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湾“中华航空”机场
大洋报讯昨晚台湾“中华航空”飞阿姆斯特丹的班机,起飞前接到电话称机上有炸弹,经检查后证实为谎报,飞机延后1个半小时后顺利起飞。“华航曼谷办公室接到一个操泰语男子的电话,称原订10时30分由台北经曼谷飞阿姆斯特丹的ci057班机上,被人放了炸弹。华航桃园机场人员接到通知后,先宣布延后登机时间,并和航警进行全面检查,至近11时确定全机安全,飞机在11时50分起飞。”华航表示,泰国有关单位也在配合追查谎报“诈弹”电话的人,目前已掌握部分讯息,打电话的人应该是泰籍人士。
“无聊。”伊藤痕放下手中的报纸,拎起脚边的皮箱走出了机场。挥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台湾东吴大学。
车行至半路,好心的司机还是忍不住开口。“姑娘,看样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是日本人。”伊藤痕笑了笑。
“姑娘的国语说的很不错嘛。孤身一人来到台湾很不容易吧。”
伊藤痕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司机见她没有再回话,想必是不愿意与他老人家多说几句,便不再询问下去。
台湾,对于伊藤痕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她是在台湾出生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赋予她生命和记忆。依稀记得,从她会叫妈妈开始,家里就只有母亲和她两个人。闲暇的时候,母亲总是喜欢静静的听着音乐,眼睛看着窗外发呆。
母亲是个安静的女人,这一点她完全继承了母亲的基因。儿时她也曾问过母亲,为什么别的孩子有爸爸而自己没有,母亲只是淡笑不语。幼小的她觉得父亲只是一个遥远的名词,她根本就不明白父亲的存在对于母亲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但恰恰是这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的父亲扼杀了母亲的生命,让她失去了世上最亲的人和儿时唯一的欢乐。她永远都忘不了母亲紧握住她小手时的眼神,没有痛苦、没有伤心,相反——拥有的却是一种解脱和无名的快乐。母亲没有说什么,连一句怨恨的话都没有。幼小的她只能无助的趴在母亲冰冷的身体上哭泣,不停的哭泣。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为什么妈妈不再对自己笑了?妈妈快点起来吧,痕儿想听故事,听故事……
伊藤痕的眼睛模糊了,她不愿回想起儿时的一切,可台北的一草一木不经意间又拾起了她已渐渐淡忘的回忆……
或许是上天有意的垂怜,又或许是她命不该绝。伊藤晴的出现再次改变了她的生活。那个既美丽又冷酷的女人,不惜重金收养了她这个在一夜之间变成孤儿的小女孩。只有八岁的她跟随伊藤晴离开了台湾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日本,从此她便有了另一个姓氏——伊藤。
伊藤晴对人十分冷酷,脾气又十分的火爆。她只记得家里总是出现许多表情很严肃的叔叔,他们对义母的态度总是那么的必恭必敬。无论义母怎么骂他们,甚至动手打他们,他们也都是那么的无动于衷。有时候她真怀疑那些叔叔是玩偶做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听话。长大后,她才明白。原来日本黑道的龙头正是她的义母——伊藤晴。
虽然义母对自己也很凶,但她从来都不曾恨过义母。九岁她开始了系统的学习,一个日本女人应该学会的一切,她都会,而且必须做到最好。射击是她的必修课,因为义母说过,女人要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妈妈,那个前天站在左边的叔叔为什么不来了。”伊藤痕指了指靠窗的墙角。她不明白为什么家里总是换许多不同的人。
伊藤晴为之一愣,连她都不曾注意昨天的保镖是谁。这个九岁的小女孩怎么会记得?“记得他的号码吗?”伊藤晴冷冷的开口。
“B689f90rocklin。黑发,深灰色西装,习惯在左手的小指带戒指。”伊藤痕不暇思索的开口道。
“那你记得前天站在那里的叔叔的号吗是多少吗?”
