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幻梦游仙 > 第一章 前生后世

?    乞灵护着冰儿旋转身形不住地斩杀着前仆后继的冤魂恶鬼,耳中充满了他们死亡前的凄厉惨叫,眼前是飞溅的绿色浓血,随后就化气消失不见。这些气在空中弥漫着,熏得他恶心发晕。突然间,远处的冤魂恶鬼散去,周围的鬼魂也纷纷抱头鼠窜而去,阴风黑雾也随之消散。

    客店又重新出现了,只见空中银光闪闪,刀光剑影,身披圣女铠甲的雪儿杀得乌头左支右绌,己无还手之力。乞灵放下心来,张望四周,欧阳雪和那几个黑衣人却已不见。此时他顾不上寻找欧阳雪,横抱起冰儿向自己住的客房走去。冰儿化成人,终因轻敌不防和阳气不足,受到阴魂的侵蚀,如若不赶快驱除,恐怕对她今后修仙会很不利。

    冰儿已从晕眩中醒来,浑身软绵绵的,感觉出自己被乞灵抱着,温馨的感觉流过心田。自从鬼楼那一晚以后,她象小孩子似的,内心盼他能抱一抱自己,给自己一次踏实地依靠感。

    乞灵把冰儿放在床上躺下,手按在她胸口的檀中**,运起略带龙炎功的真气缓缓输入。冰儿感到一股热流透胸而入,漫向全身,那感觉舒服极了,那只发烫的手按在丰满的半个胸脯上,就象过电一样刺激得她微微颤抖。她舒服得想哭,祈望这感觉永久地延续下去。

    片刻,雪儿提着被点了**道的乌头进来,见乞灵在为冰儿疗伤,把乌头扔到墙角下,快步走到冰儿的身边,看她面带桃花,媚中含笑,脸脖颈和从衣裳破裂处**的肌肤白中透红,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乞灵收功。手刚要拿开,却被冰儿双手按住。他这时才感到手掌下的柔软和起伏,略一愣神,笑道:“你没事了,还按住我的手干什么?小心我放出火来烤了你!”

    冰儿媚笑地睁开眼,说:“师哥舍……”

    她的话还没说完,看到身边的雪儿,顿时羞得放开乞灵的手,捂住发烫的脸。雪儿岂能不知她的心思,暗叹一声坐在她的身边,拉开她的手说:“鬼丫头,玩什么猫腻。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冰儿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抬眼看到墙角的乌头,脸色突变,二话没说跳下床,走过去就是踢,踢得乌头翻了几个滚,滚到了墙角。乌头脸色青紫,怒视着冰儿,咬着牙不不哼一声。

    雪儿急忙过去拦住了冰儿,拉住她的胳膊说“别踢啦,踢死了,我们找谁问欧阳雪的下落去?”

    冰儿气哼哼的不肯罢休,冲着乌头说:“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弄些烂鬼来害我?”

    乞灵走过去,按住五公子的头,给他下了禁制,使他不能再使用法力,这方法还是从笑面仙师父给的玉简瞳里学来的。

    乞灵解开他的**道,给了他一个凳子,要他坐下,问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找我们干什么?还有你们的人把我们的同伴带到哪里去了?”

    乌头铁青着脸哼了一声,一言不发。

    冰儿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咳了一声,柔声地说:“你现在落到了我们手里,还是乖乖地回我大哥的问话。我们又没招惹你们,是你们找上门来的。理在我们这边,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他们叫你五公子,你是哪家的五公子?”

    乌头见她皮笑肉不笑地凑过来,头向后仰了一仰,闭着眼把脸扭到一边。

    乞灵说:“看你使出的高明御魂术,你绝不象普通人,也不象一般的盗贼。只要你说出来,放了那位姑娘,我们也不为难你。要不然我们就把你送官府衙门去,到那里就没有我们这么好说话了。”

    乌头脸颊上的肉扭动了一下,闷声地说:“一个盗贼而已,哪来的身份?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还你的人。”

    “你倒想得美,放了你,到时候你说话不算话,我们找谁去?”

