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蝴蝶谷迷案 > 第三章

?    “姓名?”

    坐在桌子后面向秋珂问话的警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们不是知道了吗,身份证都被你们扣了,还问?”秋珂不耐烦地回答。

    “我问你姓名?”桌子后面的警察提高了声音。

    “你老实点,这是公安局!”坐在旁边记录的另一个警察也大声喝斥。

    “公安局怎么了?公安局就能随便抓人吗?”秋珂理直气壮地反问。

    “你涉嫌凶杀案,我们有权传讯你!”那警察又严厉地说。

    “涉嫌?是不是涉嫌的都抓呀?”

    “我们公安机关有这个权利!”那警察用笔敲了敲桌子。

    “那宋少雄你们为什么不抓?杜义风你们为什么不抓?杨建国副省长你们为什么不抓?他们没有涉嫌吗,昨天晚上他们都在蝴蝶谷!”秋珂不理会那警察的警告。

    “这?”问话的警察一时被噎住了,他求助似地看着旁边记录的警察。

    “你不要乱说话,这是公安局,你要对你说的话负法律责任的!”记录的警察说。

    “我当然对我的话负责了!他们三个,一个是白薇多年的公开情人,一个是和她正在闹离婚的丈夫,一个外界传说和白薇关系暧昧的省政府高级官员。他们谁都比我更有杀人动机,为什么不传讯他们?就因为他们有钱当大官?”秋珂一口气说完,逼视着问话的警察。

    “你看见他们昨晚都在蝴蝶谷?”

    “是的。”

    “哦。”

    审讯的警察和做记录的耳语了几句,走了出去。

    一会儿,他带进来一个年轻的女警察。那女警察长得很好看,只是脸上有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冷漠,眼睛里也有一股逼人的傲气。

    警察都是这样的,手里握着法律赋予的特权,心眼里就有了一种优越感,好像自己就是法律。秋珂对警察历来没什么好感。

    这女警好像是个头目,她一进来,审讯的和记录的两人脸上都有了讨好甚至献媚的表情。

    “邢队。”记录的那个警察叫道。

    女警察不理会他的招呼,径自坐在了审讯的席位上,刚才那个问话的警察只好站在一边。

    “你昨晚看到谁在蝴蝶谷?”女警问。

    “白薇的丈夫杜义风,地产商宋少雄,省政府杨建国副省长。”秋珂回答。

    “就算他们昨晚在蝴蝶谷,这能说明什么?”

    “那我又能说明什么?你们凭什么就认为我涉嫌谋杀案呢?”

    “因为你是最后一个在蝴蝶谷接触被害人的人!”

    “证据呢?”

    “昨天晚上八点三十分,有人看见你和被害人在蝶恋花一楼咖啡吧喝咖啡,你在蝴蝶谷住的房间是用被害人的名字开的房。还有今天早上,你是第一个打被害人手机的人,所有这些都足以让警方认为你涉嫌这起命案!”

    “那么,昨晚深夜和白薇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呢,他不值得怀疑吗?”秋珂说。

    “昨晚深夜?你是说还有人接触白薇?”女警来了兴致。

    “是的,而且好像他和白薇关系很不一般。”秋珂说。

    “他是谁?”

    “不知道,天黑看不清。”

    “在什么地方?”

    “蝴蝶楼。”

    “有目击证人吗?”

    “我。”

    “我是说除了你之外。”

    “没有,那时已经很晚了。”

    “是什么时间?”

    “应该是零点左右吧,因为我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午夜新闻的时间了。”

    “哦,这些我们还要调查核实,这些情况你目前不能乱说,要配合我们公安机关的工作,你先下去吧。”女警对那两个男警偏偏头。

    一个警察过来提起他的衣领。

    “慢!”秋珂挣脱那男警察,对女警问:“那我现在算是什么?”

