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乞灵刮了她一下鼻子说：“万一破不开怎么办？得饶人处且绕人，不要把仇恨放在心上，这样会活着很累的。”
“那……那好吧。”
他们从潭底飞到岸上的石台上。屈指算来，从这里下去至回到这里，已近一月。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冥界一行，恍如一梦；生死之间，正在这一梦之中，出冥界便为生，离阳间便是死，可是冥界之人不也活得和阳间之人一样吗！这生与死的界限究竟谁能分得清呢？
他们骑着蓝虎飞向高空，飞出去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排山倒海的轰鸣声。他们知道定是崂山道士一行人出了寒潭，这一定是水道合拢发出的震天声响。
他们归心似箭，催促蓝虎加速地向古城临江飞去。在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一线鱼肚白的时候，他们降到了自家别墅的院子里。蓝虎高兴地在院子里打圈圈，乞灵也没有换回它，由它在院子里撒欢。
冰儿兴冲冲地推开门，跑进客厅，大叫一声：“我们回来啦！”
这一声高八度音的叫声，惊醒了别墅里所有梦中人。最先跑出来是穿着背心裤衩、光着脚板的张心平，接着急匆匆走出来的是穿着拖鞋、一边走一边系睡衣带子的黄玉华，周艳出来时穿衬衫长裤，边走边梳着长发。
六人高兴地拥在一起，然后乞灵和张心平、雪儿和黄玉华、冰儿和周艳三对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姑娘们激动得流出眼泪，大有久别重逢之感。
这时候，从楼梯上下来一个人，打着哈哈说：“这么热闹，布头的人缘不错吗？”
乞灵放开张心平，迎了上去握住他的手，高兴地说：“大块头，没想到是你，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大块头郑文秉给了他一拳，说：“呵呵，你这儿又不是秘密集中营，想找还不容易。我都来三天了，快把你的床都睡塌了，也不见你的人影。你小子跑哪儿去了，毕业考试不参加，论文不答辩，校方到宿舍找了你好几次，弄得大伙到处找你，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你住这么高级的别墅里。”
乞灵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说：“没办法，有事出去了，想回又回不来，这毕业证怕是打了水漂了。你怎么样，找到工作单位了吗？”
“没找，念了十六的年的书，好容易扔掉了课本，心态还没调整过来，急什么？我说布头，你什么时候窝藏了这么多美女，羡慕得我直流口水，让给我一个，行不行？”
“大块头，你留点口德吧，我大哥是个老实人，哪象你一肚子花花肠子。”冰儿说话的口气，就象遇到了老熟人一样。
郑文秉愣了一下神，他只是在半年前，在校门外的街头饭馆见过冰儿一面。那时候她看起来象一个十五六岁的顽皮小姑娘。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不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你是冰儿吧？几个月不见，越长越漂亮了，就象一朵水仙花，水灵灵的，我都不敢认了。”
冰儿妩媚地笑了起来，嬉笑说：“郑大哥，这话我爱听。我跟你说啊，我们这次出去见到了你老……”
“冰儿，别胡说！”乞灵急切中厉声喝道。
冰儿一惊，闭住了嘴，醒悟地垂下眼帘，“对不起，大哥！”
“布头，莫名其妙，你干啥这么凶，不让她把话说完？冰儿，甭理他，继续说！”
冰儿噘着小嘴嘀咕说：“大哥好厉害啦，我不敢乱说了。”
周艳打圆场说：“好啦，都别说个没完了。大哥，瞧你们一身灰土。雪儿姐和冰儿妹，你们的头发都成乱鸡窝了，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华姐、心平，我们回房收拾下，然后我去做早饭，你们整理打扫一下客厅。”
郑文秉问：“那我干什么？”
周艳微微一笑说：“你是客人，我怎敢叫你干活，你就先坐在这儿看电视吧。”
“好啊，你们都是一家人，就把我当外人。布头，你说一说看，我是不是外人？”郑文秉有点不高兴地说。
“没人把你当外人，大家都是好朋友。你要不好意思闲着，就去把我的房间整理一下，你住了三天，还不把里面弄得跟猪窝似的？”
在饭桌上，由于有郑文秉在场，张心平等人闭口不问他们去干什么了，乞灵也避开这个话题，只是说到北方去办事了，遇到大风雪，被阻在山里出不来。
黄玉华对雪儿说：“你吃完饭赶快回家吧，你爸一天三次电话找你，你再不回来，你爸急得非跳楼不可！”
“当时走得太急，也没给老爸说一声，回去又该挨骂了。”
“欧阳教授最关心的是你和乞灵毕业的事，找不到你们他能不急吗？后来顾校长答应欧阳教授，要你们下学期开学后补考和进行毕业论文答辩，欧阳教授才不那么急了。”
“我吃完了，先回家去。乞灵，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雪儿走后，乞灵问张心平；“你们最近忙什么？”
