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魂引香缠 > 第二十章

?    需索无度,也许,这是对聿潇黎最贴切的形容,易楚夕不知道他如何会有如此旺盛的精力。至少,同为男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过如此大的**。一个月,他已可以轻易的撩拨起易楚夕身体的热情,所以,虽然每一次都在易楚夕的惊恐反抗下开始,最终却也总在他的沉沦中结束。

    傍晚,易楚夕倚在窗边,思绪似已不知飞向何处。已经是第五天了,聿潇黎还没有露面,他不会是任务失败,壮烈了吧?易楚夕毫不负责任的想着。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易楚夕猛然转身,在看清了来人后,勉强一笑。

    聿潇黎不知是已经习惯还是已不在意,走过去轻轻搂住了他的肩,“在看什么?”

    “没有什么。”易楚夕微微一笑。

    “怎么不出去走走?”

    “因为没有地方可以去。”易楚夕淡淡的说道。他知道,聿潇黎不愿意别人看到他,所以给了他一张面具,只是,这与他的通缉令几乎名满江湖无关。所以,他也就顺着他的意愿,在这间屋子里足不出户。

    “无聊了?”聿潇黎也清楚,易楚夕这样的人不可能喜欢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

    “有点。”

    “哦?想着我也会无聊?”聿潇黎从没有掩饰过对他的占有欲,而更是从一开始就宣告了不许他想别的人。

    易楚夕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窗外的落日飞花。

    “说!”不由分说的转过他的脸,聿潇黎的眼睛里肃杀之气隐现。

    易楚夕眼神复杂的看了他许久,终于缓缓垂下眼帘,幽幽一叹,“我不喜欢那不知道尽头的等待的感觉。”

    这一夜,聿潇黎没有要他,只是搂着他,睡了一夜。

    第二天,聿潇黎就告诉易楚夕除了几处禁地和核心之处,其他的地方他可以来去自由。于是,易楚夕再一次的压榨了那藏书、配药、制毒以及存放珍玩的地方。偶尔,聿潇黎会带他去议事厅,即使是议事时,也将他悠然的抱在怀里,而他,似是对他们所说的一切并不在意,只是安然的坐在他的怀中,等待着议事结束。如果说在落花坞和在飘雪宫有什么不同,恐怕就是飘雪宫的人不知道他的身份,而由于那张面具,落花坞的人,除此之外,还不知道他的长相。于是,他就再一次领略了窗口内那些纷扰心灵的多彩风景,羡慕的、嫉妒的、不屑的、痛恨的……

    三个月眨眼而逝,这一天,落花坞来了两个特别的客人。说特别,是因为他们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留香居,听起来似乎是女子绣楼的名字,其实是落花坞藏书的地方,取自“从来富贵若云烟,唯有清墨留香久”一句。这里,也是易楚夕最常呆的地方。

    “喂,听说了吗?今天来了两位贵客,主人亲自迎接呢。”钱诚,留香居的管事。

    没有。易楚夕没有说话,聿潇黎的占有欲有很多时候成全了他的清静。

    “是浮月庄庄主和落雨庄的三少爷呢。”钱诚尤在自语着。

    赵弦和跟慕容清韵吗?他俩来这里做什么?易楚夕的眼睛盯在面前的书上,脸上波澜不惊。这几个月,他虽不能说是完全断了江湖上的消息,但下人之间流传的闲言碎语,即使不至于无中生有,很大程度上也属于以讹传讹,并不可信。虽然非常不安,但也无能为力。人生在世,有些事情可以试,有些事情绝对不能试,试了,就万劫不复。而那些事情那些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的话绝对不能问,这种事,他很清楚。

    “听说他俩的关系可不一般呢。那三少爷,虽然有点娘娘腔,但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呢。”刺耳的声音,轻佻的语气,不用抬头也能想象的那想入非非的神情。

