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叫董宁吧?”王贵笑嘻嘻的走到董宁身边蹲下身来,眯着眼睛问道。
董宁惶恐的点点头,看着王贵道:“这位大哥,我就是董宁。不知小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冒犯的地方还请您明说一下。”
王贵听后,笑着对季枫阳使了个眼色,季枫阳点点头,起身上前,对着董宁的面门就是一脚,直踢的他是眼冒金星,两耳轰鸣,鼻子里不争气的流出两行热血。
“得罪我们?我看你他妈的吃了豹子胆了。”季枫阳喝道。
董宁摇了摇昏昏的脑袋,挣扎着坐起身来,哭丧着脸道:“两位大哥,小弟真不知道哪冒犯了您啊。”
季枫阳一听,心中火起,正要继续补他几脚,却被王贵拉住了。“冒犯谈不上,我问你,冯三你认识吗?”王贵问道。
董宁心里一惊,心里登时猜出了个七**分,咽了口吐沫道:“有,有过几天的交情。”
“哦……”王贵听后,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那就好办了?想来你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
“嗯,您是徽帮的大,大哥,贵哥。”董宁低声答道。
王贵笑道:“对,你倒是个明白人。既然你知道我们是徽帮的人,我也就明说了。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见董宁点头答应,王贵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不要那么紧张,我们徽帮对于道上的兄弟一直是尊敬有加的。我问你,冯三那次的行动,是你指使的吗?”
董宁点点头,想了想分辨道:“小弟是和他说过一些,但我真不知道他胆子那么大……”
“打住!”王贵笑着制止了他,“说好了,我问你答,多余的话你不要说。”顿了顿,继续道:“第二,你是不是对冯三说过想要向合肥发展,因此要拿徽帮开刀之类的话?”
董宁听后,支吾了半天,索性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不说话?那好,我就当你默认了。”王贵道。“第三,我问你,在你们赤会堂的背后有没有什么人暗中支持?比如说,市里的一些帮会?”
季枫阳一听,心里顿声佩服,好个王贵,居然知道举一反三,用自己的刚才套问冯三的话来试探董宁,不简单啊。看来,自己以后需要向他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啊。
“我……”董宁闻言,抬头看了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王贵眼中一亮,急忙问道:“你什么?”
“我,没有!”董宁像是有什么秘密被人抓在手中一般,干脆不再分辨什么,出来混的,早晚有那么一天的道理他是知道的,想到这里,王贵抬头道:“什么都没有,我就是想带着自己的兄弟往市里开进,听人说贵帮现在在合肥红的不行,我就想拿你们开刀。对于今天栽在你们手上,兄弟我认了,是杀是剐你们看着办,不过我恳请你们放了我的兄弟,他们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王贵和季枫阳眼中燃起的神采被董宁一翻言不由衷的解释迅速的扑灭下去,看了看董宁,确定他不会再说什么后,王贵叹了口气,对着大喜道:“按照枫阳的办法,废了他。至于他的兄弟,放了吧。”说完,无力的挥挥手,对着枫阳解释道:“这小子虽然算不上什么汉子,但对自己的兄弟倒真是个够意气的种!”
季枫阳点点头,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情绪,在大喜等人把董宁带下去后,他快步的走到了众多徽帮的兄弟们前,对着他们高声道:“魑魅两个堂口的兄弟,累吗?”
“不累!”一百多人的呐喊响彻街道。
“那好,等会回到市里后,全部去蜀王吃火锅,贵哥请客!至于受伤兄弟的医药和营养费,贵哥说了,他老人家一人买单!”
“乌拉!”众人听后大喜,纷纷将手中的家伙仍上了天,欢呼着叫了起来。惟独只有王贵在听到季枫阳的话后,无力的栽倒在自己的那辆蓝鸟车边……
……
……
……
等到季枫阳和王贵带着徽帮的众多兄弟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坐在车里,季枫阳疲惫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可把他累个半死,从早上到市里买东西,然后巧遇时波,再到去秦海天家做客,突吻秦岚,接着便是老徐出事,行贿那个局长,审问冯三,一直到刚才带人突袭赤会堂。短短一天的时间就经历了那么多事,纵然他是个铁人也受不了,脑袋更是昏沉沉的,因此,季枫阳决定待会吃过夜宵后一定要放松放松。
从季枫阳进入徽帮来,几人在蜀王也就吃过两次饭,上一次还是在他和大喜单挑时受伤出院后,所以,今天几人再次来到这里,难免心里又多了几分感慨。
那大堂的经理对季枫阳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先后来过两次的客人能让他记得的不多,但每次都是大手笔的他就要多多观察了。这不,季枫阳这次又是一百来号人,楞是将蜀王的大厅坐得满满的,那个经理乐的哦,来回穿插忙碌的同时更是把已经熟睡的大厨叫了出来,心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客户。
“那,那个什么,枫阳啊,今天不会真的是我请客吧?”在见到帮里的兄弟高叫着搬了十箱剑南春,拿了二十几条软中华后,王贵终于忍受不住,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在季枫阳耳边低语道。
