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马来西亚的巴西·古丹港停泊。“飞扬”轮出过人命案的船,所以边检检查得特别严格。更让船上意外的是,移民局的官员竟然要求吊开舱盖板来检查,看有没有人藏匿在里头。显然他们认为,“飞扬”轮涉嫌有人偷渡。
移民局要求:船员上岸得在三个钟头内回船,否则重罚。
有人上来要买啤酒,我汲取上回在曼谷的教训,学乖了,烟酒库里有好多“青岛”啤酒,不管马来人出多高的价钱,就是不卖,人家怎么卖我管不了那么多。
船上开了个全体会议,政委对上岸的纪律要求特别严格。
水手长说要买些船上的备用灯泡。
“政委,我得上岸买些船上通讯的配件和相关的东西。”陈新民说。
“上岸可以,我陪你们去。”政委说。
“我也一起去,看顺便能不能买点新鲜菜、解决伙食问题。”我想上岸去开眼界,更要“监视”上岸船员的情况。
“也好,听说马来亚的豆腐和鸡肉味道特别好。”政委说:“不过大家要小心行事,不能再惹任何麻烦。”
我们一行人谨慎地在街上行走,总担心会发生什么事。两个小时过后,并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大家的警惕性也就松懈了许多。
我看到马赛镇上的汽车穿梭如鲫,像咱的自行车似的,过马路得格外小心。镇上的街道不宽,两旁的楼房也只有三层或四层高,醒目的是二层楼上密密层层的马来文、华文和英文兼有的招牌和广告牌,使小镇看上去很有“国际”味。从穿着的外表到气质,镇上的人看上去和大城市的人没什么区别。
大伙在街巷的集市里逛着,对什么都感到新鲜好奇,我的主要任务当然是寻找船上所需的食物……忽然,从小巷里冲出手执棍棒的一拨人,他们向陈新民靠近,主要的目标显然是陈新民,棍棒向陈新民的头部打去,政委敏捷地冲上去,用身体护住陈新民,陈新民没被击中,政委的脑袋却被重重地敲了一下,政委倒在地上。
陈新民身上又挨了几棍,正要反击,警笛急促地响了起来,这些突袭的人很快散开,不见踪影。
“妈的,老子今天见鬼了!”陈新民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朝那帮人砸去。那帮混球眨眼就不见了。
大伙满脸悲痛和茫然,我心情沉重。警察拨打当地医院的电话,徐政委被送上了救护车。经当地医院诊断:徐政委严重脑震荡,一直昏迷不醒,要在医院住上些日子。
船上真出大事了,大家的心情沉重。
公司急派新政委老周和一名水手坐飞机从香港过来,补充人员,协助船上处理复杂情况。公司人事部忽略了一个问题,周政委和水手有海员证却没来得及办签证,跑海当然没问题,香港那边的边检和海关也容易过,但要过马来西亚国界就不那么简单了,人家理由十足地跟你计较,非得有海员证的同时也办签证不可,所以,老周和水手一下飞机,便被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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