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花未眠 > 第二十七章

?    由然把莫北推到家中,将莫北停在了大厅自己进厨房给莫北做饭去了,但莫北的眼睛始终散着空洞,好像眼睛根本没有再看任何目标,只是睁着而已。

    等由然把饭菜端到了莫北面前,盛了碗饭放在莫北手上,而莫北却丝毫不动,无奈由然只能用勺子将饭勺进莫北的嘴,而莫北也便是没有咀嚼一下。看着莫北着沉痛的伤痕和失常的样子,由然不禁的抽泣起来,爬在莫北那打满石膏的脚上。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因为罪恶满灌而惩罚降临在他周边的人身上,他觉得自己就是痛杀亲人的罪魁祸首,觉得自己应该拿把锋利的剑对准自己的胸口看着上帝说:“如果我死能换回我身边的亲人,我的老婆和孩子,那么我愿意一块块的将自己的肉在你面前割下,直至死亡而止。”

    由然一样一直照顾的莫北,为了能让莫北康复,由然辞去了工作专程照顾莫北,莫北的腿显然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但却一直没开口说个一句话,甚至没次吃饭都是由然一口口的喂着莫北,莫北却是神情呆滞的望着窗外悠远的天空。

    在此同时,林凯和朱允生时常来看莫北,也时常来骂莫北,他们希望莫北听到他们的骂声而恢复过来,但结果是意料之中的,莫北根本没有任何反映,仿佛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世间的零零种种与他是莫不相干的。

    由然看着莫北这样如同植物人的生活,紧咬着陈小言生前和莫北盖的被子,极力的忍住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莫北是她这一生所见过最强悍的男人,从前都能平静的对待任何发生的事故,但现在却是这般零落了,像落在地上的花瓣,只能任风怎么摆动而自己却不会动摇丝毫。

    此刻莫北已经彻底被突如其来的噩事打败了,莫北开始不属于昨天的莫北,从那天到现在莫北至此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林凯看着自己最崇拜的社长已经不是莫北了,莫北变了,因为陈小言的死就等于莫北已经死了。这场骤然急促的事故惊动了整个美术届,报纸电视每天报道着:著名画家莫北变成植物人。届时许多画家纷纷来访,看见由然照顾莫北如此细腻。于是报纸又开始了头版消息:著名画家莫北包养情人。

    对面着这些无聊的报纸,由然又是一脸不在乎,继续为莫北做这样那样的事情,毫无怨言。林凯和朱允生还是一样,有时间就过来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半个莫北。朱允生实在无法承受了,狠狠的给了莫北一脚直接踹中小腹,他希望莫北能感觉到同从而醒来,但莫北没有,静静的倒在地上,纹丝不动,由然看见朱允生踹莫北,一把将他推开,哭着向朱允生喊:“你这是干什么,他已经成这样了,你还忍心给他增加痛苦啊。”

    “莫北,你小子有种就站起来揍我,否则你就是孙子。”朱允生抽了口烟对着地上的莫北喊着,林凯看不下去了,走进书房拿出那部《花未眠》抢过朱允生手上的火机对着莫北喊着说:“莫北,你老婆孩子死了,但你还有个儿子,你不要忘了,我现在就把你老婆烧了,有种你就起来揍我。”说完就打着火机点燃了画丢在莫北面前,这是林凯第次直接叫莫北的名字,在这之前莫北是他的文学社长,一直。”

    望着燃烧的《花未眠》,莫北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拖着未拆石膏的腿斜踉跄的站了起来,拿起轮椅丢在一旁,拖着腿一拐一瘸的走到林凯面前,在林凯的肩膀上狠狠打了下去,林凯被莫北这一拳击得倒退了几步,摸着肩膀惊喜的看着莫北,朱允生和由然一时间没反映过来。

    “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莫北一手搭在由然的肩上,另一只手在由然脸上为她擦脸上的泪。

    由然看见莫北终于从悲痛之中脱离了出来,一时间高兴而刹车失灵扑了在莫北身上,像陈小言以前一样在他胸口轻拍打着。

    莫北憔悴了,头发依然长着,但由然帮他梳理然后绑上,脸上的胡子希拉的长得粗,但莫北毕竟已经变回莫北了。晚上莫北带着石膏的腿去找林凯朱允生喝酒,由然只在莫北旁边扶依着,叨叨的劝莫北少喝,对腿伤不好,但莫北显然已经不用由然劝了,他只是适量的喝,但不并是怕腿伤恶化,而是觉得自己已经够狼狈了,如果喝醉了就更狼狈。