    何止不一般。易楚夕心中冷笑。不过,美男子嘛,慕容清韵倒也担得起这个夸奖。

    “哼!不过是个男宠,看你张狂到几时!”似是对他无动于衷的不满,钱诚冷哼一声走了。后面的抱怨虽然声小,但以易楚夕的耳力,想听不清楚才是一种困难。最后一句话并不难理解,那双总在留香居的暗处盯着他的污秽视线三个月来已经完美的注释了它的意义,而整个落花坞,盼着他早日“失宠”的人也大有人在。只是,真到自己失宠的那一天,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知这些人是趋之若鹜呢?还是避之不及呢?易楚夕心里不禁好笑。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钱诚行礼的声音,说明了来者的身份,落花坞的主人,聿潇黎。易楚夕不动声色的把手中的药书放回原处,换了一本游记。门开了,三人谈笑着走入。易楚夕起身见礼。

    “来。”聿潇黎招手示意他过去,“这是易。这两位是浮月庄庄主和落雨庄的三少爷。”

    “见过庄主和三少爷。”易楚夕并不担心会被认出来,面具已经改变了容貌,而他此时的眼神,顺从中带着柔媚,完全不似当时的清冷淡然。

    “哈哈,早就听闻聿坞主身边有一红尘知己,今日一见,果然是风情万种啊。”赵弦和哈哈笑着。

    “赵庄主这是在拿在下开心了。赵庄主有慕容少爷在侧,还要什么红尘知己。”聿潇黎也笑着说道,一转头,“易,我跟两位贵客有事相商,你先回去吧。”

    易楚夕恭顺的点头,走了出去。短短的一个照面,他就看清了慕容清韵眼底的凄婉。此情无计可消除,他的头脑里忽然闪过李清照得这句词。易楚夕心中轻笑,此情无计可消除,只是不知若有计,这情,是否舍得消除?

    夜,赵弦和的那身深蓝色长袍如黑色般吸收了绝大部分光,此时,他并没有用轻功,只是看似随意的走着,远远的,树下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倚树而立,看着天空中逐渐出现的星星。赵弦和不禁皱眉,那个人站在他必经的路上,他找不到绕路的理由,亦想不出解释自己在这里的原因。四周的树林中难保没有暗探,如果使用轻功,恐怕就绝对解释不清楚了。

    赵弦和无奈的走上前,发现是白天时留香居里看到的那名男子。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易楚夕缓缓的转过身来,悠然一笑,“赵庄主,不知赵庄主来这里有何事?”再往前走就是聿潇黎的卧室了,他虽名义上只是一个男宠,身分低微,但是作为夜夜侍寝之人,这句话到也问的理直气壮。至于从来都是聿潇黎去他的房间,他从没踏入过那间寝室半步的事,即使是赵弦和清楚也无话可说。

    “这个……我想解手,不想迷路了。”赵弦和有些脸红地说道。

    易楚夕实在是没忍住在心中比划中指的冲动,你就不能有点创新精神?口中却轻轻地说道,“易带赵庄主去吧。”说完,转身踏上了小路,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慕容少爷呢?”

    赵弦和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你们认识?”

    “赵庄主说笑了,易不过一介优伶,蒙聿坞主不弃,脱离风尘,怎有机会结交慕容少爷这等出尘之人。”

    “你似乎很关心他?”赵弦和的眼神变得阴沉。

    “慕容少爷倾心赵庄主呢。”易楚夕笑着,“那种幸福的神情让易看了都羡慕不已。”

    看到了那灯火辉煌的大厅,赵弦和谢过易楚夕,走入其中,黑暗中,没有人看到易楚夕笑的莫测。

    深夜,宽大的床上易楚夕急促的喘息,聿潇黎如往常一般轻易的挑起了他的**,而这一次,却不予满足。看着那双充满**的眼眸里哀求的眼神,聿潇黎笑的邪魅,“你想怎么样?嗯?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沙哑的声音在易楚夕的耳边轻声呢喃,“告诉我,我就满足你。”