“B02e568林建楠……”伊藤痕想想一会儿说道。
伊藤晴高兴的抱起她,在她那粉嫩的小脸上深深的亲了一下。这是第一次,她见到义母笑了,而且是那样的开心。
从那件事以后,义母对她的要求就更加的严格了。义母常常讲一些她听不懂的话,看到义母伤心的表情,她也常常莫明的跟着落泪……。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过去,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姑娘,到了。”话音再次响起,划破了先前长时间的寂静,也打断了伊藤痕的回忆。
“谢谢师傅。”伊藤痕理整好行理,礼貌的道谢。看着汽车越行越远,她转身看向“东吴”的教学楼——白色的教学楼墙壁已变成灰黄色,教学楼周围的草坪和树木也因长时间的没有修整而变得杂草从生……。这就是她将要学习和生活的地方,正如她所料不是吗?她笑了,是与先前绝不相同的笑。
“丫头,快把钱交出来。不然……”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转移了她的视线。远远看去,有五六个人围成了一圈,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伊藤痕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更不想在刚来学校的第一天就惹上什么麻烦。但——偏偏那群人站的地方是她学校宿舍的门口。看来……
“请你们让开可以吗?”提着行理箱的伊藤痕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对不起,请让我过去一下。”她抱歉的笑了笑,似乎眼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径直往前走去。
“哟,又一位姑娘。”一群混混马上转移了目标,因为眼前的女生似乎更有赚头,而且长得这么标致。
“大姐姐……。”被一群小混混围住的女孩像看到救星一般,慌乱的推开围住自己混混向伊藤痕跑去。
“别怕。”伊藤痕轻拍女孩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哟,姑娘。你还真勇敢啊!”为首的混混开口道。其余的人也慢慢得向她们俩个靠近。
“你们……敢对我怎么样?”伊藤痕小心的说道,话语中露出了些许的惧意。这更让那些混混大胆起来。
“还是先把钱交出来吧,看看够不够哥儿几个的茶钱。”这群混混更加的猖狂起来。
“你们确定想要钱?”伊藤痕重复提醒着,眼神不经意的扫视了四周。一个黑影锁住了她的视线,她笑了笑。
“当然,如果你想给我们点儿特别的,我们会很乐意接受的。”为首的混混露出了淫秽的眼光,好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我想你会愿意接受的。”伊藤痕轻柔的开口,还故意强调了“愿意”两个字。站在她身边的女孩忍不住开口:“大姐姐,不要,不要那样做。”
“放心,我会没事儿的。”伊藤痕朝女孩安慰的笑了笑。
“大姐姐……”莫名的像施了魔法一般,女孩安静了下来,仿佛任定了眼前这位温柔的大姐姐一定没事儿一般。
“姑娘,老子就是喜欢你这一型的。女人嘛!就应该温柔一点儿。放心,我不会弄痛你的。”为首的混混肆无忌惮的开口,眼光不住的盯着伊藤痕打量。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心满意足的。”伊藤痕最恨这种男人了,满脑子的淫秽想法,她一定会让他们“心满意足”的,一定。
“等他们靠近,你就大声的喊救命,知道吗?”伊藤痕小声的提醒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孩。
“什么?我还以为……。”女孩吃惊的张大了嘴,本以为大姐姐会是个练家子,没想到——她跟自己一样,在下可惨了,原本坚定的心凉了半截。
为首混混正一步步向她们逼近,这时女孩惊慌的大喊:“救命啊,救命——”。
“小姑娘,别怕嘛。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另一个混混肆无忌惮的开口,完全没有把她的喊叫声当回事儿。
“救命——”女孩还是死命的大喊,她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几个小混混身上。
伊藤痕用余光看了看离她们不远的黑影,他——终于按耐不住了。
其中一个小混混抓住了伊藤痕的左手,她再度笑了笑,心中默数着“一……二……”。
此时,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几声哀嚎过后。围在她们周围的小混混已全数倒地。谭绪烈整了整自己的衣角,充满怒意的看着眼前的两位姑娘。她们搞什么飞机,以为是在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啊,连什么叫反抗都不懂。
“谢谢你。”伊藤痕身旁的女孩率先开口,幸好有人相救,不然……连自己怎么死得都没人知道。
“你们是白痴啊,没事出来乱跑什么。”谭绪烈不满的开口。要不是她们运气好,看她们怎么办。
“谢谢。”伊藤痕轻柔的吐出两个字,便提着行理箱往楼上走去。
“大姐姐,等等我……。”本来还想跟“救命恩人”多说几句的,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凶的可以,就算他救了她们,也用不着发那么大火吧,还是大姐姐比较好。再说在她罗忆瞳的字典里男生都不是好惹的动物,还是少接触为妙。
“你们——”谭绪烈气急败坏的目送两个小小的身影上楼。他这算是什么,好心帮忙,对方还不领情,算他倒霉碰到两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大姐姐,我叫罗忆瞳,是东吴大学历史系一年级的学生,我住308房,你呢?”罗忆瞳紧紧跟着伊藤痕,嘴里还不停的自我介绍。
“伊藤痕,二年级转校生,309房。”出于礼貌伊藤痕也做了简短的介绍,但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哇,我们还算是邻居嗲,真是太棒了!”罗忆瞳兴奋的大叫起来,声音一点不比刚才喊救命时小。“对了,你是日本人,国语说得这么棒,真是太厉害了!”