“刚离校十几天，能干什么，我刚把公司的相关手续办好，黄玉华和周艳在搞市场调查。你们回来就好了，下一步要招聘管理人员，先把公司的架子搭起来，有人才好办事，要不然非把我们累死不可。”
乞灵笑了笑说：“这事也不用那么急，慢慢来。公司大楼要到十一月底才能交工，还有三、四个月时间来办这些事。现在当紧的是把策划做得详细些，实际些，这样我们操作起来就不会手忙脚乱了。还有，就是要招聘技术高的首饰制作技工，采购相关的设备，先租个场地，争取在大楼交付使用前，制作出一批打得响的精品。”
“场地好找，技工难寻。我看只有在报纸和电视上打广告，说不定还能招来几个。再就是查访一下珠宝行业中已经退休的老技工，我们把工资提高些，让他们动嘴不动手，为我们陪养后续技术力量。这些事只能一步步来，走一步看一步。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原料采购，我们对原料产处、行情、质地、品级等各个环节，一无所知，大家都是门外汉，操作起来难度非常大。这非找到懂行的采购员才行。”
乞灵沉思了一会说：“采购的事交给我，你们就不要管了。你们只管抓紧找技工、买设备和找场地，到时候我保证给你足够的加工原料。”
冰儿笑嘻嘻地说：“二哥，你尽管放心，大哥的原料够你用十年八年的，用的时候，找我要好啦，我保证货源充足！”
乞灵与冰儿相视一笑，被黄玉华看在眼里。她心里想，他们三人这次出去一个月，看他俩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知道又有什么奇遇，可惜自己功力不行，白白放掉了与他一起出去的机会。
吃过饭后，张心平、黄玉华和周艳出门办事去了。乞灵和冰儿要去看一看鬼楼施工的进度，郑文秉说自己反正也没事，也要跟着去转一转。
三人刚要出门，乞灵猛然想到蓝虎还在院子，急忙说：“郑文秉，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
乞灵出门，收了蓝虎，从后院把车开过来，这才喊出他们。冰儿开车，乞灵和郑文秉坐在后排，车出了佳南绿荫别墅区，向西城开去。
乞灵问郑文秉：“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市检察院倒是同意我去那儿工作，但是我不太想去。我想去干律师，有家律师事务所也愿意要我。老妈整天叨叨要我去检察院工作，搞得我心神意乱，不知道怎么办是好，这才跑到你们这儿躲清静来了。”
“这两个工作都不错，难怪你拿不定主意。”
“你知道我这个人好动，受不得条条框框的拘束，这是我不愿意去检察院的主要原因。老爸莫名其妙地被人谋杀了，到现在也没抓到凶手，想起来我就心寒，官场上是是非非太多，我不愿意往里搅和。我还是喜欢自由一点的工作。”
乞灵笑道：“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也有行业的条条框框，哪会由得你自由自在。现在除非自己当老板，干什么都有人管着。要不你自己开一家律师事务所，或者去当私家侦探，那就没人管你了。”
“说真的，我还真想自己开律师事务所。可惜呀，老爸一生清廉，没有给我留下遗产，想办也办不起来。我一个刚出道的小子，谁会请我打官事，吃这碗饭，还不把我饿死？你说私家侦探嘛，这主意不错，我这人喜欢冒险，身板结实，会武功，又懂法律。干这行，时间由自己支配，我还感兴趣，就怕老妈不同意。”
“呵呵，只要你坚持，老妈拿你也没办法。不过你主意要拿准了，别到时候后悔。”
“后悔倒不至于，我这人一旦拿定主意，就一竿子插到底，绝不后悔。不过，我事先要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我真决定干这行，你得帮帮我，借我一笔钱，购置设备，租用办公室等等。我可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这没问题，到时候你要多少尽管开口，多了不好说，一二百万我还拿得出。”
郑文秉惊讶地说：“你现在说话口气好大，开口就是百万，想当初你穷得跟我借饭票，如今是鸟枪换炮，牛起来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借不了这么多，借多了我也还不起，有个二三十万就够了。”
“就这么点，没问题！你也不用找办公室，到时候我在公司大楼上给你安排一套房间，不要你的租费，你随便用好了。”
郑文秉感慨地叹了一声，说：“还是老同学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啦。”
“郑大哥，你不用那么客气，我大哥心眼好，他常跟我说，这几年来，你没少照应他，帮他解决了不少困难。现在也是该他回报你的时候了。说不定他以后还要你帮忙呢！”
冰儿直接把车开进了楼下停车场。他们从楼梯上到一层，正巧碰到李心坚在现场查看大楼内部的设施安装情况。
李心坚一见他，埋怨地说。“你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打了几次电话也找不到你，你的手机连回声都没有。”
