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云裳从高高的凳子上摔了下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许奕风首先跑到出事地点。
看到云裳狼狈不堪的和凳子搅和在一起,忍俊不住,温柔一笑,用宽厚的手臂轻松地扶起她。
“要紧吗?有没有伤到?”关切的上下查看。
“没,没事!”自从听他介绍自己是许奕风,就想看看他的正脸,现在就在面前,却不知所措的躲闪起来。
“怎么会没事?好像摔到了头。”拨开云裳额前的刘海,注视上面的一片通红。
许奕风的脸在云裳面前放大了,眼睛、眉毛、鼻子,甚至温存的呼吸……,云裳像被人卡住了喉咙,连气体都无法自由进出。
“不好意思,可能吓到你了,真是非常糟糕的场面。”许奕风轻轻抓住云裳的双肩表示抱歉,云裳却在这一扶之下,倒退半步。
随后,许奕风转身面对那黑脸男生。
“袁斌,放开你的手!不管怎样,都不应该动手!”然后,他直视劲,用一种几乎严峻的目光,“虽然我的同伴有些过分,但我想还没有必要对你感到抱歉,因为不尊重别人的人,也很难得到别人的尊重。人各有志,算是我们打扰了。”依然不失礼貌的颔首告辞。
在离开教室之前,却又回头面对云裳,“去医务室看看吧,如果需要我可以陪你。”
“不,不用了。”云裳轻声支吾。
“那好,有事就来学生会找我。”
洒脱的离开,其余人也尾随而去。
教室里又剩下了劲和云裳。
劲拂拂衣衫,好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他饶有兴致的走到云裳跟前,只见红红绿绿的粉笔灰和着尘土沾满了云裳半张脸,活似一只大花猫。
“哈哈……哈……”又是笑的前仰后合。
云裳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摔痛了,痛的不是额头,而是下颚,刚才还不明显,现在越来越疼。
她坐下来,捂着下巴,紧闭双眼。
劲发觉情况不对,皮笑着凑上前,“哎,没事吧!”
看到云裳不答,他扯开云裳的手察看,只见右颚一片擦伤,还有些淤青的迹象,“嘴里面有没有破?”
云裳还是不回答,他可等不及,一只手捏住云裳的腮帮子,另一只手就要掰开嘴来看个究竟。
“你干嘛?”云裳阻止了这可怕的动作。
“我有问过你啊!下巴受重击,牙齿很容易把里面撞破,你懂吗?”他显得很专业。
“还好。”其实,云裳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嘴里没有咸咸的味道来判断应该没有撞破。
劲松了一口气,挨着凳子坐下,“你还真是笨!从上面摔下来怎么可能摔到脸?一般都是撞到脚,撞到屁股就了不起了,一点保护意识都没有,一看就是个‘没壳龟’!”
“没壳龟?”
“就是指那种没有运动细胞又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低能儿呀。”
云裳瞪着眼睛,心里暗骂:怎么刚刚才象个人,一转身就又回到原形,变成猪了!
劲这边正说的起劲儿,“你这个人真奇怪!脸都摔青了也没掉眼泪,为什么叫你跑跑步、跳跳高,你就哭的稀里哗啦的?听说大家都叫你‘消防队’!”
他用肩膀撞撞云裳,好奇又兴奋的问,“你是不是有病啊?或者说是你的嗜好?怪僻?”他呲呲牙,“真的很变态!”
云裳气的腮帮子更疼了。
劲却还不罢休,“你可真不会挑时候逞强,要是刚才装可怜,会长大人一定会陪你去诊所,一起吃烛光晚餐也说不定,你心里不是很期待吗?”
“你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云裳顾不得疼痛的大喊,然后抓起自己的书包,跑出教室。
劲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心里充满了好奇,很想知道这个头发黑黑的小女生是真的不堪一击,还是在深藏着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精采。
瘟神走了!
星期一,教务处终于送来两幅课桌椅,按照劲和景致的海拔,当然被安排到了教室的最后,所以和云裳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了。
看着劲收拾东西搬家,云裳的心都在哼着小曲儿,想起了父母辈曾经挂在嘴边的一首诗“送瘟神”,真是痛快淋漓。
这时,一封邮件送到了面前,仔细一看,喜上眉梢,什么叫好事成双?拿起来,又放下,还是出去看吧!
景致提着两份早点跑上楼梯,难怪小琪总奚落自己像个跟班,想来也是!都一样要搬座位,凭什么是他去卖早点?还非要吃什么老街口的油饼卷酱菜,害他跑得气喘吁吁。
不过,他也不在乎!既然是兄弟还有什么可计较?
才一上楼,就看到云裳一个人站在走廊上,低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楚表情。
在干什么?不会又在哭鼻子吧?景致轻轻走近。
“嗨,你怎么了?”他尽量放低声音怕吓到这个小女生。
云裳抬头,满脸竟是明媚的笑容,白皙的皮肤衬着两个浅浅酒窝有种说不出的娇美。
她兴奋的捏着手中的杂志一再犹豫,才轻轻的递到景致面前,“我的文章。”然后眼睛亮亮的,期待着。
一个这么亮丽的云裳,让景致非常意外,他的脑袋根本来不及转弯,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整个都在泛光,映得他睁大眼睛才能看得清楚。
“这里有我的文章!”云裳指着杂志,小声说,好像生怕被人听到笑话一样。
“哦!”景致匆忙回过神儿,看杂志。原来是新一期的青足,上面刊登了云裳的两篇短文“我的宝贝”与“想”。
云裳热切的望着景致,希望得到肯定。
隔着窗户,劲注视到了这一切,鲜亮动人的云裳同样在他心中漾起了浪花,当那苍白的脸颊印上圈圈红晕,当那躲闪的眼眸放出缤纷的彩虹,天都晴了!晴在她干净的笑里……
“我的早餐呢?”他走出教室,拍醒正在装模作样的景致,却看到云裳甜美的笑颜立刻风吹云散般的消失了,丢给他的只是冷冷的一瞥。
“不得了,劲!我们班要出大作家了,以后你要是混背了,就大喊:我和欧云裳做过同桌!保证饿不死!”景致晃动着手中的杂志,夸张地为云裳赞美。
劲拿过杂志,懒懒的看了几眼,却见云裳依旧寒着脸,甚至连正眼也不给他,和刚才对景致的热切,天差地别。
“写几块豆腐就是作家了?写得好有什么用?见人连话都说不清楚,还吧嗒吧嗒的抹泪儿,这要是能当作家,敢情全中国的作家都灭绝了!”嘴巴完全不受大脑支配的擅自行动。
云裳一把从抢过杂志跑开。
“她又没惹你!难得看见她这么开心,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呀!”景致恨不得把劲的嘴巴拧成麻花,这家伙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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