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曼谷高楼不多,此圆彼尖的塔状建筑物形状和颜色各异,楼面和铺面光滑而颜色各异,都大理石或是塑钢装修,光亮处多能照出人影,牌匾有英文和小鸟像林间栖息一样的泰文,尽显异国情调。陈新民带我到一家华人开的商店,用美金兑换了几百元泰铢,据说曼谷的水果四季不断,街上不时飘来果香。后来回国到某个城市,闻到水果摊的果香我就会想起曼谷。
到邮局给汤小敏买邮票,简单地写些表达情谊的赞美和思念之词,当即寄了。
“船上可能有事要办,找不到人的话很不好,还是先回船吧。”我对陈新民说。
“好吧,我也得回船向公司报告装卸货的情况,晚上再带你出来,去一个很刺激的地方,包你喜欢。”陈新民说。
“什么地方?”我的胃口被吊起。
“别急,晚上你就知道了,下次你肯定会悄悄来。”陈新民四处张望。
回到船上,得知邱船长果然曾四处找我。邱船长部分牙齿金镶,有人叫他“金牙船长”。给船长翻译时得知,”飞扬”轮在曼谷卸完10000吨钢胚后,即从曼谷出发,空舱前往马来西亚,途经新加坡加油,在马来西亚的巴西·古丹港装10000吨的棕榈油,运往香港卸半,再到湛江把余下的货卸完。
有个泰国男人等在我房门口,见到我就兴奋:“purser,purser(管事)”地叫,跟我亲热的样儿像是多日不见的老友。“有没有‘万宝路’?”他用蹩脚的英语问我。“howmuch?(什么价?)”我装老练。
“eightdollars.(8美金)”
我清楚,从香港免税店上的“万宝路”一条烟是七块二美金一条,是前任管事买的。只有8角美金的差价,赚得太少。我顺嘴说:“9美金。”
“不行,太贵,做不来,就八块五吧。”
说来说去,对方不让步,只好按八块五一条烟的价格成交。我从小货舱里拿出10条“万宝路”给对方。摸着几张刚赚来的美钞,有点激动:这是我出海后的第一笔买卖呀,赔给老张的美金能挣了回来,墙外损失墙内补。卖出去的烟,下回从香港免税店补回小仓库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有泰国女人来找我买烟,讨价还价,对方竟同意出9块美金。我很后悔先卖出去的10条。为平衡“损失”,再卖给这个泰国女人10条“万宝路”。
吃晚饭时,外号叫“瘦猴”的水手杨冬养阴阳怪气:“管事发财啦?要请客呀。”这家伙瘦得颧骨突出,眼睛凹陷,鼻毛常露出鼻孔,看着就不舒服。
我不作答,沉着脸。匆匆吃了晚饭,想着跟陈新民诱人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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