“我到了。”伊藤痕放下手中的行理箱,停在了309房间的门口。东吴的学生宿舍唯一的优点就是所有的房间都是单人房,因为东吴的学生来源比较复杂,因此学校才准备了单身宿舍。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罗忆瞳充满期待的看着伊藤痕,似乎确定了答案是肯定的一般。
“不用了,谢谢。”伊藤痕微微笑了笑,她对这里还不熟,要适应一段时间才可以。
“这样啊……”罗忆瞳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算了,反正经刚才的那场虚惊自己也很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啊,对了,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半个身子都已经在屋内的她又探出头来,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个日本“邻居”,千万不能把名字记错了。
“伊藤痕。”
听到简短的三个字,罗忆瞳终于死心的关上的房门,今天真是不同寻常的一天啊!
“可爱的台湾女孩。”看着她进屋,伊藤痕也开门而入。
♂♂♂♂♂♂♂♂♂♂♂♂♂♂♂♂♂♂♂♂♂♂♂
“怎么会是你?”谭绪烈没好气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他怎么倒霉竟然又碰到她。
“你好。”伊藤痕礼貌的打招呼,完全不再乎谭绪烈意外兼吃惊的夸张表情。
“好?我现在像好的样子吗?”谭绪烈手中的可乐撒了大半,刚巧不巧的是它偏偏全数落在了他刚买的新裤子上。要不是眼前这个笨女人,他哪会落到这个下场。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伊藤痕再度礼貌的笑了笑。
“等等……”还没等谭绪烈说什么,伊藤痕便离开了。“你——。”一时的气结让他无话可说。无奈之下,“下次别让我再碰见你,不然——有你好看的。”不甘心的留下狠话,扔掉手中只剩下小半杯的可乐,愤愤的朝反方向走去。
“呆头呆脑的家伙。”伊藤痕边走边寻思着。反正已经道歉了,还是少接触那家伙为妙。
迎面走来的女孩吸引了她的视线,高窕美好的身材包裹在合体的短裙下,一双修长的美腿展露无遗,白晰的肌肤嵌着一双迷人的眼睛,丰满的红唇让人忍不住想一亲方泽。伊藤痕看了看自己,虽然身高看上去与她相差不多,可是身材去不及她丰满动人。她是那种典型的中国女人,而眼前这位女孩却有种西方美人的韵味。真想不到这小小的东吴大学也会有这样出色的女孩。
“嘭……”书本落地的声音。
“这个给你。”黑忆溦拾起地上的书,笑着递给伊藤痕。想必她是日本人吧,她友善的看着面前正在走神的女孩。
“哦,谢谢!”伊藤痕回了回神接过书,礼貌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会为一个不认识的女孩而失态。
“你也是新转来的学生吧?”黑忆溦再度打量眼前的女孩,或许是因为她那古典的气质吧,莫名的她想了解她。
“嗯。”伊藤痕微笑着,面前的女孩有种不一样的吸引力,好像在她的身上隐藏着什么大秘密一般。
“我叫黑忆溦,东吴一年级机械工程系。”黑忆溦笑了笑。“哦,忘记告诉你,我上个星期刚从美国来。”自然的伸出右手,等待伊藤痕的回应。
“伊藤痕,美术系,前天从日本来。”伊藤痕伸出右手与之相握。
“你是我来东吴的第一个朋友,很高兴认识你。”黑忆溦是典型的ABc性格,热情、开朗、友善而大方。
“我也是。”伊藤痕笑了笑。“很少有女孩子想学机械工程,你很特别。”
“这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心愿。”黑忆溦自豪的开口,说话的眼神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自信。“说说你的心愿吧。”
“我?”伊藤痕轻笑。心愿?她实在想不出来。如果可以有心愿的话,她只希望妈妈能够活过来。
“怎么啦?是不是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对不起,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黑忆溦理解的看着她。
“哦,不是。我只是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心愿罢了。”伊藤痕笑了笑。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不能总是生活在过去的阴影中。
“哦!上课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黑忆溦看了下腕表。
“嗯,第一堂课迟到,不太好。”伊藤痕也加快了脚步。
“放学后我会在这儿等你,晚上一起去happy吧。”黑忆溦发出邀请,既然她们已成为朋友,总该对对方有更深的了解。
“好。反正放学后我也没事做。晚上见。”伊藤痕说完便朝自己的教室走去。
“再见!”
