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花为谁红 > 五十一 一封长信 上

?    走进办公室,想着自己也要离开这里了,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留恋,但男男心中还是有种失落的感觉。她放下包,直接向经理室而去。不管郑从旺怎么躲她,她今天是拿定了主意,要和他谈一谈的,哪怕今天把所有的人都拒之门外,也要和他把话说清楚。但是,房门打开,屋内却空无一人。只有自己曾经精心布置的摆设还位归原处。她静静地在屋内站了几分钟,看看周围自嘲地笑笑,调节一下情绪,然后从容地走了出来。

    小张提着桶过来擦地,迎面碰到她,故作惊讶地问:“咦?男男,你找郑经理呀?他又去景都了。怎么,他没告诉你吗?你不知道……?”她说话的同时,眼睛紧紧地盯着男男,想从她的脸上捕捉到蛛丝马迹。

    男男早从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中看穿了她的伎俩。幸好自己反映灵敏,她轻松地回答:“哦,我知道。我是过来放资料的。本来我也要同去的。可家中有事,去不了了。”

    “哦……”小张尴尬而又心怀不甘地笑了笑,步步紧逼,接着套男男的话:“喂,男男,怎么君义好好的突然就辞职不干了?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啦?闹别扭了?我们私下都觉得君义和你挺般配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呀!别让什么人给破坏了。”

    男男看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恨不能吐她一脸,这可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只要没牵扯进她的男人,她恨不得你们能乱成一锅粥呢!居然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安得什么心?但自己若生气反就中了她的圈套,所以还得耐着性子解释:“闹什么别扭呢?我们一直都挺好的呀!我们从小处到大,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父亲要开一家公司,让他招呼去了。”

    “哦,原来如此啊!那我怎么看他那天挺生气的走了呢?”小张半信半疑,穷追不舍。

    “他呀,他是想让我和她一起走,我没同意。我总得把这边的事情交接一下,是不是?”

    说到这里,小张已经对男男的话深信不疑了。不仅如此,她的态度也来了个大转弯,换了一脸热情而真诚的笑脸说道“是啊!是啊!那么多资料全在你手里。这么说,你也准备要离开啊?真是可惜啊!你们在,公司还有起死回生的希望,这一走,业务更不好做了。你看这两天连个业务电话也没有,郑经理也没精打采的,还经常不露面。唉——”她摇摇头,叹息一声,又带些讨好地说:“这,你们家挺有实力的嘛!自己干也好,有前途啊!以后还得请你多多照应呢!你父亲是做什么生意的呀?”她再试探。

    男男没回答,只客气地说:“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开口就是了。就这样吧,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整理呢!”说完冲她点点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去。

    小张对着她的背影毕恭毕敬地说:“你忙,你忙,你忙你的吧!”她潦草地擦着地板,为着自己今天能挖到这么多内幕可以散播而感到心满意足。

    男男鄙夷地撇撇嘴,将办公室的门碰住了。对付这种人的办法就是你绝对不能在她的面前认输。事实上,郑从旺的身边这种吃干饭的人大有人在。说实话,除了君义和自己外,可能也就小俊还在工作上尽心一点,而这其中又包含有个人的感情因素。除此之外大都是些虚张声势,蒙混度日的人。做业务时没几人,业务谈成,消费时却人人必到。君义和自己离开,就等于郑从旺失去了左膀右臂。说真话,男男也对这个公司的未来担忧。郑从旺这个人,以他的品性来看,弄点小钱花花并不难,就算坑蒙拐骗,他也有这个头脑。但要想有大作为,身边没几个得力的人是难成气候的。但现在,这种担忧是多余的了。对于一个不敢承担责任,而又不甘心一辈子束缚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男人,还有付出的必要吗?

    男男从抽屉里取出一沓信纸铺在自己的面前,面对那没有内容的白纸,她心中却很乱。做出决定就不要再后悔了。郑从旺又去景都了,连告都没告她一声。去做什么呢?为了要钱?为了业务?当然,不可能是为了自己。在那儿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了。或者,只是逃避现实的又一个理由吧。这样也好。也许,写信的方式比面对面去谈什么,效果更好些吧!她静下心,提起笔来,在这安静的空间里,让自己的思绪游走于笔端:

    从旺:

    你好,给你写这封信是我思量很久以后才做出的决定。我曾经想试着把一切忘记,但事实证明我不能,非但不能,而且更深地摧残、折磨着我的心。所以,我必须和你谈谈,必须在我走之前有一个明确的了断。