    “我们是依法传讯你,作为公民你有这个义务。”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已经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秋珂又问。

    “没人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我说了我们只是依法传讯你。”

    “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恐怕不行,因为我们认为有必要对你进行留置。”

    “你们这是滥用职权!就因为我认识被害人,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嫌疑人,你们的办案水平也差了一点吧?再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和命案有关,你们就得放了我。”秋珂以抗议的口气说。

    “到了时间,我们自然会放你,可是现在不行,把他带走!”女警命令。

    “你们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秋珂喊道。可是女警不再理他。两个男警把他架出了审讯室。

    一直到了第二天,秋珂才被放了出来。

    出来的第一件事,秋珂就是打电话向省公安厅投诉,法规处的人告诉他紧急情况下,公安机关有权依法对有关人员进行传讯留置,这不属于滥用职权。

    这么说自己确是被当做嫌疑人了?秋珂越想越不对,这么多人都有嫌疑,为什么偏偏拿自己开刀?就因为自己不是富豪,不是高官?

    秋珂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一定要搞清楚白薇死亡的真相,这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教训一下那些自以为是的警察!

    秋珂回到报社时,报社里也都知道了这事。社会部的人见了他都围了过来,向他打听情况,好像他经历了案件的过程一样。秋珂气不打一处来,匆匆离开他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刚坐下没多久,办公室主任打来电话说社长找他。

    秋珂只好来到社长室,社长吴忠整个人陷在宽大的大班椅里。知道秋珂进来,却并不抬头看秋珂。秋珂只好用手在门板上敲了一下,他这才从眼镜的后面向秋珂射来两道寒气逼人的眼光。

    吴忠第一句话就问他到蝴蝶谷干什么。秋珂说去看朋友。

    “是白薇吗?”

    “是的。”

    “这么说你真的和这事有牵连了?”吴忠直起了腰。

    “我,没有!”

    “你以前和她谈过恋爱,她死时你又和她在一起,你脱得了干系吗?”吴忠有点咄咄逼人的样子。

    “这和我的工作有关系吗?”秋珂问。

    “当然有关系!”吴忠把几张报纸往桌子上一摔,说:“你看看,这些报纸怎么说!”

    秋珂看到是省内的几家小报,都在一版以大幅压题图片报道了白薇的死讯,什么“红颜薄命”、“香消玉殒”,“某报记者涉嫌谋杀,已被警方拘留”等等。

    秋珂不解地看着吴忠。

    吴忠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这是党报,不是那些街头地摊小报,你的行为直接关系到本报在人民群众中的社会形象!”

    “您的意思是要对我采取措施,是吗?”

    “我没有这么说,我也不相信你和这命案有关。但是目前已经形成了对你很不利的社会舆论!舆论的导向有时会对司法机关的办案起到某种暗示作用!”吴忠肯定地说。

    “那我怎么办,总不能在报上发个声明说我和命案无关吧?”秋珂看着吴忠,他知道吴忠一定会有办法的。虽说他和吴忠不算是深交,但关系也还算融洽。刚到报社时,秋珂有段时间工作比较懒散,部门主任常向社领导投诉他,每次都是吴忠帮他说话,所以对于吴忠,秋珂一直是心存感激的。

    “现在关键是要找到能证明你的人。”吴忠说。

    “能证明我的人?”秋珂马上想到了在蝴蝶谷遇到的三个人杜义风、宋少雄和杨建国副省长。但杜义风离开蝴蝶谷时白薇还活着。宋少雄在蝴蝶谷呆的时间可能略长一些,但他不一定愿意帮秋珂作证,假如宋少雄和白薇的死有关,那么,秋珂被社会乃至公安机关注意,则正是宋少雄所希望的。那么只有杨建国副省长可能可以帮助秋珂了。

    吴忠听说杨建国副省长当时也在蝴蝶谷,立即坐直了身子。眼睛好像也明亮了许多。这是搞新闻的人的一种通病,一发现重要新闻线索就会兴奋起来。

    “杨副省长当时也在蝴蝶谷吗?”吴忠证实似的问了一句。

    “是的。”

    “那我觉得他们三个人当中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啊,为什么偏偏提到你呢?我猜想这里边说不定有什么重大的幕后呢!”吴忠有点兴奋起来。他的上半身倾向秋珂,有几分神秘地说:你知道吗?杨建国很有可能出任下一届省政府的省长,这时候的任何负面消息,都有可能影响到他的当选,平息事态的最好办法就是捉到凶手.而你曾经是白薇的男友,案发当晚你又在蝴蝶谷,所以你是最好的替罪羊!”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公安就传我一个人!”秋珂有点忿忿不平。

    “你可以写篇东西在晚报上发出去,就把你在蝴蝶谷所遇见的人,所听到的话,所做的事写出来,不就证明了你的清白了吗?”吴忠说完点起了一支烟。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但是,这个时候,我写这东西能发得出去吗?”秋珂有点担心。

    “年轻人头脑要反应快一点嘛,政治嗅觉要敏感一点!”吴忠老道地说。“至于发表的事我来安排!”吴忠胸有成竹地说。

    秋珂再次为吴忠的正直所感动。

    “还有,为了平息社会压力,社里研究过了,决定先暂时停止你的工作!”

