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寒背负着双手,说道:“惩戒堂一向依教规处治,现在为何向我请命?”
巫月神色为难的说:“教规言……谋害圣女者,火刑祭天。”
楚寒和我皆是一愣,我看着楚寒痛苦的侧脸想到,白泽和他终归是有十几年情分的,就这样处死他肯定会不忍,但是教规如此,难道让他去违例吗?
我赶紧说到:“巫月长老糊涂,何时有人谋害我了?我只是向白泽请教武艺,他误伤我而已。”
巫月和楚寒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对他们笑笑说:“就是这样。”
“是,属下知道了。”
巫月退出去之后,楚寒还是久久的看这我。“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的脸也被划花了?”
楚寒问到:“你不怪他?”
我摇头,说:“今天我和他都冲动了些,我也有错,不过,他还真下得了手,半点怜香惜玉都不知!”
楚寒失笑到:“怜香惜玉从来都是男人的事,他当然不知。”
“他难道就不是男的了?”我随口回问出的话让我自己也愣了下,猛的转头看向楚寒,问:“他不是男的?”
楚寒笑着点头说:“白泽这么温柔的女人都被你说成男的,你怎么看人的?”
“温柔?女人?”
我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白泽即使是女人,也跟温柔扯不上半点联系呀!想着她坚持要见楚寒的样子,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抓过楚寒问:“她也喜欢你?”
“怎么会,我和她从小就如兄弟般,哦,不对,是姐弟。”楚寒安慰我说。
不对,不对,想到白泽看我的眼神,和她坚持要见楚寒的执著,绝对不是姐弟间的情感!楚寒说她温柔,是了,她的温柔只对楚寒一人。只怕她到现在还在怨楚寒,为什么会把她安排到我身边!
我看着楚寒明亮的眼神,只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招惹这么多人喜欢他!我按耐住心里的酸意,问:“你温柔的姐姐白泽,她为什么要男子装扮啊?”
“这是师父的要求,从小她陪我练武开始就是这样了,一直到现在,没人想到要去改变而已,如果你看不惯我让她穿回女装?”
“算了!”我立即否决,说:“我看她那样挺好的。”
楚寒问:“你和她怎么闹起来的?”
我老实的将事情告诉他后,然后说:“她似乎不愿待在我身边,你还是将她调回去吧。”
楚寒说:“你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送走楚寒之后,舞儿和攸儿小心的走到我身边伺候我喝药,我边喝药边听舞儿说:“如果不是教主亲口所说,还真不知道白泽大人是女子呢,教中有很多女子钟情于她的!”
我无言的笑笑,前教主也是担心他们之间会有感情,耽误了练武,才会让白泽一直穿男装的吧。不过,感情这东西又是怎么防得住的呢?楚寒这个大傻瓜,竟然看不出白泽对他的感情!
也许是药的作用,我一晚睡的极沉,一大早如果不是不小心碰疼了伤口,我险些忘记了昨晚的冲突,舞儿帮我穿好衣服后,才小心的说:“昨晚白泽大人从惩戒堂放出来之后就一直跪在外面,说是向圣女请罪。”
我吃惊的问:“现在还跪着?”
舞儿轻轻点头,我赶紧向外跑去,只见白泽满身白雪的跪在外面,似乎成了一个雪人一般。
“快将她扶进屋来!”我急喊到。
舞儿和攸儿赶紧将全身僵硬的她掺了进来,转身又去准备热水。白泽嘴唇冻的发紫,但一直哆嗦着说着什么,我将头凑过去,听她颤抖的说着:“对……不……不起……”
我拂袖低喝到:“胡闹!谁让你跑雪地跪着了……”
只见她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便昏了过去。我赶紧给她输入真气运功御寒,舞儿和攸儿也已经准备好热水,将她扶进浴桶。
当她慢慢转醒的时候,我满脸严肃的瞪着她,她只是慢慢低下头,静静的听着我的唠叨。而后又在舞儿、攸儿的逼迫下,喝下去两大碗姜汤。直到被我们塞进被子强睡了一上午,确认她没事之后才放她下床。我不禁感叹到,她的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下午的时候楚寒又来了一次,我本让白泽跟着他回风雪斋的,但是白泽反而不同意了,坚决要求留在降雪楼,楚寒也只是笑着答应,反而就我一个人反对了。我心中惴惴,毕竟留一个情敌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楚寒走后,侈霏来过一次,还带了两个绣工,说是给我做祭月大典的服装。我看那两个绣工也不似平常人,平常的绣工只怕也来不了这城堡之中。我对其中一名女绣工问到:“听说有位被称做**金针的高手,做出来的东西可称为天衣,可是真的?”