美术系教室
“你?怎么又是你?”谭绪烈吃惊的大叫。天啊,他怎么这么倒霉。先前的那一幕又重现在眼前。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以后请多关照。”伊藤痕笑了笑,似乎上一秒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放心,我会关照你的。”谭绪烈没好气的回应,还特别强调了“关照”二字。他们现在可是同桌,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有的是机会。
竟然跟这个家伙成了同桌,真是倒霉透了。虽然心里这么想,伊藤痕还是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缘——不算太复杂的一个字,或许能将他们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或许一切都将是改变的开始,或许吧。
♂♂♂♂♂♂♂♂♂♂♂♂♂♂♂♂♂♂♂♂♂♂♂
“嗯,我们穿成这样。一定不会有人发现了。”伊藤痕看看了自己身上的露脐嫩粉色小可爱和超短的牛仔热裤。
“当然了,有我在保证不会被人发现的。”黑忆溦整了整皮裙,颇为自豪的拍了拍胸脯。开玩笑,她们可是第一天上东吴,要是被老师和校友发现她们到这种地方,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好了,我们快点进去吧。”伊藤痕有些受不了的拖着黑忆溦往路边的小酒吧走去。虽然早上跟她只有一面之缘,她的性格也早已了解大半。
昏黄的灯光有种朦胧的感觉,时而浪漫悠扬、时而狂野奔放的音乐弥漫了整个小酒吧,气氛好的不得了。或许这正是很多人喜欢来酒吧的原因吧。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好色之徒,他们的目的往往是贪图自己一时的快乐罢了。
“一杯威士忌。”黑忆溦在吧台坐下,转头看向身旁的伊藤痕。“你呢?喜欢喝什么?”
“蓝色多瑙河。”伊藤痕朝调酒师笑了笑。
“小姐……”调酒师面露难色,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名字的鸡维酒。
“威战忌+少许苏达水+青柠汁。”伊藤痕坐在黑忆溦的身旁。“哦,忘记告诉你,这种鸡维酒很特别的,也很好喝。”
“等一下我也要试试。”任何新鲜事物都不会逃过她黑忆溦的手掌心。
“两位小姐很漂亮。”调酒师忍不住称赞眼前两位难得一见的美女,递上已调好的酒。
“谢谢。”她们的异口同声竟让调酒师有些不好意思。
酒吧的角落里,一个女孩独饮着手中的红色液体。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女孩的样貌,只是隐隐觉得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与周围的环境完全不搭调,而她也丝毫不为周围喧闹的环境所动。
“小姐,一个人喝酒多没趣。让我陪陪你吧。”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朝角落里的女孩走去。
女孩无语,仍然喝着杯中的酒,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不说话……就算是答应喽!”男人摇晃的找到了沙发的所在地,便一屁股坐到了女孩的身旁,伸手便欲搂住女孩的肩膀。
“啊……”一声残叫过后,男人已经倒在了女孩的脚边。在场的人谁也没有看清事情发生的经过。
“很有意思嘛!”听到残叫声,喜欢凑热闹的黑忆溦马上朝声音的来源地看去。酒吧发生这种事情是很平常的了,不过……那个女孩很特别。
“你要到哪儿去?”伊藤痕叫住黑忆溦。
“交朋友。一块儿来吧,保证不会让你失望。”黑忆溦牵着伊藤痕的手朝坐在角落里的女孩走去。
“刚才的动作很漂亮,中国功夫不容易练到这种水平吧?”黑忆溦不客气的坐到了女孩的对面,伊藤痕也随之坐下。
女孩抬头看了看黑忆溦,很少有人能看得出她的功夫。这女孩很不一般。停了半秒后,她又低头喝着酒,一点也没有与之交谈的意思。
“我叫黑忆溦,她是我朋友伊藤痕。”黑忆溦毫不介意的伸出手,反正这个朋友她可是交定了。
喝完杯中仅剩的红色液体,女孩起身朝门外走去。完完全全忽略了黑忆溦伸在半空的手。
这让原本并不想与女孩结交的伊藤痕也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想不到真有这么冰冷的女孩,看来这个朋友她也是非交不可了。
“哈!”黑忆溦笑了笑,等着瞧吧。我们一定会成为朋友的,一定。“我们走!”拖起伊藤痕的手,便朝女孩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连追了好几条街,没想到这女孩走得还真快,要不是她从小就学过空手道,还真没有这个体力追这么远呢!黑忆溦寻思着。
“好厉害的女孩!”虽然不曾练过任何功夫,可比体力伊藤痕也不会输给她们。从小义母就训练她的体能,这小小的一段路还难不倒她。
“追够了没有?”女孩突然停了下来,她可不想把时间白白浪费在大街上。同时她很欣赏面前的两个女孩,很少有人能追住她不放的,她们俩还是第一个。
“干嘛呀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吓我一跳。”黑忆溦下意识的摸了摸显些被撞到的鼻子,不满的开口。
“好了。还说要交朋友呢!才一段路就开始抱怨了。”伊藤痕笑了笑。一身热火装扮的黑忆溦可是很少会做出这么可爱的动作。
