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而聿潇黎也没有再出现,半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马车停了下来,夜扶着易楚夕下了车,没有城镇的喧嚣,四周是一片鸟语花香。
“这里是……?”易楚夕疑惑的看向夜。
“落雨山庄的别馆。”夜笑笑,拉着易楚夕就往前走。
“神医世家的落雨山庄?你是慕容……”易楚夕说不下去了,落雨山庄这一辈共有三个人,老大慕容清晖是个没有书什么也干不了的书呆子,夜要是书呆子,估计那些酸秀才已经可以改行开醋坊了;老二慕容清鸯是个女的,他易楚夕已经属于高挑的身材,还比夜矮了半个头,这要是女的也忒魁梧了点吧?老三慕容清韵自幼体弱多病,抱着他还能施展轻功的人要是都先天不足了,那他现在这副身子骨,是不是可以考虑直接买副棺材把自己埋了?这哪个也对不上啊。
“慕容清韵是我朋友。我的医术就是跟他学的。”夜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不过,我跟他家里人有点过节,需要偷偷的进去。”说着,把他拦腰抱起,轻轻一笑,“嘘,不要出声哦,被发现了会被打出来的。”说完,一纵身,跃过院墙。易楚夕心里哀叹,“天,真的只是有点过节而已吗?”
“到了,那家伙一会儿就会过来了。”夜并未将他放下,抱着他走进一间凉亭,找了个地方坐下。
“一会儿是多久?”易楚夕不以为意的问道,“我饿了。”
夜有些气结的看着怀中的人,“你们听墨轩的人在流花苑基本属于挂名,不用接客的吧?你真的是个男人?”
易楚夕一点头,“童叟无欺。”
夜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在通常的情况下,被抱的那个男人都会强烈要求被放下来吧?”
“啊,我是个很享受生活的人。”易楚夕笑得懒散。
易楚夕的话音未落,夜已经一扬手,把他抛了出去,仿佛知道夜会这么做一般,易楚夕在身体悬空的霎那在夜的手臂上一按,凌空一翻,不带一点声息的落到了地上,笑嘻嘻的看着他。
“漂亮。”夜心中暗赞一声,拉过易楚夕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易楚夕暗暗的留心,不会武功,脚步虚浮,可能身体很弱,应该就是慕容清韵了。
“大哥,好久不见。”干净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气色不错嘛。”夜起身迎了上去。
两人打着招呼,“大哥?他是慕容清晖吗?”慕容清韵的话让易楚夕有些不安,他在头脑里回忆着两人的的信息:慕容清晖,男,二十六岁,落雨山庄上代庄主慕容兴的长子,与其妹慕容清鸯均为正室所出,医术精湛,但刻苦有余而灵动不足,自视甚高却又墨守成规。十年前慕容兴身亡后接掌落雨山庄。慕容清韵,男,十八岁,落雨山庄庄主慕容兴的末子,为侧室所生。天生体弱,但在医学上极有天赋,堪称天才。为人随和,极受慕容兴宠爱,自小被其按接班人培养,慕容兴死后遭兄姐排挤,两年前离开落雨山庄,与其他三大山庄及各武林门派关系融洽。脑海里浮现出慕容清韵的画像,清水脸孔,细眉,水目,虽然是偏阴柔的感觉,但绝对是个美人。不对,夜绝对不会是慕容清晖,那么,他会是谁呢?呵呵,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呢?易楚夕带着看好戏的心情,完全没有制止自己大脑里种种脱缰的想法,当然,他也确定自己的脸上正挂着与世无争的微笑,那于他,早已不是一种习惯,而是——自然。
夜走来拉起了他,把他领到了慕容清韵面前。“越曦。”夜说着轻搂了一下易楚夕的肩,“慕容清韵。”
“哼,我还以为大哥是想我了呢,不过,曦哥哥好漂亮。”
“慕容公子过奖了,越曦哪里敢在慕容公子面前称漂亮。”易楚夕淡淡地笑着。
屋内,易楚夕的手腕静静的搁在腕枕上,慕容清韵的手指轻搭上他的脉门的时候,手臂上突然感觉没来由的一道寒气流过,整条手臂不自然的一僵。
许久,慕容清韵诊脉结束。“曦哥哥心脉很小的时候曾经受过伤,虽精心调养过,但是依然很脆弱,最近又接连受创,波及到了眼睛,造成失明。”
“好啦,不要这么文绉绉的了,直接说,能不能治好?”夜笑着打断了他。
“哦?大哥很着急啊?”慕容清韵促狭的冲他眨了眨眼睛,却在看到夜露出了邪笑时干净利落的说了声“能。”虚虚的笑了两声,慕容清韵接着说,“他的眼睛没什么大碍,靠针石加上汤药调理就行,虽然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说着,他站了起来,“我去拿金针,顺便抓药,大哥过来帮个忙。”
