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义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自己朝思暮想着她。可是,这个野蛮的丫头,是该让她也尝尝别人的厉害了,谁让她那么深地伤害了自己。真是把她给宠坏了,不杀杀她的锐气,她就不知道别人的感受是什么。君义抓住那只凌空打来的手,重重地推了回去,嘲讽地说;“怎么?就这二两劲还想打人吗?真是个大小姐,脾气一点都没变。不过,要想动手还是回家好好练练再说吧!我申明一点,我不是来陪你的,也不是闲着没事,告诉你,我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公司,效益还不错,再也不用被别人说成是贪图人家的家庭和富贵了。可是,我们的大小姐,我怎么从你脸上看不到被爱情滋润的光泽呢?你那位几乎可以当父亲的男友怎么能让你黑夜里一个人在马路边流浪呢?”
“沈君义!”男男歇斯底里地叫着,怒目而视,眼里涌上泪水,胸脯气得一起一伏。
看到她这副样子,君义心中又不忍了,将口气缓和下来说:“好啦!不用叫那么大声,我听得到的。现在,你也知道被别人伤害自尊的感受了吧?不过,我可没你那么绝情。还没吃饭吧,这么晚了,肚子也该饿了,我请你去吃夜宵吧。”
男男心中的怨气还没消,看到君义软下来,她心中一面觉得委屈,一面又硬撑着不放,摆起架子说:“怎么?自己赚了两个钱就觉得了不起啦?就可以在别人面前耍威风了吗?有的是人等着你请,用不着在这儿同情我。”说完转身快步走出去。
“你去哪?”君义追上来拉住她问。
“我去哪儿干你什么事?谁要你管?放开我!”男男甩开君义的手,拦辆出租车,一溜烟不见了。
君义把脚一跺,丧气又无奈地在街边的花池上坐下来。本来是想找她好好谈谈,本来想把两个人的矛盾解开,没想到一见面却吵,弄成这个样子。其实,他只是爱着她的人,其它都不重要,什么名利、地位,什么家庭、世俗,他都不会去在乎。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悉心呵护着她,那些问题他想都没想过,可是,男男真的以为他和她在一起是为了这些虚无的东西吗?她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又怎么可能去爱上那个郑从旺?不论她和郑从旺之间发生了什么,君义都相信男男是无辜的,责任全在自己,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了伤害。当初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根本就不该把她带到这个公司来,那样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也怪自己,一直都不敢向她表露心迹,才迟迟疑疑拖到现在,却弄出了一堆的误会。从那天分手后,他就赌气自己开了公司,就想干出点成绩证明给男男看。今天,本来也是想和她从归与好,哪怕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只要男男能接受他便好。他以为,她会象往常一样,跟自己发泄完了就会乖乖地跟着他走。不曾想,两个人一见面就谈崩了,现在只能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独自懊恼。
男男打了车直奔郑从旺的住所而去。这个念头是她在上车的一瞬间产生的。并不需要什么理由,也没想到去要什么结果,只是由感而发……又站在了那个似曾相识的楼下,望着那扇也曾给过她憧憬和幻想的窗口,一时不禁思绪万千。
她慢步走到楼上,轻轻敲敲门,里面问道:“谁呀?”声音听来有些怯弱。男男没有回应,但隔了一会儿门还是打开了,起先只开了一道缝,但看到只有男男一个人站在外面,郑从旺惊讶而又有些诚惶诚恐地将她让了进来。
只不过短短数日,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却又添了几分苍老,似乎鬓角的白发也增加了几根。而且,眼睛下面好似还有一大片瘀青。从景都回来,还是第一次这样正面他。望着他,男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心中百感交集,“为什么要躲着我?你的脸怎么了?”她淡淡的问。
郑从旺背对着她,给她倒好水,放到近前,看着她长长地叹息一声说道:“男男,我不是成心想躲你。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因为你确实是一个值得人去爱的女孩。但是,景都发生了那件事以后,我本想回来好好地和你在一起,弥补我的过失。可是,很多人来找我,刘萍也来找过我,将你的身份告诉了我,我一时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是理由吗?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男男冷冷地说。
