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华四十一年的夏天雨水显得格外多,我的装甲部队已装备了一小半了,由于现在局势格外紧张,我的第一装甲师已调至衡阳驻防,刚过了年的时候,我被任命为第七军军长,下辖第十九、二十、二十一三个步兵师和第一装甲师。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在衡阳和郴州建起了几个大型的石油贮备基地。另外在郁林和韶关的炼油厂也贮备了大量的石油,我想,这些足够我两年之内使用的了。
外面又下开了雨,这对我的部队来说就显得十分困难,由于动力不足,我们的坦克在泥泞的土地上几乎无法行动。幸好新式的烈风----4型坦克已经被研制生产出来,这种一百七十马力的主战坦克的适应能力大大增强,使我的装甲部队还能凑合着训练。
在陆亚林的一再要求下,我还是从父亲那又套出了一千万来,从成都飞机制造厂订购了二十架侦察机和三十六架轰炸机,组建了自己的空军,陆亚林上校主动要求当了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在北方,方世开加紧了登基称帝的活动,于年内北洋总统府秘书长梁士一成立全国请愿委员会,其请愿目的就是请方世开出来做皇帝,全国请愿联合会的发起宣言如下:
“共和肇建,于今四十年,风雨飘摇,不可终日,父老子弟,苦共和而望君宪,非一日矣!自顷以来,廿二行省及特别行政区域暨各团体,各推举尊宿,结合同人,为共同之呼吁,其书累数万言,其人以万千计,其所蕲向,则君宪二字是已!政府以兹事体大,亦尝特派大员,发表意见于立法院,凡合于巩固国基,振兴国势之请,代议机关,所以受理审查,以及于报告者,亦既有合于吾民之公意,而无悖于政府之宣言,凡在含生负气之伦,宜有舍旧图新之望矣!惟是功亏一篑,则为山不成,锲而不舍,则金石可贯。同人不敏,以为我父老子弟之请愿者,无所团结,则有如散沙在盘,无所榷商,则未必造车合辙,又况同此职志,同此目标,再接再厉之功,胥以能否声合进行为断;用是特开广坐,毕集同人,发起全国请愿联合会,议定简章凡若干条。此后同心急进,计日成功,作新邦家,慰我民意,斯则四万万人之福利光荣,匪特区区本会之厚幸也。”
我现在正读着这份才送来的这份宣言,不由笑了起来。
全国请愿会这个帝制团体成立之后,就发电各省,以期各省和各机关能投送请愿书,要求改行帝制,作为催促帝制实现的团体。当时袁世凯希望能召集一次国民会议,作为全民赞成帝制的机构,于是请愿联合会便上书参政院,请以国民会议为解决国体的正式机构。
此时方世开称帝之心已昭然若揭,这当然激起了南方各省的强烈反对,实际上就是在各北洋军阀内部,也怕方世开称帝之后会夺取他们本身的权势。
此时南方原人民各部也纷纷联络,准备共同对付方世开的帝制,反倒又团结了起来。双方剑拔弩张,时局骤然紧张起来。
我笑的意思是方世开做的这件事实在是太愚蠢,这家伙肯定连《三国演义》都没看过,里面当时孙权上书劝曹操做皇帝,曹操看了孙权的这封信后,仰头大笑,说了一句名言,意思就是:这小子想将我放到火上烤啊!曹操都知道不想做羊肉串就别妄想称帝了,而这位方大总统偏偏自己往火炉子上面跳。
人看来没文化真是不行,多读点书还是有好处滴!
他在称帝前就注定是要失败的,可是人有时候往往会让一些东西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父亲亲自出马前往杭州去参加他们一伙组织的讨方准备会去了,这几天我老感觉自己的右眼在跳,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整整三天,我都坐立不安。
二十四日晚上,我突然接到赣州方面第三军军长李承榕打来的电报:“司令有要事相召,请速到赣州!”奇怪,怎么不是父亲的署名,而是李承榕的呢?里面会不会有啥阴谋?