女绣工恭敬的回答:“相传是有这样的高手,不过没人见过她,流传在世的绣品也很少,都是珍品,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收藏着。”
“哦?竟然是这样的高人?”我故意说到:“我本想着寻着她,求她给我缝制礼服呢。侈霏,你说有可能吗?”
侈霏脸色有点寒,说:“就我教目前掌握的情况来说,还找不到这位**金针,我这就通知暗月长老,让他派人去寻。”
“不必了,我随口问问而已。”
看来尊月教果然有专门收集情报的组织,根基好雄厚呀,真不是一般教派能比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胳膊上的伤已无大碍了,但是平时无事,我便到处找人说话,我陆陆续续从舞儿,攸儿,白泽和楚寒口中知道了一些尊月教的事情。如我所料,尊月教并不只有在城堡中的这些教众,相反,多数教众被分派在分布各地的暗堂之下。
说到暗堂,楚寒仔细的给我介绍了一下,它不仅是尊月教搜集情报的主要渠道,更是支撑尊月教发展的命脉。暗堂分布很广,上至商贾世家,下至寻常小贩都有涉及,它们每年的收入虽然不能和国库收入相比,但是也绝对是独霸一方的,几个有名的商贾世家,都在尊月教门下,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我一面惊讶与尊月教实力的雄厚,一面感叹着他们的隐秘,武林中人都以为尊月教在十几年前被洪锦天剿灭了,却不知道它在暗地里一直发展着。我心中也疑惑着,问楚寒:“当年尊月教鼎盛时绝对可以称霸武林,为什么一直隐而不出,直到最后遭人算计呢?”
楚寒看着远处的天空说:“我师父的心不在武林之中,他要的是天下……”
我震惊!武林中人想要的不就是称霸武林吗?天下,天下……我从来没有想过武林中人会去争夺天下!
楚寒苦笑之下,摇头说:“这只是师父早年的愿望,到后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情便放弃了,但是一直半明半暗的经营着尊月教。直到洪锦天带人杀到总坛之中,师父便趁机让尊月教完全转入地下。师父临终前也只留下‘不争’二字,没有交代其他更多的事情,所以秉承他老人家的遗志,尊月教不争武林也不争天下,就这样隐秘的存在着。”
奇怪,真是奇怪!如果说武林之人想要称霸天下便是奇怪,那么尊月教这样不明所以的存在并强大着,就更奇怪了!
我见楚寒也不知道他师父到底是怎么想了,就没有多问下去。
楚寒对我笑笑,说:“明晚的祭典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只用负责穿件礼服走出去让大家看看,还用准备什么呀,现在忙的可是那几位长老,你不如去关心关心他们。”
楚寒淡笑不语。我想到今天上午试穿的那件礼服,心中突然一阵抽搐,拉着楚寒的衣袖说:“你能不能跟殁月和侈霏说说,我明天不要穿那件礼服,那衣服太……太……”
“太什么了?”楚寒问到。
我说:“你难道没看过教中圣女的盛装吗?殁月说历届圣女祭月大典的时候都是那么穿的。”
楚寒摇头,说:“我从记事起,尊月教圣女的位子就一直空虚着,我哪里去看?”
想到那件五彩斑斓的羽毛斗篷,我心里再次抽搐,沮丧的说:“那你明晚就好好见识下,什么叫做火鸡朝天吧。”
“火鸡朝天?”楚寒不解的问。
“是啊,披一个彩色的羽毛披风,头上还戴一顶孔雀羽毛制的礼冠,活脱脱就是一只火鸡!”我不满的说,“真不知道是谁设计出来的,为难死人了,干吗要穿那么奇怪的东西!”
楚寒被我的比喻逗笑了,说:“好,那我以后下令让他们改,不过现在也来不及了,明天晚上就要进行大典了。”
我听楚寒说这话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赶紧说:“如果在明晚之前我能制一件比这个好的礼服,你是不是就准我换了?”
“你真这么不愿穿?”楚寒问。
我点头,说:“衣服真正的很奇怪,我明天一定能拿出比那个好的衣服,你就下令更改圣女朝服吧!”
楚寒无奈的点头,说:“好吧,我这就让他们找绣工来连夜赶做。”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能做成。”
楚寒不相信的看着我,我悄悄在他耳边说:“我就是传说中的**金针!”
他听完之后惊讶的看着我,我转身就跑进房中,赶紧开工做明天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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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定要健康饮食,少喝酒```这是凌嘉的肺腑之言,喝酒真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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