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沫张开眼睛,只见到漫山遍野的花草,和威严耸立的城墙。若不是城上人们如临大敌的紧张态度,她真会忘了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咱们在这没事吗?好像要打仗了。”
“他们看不见我们,也碰不到我们。”晗光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先前的白袍,并将剑配在了腰间。
司沫遥望着城上的人,他们一个个目光冷峻,大概都知道这一战的险恶了吧,只是他们知道自己会死了吗?司沫本以为可以做个看戏的观众,但这毕竟是真实的,即使是发生在遥远几千年前。她一想到这些活生生的人很快会消失在自己面前,就好难过,死亡是真实的,心痛也是真实的。
突然城上一阵骚动,一位身披重甲的年轻男子在侍卫的簇拥下走了上来,这一定就是莒王的公子吧,司沫想。她仔细端详着公子,清秀婉丽的容貌一看便是养尊处优惯了,可眼中深嵌忧郁又分明是饱经磨难,生逢乱世的王公原来要比自己这个小百姓可怜的多,他还那么年轻……司沫眼前的视线无来由的模糊了,赶忙趁晗光不注意把泪水擦净。“他就是公子吗?”
“是啊,公子翼火,生于南方翼火星下,故起名翼火。”
“他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星星,明亮又不霸道。”司沫看翼火的神情带着几分异样。
“无聊之至!爱看就多看几眼,等他成了一把枯骨,恐怕你到时躲都躲不及。”晗光似乎不怎么高兴,但这气来得又有些不可理喻。
“你救救他们吧!”司沫拉着晗光的衣袖请求道。
“救他们?!你当这是儿戏吗,说救便救?而且,你来之前我可是都说过的。”晗光一把甩开司沫的手。
“我知道,可我真的不想看他们去死,求你了,你不是说你什么都可以做的吗?求你救救他们吧!”司沫仍然不死心。
“历史就是历史,岂能想改就改!”晗光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会给之后的世界带来多大影响?”
“我知道了,”司沫轻咬下唇微微点头,却又不甘心,“那至少可以带翼火走吧?多死一个少死一个也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晗光剑眉倒竖,厉声道:“哼,果然是为了他!我可以告诉你,他非死不可!”
“为什么?”司沫泪流满面,“他还那么年轻,我不想他就这么死了……”
“翼火不落,何来晗光?”
翼火、晗光,这名字本身就是个讽刺,从开始便注定他们之间只能留下一个。
司沫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凝望着远处的身影,满心惆怅,她就是不舍,没有缘由。他的愁,他的怨,好像都映在了她的心上,他疼,她也跟着疼。
“别太难过了,生生死死也不过是大梦一场。”晗光压下胸中不快来安慰司沫,“人各有命,昨日之因成今时之果,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翼火,你何德何能竟让她初见就为你伤怀?!晗光眼神愈发凄厉,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那人撕个粉碎。翼火,这缠绕了晗光千年的名字,无论什么时候听来都那么刺耳。晗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恨他,不但几千年来从未停止,反而越发强烈。晗光已经开始期待,他在剑炉中遭烈火焚身时的惨叫。
随着战事发展,莒军伤亡越来越多,青壮年没了,老人孩子就冲上去,不管是华服的贵族还是粗衣的百姓,都知道是与城共存亡的时候了……
一支流箭射中翼火,从马上坠落的公子被俘,莒军也败了。
翼火眼睁睁看着那些几个月来与自己朝夕相对的伙伴们惨遭屠戮,却毫无办法。剑炉里熊熊燃烧着的火,正好用来处理尸体。烧焦的刺鼻气味,肆意凌虐着公子的感情。都说翼火乃是大吉,可为什么他却连自己的百姓都救不了?
恨啊,上天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可忘情绝爱,也要换来毁天灭地之力!能够熔化一切热浪,舔舐着年轻的面孔,翼火绝望的闭上双眼。
剑炉中惨烈的的叫声刺痛着司沫的心,呆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她从没想过,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悲惨的事。
“好好看着,晗光天成的状景你可是唯一见过的活人。”
晗光话落,只见一道耀目的白光从剑炉射出,竟把已是傍晚的天照得好像正午。晗光把司沫揽入怀中,用衣袖替她遮住剑光。明光退去,只剩晗光剑悬于空中,整座城池顷刻间已化为一片焦土。
“我……有点头晕。”司沫觉得眼皮很沉,整个世界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没关系,有我呢,放心吧。”晗光抚开司沫额前的乱发,眼看着怀里的人睡去。
一个半透明的影子从剑中飘出,在空中上下翻飞,一会便立于炉前。狂风袭过,地上的人就没了踪影,只空留几副白骨,那影子却渐渐清晰起来——长发飘飘、白袍翩翩。他信手摘下宝剑,怀刃而去。
这是晗光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司沫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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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这,很不习惯~~~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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