“呵呵，对不起，出去办点事，今早才回来。这不，马上就到这里来了。这工程你全权负责，我在不在有什么关系。”
“我们自开工以来，这楼一直没出过事故，吸血鬼的事也再没发生过，不知有多少人眼红呢。就连董开山见了我都大呼小叫地说，上了我的当，吃了大亏。这些天以来，天天有人找我，要我答应把楼面提前预租给他们。我告诉他们，这楼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他们不信，到处托人找门子来说情，还说我只要答应了，就等于事情定下了一半，你说这是哪对哪儿呀？搞得我在办公室没法呆，跑到这里避难来了。”
乞灵呵呵笑说：“这很好啊，说明我们当初决策是正确的。”
“你别拽了，快说怎么办吧，我现在头都大了。要不，我让他们都去找你，你去应付吧！”
“别，别，你饶了我吧。对这座楼的使用，我们还没有策划出具体方案来，从我内心来说，不想往外出租。李总，你说怎么办才好？”
“这么大一座楼，你用得了吗？空着，岂不白白浪费？我看可以租出一半，三层楼面。留一半，你怎么也够用了。”李心坚建议说。
“你说呢？郑文秉。”
郑文秉说：“我，开玩笑，我怎么知道？我倒现在还接受不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座楼，我还以为你来这儿来，是要在这座楼里租房呢！”
“冰儿，你说呢？”
“嘻嘻，我一个小丫头能说出什么道道来。大哥，我们也不以做生意为重，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以后想要时，再买就是了，这里是商业中心，大哥空着楼面不出租，会挨同行骂的。再说来往顾客多了，对我们的生意也有好处。”
“冰儿是越来越聪明了。让我想一想，留下哪几层楼面好？”
冰儿传音说：“大哥，先留下一二两层做商场，为了方便我们来去，六层是不能租出去的。”
乞灵点了点头，对李心坚说：“李总，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回去再和大伙商量一下，晚上我给你打电话，给你个准信。”
“好吧，你们得快点。”
“李总，工地上没出什么问题吧，资金够不够？还需要我做什么？”
“一切正常，完全按设计要求在施工，而且进度要比原来计划的要快。内部装修我已经找人在设计，各楼层的装修队也基本联系妥了。再有个把月，内部设施安装完毕，就可以进行装修了。”
“那就好。李总，你去忙吧，我们随便走一走。”
“我去找监理了解一下施工质量。现场乱，你们要注意安全。”
乞灵三人转到六楼顶上，迎风站在楼边上，具有千年历史的古城旧区尽收眼底，古老的旧城建筑已被现代的高楼大厦掩盖起来，看不到了。宽阔的柏油路上，来往的车辆就象蚂蚁搬家一样，一辆接一辆涌动不停。街道两旁的大树，遮盖了都市忙忙碌碌、为生活而奔波的行人。
江水象一条白色的飘带，由东向西飘向被薄雾笼罩的佳山北麓。乞灵连作了几个深呼吸，却依然有种郁闷的感觉。他抬头望去，湛蓝天空中白云缓缓地漂浮着，让他想起了雪原冰川，高山峡谷，溪水湖泊。他忽然觉得这楼挨楼、人碰人的古城，可能有点不适合自己，古城的天地太小了，小得自己一飞而过……
离开鬼楼，乞灵开车把郑文秉送回家，回到别墅美美地睡了一觉。
当天晚上，六人聚在一起商议了鬼楼的出租的事，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冰儿的意见，将三、四、五层楼面招商出租。乞灵把讨论结果打电话告诉李心坚，至于出租的价格、面积、租给谁，一律全权由他决定和处理，等到大楼交工时一并移交过来。
他们商议完后，乞灵陪雪儿回家。一进门就遭到欧阳理智一顿训斥和埋怨。欧阳教授自从除去心魔以后，身体日渐好转，神清气爽，睿智的目光炯炯有神。他看到女儿和乞灵相亲相爱，心里感到满足和高兴，但也产生了孤独之感，自从雪儿搬到绿荫别墅，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的寂寞愁绪日渐日盛。
欧阳理智阴着脸，指着乞灵说：“你也太不象话了，什么事会比毕业重要，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带着雪儿跑得无影无踪。出去了一个月，回来连个原因也说不清，你们还把我这个当爸爸的放在眼里不？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妈妈过世的早，我把她拉扯大，她是我的心肝，是我的宝贝，也是我的骄傲和慰藉。我把她交给你，是想要她幸福和快乐，不是要你放着正事不做，带着他满世界乱跑！”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乞灵，这事不怪他，是女儿非要去的，你要骂就骂我好啦，不要这样说他。”
“哼，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刚说他两句，你就护着，女大不中留，真是不假！你们一个月没音讯，你们晓得我心里有多着急吗？我真恨不得踢你们两脚才解气，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我？”