来到药室,慕容清韵挥退下人,倚在药架上,沉思不语。夜没有说话,只是找了长椅子坐下,静静的看着他。
“大哥,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慕容清韵终于开口。
夜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的挑了挑长长眉。
“好吧,我换个问法,你究竟有多在乎他?”慕容清韵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好,怎么了?”夜微眯的眼睛看着慕容清韵,仿佛要看穿他的心底的欲言又止。
“如果你在乎他,就最好看好他。”
“哦?怎么说?”夜的手指轻扣着椅子的扶手。
“他的心脉……我最多也就能让他恢复到受伤之前。”慕容清韵摇头,“而且你最好不要再让他受内伤。”慕容清韵不再说话,转身打开药架,熟练的抓取着药材。将抓好的药材包好,交给了门外的一个小童。
屋子里,易楚夕仍是一脸微笑的坐在桌边。“我要给他下针,你在外面等我。”慕容清韵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玉盒。
夜退出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倚在门廊的柱子上,出神的看着院子里并没有怎么花心思修建的草木。他忽然一笑,飞身翻出了院墙。
夜回来的时候,房门依然紧闭。他笑笑,带着一贯的悠闲,走进凉亭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只是,当双目阖上的那一瞬间,眼瞳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不久,门打开,慕容清韵走了出来。
“好了?”夜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得看着他。
“嗯,好了。”慕容清韵点头,本就没有红润的脸色现在更加苍白,手里拿着一方丝帕擦着额头的汗水,“你可以进去了,一会儿药煎好了就会送过来,让他喝了以后好好休息……”一道白雾掠过了他的眼睛,当眼前再次恢复清明的时候,已被旁边的人扶住。
“我送你去休息。”
慕容清韵抬头,身边一向冰冷的男子笑得温柔。
当夜回到易楚夕的房间时,一个青衣小童正垂手立在门外。
“你是?”夜微微皱眉,这里,是专门为他划出的房间,只要他在,这里是从来没有下人,为的就是防止人多口杂。
“主人说越公子身体虚弱,让小的来照顾他。”小童低着头说道。
“这样啊,你叫什么名字?”
“书岚。”
“书岚吗?”夜点点头,心说慕容清韵连下人的名字都起得这么风雅,“你先下去吧,有事会叫你。”
书岚一躬身,离开了。夜打开门,易楚夕正闭目躺在床上,桌上放着一只空碗。他轻轻的关上门,坐到床边。
“慕容公子没事了吗?”易楚夕没有睁眼。
“呵呵,你没睡啊。”夜笑着说,“他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啊,针灸是很耗心力的,慕容公子身子本就很弱,真是难为他了。”易楚夕笑,“不过,还好,一劳永逸。”
夜没有说话,他想起了刚刚和慕容清韵的对话。
“你不是说很难治吗?只施一次金针就行了?”夜疑惑的语气。
“唉,所以我才说难治。”慕容清韵叹了口气,“我说过他的心脉很弱了吧?很多治疗方法他根本就承受不了,一次金针刺穴已经是极限了。”
收回了思绪,夜看着床上的人,“我有事要出去几天,你自己在这里,有没有问题?”
易楚夕笑了,“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把我当小孩子的?”
敲门声响起,门外细细的声音,“公子,我家主人吩咐小的来给越公子上药。”
“进来。”夜坐在床边发话。
书岚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是药膏等物。夜接过药盘,问清了用法后,挥退了书岚。轻柔的把药上到易楚夕的眼睛里,用一条丝带蒙住了他的双眼。“你在想什么?”夜将丝带在他脑后系住。
“我在想,你给我找的这条丝带是什么样子的。”
“放心,就算难看你也看不到的。”夜笑着,说出了这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安慰的话。
易楚夕少有的几乎笑出声来,“这已经是我唯一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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