只要不出现炎症并发症,观察个把星期就可以出院了。有玛卡留在这就行了。”
杨柳说好吧,“那我晚上来陪你。”凌风点点头同意了。
玛卡主动要求留在医院照顾起凌风来。晚饭后杨柳来到医院,刚到病房门前呢,就听到一阵阵的笑闹声。玛卡和田天分坐在凌风的床边,正在逗着凌风,“看来你就是躲不过这一劫啊,不是要送胳膊,就是断腿。”田天笑他,三人聊起了那次舞厅遇险,把完全不知情的杨柳全然晾在一旁。怕听啰嗦,这件事凌风一直没敢告诉杨柳和妈妈。
“别说,你们那新疆舞跳得真是漂亮,连我都动心了。”由此聊到新疆舞,聊到新疆沙丽,田天说“如果将沙丽加到时装中,效果肯定不错。我们的夏装可以以这个为主题。”凌风夸到,“好主意。”
三人说得热闹,杨柳静坐一边。玛卡回头看了看没声音的扬柳,“杨姐你忙,就回去吧,这里有我和田天姐就行了。”凌风正忙着和田天聊下一季时装款式,也连声附和,杨柳没情没绪地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上完课赶来医院,凌风的床前又围了一圈美女。木沙和公司的模特先赶来了。杨柳看看没自己插足的地方,和凌风短短打了个照面又赶回学校去了。
傍晚杨柳拎着奶奶特意准备的鸽子汤来看凌风。一进病房,就看见他和玛卡头踫头挤在一起,看着一本时装画报。杨柳进来,玛卡依旧拉着凌风说个不停。
看杨柳在旁边一直不出声,凌风说“玛卡,你去给我买包烟来”
“医院不许抽烟,”
“那就去买包戒烟糖来,我烟瘾犯了。”
“不去,除非你答应我说的那件事。”
“好,好。”凌风已经被这两个新疆小姑娘磨得没脾气了。尤其是玛卡,刚刚高中毕业从没出过远门的她,硬是缠着姨奶奶说通自己的父母,又去找凌风的外婆,和凌风一起来到d城,对凌风更是百无顾忌。凌风因为她年龄小,又是离乡背井的,临走时外婆又特别交待要多照顾她,对她也就格外迁就。
支开玛卡,凌风才和杨柳说笑。
“带什么好吃的来啦?”
“奶奶给你喂的鸽子汤,还特意加了三七和当归。”
“又是汤啊,你们怎么都只想到汤啊。早上田天也送来两只鳖,说是野生的,好不容易托人弄到的。也说让妈妈煨汤。”
“你现在能吃什么呢,我想给你来盘炒螺丝医生她不同意啊。喝点汤吧,多喝点汤对你这腿伤有益。”凌风喝了两口,就不想再喝了。
“我这成天躺着,一点胃口也没有,再说,你也知道的,我最讨厌喝汤了。可这两天这个汤那个汤的把我给灌死了。”凌风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就在杨柳软硬兼施时,赶回来的玛卡来帮忙了。
“人家不想喝,就不喝嘛,你干吗硬逼呀!来,哥,你还是先吃我买来的糖吧。哟,撕不开,我记得这里有把刀。”她拉着抽屉,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却把奶奶煨了一下午的汤打翻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
“你这孩子,老是毛手毛脚的,没烫着吧?”凌风的口气关心多过责备,他对这刁蛮任性,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完全没辙,同时心里也感谢着总算除掉了大负担。
“小孩子,没办法,就会胡闹。你不会生气吧?”他又对一时无言的杨柳说。
“没什么,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你的手没事吧?”她看到玛卡在揉着手。
“赶紧到护士站那去上点药。”
玛卡出去后,杨柳说:“反正你没几天就出院了,并且有人照顾你,我就不再来医院了,你好象也不需要我。”
“你好象在吃醋哦,第一次看到你吃醋呢﹗唉,我心里美滋滋的”
“呸,我才没吃醋呢。”
“阿姨,你来了,我还没吃晚饭呢,我先回去了。”和正好进门的凌风的母亲打了声招呼,杨柳闷闷不乐地离开病房。
在街上闲逛了好一阵子的杨柳心情依然郁闷,在坑着头往家走时身边一辆车停了下来,“杨柳!”
原来雷长鸣来看他的父母,却正好遇见了她。“找到了几块金子啊!”
“啊,”依然心事重重的杨柳没反应过来。
“你那么专注地低着头不是在找金子啊。
“哥,”杨柳瘪瘪嘴,心中顿时有万般委屈涌了上来,清亮亮的眸中已有闪闪泪花。
“怎么了,小丫头,来进来,咱们找个地方去聊聊。”他将杨柳拉上车。
“哥,你什么也别问我,我什么也不想说。”杨柳伏在他肩头大哭了起来。不待雷长鸣问起,她又自己竹筒倒豆子般将前因后果全说了出来,“哥,我觉得好累好累,我真的不知该不该这样继续下去。”发泄了一通之后,杨柳又道“我饿了,我想去吃杨州炒饭”。在雷长鸣的面前,杨柳从来不去刻意的伪装和掩饰,在随意和轻松中透着一种撒娇耍赖的小女孩的刁蛮任性。而雷长鸣总是会微笑着满足她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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