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受赠这个话题上来。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拜海岩所赐,他算得上是血统高贵,人见人爱。我可不忍看他年仅八岁就陷入一场莫名其妙的境地。我摇着他的肩逼问他到底缘于何处人家何教授如此偏爱他,放着两个宝贝儿子不传非要将这么一大套房子传给他。
海岸被我晃得头晕,像条小鱼一样灵巧地从我手中溜走。他嘻皮笑脸:“妈妈,你不要着急嘛。人家何教授是收了我当徒弟的。”
我万分惊喜。被教授收了当徒弟,算是进入大学问家的门下了。定是海家祖坟风水好,几世修来的好运道啊,不仅拜得高师一名,还收得巨额大礼一份。
“不过,妈妈,说真的,这些房子啊什么的都不算什么的。何教授甚至将他的最最心爱的宝贝都送给我了。”
我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一个教授的宝贝是什么?莫非是毕生心血写成的巨著?还是终生研究所得?”
但海岸却跟我卖起了关子,死活不告诉我那宝贝究竟是什么。唉。没有法子,我身为他的娘亲,无论如何也是一个文明人啊,只好放弃动粗或者强迫或者威逼利诱等等恶劣手段,徒劳无功地返回十六楼自己的家里走了。海岸站在门口向我挥挥手,“亲爱的妈妈,你回去吧。今天我就住在自己家里了。如果你晚上独自一人觉得害怕或者寂寞或者孤单,你可以在家炖一锅香喷喷的汤打电话叫我回去喝,我一定随传随到。”
我皱皱鼻子表示了我对这个小不点儿的不屑,昂着头保持着一个母亲的自尊上了十六楼。我的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个孩子,在没有爹的单亲家庭生活了八年,然后现在连娘亲都不要了。
我回到家里,开始哭。哭得稀里哗啦。然后听见门铃响。爬起来开门。是楼里的管理员,好几个人,都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哎呀,吓死我了,十五楼也没敢停就直接跑上来了。十四楼太吓人了。”
我心里一紧,十四楼,咋了?
一个大姐眼里还有惊悸,刚才在十四楼看见几个孩子一起在墙上趴着,个个像壁虎一样,好恐怖的。
另一个中年人说,不仅是几个孩子,我看见里面也有一个大人。
另一个人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说了,我看见你们家的海岸好象也在里面,真不明白几个孩子怎么能成了蜘蛛人一样贴在墙上呢?
我赶紧冲下楼,十四楼。何教授家两个儿子,加上海岸,果然就在墙上贴着,像壁虎一样爬来爬去。何教授在旁边念着什么经,敲着木鱼,一副安定清闲的样子。
我急忙走过去,想把海岸拉下来。我够不着,于是我自己顺着墙壁爬了上去,贴着天花板爬,然后将海岸的手抓住,住下拉。我们在挣扎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从天花板上跌下来了。我在空中变换着姿势,在思量着究竟是断手还是断脚更容易接受一点?
这时候,一个巨大的木头盒子接住了我们,跌在软木上,我们没有受伤。真是万幸。
这时候我发现,原来这个木头盒子是一个木鱼,巨大的木鱼。何教授正在旁边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因为他闭着眼并没有看见我们跌下来,这时候正好一棒槌又来敲下来。我跌跌撞撞地准备逃走,拉着海岸就跑,这个小家伙,却已经趴在木鱼上睡起觉来。急坏了我。
急坏了我。
急坏了。
急醒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在自己家的床上。灯开着。时间是22:10。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真是吓一跳。我起身去淋浴后,疲倦地躺在床上,想象着海岸的拜师,想象着那意外得来的大房子,和一个不知其物的宝贝。三十年的人生经历告诉我,事情肯定没有那样简单。其中有未知的动机。
我在冥思苦想了两个小时后,于深夜0:10给vAnlu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夜总会或者酒吧或者其它什么夜店的喧闹声。这个孤身一人的老华桥,有时候也会去热闹场所hAppy一下的。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他骨子里的清淡洁净。一个人,无论多节制,有时候也需要放松一下。此时,接通电话,我能想象到vAnlu正在找一个清静避音的地方,有女孩子挑逗的声音传来,vAnlu礼貌地拒绝然后走掉。渐渐地,那边安静下来,只有哗哗的水声,也许是卫生间吧。
“蓝格,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海岸好吗?”
我觉得紧张,放弃了虚浮的客套,真接进入话题。“他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很担心。”
将事情简单地向vAnlu叙述了一下。那边,vAnlu的声音立刻显得沉静严肃起来,“好的,我马上过来。你一个人在家不要走动。”他一边嘱咐我一边住外走,听筒里的声音又渐渐喧热起来。仿佛有人在那边起了争执,小姐挑逗的言语火热大胆。
我挂掉电话,站在十六楼的阳台上朝下看。十四楼的灯光投射到地面,很明显,海岸没有睡觉。只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打电话过去,只听到留言。“亲爱的各位亲人各位朋友各位仰慕我的fAns,今天是我第一次独自生活。我拔掉了电话线,我要享受这美妙的时光,完全属于我个人的私密时光。无论如何,请在今晚给我这难得可贵的独处时光,我将万分感谢。”
我愕然。这分明是将我们所有人拒绝在门外,今夜休想再联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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