“我记得,我都记得,但是我也想过,我到底能给你什么?你的信我看过了。说真话,我真的觉得自己很糟糕,根本不配和你在一起。你的文笔很好,句句打动我的心,也句句让我自惭形秽。我也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哪怕你不会原谅我,哪怕你和我一刀两断。可是,先是君义来了,把我打了个鼻青脸肿;后来,你父亲底下的人也来了,给我的腿上留了这么多印记。说是看在你的份上给我留个情面,否则,别说是腿,就是这条命想保住了也难了。”郑从旺说着将裤腿挽起来,露出了一道道的青肿。他将裤边放下来,苦笑道:“他们还警告我,让我再也不许去找你。你说,我还敢去吗?不过,我不怪他们。真的。他们打得对,也打醒了我。我更不怪你,这都是我自作自受的报应。我为我自己的愚蠢和卤莽付出了代价。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说才好。他们是对的,也许我并不适合你,我给不了你幸福,也没有资格得到你的爱。所以,我想干脆就别去找你了,让你忘了我吧,让你平静的过你以后的生活。我不想,也不敢再去打扰你了。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来,我就把这些话说给你吧!男男,原谅我吧!原谅我这个自私而又懦弱的人。”
男男听了他的这一番话,真不知该不该再去恨面前的这个男人。但是,她知道她对他曾经有过的那份朦胧的情感已经如美丽的泡沫般彻底破灭了。那根本就是一种不真实的幻觉。只是自己的一种假想而已。萍姐说得对,她根本就不了解他。男男环顾一下周围——这个让她产生过奇异感觉的地方,漠然说道:“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吗?不管他们有没有来打过你,这才是你真实的话,这就够了!我想说的,已经在信里说过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再多言了,我们本来就没有开始,也无所谓结束。你做过的,也付出代价了。我……算了,你真的是不配。就这样吧!好自为之吧!”她站起来,预备离去。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男男!”郑从旺唤住了她离去的脚步。男男停住脚慢慢转回身来,四目相望,她看到了郑从旺那复杂的表情,那双眼中夹杂着遗憾、不忍、痛心和无奈。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她再也不想被这最后的留恋动摇了。她故作轻松又有几分藐视地笑笑,然后转身跑下楼去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侯下起了雨,男男在雨中站着,她感觉自己的心正慢慢冷却下来。从头到脚,身体仿佛失去了温度。脸上满是雨水,是的,那是雨水。那不是泪。她没有哭。她不想让郑从旺看到她失意的样子。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被打倒?她是“赵胜男!”
第一次在感情上遭受波折;第一次认真地去审视爱与被爱;第一次因想起君义为自己所做的点点滴滴而感动;第一次慎重地考虑未来的方向。这样不知站了多久,站到她感觉自己已经足够清醒而又有些如释重负的时侯,才将脸上的雨水一抹,向雨夜中奔去……
雨儿今晚的饭吃得心不在焉。虽然要不时接受别人的赞许和恭维,虽然要强装笑脸去面对每一个人,但她心里却巴不得这顿饭早早结束。但她越是着急,别人就仿佛越余兴未了。是啊!比赛从开始到结束,沸沸扬扬这么长时间总算圆满谢幕了。难得再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消费消费,何不吃个尽兴,喝个痛快呢!腰包是别人掏,当然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这样,直吃到大家终于有了散意。而从说预备离去到最后寒暄直到终于都站起来付诸行动,准备要走的时侯,又已经半小时过去了。等把这些人都妥善安排并陆续离去以后,王正肖才结了帐,理所当然地和雨儿同车回金港湾去。
王正肖今晚兴致不错。确切地说他是为了雨儿高兴。他坐进车里,虽然外面在下着雨,不知为什么,身旁有雨儿坐着,他就感觉到了一种平时在车里没有感受过的温馨和温暖。他一边舒心地开着车,一边问身旁的雨儿:“今天开心吗?我怎么看到你好象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想什么呢?放心吧,都会过去的。你这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了吗?”
“王总,你看到萍姐了吗?”雨儿答非所问。
“没有,我叫人去找过她了,没有找到。我想她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毕竟她十强都没有进。这里面既有自身的原因,也有人为的原因,其实她不必太在意的。这件事回头我会去开导她的。你就别再担心了。雨儿,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王正肖说着,猛一转弯,一个急刹,将车“嘎”地在路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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