    这有点出乎秋珂的意料之外。

    “多长时间?”秋珂问。

    “说不准,可能要等你的问题有正式结论为止。”

    “我明白了。”

    “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这事省委宣传部挂了号的,省委刘涛副书记也很关心这个案子,专门做了重要的批示。”吴忠说。这也是为了保护他而不得不采取的措施。秋珂表示理解,并向吴忠道谢。

    出了报社大门,秋珂就直奔公安局找到那个姓邢的女警。这时,秋珂才知道她的全名叫邢小芳,一个很俗的名字,是东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队长。看她样子最多也就三十岁的样子,这么年轻就坐上这么重要的位子,不知她有什么背景。

    “你找我?”她出现在接待室门口时,秋珂就嗅到一股法国香水的味道。警察也洒香水?秋珂有点疑惑地抽了抽鼻子。

    “我被停职了。”秋珂说。

    “哦?你被停职和我有什么关系?”邢小芳脱下帽子,放下齐耳的短发,倒是显得很干练的样子。

    “怎么没关系,不是你们不负责任的把我抓到公安局,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吗?”秋珂把那些小报丢到她面前。

    她翻了翻那些小报,说:“这些小报在胡乱瞎说,没人会信他们的。”

    “你说的轻巧!现在满世界都认为我是凶杀案的嫌疑人了!”

    “我们是依法传讯,如果你认为公安机关对你的传讯侵害了你的权益,你可以向法院起诉。”邢小芳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就是搞不明白,那么多有厉害关系的人都在蝴蝶谷,为什么就只怀疑我一个人?”

    “所有我们认为和案件有关的人我们都要调查!如果说你觉得自己是冤枉的,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找证据是你们公安机关的事,我一个平民百姓怎么能找到证据?”秋珂没好气地说。

    “好啊,我们会慢慢找证据的,不过那不知要用多长的时间,可能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甚至半年一年也说不定。”邢小芳漫不经心地说。

    “那你们的侦查水平也太差了吧?你们不觉得愧对纳税人对你们的供奉吗?”

    “没办法啊,有些公民不配合。”

    “我会找到证据的!”秋珂咬着牙说。

    “好啊,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什么发现可以随时和我联系。”邢小芳递给秋珂一张名片。

    离开了邢小芳,秋珂就直奔汽车站,买了到蝴蝶谷的车票。秋珂注意到省城到蝴蝶谷的营运旅游中巴,每天只有四趟,上午两趟,下午两趟,最早的是早上八点从省城发车,最晚的是下午三点。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秋珂来到了蝴蝶谷。他沿着台阶上到半山腰,找到了白薇坠崖的地方,那是一个有桌球大小的洼地。可能是因为警察勘察过的原因,现场已经没有什么很明显的痕迹了,只有石头上还留有血的痕迹,那血痕好像也被人为地擦拭过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是极难发现的。秋珂想到三天前的深夜,一个曾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在这里终结了生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他闭上眼睛低头垂首。

    一阵秋风吹来,有什么东西掉在了秋珂的头上,他睁眼一看,原来是一片红色的枫树落叶。秋珂抬头仰望山顶,只见刀削一样陡峭的山崖中间,长有一棵枫树,红色的枫叶随着秋风不时飘落下一两张红色的叶子。

    看到落叶,秋珂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想既然白薇是从山顶上坠落的,那么她身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遗落现场?