眼前的女孩一身casualclothes,乌黑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眼睛并不是纯黑色的,隐约中散发出冰紫色的光芒,身高比黑忆溦还高出些许。论漂亮她比不上黑忆溦,更没有伊藤痕的古典,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雅致的感觉却让人无法忘怀。
“黑忆溦。”
“伊藤痕。”
两个人竟然默契的同时出口,友善的伸出手。
“伊千漠。”女孩有些无奈的开口。她们是特别的,或许交个朋友也无访。第一次她有了想交朋友的愿望。她不是一直认为别人的事情与她无关吗?她不是一直觉得有没有朋友都无所谓吗?
“人如其名,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灰溜溜的再次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她黑忆溦还真没受人这么冷落过。
“那以后我们是朋友了。”伊藤痕无所谓的放下手,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她是最特别的。
“哎!你上哪儿去?”看着伊千漠躅躅独行的身影,黑忆溦有些受不了的大叫。怪人,上哪儿去总应该说一声吧,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跟着去就知道了。走吧。”与先前恰恰相反,伊藤痕拍了拍正在分神的黑忆溦。“我想,她知道一个有趣的地方。”
“你说真的?”从伊藤痕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的不确定。黑忆溦摇了摇头。天哪!有这样一个怪人做朋友,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才对。
♂♂♂♂♂♂♂♂♂♂♂♂♂♂♂♂♂♂♂♂♂♂♂
“你说的好地方不会是这儿吧?”黑忆溦狐疑的看了看伊藤痕,刚才她说话的表情怎么想都不会是在骗她。可——这地方——我怎么没看出好来?
“呃……这个……”对于自已的判断力没有丝毫的怀疑,可眼前的事实又让伊藤痕无法不去怀疑自己的大脑是否出了问题。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样?”沉默了许久的伊千漠开口,语气中竟充满了不信任。
“这里?”黑忆溦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呛人的柴油和垃圾,空气中充满了因长时间没有清理而形成的腐臭味。她不会是个疯子吧?
“同意。”伊藤痕无所谓的开口,倒想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眼前的这个女孩越来越让她无法了解,也越来越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走着瞧。”黑忆溦并不是害怕什么,只是她从没见过么怪的女孩?行为举止都大大超出了她的思考范围。虽然她自小在美国长大,但这种思想怪异人还真是头一次。
“我观察他已经好久了,发现他很特别。在他身上似乎有一种常人无法预知的力量,现在他需要一个能够将他引入正途的人。”伊千漠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角落。
这块空地并没有路灯,有的只是附近的一些居民家中萤黄的灯光。如果不走近,根本看不出角落里的事物。也根本没有人会想到在这样一个角充满臭气的角落里会存在什么事物,更别说是她口中的“它”了。
“一只野生的小动物,会有什么力量?”黑忆溦不相信的开口,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角落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用她的直觉来判断应该是只野猫什么的,虽然她的直觉从来都没有灵验过。
“不对,好像比动物要大些。”虽然没有靠近,伊藤痕还是感觉她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只动物那么简单。“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慢慢的靠近,目标也越来越清晰。这时她们才发现伊千漠口中的“它”其实是个人,就外观来看应该是一个落破到极点的乞儿。
过长的头发,因长时间的没有清理而污秽不堪。衣服更是残不忍睹,身上脏的更加离谱,应该最少有三年没洗过澡。身上不时散发出的那股恶臭味更是让人无法正常呼吸。唯一不同的是,他拥有一双像豹子一样锐利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的低微和贫贱,就像现在的处境也难不倒他一般。那种气势应该连一个正常的人也无法拥有吧。
“如果能让他恢复正常,他应该对我们很有用。”伊千漠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们现在是朋友了。她相信她们,真的相信。
“有用?我可想不出来?”黑忆溦摇了摇头,她一向不认为这种人会对自己有什么用。不过……眼前的男子似乎又有些不同,反正她也说不清楚。
“好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吧。总有一天我们会成功的。”伊藤痕为自己打了打气,就当是做好事吧,反正这次来台湾她什么人都撞到了。“得找个人帮他洗干净,换套干净的衣服才行。”
“我住学校宿舍,所以不太方便。”伊藤痕面露难色,她也不想这样,可真是没有办法。“你们呢?”