    由然为了照顾莫北而辞去了工作,莫北心实在过意不去,但这样的过意不去不会很长时间的持续,因为不久由然就成了莫北的女人。

    莫北的确恢复过来了,但比以前更忧伤更孤裂,这种撕裂的忧伤无法形容,看上去却让人觉得他惨痛无比,但莫北开始了变化,那就是在朋友面前疯癫疯狂,甚至有些口无遮拦,林凯他们见莫北这般疯狂便也就放了心,但莫北并不是自己真的快乐而疯狂,而是想到自己的罪恶而愧疚,觉得自己以前伤害太多的人,所以现在彻底狂野疯癫,希望自己能给身边的人带来点滴的笑容,但每到夜的时候莫北就会将自己关在书房独自伤悲,他尽量不让人知道自己的伤口在流血,所以将自己严实的裹在癫狂里面。就这样,莫北变成了双重性格,白天癫狂,晚上却凄厉的嚎叫,如同森林的狼。

    由然问莫北:“莫北,你……”莫北知道由然想说什么,抱着她什么都不说,莫北开始真正的游戏人生,对所有的突如其来的事情都不在意,平静的看着,就如这些和他毫无瓜葛,然莫北是关心朋友的,却从来不说出来,只在行动上表达,但同时他会尽力隐瞒自己,他不希望自己被人看穿。

    莫北依然写他的小说,而且又开始了画画,但这些已经只是偶尔的心血来潮才做做而已。因为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腻透了,想换种生活方式,于是问由然:“我想回老家去,过那样农耕渔业的生活,你跟我去吗?”

    由然点了点头,其实由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爱上莫北,到底爱莫北什么,她自己是一无所知,这和吴铭浩陈小言一样,明知道莫北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却依然深深的爱莫北。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她们这样付出,而且毫无怨言和恨意。她们都想过很莫北,放弃莫北,可没有找到理由来恨莫北,两个女人都为他生了孩子,但依然恨不起莫北,甚至莫北有时候做出很荒唐的事情,她们却是恨不了,所以她们很自己,很自己为什么不恨莫北。

    在走之前,莫北将陈小言生前的店铺叫给夏黄河打里,这样可以解救一下他贫困潦倒的生活,夏黄河见莫北对自己这般照顾的信任,于是将店铺打点得红红火火,每一笔帐都记得清清楚楚等莫北来查,因为他相信莫北很快就回来,所以对着位曾经厌恶的救命恩人感激淋漓。

    想想上次还是陈小言和孩子陪他回的老家,然而这次……

    回到老家以后看见莫北强的生活好了许多就舒坦了些,而莫北强依然一个人在家务农,老婆出去打工,孩子上学,他不肯跟着老婆去打工,因为他觉得不能没有土地。莫北强对莫北的回来极为高兴,请了不少朋友到家吃饭,为了就给朋友介绍下这为了不起的堂弟,显示一下自己家族的光辉,炫耀一番。

    在这段时间里,莫北买了鱼网,每天清晨就在河里捕鱼,由然坐在小木船尾,看着莫北将网撒出去,在河面折腾一阵有收回来,但这时候网里已经有些不大不小的鱼。由然看着这活蹦乱跳的鱼乐得厉害直跺着木船,莫北笑她不要把穿拆了,由然就拿起条小鱼儿丢在莫北身上。

    莫北觉得自己这身衣服不适合,拿起莫北强的衣服穿在身上,看着自己是个实在的农民就每天穿着这衣服乱跑。莫北见由然用欣喜的目光看着自己也就给由然弄了套让她穿上,由然穿着这粗糙的衣服显然是不舒服的,但莫北可以穿她也就能穿。莫北看着由然在身边转了圈说:“典型的村姑,正中的农家妇女。”

    在这里,莫北和由然过着渔民的生活,但莫北却不同真正的渔民,真正的渔民是希望自己的鱼越多越好,但莫北却是越少越乐,开是莫北用网捕鱼,每天可以收获不少,但过了两天他便觉得腻了,于是每次捕到鱼就只拿条大的,其余的都放回水里,看着鱼在水里游自己也便跳了下水,涟漪顿时搏击着孤寂的小木船,粼粼的波浪必然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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