    想到这,秋珂开始仔细搜索现场,但经过警察勘察过的现场那可能还会留下什么东西?尽管如此,秋珂还是希望能发现一点什么别的东西,哪怕是一颗扣子一截线头。

    秋珂仰望着崖顶,崖顶的边上长有一些草,已经枯黄了,在秋风的吹拂下,可怜地摆动着。

    秋珂决定到崖顶上看看。他沿着长长的台阶上到山顶,来到崖边。他发现崖边用铁链围成护栏,每隔不远的地方都竖着醒目的警示牌“危险勿近”。在铁链护栏的内则,有亭子,亭子里有大理石做的凳子。

    除非是一心想要自杀的人,否则是不可能从这里失足掉下山崖的。而白薇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这一点秋珂坚信不疑。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是她真的要自杀,也不会选择这种在她看来是极不体面的死法,身穿睡衣跳下悬崖,摔得头破血流或断手断脚的,难怪警方认准是谋杀。那么是谁非要把白薇置于死地,下此毒手把她从这里推下了悬崖?

    白薇个人生活是随意了一些,但她不会得罪任何人,在人际交往中她虽说不上八面玲珑,却也左右逢源,给人极具亲和力的感觉。有时为了某种需要她可能会逢场作戏,但她不会因此得罪旧交,所以凡是和她交往的人都会喜欢她,至少不会讨厌她,恨她更是没有理由的。但她又确确实实死了,而且死于非命!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毒辣,扼杀了这么鲜艳的生命?

    秋珂推测白薇是和一个关系十分亲近的人上来的,否则就不能解释一个女孩子穿着睡衣半夜跑到这山崖上来的原因。而和她上来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和她上来的那个人是谁?是那个和她在蝴蝶楼的人吗?

    一切都那么的不可知,不可理解!

    秋珂一个人呆呆坐在亭子里。偶尔会有一两对情人或恋人勾肩搭背的来到这里,不过看到秋珂坐在亭子里后,他们也不逗留就走了。

    看来这是情人幽会的地方,秋珂不想让远道而来的情侣们扫兴,就站起来准备下山了,却见罗伯背着个竹箩在捡垃圾。

    秋珂想起是他先发现白薇的尸体的,或许他还看见了什么。于是秋珂走过去一边帮他捡垃圾一边问他。

    “罗伯,那天你看见那掉下山崖的女孩时,她身边还有什么东西吗?”

    “东西?没有。”罗伯摇摇头。

    “一个女孩子家半夜三更的到山上,多半是做那些事,身上还能带什么东西?就是有也早让人抢光了。”罗伯一直认为白薇是被人抢劫奸杀的。

    “她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掉下来,总该有点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吧?比如说口红,唇膏什么的。”秋珂知道白薇身上常带着这些东西。

    “没有。”罗伯摇摇头。

    秋珂问他:“你发现尸体时,她的样子是怎么样的?”

    “哎呀,很漂亮,就像个电视明星一样,唉,太可惜了!”罗伯露出一脸的惋惜。

    “你再仔细想想,现场真的一点东西都没有吗?我说的是不值钱的东西。”秋珂仍不死心。

    “不值钱的东西?”罗伯竭力回忆着。“不值钱的东西有倒是有,不过就是一张报纸罢了。”罗伯想起他在现场捡到的那张报纸。

    “报纸?是什么报纸?”秋珂立即感兴趣起来。

    “好像是《东州晚报》……”

    “报纸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秋珂迫不及待地打断罗伯的话。

    “在山下我的宿舍里。”

    “走,带我下去。”

    “这……”罗伯有点为难地说。“我正在上班啊。”

    “你今天的工资我付了。”秋珂说。

    “好吧。”

    罗伯带着秋珂下了山,来到他的宿舍,这是一间建在锅炉房旁边的小房间。秋珂看到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报纸、杂志、海报、易拉罐、矿泉水瓶子之类的东西。显然是罗伯打扫垃圾时收集起来要卖给收破烂的。

    罗伯从睡眠的枕头下面拿也一张报纸,秋珂一看是《东州晚报》。他迫切地打开报纸,报纸还很新,除了折痕外,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倒是一版的一条新闻引起了秋珂的注意。那是一条消息,是说著名主持人白薇的处女作《我的情感世界》一书首发式。这本来是一条毫不起眼的消息,但因为主管宣传口的省委副书记刘涛等省市有关领导参加了首发式,所以,报社把这条消息配上压题照片发了一版的头条,照片上的刘涛副书记笑容可掬地坐在主席台上。秋珂还注意到报纸是九月二十九日的,那是白薇遇害的前一天。除此之外,报纸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这是你在现场捡到的吗?”秋珂问。