“不是你是谁?你是大哥啊。兄弟们今天晚上流了那么多汗,除去受伤的不说,光是家伙就打费了不少,况且刚才我在那也宣布了,以后肥东赤会堂的场子就由我们接管了,兄弟们听后那么高兴,你总不能说你赖帐吧?”季枫阳白了他一眼,悠悠的说道。
“可你也知道,我基本上没什么钱,帮里每个月的收入我除了拿点基本的‘工资’外,其余的全部用在兄弟身上了。你看看那帮兔崽子们,又是好酒,又是好烟的,你心疼心疼你贵哥,看看这帐能不能从帮里出……?”王贵苦着脸解释了半天。
“那怎么可以?帮里的费用当然要用在以后的刀口子上。喂,大哥,你怎么说也是个大哥啊,帮里每个月的收入过千万啊,你那点工资也不少了。总不能让兄弟们以为他们跟了个吝啬的大哥吧?”季枫阳一脸的坏笑,他突然发现,原来剥削一个黑帮的大哥是那么的愉快。
“你……”王贵一窒,“恨恨”的看了季枫阳一眼后,叹气道:“好好好,我他妈的自认倒霉还不成吗?怎么就认了你这么一个老弟。”
“哈哈,认识我啊,你倒霉的日子在后面呢。”季枫阳笑了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开水,起身道:“静一静,弟兄们,静一静啊,让枫阳我说几句话。”
此言一出,大厅里喧闹的众人齐齐的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季枫阳,等待着他的下文,现在在他们心里已经彻底的认可的季枫阳。
“来,咱们先把杯里的酒干了,庆祝今天晚上的成功和对赤会堂的接管。”季枫阳说完,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开水。下面的众人纷纷响应,一口气将杯里的酒喝光,叫道:“谢谢贵哥,谢谢季哥。”
季枫阳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再度安静下来后,看了看王贵,后者稍稍点头后,季枫阳又把目光扫向全场。清了清嗓子道:“下面,我宣布几件事情,前几天在帮里的会议中就已经商量好了的。贵哥也同意了。现在我就来具体的说说。对于帮里的现在的发展,相信各位兄弟是有目共睹的,从大家口袋里的越来越多的钱和在道上越来越风光的日子就能看出,但是,俗话说居安思危,针对帮里以后的走向,我在这有几点要说明一下。”说完,季枫阳看了看众人,继续道:“从明天起,帮里所有的弟兄,场子,地盘里绝对不容许再碰任何毒品,k粉,摇头丸之类的也包括其内。”
季枫阳话一出口,下面的兄弟们立即炸了锅,尤其是一些已贩毒为主要经营目的的人更是不敢相信,当下便有人叫道:“季哥,您没说错吧。不贩那东西,咱哥几个吃什么啊?”说完,立马有人跟着附和起来。
对于底下人的反应,季枫阳早已料道,嘴角翘起笑了笑后,他继续道:“弟兄们,听我把话说完。当然,有的兄弟认为我这个做法是不对的,是自段财路的做法,甚至有的兄弟还说,即使我们不碰那玩意,青帮和新疆阁两个大帮同样会碰,与其便宜了他们,为什么我们不做呢?其实啊,大家的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为帮里着想,但我做过一份调查,合肥只是个中等型的城市,不比那些沿海地区,人们的观念相对保守一点,因此,说到底,合肥每年的毒品交易量根本不能和那些沿海城市相比,我估计做过这方面买卖的兄弟们也知道,虽然毒品的利润巨大,可交易量一直上不去,还要时时担心那些条子们的突击。所以,我才下了这个决定,与其不死不活的做着毒品买卖,倒真不如彻底放弃,改做其他的行当,至于帮里每个月损失的那些钱,完全可以通过别的渠道补回来嘛。”
听着底下的人声越来越小,季枫阳知道大家可能已经接受了他的观念。“赤会堂的公然挑衅,恰巧给了我们一个向外县发展的跳板。事先我们一直太注重于市里的利益,忽略的了下面那些周边城市所产生的影响,直到今天我和贵哥才猛然醒悟。说到这里,相信有些聪明的兄弟们已经猜出来我接下来的话了,不错,从明天起,徽帮正式进军合肥下属的城乡,主要场所为那些地下的赌场和一些重工企业。至于合肥本地,全力兼并那些小型帮派,一个月之内,我要让徽帮的势力从根本上压制住青帮和新疆阁,你们都他妈的告诉我,有信心吗?”
无疑,季枫阳是一个成功的演讲家,经过他一番声情并貌的挑动,在场的众人只觉得自己体内的鲜血纷纷燃烧起来,眼神里蔓延着那种野兽般的向往和憧憬,也不管时至年关,天气寒冷,众人纷纷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齐刷刷的挥动起来,高叫道:“徽帮徽帮,合肥之帮。”“誓死跟随贵哥和季哥!”整个大厅里迅速的洋溢起一种狂野的激情。
季枫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坏坏的看了看王贵和一眼,突然俯身在他身边道:“贵哥,您说什么?”
王贵正欣慰的看着场内欢呼雀跃的兄弟们,被季枫阳猛的一问,顿时楞道:“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季枫阳“哦”了一声,直起高声道:“兄弟们,你们听到了吗?贵哥刚才说了,今天晚上到场的兄弟,饭后每人一个小姐,他老人家请客……”
“万岁!贵哥万岁!”屋内的欢闹声再次达到了**,众人兴奋的叫声差点将大厅的屋顶掀翻,只不过大家并没注意到,在季枫阳宣布完后,王贵便无立的一头栽了下去,再也站不起身来。大喜又在一旁偷偷嘀咕道:“我日,又来,怎么季哥每次都喜欢拿小姐慰劳兄弟们呢?这次又是一百多,壮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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