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中看见陈小言还左在沙发上等他,心里觉得愧疚和揪心。赶紧脱下外套挂上,坐在陈小言身边,却发现陈小言睡着了,莫北原本想轻轻抱起陈小言进房,但还没抱起来陈小言就已经醒了,眨了眨眼睛看着莫北说:“你回来了,我给你温饭去。”
见老婆每天着样等自己,莫北很是心疼,一把抱起陈小言走进房间,轻盈的放下,解释说自己在外面吃过了,转身进了儿子房间,看着酣眠入睡的儿子,心里十分塌实。
这年的冬季又是漫天飞雪,就在雪花纷飞的日子里,莫北总喜欢拉着孩子和陈小言走在雪中,厚厚的羽绒服将纤瘦的莫北裹得有些微胖,陈小言望着天空中飞扬的雪花说:“好想吃棉花糖啊。”
莫北想起了大学时候每天给陈小言买棉花糖的情景,但现在的北京很少有买棉花糖的了,而且还是这样的天气,莫北看见前面超市有糖葫芦,跑上前去买了三个发在陈小言和儿子手中说:“没有棉花糖,糖葫芦代替。”
行人羡慕的看着这一家三口,每人一串糖葫芦,幸福的走在雪花当中。
向米没能过完这个年头,她用她的生命换来了蒋雨当爸爸的权利,就在莫北为她担心的时候,蒋雨来电话,哭着说他已经当上了爸爸,听见了蒋雨的哭声,他已经明白了三份,但他不相信自己的猜测就寒暄着说:“娃,都当老子还哭鼻子抹眼泪啊。”
“我这个爸爸是用小米的命换来的,这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要当这个爸爸,现在小米都走了,当了爸爸有什么用。”这哭声打破了这个冬天的宁静,莫北凝视的望着雪花在空中漫天旋转久久才飘落到地上,他仿佛看见了向米微笑着对他招手。
向米在生产过程中见了大红,已经说了她本身体质就不好,而且上的车祸已经不能让她生育,但这个顽强的女人却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女儿的生命。医生说两个只能保住一个,让蒋雨选择,要孩子还是老婆,但向米坚决要孩子,说不能再剥夺蒋雨做爸爸的权利了。就在孩子的带着哭啼的声音来到世间的同时,向米也带着幸福的微笑去了天堂。
这年春天,蒋雨抱着孩子在淅沥的梅雨中哭泣着踉跄的回家,看着那条和向米曾经手拉着手漫步的小道,看着楼下她曾经修剪过的花园,蒋雨彻底崩溃了。
他把仅几个月大的孩子丢给父母,自己带着向米的骨灰独自登上了开往拉萨的火车,他说向米生前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拉萨,所以他打算把向米的骨灰带去拉萨,带去草原,跟她已经定居草原。
从那以后,莫北一直没有再见过蒋雨的踪影,也再没听过关于蒋雨的消息,如黄鹤般纵然翱翔,杳无消息,眼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的走了,莫北开始回忆那个曾经嬉笑怒骂的年代,那一张张纯真又冲满任性的笑脸。
这边,宋诗余由于那次画展一张画也没买出去而受了极大的打击,但他却从来没考虑过是自己的画有问题,而总是说那些人没艺术细胞,说中国人不懂欣赏艺术,他决定要去法国,说法国是艺术天堂,法国人一定喜欢他的画,临走的时候莫北去送了他,他看着云云穿流的行人,来送他的只有莫北,昂着头看着天空说:“天妒英才。”
莫北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保重。”此时宋诗余大为激动,两眼汪汪的说:“莫北,不如你与我一同去法国,我的作品一定会挂在卢浮宫最显眼的地方,凭你的聪明,只要我稍微指点一下你就前途无量。”
听着这话,莫北有种说不出的好笑,说:“我不需要前途无量,我只要和我家人朋友幸福安康。”
宋诗余用蔑视的看着莫北说:“朽木不可雕也”说完转身背上画夹进去了。
这些年在画坛中摸爬滚打,尤其在送手宋诗余以后,莫北觉得应该放弃以画画为生的生活,开始构思小说,以买文字为生。他想这样就不必要经常出去写生,自然和家人团聚的时间也就多了。
这消息传到林凯耳朵里,立马兴奋的跑到莫北家里狂舞。看着林凯扭着屁股在大厅里游荡,莫北忍不住笑了说:“哎,我说你小子能不能轻点,楼都快塌了。”
林凯笑着一屁股坐在莫北对面的沙发上说:“社长,我等你这句话,等到花都枯了,老婆的脸的黄了。”
“你老婆脸黄关我什么事儿?”莫北莫名其妙的问。
当晚林凯就侃侃而谈的说着种种邪门歪理,唾沫星子胡乱飞溅,说有莫北扛笔和他并肩作战,他就有了无尽的压力,有压力也就有动力,说不定那天就能写出本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
莫北懒得和林凯瞎咧咧,纵身进了书房,林凯尾随着跟了进去,莫北看着挂在墙上的《花未眠》,眼神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林凯看得是一头雾水,在他眼中这张画虽然让人感觉舒坦,但色调对比过于强烈,而且冷色调还带这毛骨悚然的死亡气息。林凯打了个寒颤,后退了几步,眼神骤然凝聚在《花未眠》上,这才发现在那些冷暖色调后面隐约的看见个熟悉的面孔,但一时间想不起来,那面孔隐约而有些模糊,但却能看见一身白色连衣裙在舞动,脚踏着显黑色的海和偶尔的飞溅的浪花,林凯看着那张洋溢着灿烂笑容的面孔始终觉得熟悉,但却又实在记不起是谁。