雪儿嘻嘻一笑，撒娇地靠着他，搂着他的胳膊说：“爸，我们错了，以后再不敢啦。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女儿会心痛的。乞灵，你还不快向爸爸道歉！”
“老师，你别生气了。对不起，我们只顾自己妄为，忽视了老师的感受。雪儿，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多陪陪老师，陪老师多出去转一转，散散心。顺便复习一下专业课程，争取开学补考一次通过。”
欧阳理智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这话说的还有点人情味，你们一天不着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我能好受吗？雪儿，你眼里要是有我这个爸爸，这个假期，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看书，哪儿也不准去，好好陪陪爸爸！”
雪儿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嫣然一笑说：“遵命，爸爸！女儿就做一回大家闺秀，笼中小鸟，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好不好？”
“别给我装得可怜兮兮的，等你顺顺当当的毕业了，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不会把你拴在身边一辈子。乞灵，我问你，这半学期以来，你们在忙什么，神神秘秘的？问雪儿，她总给我打马虎眼，就是不说实话。”
“这……这……”乞灵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怎么，你也要瞒我吗？”欧阳教授不高兴地说。
“老师，我们没打算瞒你。只是说了以后，怕引起老师的误解。”
“我有什么可误解的，只要你们干得是正事，我都会理解的。说吧，我洗耳恭听！”
乞灵心想，办公司的事早晚会让欧阳教授知道，说与不说没多大区别。他望了雪儿一眼，雪儿点了点头。
“老师，我们忙着开公司，也是为我们毕业后，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三个月前，我们买下了西城区商业街的一栋大楼，现在还在施工中，大约到十一月底就可以投入使用了。这段时间，我们忙着注册公司，办理相关的手续，招聘工作人员，寻找货源。我和雪儿这次出去就是寻找货源，当我们进入了北方高寒山区时，遇到雪崩，一时出不不来，才误了毕业考试。”他真真假假地述说着。
“开公司，买大楼，我记得你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好，你哪来资金开公司和买大楼？”
雪儿解释说：“寒假的时候，他到西南山区旅游时，无意中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五颜六色的小石头，闪闪发光很好看，就捡了几十粒回来。后来拿给黄玉华看，才知道这些是很名贵的钻石。我们就拿到珠宝店买了。爸，你猜猜看，卖了多少钱？”
欧阳理智笑了笑说：“钻石的价值要看质地、品级、重量，我又没见过，怎么能猜得到。说吧，卖了多少钱？”
“一个亿，爸，整整一个亿，十粒钻石就买了一个亿，乞灵一下子就发大财啦！”雪儿故意夸张地说。
欧阳理智惊讶地连眨眼睛，“乞灵，是真的吗？”
“是真的，雪儿说得一点不错。我们用八千万买了楼，留下两千万作公司的启动资金。我这还有几十粒钻石，要用钱时还可以再卖。”
“这……这是真的吗？你们不要编故事哄我老头子，这可是一大笔钱！”
“爸，是真的，我们哪敢骗你！”
“那你们买的大楼在什么地方，有时间领我去看一看。”
“在西城区商业中心十字街上，是六层大楼，带有地下停车场，位置非常好。再有三个多月就完工了，我们准备自己用三层，招商出租三层。爸，我们干得怎样，你没想到吧？”雪儿得意地说。
欧阳理智瞪了女儿一眼，说：“这么大的事，你瞒着我好紧，连点口风也不透，真是我的好女儿！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还费尽心机给顾校长说情，想把乞灵留校，好不容易得到他的同意，你们偏偏没参加毕业考试。我本来还担心你毕业后的工作问题，看来我是瞎操心，白忙乎了。”
雪儿吐了一下舌头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爸，你该找一个伴了，女儿以后忙起来，就顾不上陪你，照顾你了。”
欧阳理智愣了一下，问：“找一个伴，找什么伴？”
“嘻嘻，这还要女儿说吗，你心里还不明白？只要爸看中了，女儿绝没意见！”
“鬼丫头，这话你也说得出来。好啦，不跟你们胡扯了。乞灵，你要常来，要不雪儿在家呆不住，说不定又偷着溜出去。”
“爸，你说什么哪？”雪儿娇嗔地说。
欧阳理智呵呵笑着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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