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歌厅包间内,热情高涨,大家随意就坐。爱唱歌的女孩们都不忘抓住这个好机会展现一下自己的歌喉。这可是要博得评委们好感的最佳时机。王正肖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可爱的女孩子们,看得出他眼神中的赞赏。生命中最美的时刻,莫过于青春年华,何况是这些正值芳龄,活泼漂亮的女孩子,怎能不让人羡慕呢!只是那个叫雨儿的女孩子很奇怪,她总是那么沉默,眼中又常常流露出一种另人琢磨不透的哀愁。她心事重重地坐在一边,仿佛很投入地在听别人唱歌,又好象根本没有关注周围的一切。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正肖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收回,对仍旧坐在他身边的刘萍说:“你不去唱两首吗?”
“我不怎么会唱歌……”刘萍咬咬下唇。她此刻真希望自己能是这全场的人中唱得最好的一个。哪怕仅仅是为了身边这个男人的一句赞赏。
王正肖又问:“那你的才艺展示准备表演什么?”
“就表演我的专业,我搞得就是美容美发嘛,我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换几种发型。”
“好!能有自己的特点是最好的了。这也不错,你发挥自己的优势就可以了。你那个朋友,雨儿呢?她演什么,我怎么看她整晚都坐在那里,不吭不哈的。她不是还在为那件事不愉快吧?……不应该啊!你告诉她,不要因为这一点小事影响情绪。”王正肖终于把话题引到了雨儿身上。
“她……她应该也是准备唱歌吧!我也不知她怎么了,等我回去再问她,我会劝她的。”刘萍边说边看向雨儿,想给她使个眼色。可是她根本不看这里,让她在这儿干着急没办法。
“哦,既然是唱歌那就也给我们唱两首嘛,怎么,还保密吗?”王正肖对刘萍说毕又站起来高声起哄道:“还有谁的才艺表演报的是唱歌,现在还没给大家唱?告诉你们啊!谁今天不唱,比赛时取消资格啊!”
明知是开玩笑,大家“哄”地笑了起来,马上有人注意到了雨儿,立刻对她说:“喂!雨儿,光听我们唱,你躲在一边享清闲。快!快!给我们也唱两首吧!”“是啊!是啊!就唱一首也行。”有人附和。“雨儿,就给她们唱一首嘛!谁怕谁啊!”连赵部长也跟着起哄了。
雨儿迟疑地站起来,早有人把麦克风递到了她的手上。一时,她还真不知该唱什么才好,她慢步向台上走去,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想到了高飞,想起了他的眼神,于是她站在灯光下轻轻的说:“那我就唱一个《你的眼神》给大家吧。”有人很快从点歌单里把这首歌调了出来。音乐想起,雨儿低头轻轻地唱着:“象一场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而你并不露痕迹。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啊~~~柔情甜蜜,我满心欢喜……”
掌声响起来,王正肖被打动了,刘萍也被打动了,每一个心中有着同样隐情的人都被打动了。音乐还在继续,人们依然陶醉着……
就在这时,门“咣”地被推开了,三个男人站在门外面,杀气腾腾、来者不善。人们惊悸地转头望去。这三人都长得另人生怨,满身邪气,中间的那个人脸上有着明显的刀疤。他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台上的雨儿,意外过后是满脸怪异的神情。与此同时,雨儿也看到了他,她的手开始抖动起来,僵直地站在那里,与那个人对视着,浑身血液上涌,头脑一片空白。
这时,旁边一个男人凑到中间那个男人的耳边低声说道:“三哥,那天就是因为台上那个臭娘们,我才挨了打,打我的那个王什么就是坐在沙发中间的那个人。”话音未落,就听“啪”的一声,一巴掌已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惊愕地地张大了嘴:“三哥你!……”他瞪起眼睛,满脸狐疑,很是不满,正欲发作,另一个男人低声唤道:“黑子。”然后冲他摇摇头,以示阻止。名叫黑子的压压火,负气地转过脸去。
王正肖早已目睹了眼前的一切,来人他认得。一个是那天被他打的那个叫黑子的人,中间的就是他的老大,当地一霸“段三郎”。他们曾经打过几年交道。说真话,他对这个人并无十分的好感,只是当初在自己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到处受人欺负时,他曾经“罩”过他,收留他在自己身边。王正肖是个讲义气的人,为了感恩,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也曾为三朗卖过命,替他打打杀杀,催款顶罪。所以,三郎很器重他。这使得他日后在社会上闯荡,少了许多的障碍。三郎相中他是个培养对象,希望他能长期跟着自己“混”,但他并不想与他们就这样过那种很不安生的生活,也不想再做有愧良心的事,所以坚持自己出来发展,从小买卖做起,直干到现在。如今,一个已是商界有点头脸的人物,另一个是黑道上谁见了都给点情面的大哥。两人虽然并不多来往了,但也难免有谁用得着谁的时侯。比如,有人在王正肖这里找岔闹事,三郎也会出面帮着解决。而王正肖是黑白两道都结交的人,如果三郎犯到谁手里,他也会尽量从中疏通。两人毕竟曾在一起滚打过,所以见了面自然也是称兄道弟。