这天,莫北和陈小言一起送莫言去上学,在办公室和莫言的老师攀谈了下,意思就是她还是个孩子,一年级就有那么多书本和作业,这对孩子的健康有影响。但那老师却说这让孩子能有个好的未来,好的前途。有些家长还要我们加重课程,说让孩子多学习知识。
点上烟抽了口后,莫北愤愤的说:“我的孩子不需要太多的书本,随他的兴趣而定,你们的课程太多,作业和压力也太多,这样孩子就没了童年,放风筝这么小小的愿望就只能在电视里看到了,那孩子还有什么乐趣,还谈什么童年,他们只是孩子,孩子有孩子的思想,有他们的希望和梦想,一味的压制这孩子会让孩子失去适应能力。而且这样压抑着孩子会起反作用,他们会恨父母,恨老师,从而回让孩子幼小的心灵产生不可思议的歪曲,到时候就无法挽救,孩子不是机器,如果祖国未来要的是机器还不如直接望孩子脑里装芯片,那就什么都不要教自然的遥控就行了,这和装着cpu的电脑什么两样。”
那老师觉得莫北在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丢莫北在一旁就出了办公室。莫北回到车上气愤的对陈小言说:“有时间给孩子找个好的学校,作业没那么多压力也不大课余时间和假期多的,这什么人啊,把我孩子当机器人啊,我不想到以后孩子只会读死书死读书,除了试卷什么都不会的人柴。”
看着一脸气愤的莫北,陈小言说:“这样的学校那去找啊?现在都这样的教育,看着孩子的作业和课本,我这心里乖难受的,连个星期天都不安稳,还时常补课,这么点大的孩子补什么课吧。”
看着儿子每天背着一书包废书,莫北觉得难过,他不是难过儿子,而是为这个社会的教育难过,当天真的孩子变成了呆滞的木偶。他知道儿子显然已经开始厌恶这些课程,厌恶沉重的书包,明显的,儿子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天真活泼,很多时候都只是拿的书本静静的发呆,心里痛痛得怪。
这天,莫北想去买部新电脑,陈小言就陪他去了中关村,恰巧这天又是中关村电脑节,海龙大厦楼下挤得密密麻麻的,莫北看着眼前的场景决的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这般多人,莫北一向喜欢清净,喜欢人少的地儿,而对于拥挤和嘈杂他是十分反感的,但毕竟都来了,也就顶着头皮闯一会人海吧。
他怕晚上巧键盘的声音影响儿子休息,而对于书房的台式电脑莫北显然已经有了别的用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画设计图稿了,想给老婆孩子亲自做几套漂亮又独特的衣服,而书房的运行速度快,内存大,拿来些设计软件,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卡壳。
在海龙3楼,莫北看中了台黑色索尼笔记本,看上去颜色和外观都适合,而且轻巧,方便携带,电池持久能力还算勉强。陈小言知道莫北已经看中了这款,叫了服务员过来介绍介绍,并让莫北试一把,看着莫北正试的爽,索性买了下来送给他,当做礼物。
晚上,莫北陪儿子做完功课,坐在床头给他讲故事,说着说着儿子就睡着了。陈小言帮他放好了水进来叫他去洗澡,莫北一听说洗澡就回答:“不是昨天刚洗过嘛,怎么又洗。”
听这这回答让陈小言哭笑不得,什么叫昨天刚洗过,陈小言不管他,硬是把莫北推进了浴室,莫北转头看着陈小言说:“老婆,一起洗吧。”陈小言叫他先洗边想转身出去,却被莫北一把搂住了,不小心脚一滑,两人一同掉进浴缸,陈小言没换睡衣,白色连衣裙湿透出粉红的乳罩和黑色内裤,莫北扶起水洒在陈小言脸上,光滑细嫩的皮肤使得水珠无法停留,陈小言见莫北拿水泼自己,便抓了些水向莫北洒去,两人坐在浴缸中相互泼水嬉戏,仿佛天真的孩子在溪流中尽情的玩耍着。
忽然,莫北停了下来,一把拥住陈小言开始亲吻了起来,从额头到嘴唇直至而下,相互亲吻抚摸过后两人彼此撕扯着对方的衣裤丢在一旁,莫北炽热的唇在陈小言身上游移划戈,顿时潮水泛滥势不可挡,水乳交融的镶嵌在一起,陈小言浪荡的呻吟着,莫北听着陈小言的呻吟越是如同猛兽般狂野,莫北越是狂野则陈小言越是呻吟得紧。
**之后,陈小言裸躺在床上看杂志,莫北穿着睡衣从书房出来,走进了房间,掀开被子看见光溜着身子的老婆瞪着自己,迅速撕掉睡衣一丢喊道:“夏娃,亚当来了。”说着就跳了上床,扑了向陈小言去。
午夜之后,莫北从被子里钻出来,坐在床上,拿过今天下午陈小言送他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两腿上,打开word敲板着归依的文字。陈小言被他敲键盘的声音弄醒了,爬出来把头靠在莫北小腹上,手抚摸着胸口看见电脑上写着:一记冬阳,似乎所有的花儿都未眠去,畏缩着花瓣儿迎接这一米飘扬的雪花,而这一切都期待着一阵温存的暖风,熏得游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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