    易楚夕死死的咬着嘴唇,并不说话。

    聿潇黎似是并不在意,只是轻吻着那不住颤抖的身体,舌尖轻轻的在那些敏感的地方打转。

    “不,不要。嗯……求,啊……”呻吟声中,连哀求也显得无力。

    聿潇黎支起上身,“或者,你告诉我,你对赵弦和怎么看?”他很清楚易楚夕,所以,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在于逼迫易楚夕求自己,同时,他也从来没忘记过他的真实身份——听墨轩情报部首领。

    “他在利用慕容清韵的感情。”呼吸依旧急促,声音却已转冷。

    “哦?看来你很在意这种事?”聿潇黎不禁感到好奇。

    “一个人,只有一颗心,碎了,就再也没有了。”易楚夕的眼眸变得黯淡,“也许他曾被什么人所伤,他却选择了将那颗爱他的心作为武器,用来满足自己的**,却伤害了爱他的人,让自己蜕变成自己所憎恨的人。”

    “那你呢?”聿潇黎笑着,“你的心呢?”

    易楚夕转过脸,闭上了嘴巴。

    “呵呵,易,没用的,我说过,你的身体过于敏感了。”轻轻的挑逗,熟练的诱惑,不意外的再次听到了那**的呻吟,却并没有停止,只是进一步的激发着对方的**,“告诉我,易,你的心在哪里?”

    “抱我,潇,求你。”嘶哑的声音冲口而出。

    “什么?”聿潇黎一愣。

    “求求你抱我,潇,求求你要我。”易楚夕无力的双手近乎于疯狂的抓着他的头发。

    “你……”聿潇黎眼睛微眯的眼睛里闪出怒气,他,竟然选择尊严被如此的践踏也不愿意回答吗?“回答我。”聿潇黎低沉的嘶吼,“回答我!!”看着易楚夕紧咬的嘴唇,聿潇黎只觉得自己的怒火冲天而起,“还是你想看看我究竟能让你兴奋到什么程度?”

    “这个身体已经任你予取予求了,你还要怎么样?”第一次,易楚夕大声的吼出了自己的情绪。

    “你能给我的就只有这个身体,心早已给了别人,是不是?!”聿潇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嫉妒一个人,曾经,第一次跟易楚夕交手的时候他就产生了强烈的占有的**,而现在,也许他自己都并未发现,那种不愿意失去的感觉已日渐强烈。

    “不会给你,死都不会给你!”

    “为什么?”聿潇黎怒吼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愤怒和**哪一个更占上风。

    而这一次,易楚夕只是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论聿潇黎如何逼迫,再也不说一个字,不久,一道殷红顺着嘴角留下。聿潇黎猛然把易楚夕拉了起来,却在他耳边细细的低语,“告诉我,易,为什么?”声音异常的轻柔、温和。

    最温柔的声音却仿佛最尖利的剑,易楚夕紧闭的双眼中清澈的泪水缓缓流下,“有一天你对我厌了、倦了,如果心给了你,你会毫不犹豫地把我送给别人,或者弃如敝履,而如果你没有得到我的心,即使兴趣不再了,你也会打造一个笼子,把我关在里面,宣告你的所属权。”似已交瘁的心再也无力反抗,任由泪水沿着脸庞滑落,滴在床上,印出点点水渍。一双手臂把他拉入怀中,轻轻的吻去了脸上的泪痕。那一夜,聿潇黎极尽柔情。

    如果要问,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干些什么?,也许,易楚夕会回答,足够在一个人的心中留下一个缝隙。坚固的堤坝,即使洪水没顶,也能屹然不倒,然而,只要有一个小小的缝隙,即使潺潺的流水也能将它冲刷至支离破碎,尤其是,当堤坝本身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缝隙,或者说,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个缝隙的时候。那夜以后,聿潇黎依然主导着两人的关系,只是,当那一夜,聿潇黎在自己精疲力尽的那一刻结束一切,并把自己抱入怀中轻拥细吻的时候,易楚夕就知道,缝隙,已经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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