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我们一直想要忘记的事或人,最后都成了永远的印记。那些我们承诺要记很久的事或人,只一个转身便消忘。再见面时心也如止水。那些我们践踏过留下的足迹,总是在雨水或阳光的冲刷或照射下渐渐消逝,那些我们抬头望过的天,总是在变换。只留下记忆在梦中,等待着下一个迷离的秋。我对自己说,这就是生活,你的。
我记得初次遇到小羽的时候,他是个可爱,腼腆的大孩子。那天早上下了一阵雨,使本来已经污浊不堪的城市空气更加粘稠
那时候,我刚把招合租的传单贴在某张专医奇难杂症的广告单下。刚转身,他走了上来,问我是不是要合租。其实,我不曾想过会是一个男孩子来问我的,或许是传单上没写明!
我正想拒绝,可是看到他那极具感染力的微笑,我相信了这是个纯朴的孩子!
在那样炎热的季节,我突然间就缺失了温暖。所以他来了,抱着一大堆温暖微笑。
于是,我把小羽带回了家。看到我厅里的钢琴时,他把行李往地上一甩就跑了过去,拉去了盖在上面的白盖布。缓缓坐了下去,双手轻轻压在琴键上,房子里流淌着蜿蜒不绝的忧伤!
那晚,我们从超市了捧回了一大堆的零食。两人坐在地毯上,背靠在沙发,渐渐扯开了话题!
小羽说,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几年,有一些气息已经流入血液,与身体溶化,每一次的归来,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十字路口,在频繁的来回之间,似乎更愿意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安定。最后,还是想回家。譬如瞳边夜未央,譬如这年仲夏梦偏长。
从起点到原点。轨迹是寂寞的,风景是无力的,惟有自己才是真实。车每到一站,都想立刻下车,不想再继续走下去。可是却不能停留,总想去追逐点什么,总想寻求点什么。曾经以为把坐井观天的幸福放进口袋,却不知走出去后的天空是那么宽广……
小羽述说什么的时候,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却流露出些少感伤。
那夜,两个寂寞的孩子在客厅里躺了一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斑驳的玻璃窗照射进来,两人同时睁开眼,相视一笑,然后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
依稀记得小羽说过,他曾一个人走过很多很多的街道,也曾一个人在街角的一处,蜷缩着蹲下,停留很久很久,看繁华的大街人来人往。最后的觉悟是,如果自己不觉得寂寞,那么自己就不是寂寞的。
小羽曾固执的想守住一些东西,其实到一直到最后,甚至是生命的终结,时间会告诉他,或者我,那些东西根本就不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在灵魂消逝的那一瞬间,也随着永恒,直至无影无踪……
他告诉我,怎样对深深眷恋的说爱。我知道他的眼睛里从此没有悲欢的流露。我知道他的世界一直都只对那个女子流露出真实的微笑。他的倔强和执着,终究给了自己一条路。一条绝望的不归路,走出去,就没有打算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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