“我一个人住,可是房东很麻烦的。”黑忆溦摆了摆手,她那个“可怕”的房东太太还是少惹为妙啊!
“酒店不会让这种人随便出入的。”伊千漠无奈的摆了摆手,这个问题她想过不止一千次了。
“看来以后我们得住在一起了。”伊藤痕看了下腕表。“时间还不算太晚,我们找找看有没有要出租的房子。”
“你是说现在?等等……他……”没等黑忆溦说完,两个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反方向走去。
“不——会——吧,让我一个人抬他?我可不干!”黑忆溦看了看身上的一身热装。除去他的一身臭味不说,让我背他,还不被他吃尽豆腐,本姑娘可不干。“不管了,找到房子再说。”
“喂……你们两个,太不够朋友了吧。等等我……”黑忆溦不情愿的边跑边喊,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交到了这样两个朋友。
夜色渐渐深了下来,街边的路灯像困倦了一样一点一点的熄灭了。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风吹过的痕迹,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安静。谁也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未来不在任何人的掌握之中,当然也包括她们三个。生命中任何的点滴都可以汇成汹涌的波涛,这次也不例外。
♂♂♂♂♂♂♂♂♂♂♂♂♂♂♂♂♂♂♂♂♂♂♂
幻影小筑——一所离市区不远的小别墅。看它的规模应该称之为别墅吧,房子的建立时间已经记不清了,应该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远远看去很有怀旧的味道,但只可远观而不能近赏。因为常时间没人打理,房子的围墙已经变了颜色,窗子看上去也有些摇摇摇欲坠。唯一的好处是房子是欧式结构的,在房前有一块空旷的草地和花园,周围的空气也新鲜的可以。
整整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伊藤痕三个人才把房子打理干净。伊千漠还是那样的冷漠,但一个星期的相处下来,大家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也许她永远都不会承认冷漠只是她的外表而已吧。
“看!怎么样?”黑忆溦得意的将手中的瓷器放好。这可是她亲手布置的房间,当然想让朋友称赞几句了。
“只能说我从没见过这么乱的房间。”伊藤痕摇了摇头。
“我们性格不同。”伊千漠环顾四周。她的房间属于写意派的那种,简单而不复杂。而黑忆溦的房间却是那种及富贵气的风格,每一个细节都很注重。漂亮是真的漂亮,只不过她不喜欢而已。
“不想评价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你们一定喜欢的。”黑忆溦厚着脸皮开口,这是她的房间与她们无关啊!
“好了,我们去看看他吧。”伊藤痕看了看表,算算时间他应该洗完澡了。
“对呀,也不知道老张帮他洗完了没有。”充沛的好奇心向来是黑忆溦的专用招牌。
诺大的客厅内坐着一个身材魁伟的男子,长长的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古铜色的皮肤包裹着结实的肌肉,即使穿着简单而普通的衬衫也隐藏不住他完美的身形。一双锐利的眼睛炯炯有神,粗黑而浓密的眉毛,尖挺的鼻子和诱人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形。不用想就知道,像他这样的男子一定有一个连的女朋友。
“不……会……吧……”黑忆溦咋舌,不相信眼前伟岸的男子就是她们带回家的乞儿,这未免太离谱了。
“果然不出所料。”伊千漠笑得有些牵强。其实这也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
“他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伊藤痕寻思着,但使终没有说出口。
司徒牧注视着眼前的三个女孩。“难道她们就是玛姆所说的“有缘人”?他的命运真的会因她们而改变吗?”眼前的女孩除了漂亮以外,他看不出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可以让他相信她们的能力,又或许她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所谓的能力。
他们彼此对视着,各有所思……
命运真的很神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谁也不会知道。可是——老天是公平的,它会绝对平均的对待每一个人,他们也是如此。
(https://www.tbxsvv.cc/html/36/36369/9496678.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