三朗来找他是王正肖意料中的事。自己打了他的兄弟,就算做样子,他也会来走一趟的。只是另他深感不解的是当三郎看到雨儿时那种极其复杂的表情,不仅如此,他又回身打了那个黑子一巴掌。难道他认识雨儿?可是,他不是来为他的兄弟撑腰的吗?怎么会……
这时,赵部长靠近他问:“怎么?有什么麻烦吗?要不要……”
王正肖急忙摆手说:“不,不用,只是以前认识的一个道上的朋友,没什么事的,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了。你们继续玩吧,我过去看一下。”说完含笑向三郎走去。走到近前,拍拍他的肩说笑着说道:“三哥,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能到小第这里来玩啊!?你可是有两天没来了啊!在搞什么大买卖?”
“嗨!你还记得你老哥呀!光顾在这里逍遥好活了吧!早把哥哥我抛到九霄云外了,是不是?他妈的这么多漂亮妞,你一个人能享受得了?不给你哥哥我介绍几个?你这生意是越做越红火,妞也越泡越多了啊!”三郎歪着肩膀,看看王正肖,又将视线瞟向雨儿,嘴角挂着一丝坏笑,阴阳怪调地说。
王正肖察觉到他在看雨儿,有点戒备地说:“三哥,你真会拿我开玩笑。走,我们到外面说去。这里人杂,说话不方便。”说完,冲屋里的人摆摆手,揽着三郎的肩走了出去,将房门“砰”地带住了。“走,到我办公室里坐坐。”他说着,转而和另一个男人握握手,又对那个叫黑子的说:“对了,这位兄弟,真不好意思,那天失手了。”
黑子沉着脸,没有言语。王正肖和三郎并排走着,边走边说说:“三哥,我知道您会来。其实,您就是不来,我也该过去谢罪。那天我多喝了两杯……多有得罪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是自家弟兄的。这事刚好让我赶上了。您不知道,最近市里在搞一个形象大赛,刚才您看到的那些姑娘们都是参赛的选手。您说,人都在我这里排练,我是怕万一出个什么事,我不好交代呀!所以才……三哥,你可得体谅小第的苦衷呀!”说着已来到办公室门外,王正肖一边开门一边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对听筒那边说道:“小张,给我拿三条‘芙蓉王’,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四个人进到办公室,三郎歪进沙发里,自言自语道:“比赛,很好,很好……”黑子站在他身后,似有心事。王正肖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来。另一个男人则一边四处转悠一边啧啧地称赞道:“肖哥,你这办公室满气派的嘛,……这只老鹰雕得可真象,这只蛤蟆是金的?嘿!这把军刀真不错诶……”
这时,房门打开,进来一个年轻后生,礼貌地冲屋里的人点点头后,将烟放在茶几上便转身出去了。
王正肖拿起烟一人手里扔了一条,对三郎说:“今天你来了正好,我也想和你叙叙旧呢!今晚我请客,让兄弟们好好玩玩,算我陪罪好不好?”
三郎哈哈笑着,摆摆手说:“嗨!这没你什么事,都是他自找的,有眼不识泰山,跑到你的地盘来闹事,就是你不打他,我也不会轻饶他的。算啦!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谁也不要再提了。来,黑子,跟你肖哥说声对不起。我和你肖哥一起的时侯,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屎呢!知道吗?这是我的生死哥们儿。你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做对,懂了吗!?”
黑子点点头,似懂非懂,虽有一点不情愿,还是恭敬地向王正肖鞠个躬说道:“肖哥,对不起,我狗眼看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王正肖笑道:“自己兄弟什么都别说了。”这时,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来,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电话接通,王正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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