我赶紧将纪先生叫了过来,将这封电报递到了他的手里,纪先生沉思良久,终于抬起了头:“我看可能是大帅出了什么事!”
我大吃一惊,虽然我父亲的那一套不兴趣,可好歹他也是我的父亲,要真是的个三长两短,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不久,中华复兴党在赣州的支部终于发回电报:“大帅遇剌!”
这回证实了纪先生的想法,我得赶紧赶到赣州。
在纪先生的安排下,随后,我乘六辆吉普车急忙向赣州方向出发,纪先生又安排了两卡车的卫兵。
衡阳的一切我先交给纪先生了,在路上我真是心急火燎,一直连声催促司机,这还得感谢父亲,是他修成了衡阳到赣州的公路,当然了,他是为了他的军事利益考虑的,并没想到为人民做点什么好事。要不然,在这泥泞的天气里,我两、三天也赶不到赣州。
经过大约十二、三个小时,第二天的上午我就赶到了赣州第三军司令部,刚进司令部的大门,我就见到了满脸泪水的李承榕从屋内出来,见到了我,他拖着哭腔对你说道:“少帅,大帅他,他已经去了!”
虽然在路上,我早已想到了最坏的情况,但如今这事从李承榕口中说出来,我的脑子还是有些发晕,晃了两下,好歹算没有倒下。“带我进去!”我咬牙说道。
父亲静静地躺在大厅的正中,身上盖了一块人民军的军旗,我掀开旗角看了一眼,父亲的脸色还是那么平静,不过再也不会露出笑容了,他大大地睁开着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光芒。我轻轻用手帮他合上了双眼,泪水还是禁不住涌了出来。
新换上的军服还有几处隐隐渗出了血迹,我也不忍心再看他的惨状了。
过了良久,我终于稍稍平静了下来,跟随李承榕进到了内室,“怎么回事?”
“是这样,大帅在杭州参加了讨方护国会议,在会上被推举为南方十省讨方护**总司令,准备如果一但方世开公开称帝,就通电全国,起兵讨方。大元帅此次与南方各派结盟,心下高兴,又去上海去玩了几天。六月十七日,大帅开始启程回粤,本来海军已派了三艘军舰去杭州接大帅回省,但大帅却嫌海上不安全,非得乘汽车回来。十八日,大帅到了金华,又去了浙江督军谭复中的第三军看了一圈。二十三日时,大帅的车队从鹰潭出来,傍晚时分在快到抚州南城县时,在城外遭到突然的伏击,等到南城的守备部队赶去增援时,大帅已经身受多处重创,还没到县城,他老人家就已经去了!”
“我闻信赶到南城之后,感到事关重大,立即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是大帅遇剌受了点小伤,却将大帅的遗体运到赣州来了。由于事关重大,没有请示少帅之前,承榕不敢独作主张,现在还没有通知其他各部!”李承榕红着眼睛说道,从语气里听出,他是甘心情愿地拥护我成为父亲的接班人的。
“嗯,这事你做得极为得当!”我说道,看来李承榕得到我的夸赞还是很高兴,“现在立刻以我有名义发报,就说大帅遇剌受伤,令各军军长和西南六省司令部的各级长官火速赶到赣州!”
“还有,告诉外面的记者,现在大帅的伤情已经稳定,只是还有些发烧,相信再有十几天就能恢复过来!”我又叫住正要转身出去的李承榕嘱咐道。
眼下时局危难,保不准谁会趁火打劫,向我们发动攻击!眼下的第一要务是稳定局势,等局势稍微稳定下来,再来宣布父亲的噩耗。
我脑子里飞快地梳理着父亲的这些手下的关系,居然发现其实我早已控制了父亲手下大部分的军队,军一级的我安排不了,可是大部分旅、团级军官都是中华复兴党的党员,这才使自己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点。
虽然如此,父亲的去逝,还是让我感到十分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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