    “是的。”罗伯肯定地点头说。

    秋珂翻来覆去看了又看,也没发现什么。不过既然是在现场发现的,就有必要保留。秋珂给了罗伯二十元钱,把报纸买了下来。

    告别了罗伯,秋珂在蝴蝶谷里徘徊,他不甘心就此一无所获。既然凶杀案发生在蝴蝶谷,蝴蝶谷肯定会留下凶手的一点什么东西。

    他想到了服务总台,因为按常规,凡是入住酒店的都有登记的。他向总台小姐出示了记者证,要求查阅九月二十九日前后三天的住宿登记,总台小姐很爽快地拿出登记册给他。

    秋珂查找了九月二十九日前后几天的住宿登记,查到了白薇的入住登记,她是九月二十九日中午入住的,登记住房号是A区的3号楼。稍后一些,是杜义风的入住登记,他是当天下午两点入住的,比白薇晚两个小时,住在蝴舞轩的409号房。当然,秋珂也看到了用白薇名字登记的蝴恋花304号房,那是白薇给他订的房。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于和白薇有关的人的入住登记。秋珂感到奇怪,明明看见宋少雄在蝴蝶谷的。或许他根本就没有住,当天晚上就离开了蝴蝶谷?

    秋珂带着疑惑来到了停车场,他想既然宋少雄是开车来的,停车场应该有记录。

    然而,结果同样让秋珂困惑,停车场的车辆进出场电子记录仪上竟没有宋少雄的宝马车停车记录!而自己当时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车牌号为“东A8j168”的宝马车停在停车场的!

    或许有人在电子记录仪上做了手脚?这么说,这蝴蝶谷里有人是同谋,或者说这蝴蝶谷度假山庄本身就在宋少雄的控制之下?如果是这样,那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旅客入住登记没有他的住宿登记了。可是,还有一点,秋珂不明白的是,住宿登记和停车场也都没有杨建国副省长的任何记录,难道说杨建国副省长和宋少雄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想到这,秋珂觉得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秋珂满怀疑惑漫无目的地在蝴蝶谷里走着,不知不觉他走入了另一个山谷。山谷里巨大的机器轰鸣声把他从纷乱的思索中拉回了现实中。他发现山谷里是一个施工工地,从建筑雏形来看,这里正在兴建新的度假山庄。那些轰然作响来来往往的大型机器上都印刷着“中豪集团”几个字。秋道知道这是宋少雄的工地。

    从工地来看,这里的规模比蝴蝶谷度假山庄要大得多。秋珂记得这工地开工时,报纸、电视都发了消息。说是要和蝴蝶谷一起建成全国最大的旅游度假区。

    中豪集团是民营企业,却能拿到这么抢手的建筑项目,可见其中的实力。

    忽然秋珂想起旅游三产是杨建国副省长主管的,他和宋少雄关系这么密切,难道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想到他们前天晚上同时出现在蝴蝶谷,而白薇当晚就出事,事后,他们两人均没有在蝴蝶谷留下任何踪影,如果不是刻意掩饰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而他们都风传和白薇有染。秋珂为自己的发现而心跳不已,他想,或许一起惊天的**大案很可能就要经由他揭露。

    但是,他知道要撼动宋少雄和杨建国这样重量级的人物,没有足够的证据是根本不可能的。

    秋珂不甘心就这样空手回去,看看天色已晚,他决定在蝴蝶谷住一晚上。

    入夜,秋珂再次登上了叠翠峰。

    夜色中的叠翠峰像一只巨大的怪兽蜷伏在蝴蝶谷旁边。上到峰顶,秋珂感到了晚风明显的寒意。他来到白薇出事的地方,周围十分寂静,偶尔有一两声夜行动物发出的声响,也很怪异。他仿佛看见脸色惨白的白薇正无声地向他伸着求救的手。

    秋珂感觉到夜幕中有某种潜在的危险和恐怖。他心里有点发怵,想快点离开这地方。刚一回头,就吓了一大跳,他的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黑影。没等他反应过来,黑影就不见了。秋珂认为是自己的幻觉。他转身向山下走去。在下山的路口,他再次见到了黑影,确切地说,那是一个人影。那人影飞快地窜进了旁边的树林中。秋珂追过去时,已没了踪影。

    这黑影是谁?他到山上来干什么?是盯梢还是要对自己下手?

    秋珂带着满腹的疑惑下了山。

    秋珂有一种预感,感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什么阴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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