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北走出来把门狠狠的甩上,砰的声巨响打破了安静的楼层。外面的教师探出一个个头好奇的看到莫北从院长办公室出来,而在他身后传来院长无奈的声音。隐约的听到莫北和院长谈话的口气,每个探出来的脑袋心理都有个同样的疑团,那就是院长和这名同学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通告很快就出来了,莫北殴打同学致晕,受留校察看一年,并取消文学社社长职务。陈小言看到榜上的通告,不禁的眼睛开始水汪汪的,她担心的还是降临了,捂着嘴巴就跑了回房间去,盖上被子紧紧的哭了起,洁白的被单很快就渗出一块不规矩的图案,淡淡的。而莫北却安然的躺在长廊外的草坪上悠然的弹着吉他,沙哑沧桑的声音传入陈小言房间,听着听着,泪水跟歌声紧紧的融合在一起,一记悲伤的幸福涌上她心间,温暖着她委屈的泪水。
尴尬
在莫北记忆里他已经无法描述老家的容貌,这城市的忧心种种让他疲惫不堪,而在他极度悲伤的时候却蓦然的在脑海里涌现着家乡隐隐约约轮廓,他觉得有必要回去的,而这一觉得使得他仓促的乘上了开往生他养的父母的老家。而在下所有的乘客都满脸宽慰的下车后莫北开始迷糊了,他已经记不起该怎么走,或者家乡有什么特征,这样呆直的站在车站门口有一会才忽然想起父亲点笔记本一直带在身上,想着就在背包里翻出本陈旧的记事本,开篇第一页写着个名字:莫北强,下面是个已经很模糊的电话号码。望着着名字他觉得很是熟悉,一时间思念家乡的情绪踊跃的翻了出来。
莫北强就是莫北堂哥,在呀印象里莫北强是个憨厚诚实的孩子,比莫北大上将近有十岁,而这个模糊的印象使得莫北更是觉得愧疚。莫北父母迁居北京的时候莫北还是个几岁大的孩子,而从那次出去也就再也没回过老家,显然在他幼小的记忆里这一切都是含糊的。莫北努力的从这些曾经被他泪水渗得淡淡数字中拨了出去,他把电话尽量的挨着耳朵,怕是听错了或许听漏了。在一阵鸣声后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问:“你找谁啊?”这声音显得苍老无力,莫北听到这声音显然不是儿时他所熟悉的声音,在他记忆里没有这般沙哑的声音,听着愣了好一会才问:“我找莫北强,他在吗?麻烦您叫他接会电话。”
“我就是莫北强,你是?”
“……我……我是莫北。”手里拿着电话,他不敢相信这声音就是儿时带他玩耍带他捉鱼虾的莫北强,而面对这陌生的声音他显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是僵直着身子看着街道上传流的灯火。
“你……你是小北?,你真是小北?”莫北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电话另一端的竟然是多年不见的弟弟,他顿时高兴得不知说些什么,赶紧的问:“你真是小北?你现在在那呢?这些年都没有你的消息。”
“我在现在平乐车站门口,你能来接我一会吗?我不记得怎么回去了,这街道也分不清楚哪是哪。”莫北自己都觉得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十分荒唐,他竟然连出生的地方都无法辨认,但又是无奈,只好蹲了下来看着眼前行走的路人。
“好,好,你就在车站内等着,千万别走开,这很乱,你就在车站等我,我马上就来,你等着,千万别走开,记得啊。”
等莫北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从刚才的声音他听出了莫北强十分担心他,而且高兴得急急的挂了电话。看着这条童年熟悉的街道,此刻竟然变得生疏。街道旁边有些脏乱,但这些高楼和马路明显已经不是他小时候的景象,那时候的街道还是陈旧杂乱无章的,面对着井然有序的街道,他蹲在车站门口抽着烟,头上的霓虹灯把他的脸映得一块儿白一块红的,很是复杂。而在他等待莫北强来接他的这一时间不停的有人手里拿着块小牌子问:“去桂林不?阳朔马上开车了。”莫北听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家乡话,望着穿行的车辆,只继续抽着烟,心理总是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这样约莫过了十五分钟,一个中年男子骑这摩托车熟练的在莫北面前停了下来,仔细的看着莫北好一会才问:“你是莫北吗?”
听到次人这样问,莫北站了起身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答:“我是莫北,你是?”
