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爸会突发奇想的要她做助理了,表面上看,选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去当什么助理,简直近乎儿戏,一定是脑袋不清的恶作剧。
其实,非也!
自从劲有了她这个“助理”,在学校的行情一路飙升,日子过的那个滋润!笔记有人帮着抄,作业有人帮着写,迟到有人现编谎话,抽查有人通风报信,因为工作落下的功课,还有人跟前跟后的义务辅导,那种被老师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日子很快一去不复返,加上他反应快又善于表现,一分功底能咋呼成三分,最近已经成功“转型”,几乎快要跻身三好学生之列了。
云裳这才明白,老爸哪里是给劲选工作助理,摆明是安插了一个伴读书童兼校内线民,负责解决学校里的所有问题,为劲一扫后顾之忧。难怪准许她七点下班,要知道她可是一白天都处于工作状态,外加周末还要随时候命呢!
老爸是何等人物?做生意从不亏本的!这个阴谋恐怕早在他们父女大战之前就策划了,连女儿都算计,吃人的奸商!
云裳提着两大包东西,奔走在学校的大路上,暗自抱怨。
还有!那个曾经亲口说过“根本不需要助理”的人,肯定是得了健忘症,现在他是“需要”的近乎权力滥用!周五的下午,只有两节自习课的下午!大好的自由时光却因为他的一个电话泡汤了,就因为我们的大明星要喝果茶!自从上次自做多情,泡了壶茶后,劲就中了邪,随时随地都可能要喝,还要现泡的!你说要命不?
唉,算了,今天的形势不妙,面前只有一条路:忍!
最近,劲算是流年不利,厄运连连!可可的新专辑一推出,作为主要作曲兼编曲的劲就立刻被指责有抄袭日韩之嫌,谁知他却公开的表示“深受影响”。这一来,被人抓住话柄,立刻一片嚷嚷之声。今天更是不得了,早上赵惠娜起诉的人身损害赔偿一案进行庭前调解,这件事早已被炒得沸沸扬扬,更有甚者已经把伤害被说成了长期虐待,此时,终于到了对簿公堂,自然成为焦点中的焦点。所以这几日要论各大明星的出镜率,已经转做幕后的劲,恐怕比任何一个幕前明星还要高出几倍,真是“红”透了天!
不知道早上的结果怎样?云裳是从不被安排参与公开事件的,连劲本人也默契的不要求她抛头露面,所有圈内的事都与她无关,所以她更觉得自己是个书童。
从学校的超市出来,云裳提了两大袋东西,除了大剂量的果茶配料,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算是买个平安吧!尽管如此还是一路惴惴不安。
这个疯子!早上一定被记者们剥皮拆骨,蹂躏的体无完肤了,下午却还有心情上舞蹈课?还叫她去送果茶?是事情进展顺利,心情不错?还是太糟糕,需要狠狠地发泄一番?
云裳咽了咽口水,默默祈祷手上的东西能化解劲的怒气,不至于被当作炮灰轰掉。
迟了,迟了!劲五点钟下舞蹈课,现在已经四点四十了,果茶还在学校。
云裳开始狂奔,就在岔路口,一个刹车不灵,撞上了一面“墙”。不,是人!一个很高的男人!撞掉了手中的袋子,东西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满地乱抓,头如捣蒜的道歉。
一只大手拣起云裳面前的物品,“很急吗?要不要帮忙?”
那声音温柔的令人心跳,云裳定格当场,那是久违的声音,也是久违的心跳。
许奕风利落的收拾起一地的东西,放进两个袋中,与痴痴凝望的云裳对视,“不认识了?还是今天我很奇怪?”阳光的笑。
“不,不是。”云裳舌头打结,默默接过袋子。
“最近好像很忙啊,听说在做兼职?”似乎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快,许奕风的笑里一望无云。
“是,哦,也不完全算是……”
这时,袁斌等人转过岔路,出现在许奕风的身后,他们就像是一群忠实奴仆,无论走在哪里都形成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势力。那是谁?萧揽晴!她不是被排除在学生会之外了吗?
云裳过于明显的讶异打断了自己的对白,而此时,萧揽晴的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
“在谈恋爱吗?”许奕风无视云裳眼中的波动,反而绕有意味的问。
“没!”又一个惊异。
许奕风又笑,云裳斩钉截铁的否认和急切的目光说明了一切?“那就好!”那层意味更浓了。
“别动!”
他靠近,抬手,摘去了乌黑长发上的一片顽皮的落叶,轻柔的令云裳震颤……
“你们在干什么?围攻证人?”
格外响亮的声音将云裳带回现实,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景致推开许奕风身后的人墙,插了进来,“周末还不忘教导会员?许会长辛苦了!”拉开要保护弱小的架势,挡在云裳前面。
“你们的证人正在和我闲聊呢!”许奕风温和的回敬。
这时,萧揽晴走上前在许奕风耳边低语,许奕风立刻看看时间,略微点头,又对云裳说,“改天我去找你,好吗!”
云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答的,也许她根本就没来得及回答,她只感觉一道光缓缓离去。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景致的误会一直在继续。
“没有。”
“你和许奕风很熟吗?”
“……不很熟。”瞧,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心虚?还闪烁其词?可是,她和许奕风真得不算很熟!
“买这么多东西干吗?”景致好奇的打量。
“糟了!”云裳惊叫,“韩劲要下课了,下课了!景致,用你的车送我,快用车送送我!”
“老虎要出山了吗?这么恐怖!”景致跟在云裳后面跑。
“不,是恐龙!会喷火的那种。”
劲坐在大厅的塑胶椅子上,绷着脸,望着门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跳不了!今天下午一个动作也学不会,还大意弄伤了手腕,一直在隐隐作痛。本该五点下课,他四点就已经坐在了这里,因为,烦!
不是烦那些捕风捉影的指责,也不是闹剧一般的索赔事件,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嘴巴,别人的脑子,与他何关?有时看着公司为他到处澄清,一圈的工作人员为了他的各种“状况”鸡飞狗跳,还有一些根本就不认识的歌迷愤愤不平,他就想笑,他真得那么重要吗?他的好与坏与他们又有多少关系呢?恐怕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真正烦恼的是,这种被人推着走的日子,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卖老鼠药的地摊上的那只耗子,耗子被人放在一个圆形转盘上,人把转盘一拨,它就开始不停的跑,它越快,转盘转得越凶,所以耗子永远也停不下来,到不了终点。现在,他就是那只耗子!无意的进了这个圈子,也无所谓喜欢与不喜欢,只是觉得比以前跑酒吧的收入好,可是这种令人窒息的生活让他厌倦,也许杨导说得对,他没有人生观,没有想要争取或承担的责任,才会不屑一顾的洒脱。
笑,人生观!那是什么?这年头,又有多少人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清楚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天天的过,岂不更烦。
可是现在,他很清楚!他要一杯水!一杯飘着淡淡清香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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