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贺啊,祝贺!今天可真是盛世空前呐!”曹颖生挤出一脸笑容,“欧小姐忙前忙后,应接不暇,我们两个老家伙也只能趁这个没人顾得上的时候过来攀谈几句了,失礼之处可别见怪哟。”以退为进,摆明了在埋怨云裳冷落了他们。
“曹伯伯说哪里话,是晚辈失礼了,招呼不周。”
曹颖生还没来得及接话,曹夫人先是一声怪叫,“哎哟!我说你真是老糊涂了,笑羽不是已经公开认女了吗?该叫沈小姐才对!嗯……怎么听起来也怪怪的,”曹夫人挑着眉不屑的笑,“笑羽忽然冒出来这么大个女儿,还真让人不适应呢!”
曹颖生装得一本正经,“你又在乱说话了。”
云裳维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就叫我云裳好了,长辈们都这样叫的。”
“云裳真是年轻有为啊,听说中文学得很好,还是常写文章,一毕业做起生意来,也是有声有色,不知道有什么秘诀,不妨也透露一二,让我们这些老骨头门开开眼界。”曹颖天是咄咄逼人。
“生意的事……”云裳还在考虑。
曹夫人哪甘寂寞,“云裳哪里用的着耗费这些心思,虽然没有遗传笑羽出众的相貌,可是骨子里是一样的魅力惊人呐,从什么歌星影星到商界才俊没一个逃得了的,哪个不是鞍前马后的小心伺候着。唉,做女人做到这份儿上那才叫成功呢!”
云裳自来恬淡,即使不得不进入了商业圈,也时常告诫自己不要争强斗狠,可是听到这种话也不免怒从中起。
“曹伯母又在拿我们这些晚辈开玩笑了!”清亮的男声传来,许奕风端着一杯红酒过来,先是礼貌的问候,“曹伯伯好,今天的气色不错,身体好多了吧!”
曹颖生傲气十足,仅仅点了点头。
许奕风又一脸笑容的对曹夫人,“曹伯母还是这么风采照人,您到哪里都是活力四射,连我们年轻人也望尘莫及啊。”
曹夫人顿时掩嘴而笑,“奕风,你就是会说话!我刚刚还在夸云裳呢,我想云裳的好处由你来说说是最恰当不过了。”说完,笑得更加大声。
云裳皱起眉毛,她可不愿被扯进这种无聊的笑料中。
许奕风却不见出半丝的不悦,他看了一眼云裳,转而对曹夫人说,“云裳最大的优点就在于她的恬淡善良,现在急功近利争强好胜的人太多了,人和人之间越来越复杂,有时连说句话都要先穿好防弹背心呢。”
曹颖生硬生生的干笑两声,打断了许奕风一语双关的调侃,“奕风,云裳自然是不错,可是你也不必谦虚,谁不知道沣羽能起死回生的到今天,都是你一手操持的,我要是笑羽都不知道以后该拿什么来谢你呢!”
许奕风略略收起笑容,“曹伯伯言重了,想您商海多年,自然明白咱们都是在商言商,没有利的生意是不做的,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谢字,何况要是没有沣羽多年扎实经营的底子,要是没有各大股东的信任,纵使我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有多大的作为,这样说起来还是沣羽给了个我机会呢!”
眼看几个回合都没沾到便宜,曹夫人有些气急败坏,“颖生,你看!这情形和当年沈笑羽在沣美的时候多像啊,明明都是些不清不楚的事儿,却被说得冠冕堂皇,一圈人还都当真似的,现在女儿更是厉害,不言不语就有人自动挺身而出了。”
许奕风正要制止这越来越离谱的谈话,云裳却抢先了。
“对于做生意我的确没有经验,可是今天我既然站在这里就代表着沣羽,代表我的父亲。今天是沣羽的年庆,关于长辈们的话题,我这个做晚辈的不便多说,相信以曹伯父、曹伯母德高望重的身份,也一定不屑于谈论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所以……”云裳从身旁端起一杯红酒,“祝愿今晚我们能宾主尽欢,也希望以后每年沣羽的庆典曹伯父、曹伯母都能赏脸,沣羽一定不会让长辈们失望的!”
许奕风也含笑举杯,曹氏夫妇只好配合,四人以碰杯结束了这无聊的谈话。
云裳轻抿少许酒汁,就放下杯子转身离开,曹氏夫妇脸上多少有些难堪,许奕风却呆呆看着云裳洒脱而去的背影。心中有意外,更有欣赏。
又应付了几拨客人后,云裳独自来到楼上的房间,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熙熙攘攘的场面太累人,脑袋沉沉的,瘫坐在宽大的沙发里揉着太阳穴。
真没出息!来来回回不过三两句话,一两杯酒,就扛不住了,临阵脱逃!这样还妄想管理公司?
松开高盘的头发,枕在沙发背上,希望多吸几口自由的空气,可是紧凑的礼服就象昂贵绳索,越收越紧,眼前渐渐一片混沌。今晚见过的人,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弄不清楚。
休息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她一定可以撑下去,可以的……
悠悠的风吹过,她站在风景秀丽,青山环绕的牧马场上,父母正陪着她度过记事以来唯一的一次全家郊游,父亲骑着马一次又一次的越过障碍,而她和母亲就在不远的草地上野餐,马上的父亲面色红润,笑容绽放如迎面的朝阳……。忽然!她走进病房,父亲苍白的躺着,母亲在旁边是一样的苍白,周围摆满了冰冷的仪器,药物和针剂特有的气味四处充斥,让人想要立刻离开……。火!陌生的大楼里,火光冲天,她四处碰壁,不辨方向,“云裳!”一个声音唤醒了残存意识,一个身影渐渐靠近,黑暗中仍然可见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清亮又深沉的眼睛,像一片深海扑来,劲!她不顾一切投入劲的怀抱,而他的手指慢慢在自己的发丝间游走,顿时扶平了所有浮躁,世界只剩他们两个……
酒会上,许奕风四处寻找云裳,因为最后一项安排是由云裳给今晚游戏的胜出者颁发奖品,可是助理却到处都找不到云裳的踪影。
他来到楼上,为了让云裳可以不受打扰的休息,他在这里安排了一个房间。
门是虚掩的,不敲自开,云裳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
“云裳!”没有反应,他只好走近,只见云裳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睡熟了。那一头倾泻而下的黑发,将平静的脸颊,骨感的肩膀都映衬的愈加白皙,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熟睡的云裳,清醒的她是冰冷的,就连偶尔的对视也布满嫌恶,而此时却是这样的亲切,如孩子般纯美。
云裳微微皱眉,不安稳的挪动身体,似乎正深陷梦魇无法自拔,他忍不住去伸手安抚,当指尖触碰到那柔滑细腻的乌黑,一种震动向全身扩散,令他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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