“我是莫北强啊,你堂哥啊。”
“对不起,一下没认出来。”莫北惊了,他觉得莫北强不是眼前这般景象的,那时候的莫北强是个俊俏的帅小伙,而面前的男子显然的憔悴。
“老了,变了样,难怪你认不出来,你看你都这么大了,你爸妈带着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才这面点,现在都这样高了。”说着莫北强就比了个手势,莫北看着这手势不觉的憨笑出来。
在一阵熟悉后莫北强赶紧抢过莫北的行李,迅速的在后坐上绑了绑骑上车对莫北说:“上车吧,带上帽子。”
这儿的车经走的都是崎岖的山路,坎坷颠簸的泥路,上面镶嵌着少许细碎的石子,车颠簸得厉害,莫北强感觉到身后的莫北不习惯就喊:“坐稳了啊,路不好走。”听着这话莫北更是紧紧的抓住车后的钢条,这样一段崎岖的山路晃了过去,莫北没觉得这路有多大变化,大概跟走的时候差不离,坎坷颠簸,但在印象中似乎宽了少许,而路旁的山林还是那么安静清幽。
在老家的这段时间,莫北总静静的坐在河岸上的石块上,看着眼前静悠悠的漓江,望着江水波浪一眨一泛的,而在这些粼粼的微波之间竟然是陈小言吴铭浩还两孩子的影子。望着望着就红了眼角,他看见陈小言和吴铭浩都伸出了手来,不禁的也伸出手去,而在他手到水面的一瞬间陈小言和吴铭浩竟然在刹那间消失了,留在他眼前的却只是些流畅的江水。莫北开始思量着这些年来的来来往往和沉沉浮浮。而这样一直逃避再逃避,在爱情和责任之间他似乎一直没有做出抉择,而此刻陈小言红润的脸蛋和调皮的影子现了出来,转眼又成了吴铭浩丰满的双胸和两个可爱乖巧又恰巧同名的孩子。一时间泪水不慎就瞬间落在了水里,泛一小波涟漪,而这一记微小的波浪却动摇了莫北整个灵魂。
经过一阵强烈而反复的思想争斗后莫北回到莫北强家,刚进院子就看见两个不大的孩子正在专注的做着功课,看着这些孩子他想起当年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可不上这般认真的,不是在河里摸鱼捉虾就是跑到后山去找蟋蟀。莫北强看见莫北望着孩子就明白了,递过枝烟说:“这是我两孩子,大的叫莫南,九岁,小的叫莫云,六岁半。昨天他们外婆接去了,刚送回来。”
看着孩子,莫北不知道莫北强有了孩子,所以没买礼物,而面对着这乖巧的孩子觉得没礼物很是惭愧,从钱包掏出四张一百的递给俩小孩。看到这情景莫北强赶紧推回去,莫北强扭了几下说这是给孩子的礼物,莫北强见莫北很是倔强只好带孩子收下了,对着孩子说:“还不快谢谢叔叔,这是你们的莫北叔叔。”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莫北叔叔。”望着天真的孩子莫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伸了手出去摸了摸莫南的头,笑望着天空。
中午莫北强从外面对莫北说说:“下午去拜祭爷爷奶奶,刚才我去除了会坟地里的杂草。”莫北点了头就进了大厅去了,坐在沙发上,脑子都有个声音在回荡:“懦夫!”而对于爷爷奶奶莫北就更是陌生了,在他记忆里也是有奶奶,在莫北4岁那年奶奶也去了,家人就把奶奶安排在爷爷傍边,在他离开之前也就是最后一次拜祭。
在拜祭完了爷爷奶奶之后莫北就看着墓碑对莫北强说:“我打算明天就回去了,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
“难得回来一次,多住些日子,事儿可以推迟几天嘛。”
“那你在外面要学会照顾自己,有时间就回来看看,不管怎样这都是你家,你爸妈走得早,而我这做哥的也没能尽到责任,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委屈了这么些年,现在好了,你长大了,我也就放心了些。”莫北看着爷爷奶奶两个坟墓相互依靠,心里越番不是个滋味,看着爷爷的墓碑泪水也就自然的偷偷溜了出来。
早上莫北强就去了车站帮莫北买好了车票,之后帮他收拾了就把车票递给莫北说:“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看看。”
接过车票莫北却没了语言,他能感受到莫北强那份真诚朴实的关系,想到这里莫北紧的抱了一把莫北强,看见那张饱受风雨的脸和那张粗糙的手,拍了拍莫北强的背说:“我走了,保重。”
“保重”
走上车莫北就把行李交给服务小姐,拿着车票对了座号就一屁股摔了下去。看着窗外的莫北强挥舞着粗大的手,莫北也默然的挥了挥手。看着窗外穿行山林莫北对自己说:“我需要给她们个合理的处理,给自己一份责任,一份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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