    多少天来,我一直在烦乱、痛苦中挣扎。表面轻松、愉快的我在没有人看到的时侯偷偷流泪。人的可悲在于没有知音,在于有苦的时侯,都没有地方去渲泄,没有人去述说。

    一次远行就能对一个人完全了解了吗?我可以断言,你太不了解我了。但是,这次出行却给了我认识一个人的机会,遗憾的是离想象那么遥远。远得不真实,远得另人迷惑。一个聪明人的失误往往被看得更愚蠢,而我们都犯了这样的错误。不同的是我面对而且接受,你却仍自以为是的回避着。

    我永远不会忘记某年某月某日,有生以来,你是第一个那样“亲近”我的男人。我的不幸在您来说又是怎样的一种荣幸呢?在您某岁的年历上,记载着如此一个艳运。那是一个比你小十岁还多,没有结婚还满是少女情怀的姑娘。她是无依的,她喝醉了,在你眼里她还是个孩子。可是,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她不该与你同行;不该那么聪明;不该讲出自己的心事;不该那么了解、理解你,增加你对她的好感;不该那么信赖的把地当作兄长,让你在这么一个小姑娘面前暴露天性;她更不该喝醉,喝得一塌糊涂,人事不醒。醉得那么狼狈。可是这么多不该的都有了,再也无力、无法挽回。

    越是刻意忘记、逃避的事,记忆越深深扎根,难以抹去。那一幕一幕仍清晰地留在脑海。我忘不了那一次长谈;忘不了每一次聚餐;忘不了每一个曾涉足的地方:那一家宾馆;那几个小商店;那广场;那石阶;忘不了我们的谈笑;忘不了你看我的眼神,你给我夹菜;忘不了列车上度过的每一刻;我对你讲的笑话,你对我长久的凝视。更忘不了那变得年轻、朝气的你和那个昏昏沉沉的下午、晚上。发生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许我该庆幸我醉了。不!是死了。那么你该那样做吗?对一个神志不清的姑娘。我宁愿自己没有记忆。但是不醉又能怎样呢?就什么都不会有了吗?

    有些时侯,人无法分析自己,连做什么,为什么做都不明白,所以我不知道是什么指使我与你去了景都,也不知道是怎样回来的。这就是命运,命中注定该发生的。人常说,“醒悟!醒悟!”等到醒了,也就彻底误了。对这一切我该怎样反应?该怎样应付或说服自己去接受呢?只有沉默,顺其自然的沉默。那样可悲,那样不在乎。对着深爱自己而又宽容的君义,我没勇气去讲诉一切。只有恨,恨你也恨自己。心里复杂的矛盾,精神上的负担没有瞒过他的眼睛,我却说谎了。为着你去辩护,那么不自然,那么刺伤自己欺骗别人。但是,我的泪没让任何人看到。也没有人能体会其中滋味。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傻得那么宽容。可是,太多太多的原因又使我不得不那样去做。于是,你觉得很庆幸吗?很骄傲吗?你那么随心所欲,那么自然,向往常一样。甚至更优秀,更淡漠的掩盖、伪装着自己,天衣无缝的另我折服,另我惊叹。当然,也许你根本就不曾在乎,把那看做一次有趣的游戏,一次对自己能力的证明,甚至是一次收获。你从来不曾后悔过,更没有自责过,就那么坦然的向从前一样,面对每个人,面对我。那么尊称您为伪君子,过分吗?

    你也曾肺腑表白,频频感叹如之何的爱我、喜欢我。但是景都归来,你不曾问过我一句,和家里人怎么样?和君义怎么样?也不曾留意过我的情绪。仿佛那完全是另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你可怜小俊,为什么呢?单单为她没有结婚吗?那么你有没有可怜过我,可怜过你自己?你承诺要怎样的关心我,永远爱我。要我做你最知心、无话不说的朋友,却又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终于明白,真正爱我的人是永远都忠诚、袒护着我的人。是一个受伤和疲倦后最安心的港湾。君义喜欢我,喜欢得真诚、坦率。虽然我还没有接受他。但我感谢他。人的一生能得到一份真情是何其难啊!哪怕仅仅是一份就足够了。爱和被爱都不会举手便得,只有付出了,才会有收获。但是,你呢?你太虚伪了,你从来都不曾真正面对事实。你逃避生活,把自己严密地包裹起来,展一个不真实的外壳给大家,这就是你三十四岁的思维和处世方法吗?这一切就是你对你喜欢的女孩子的回报吗?连你的爱,你的恨都不敢正面,算什么男人呢?……你累吗?从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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