    雪儿说:“你就少说两句,让乞灵问话。”

    “我……”冰儿不语。

    突然,院中传来说话声和杂乱的脚步声,雪儿走到门口向外一看,有不少人涌进了院子,影影绰绰的,还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布老板陪着几个戴着高帽的捕快从人群中穿过,朝这边走来。

    她心想,一定是刚才自己与乌头在空中打斗惊动了左邻右舍,有人报告了衙门,这才有捕快上门。

    乞灵对乌头叹道:“唉,现在我们想留你,也留不住了,衙门的人来了。”

    布老板领着一个捕快进了房间,其余捕快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布老板对乞灵介绍说:“这是本城府衙的郑大捕头,是我打发小二去报的信儿,说本店遭到了盗贼的袭击。”

    郑大捕头一边走进屋,一边问:“来了多少盗贼?”

    乞灵道:“十三个,让我们杀了一个,抓住一个,其余的全跑了,还抓走我们的一个同伴。”

    郑大捕头抽着烟,把他们挨个看了看,沉着脸问:“你们的穿戴不象是冥王界人,你们从哪里来的,是什么身份,报上来!”

    乞灵拿出黑玉令牌,递给他说:“我们受人委托,去冥都面见冥王,路过此地,暂作歇息。原本明早上路,现在看样子走不成了,我们的一个同伴被盗贼抓走,只有把她找回来,才能走。”

    郑大捕头怀疑地看了看令牌,走到油灯跟前,仔细地检验令牌的真假。乞灵借着灯光,看清了他的脸,感到十分熟悉,蓦然想起这张脸在大块头郑文秉的老爸追悼会上见过,那放大的遗像跟他毫无二致,心中大奇。在这座城里,先遇到欧阳雪,后见到自己的老爸,这又看到郑文秉的老爸,难道说临江所在省府地界的人,是在文昌城转世投胎轮回吗,这也太巧了吧?自己见到冥王一定要把这事问个明白。

    乞灵装作很随意地问道:“郑大捕头,你可是叫郑立民?”

    “你认识我?”郑大捕头歪过头,惊讶地问。

    乞灵后悔了,问这个干吗?既不能相认,又不能叙旧,反倒使自己徒费口舌去解释。连老爸都无法沟通,更何况没有见过面、说过话的前生反贪局长了。

    “我哪里有幸与大名鼎鼎地郑大捕头认识。我是在饭馆里吃饭的时候,听那些客人闲聊,说到你办案公正不阿,能力超群,屡破奇案。还说你有一双火眼金睛,再狡猾的罪犯都逃不过你的法眼。”乞灵大吹法螺,反正对方是朋友的老爸,给他戴戴高帽子,又有何妨。

    郑立民一听,铁板一样的脸露出了一丝得色,把黑玉令牌交还给乞灵说:“这些街头小民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郑某只是秉公执法而已,倒让公子见笑了。嘿嘿,惭愧!”

    “郑大捕头,这十几个人不象是一般的盗贼,尤其是这个人,其他人叫这人五公子。这人叫其他人逃走时说让大当家的来救他,而且这人还会招魂术,功力很是不浅。”乞灵说。

    “哦?五公子,大当家,会招魂术,是有些名堂。他招了有多少鬼魂?”郑立民惊讶地问。

    冰儿说:“当时围着我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密密麻麻地,多得很!”

    郑捕头点了一支烟后,打量了一下冰儿,皱了一下眉头,心里说,看你娇滴滴的,毫发无伤,真有那么多,还不把你吃得连骨头渣也剩不下,你哪有机会在这说话。

    “真有这么多吗?”他怀疑望向乞灵。

    “是的,多得数不清。要不是我的女友攻击他,使他顾不上招魂,我们还一时难以脱身。”

    郑捕头沉思一下说:“如果你说的属实,那他至少是个中级御魂师,在冥界这身份可不低,怎么会沦落到做盗贼的地步呢?”

    雪儿说:“我想起来了,听人说,御魂师分为九个级别,按照御魂的数目来区分。御魂士、初级御魂、御魂使、初级御魂师、御魂师、中级御魂师、高级御魂师、大御魂师、圣御魂师。能御魂五个以下为御魂士,十个以下为御魂使,百以下为初级御魂,百以上为御魂师,中级可御魂达一千,超一千以上为高级御魂师,万以上为圣御魂师。郑捕头,我说的可对?”

    “说得一点不错,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从哪里来,为何有冥王的令牌?”

    乞灵略一思忖,说:“我们不是冥界的人,来自阳间。在阴阳殿遇到镇守阴阳鼎的知风大师,他遭闯入冥界的人杀害,临死前托付我们把此事禀报冥王,并把这令牌交还冥王,请冥王另派他人来镇守阴阳殿。途经此地,谁料却遇到这帮盗贼对我们下手。”

    “原来是这样,据说这里很多年没有来过阳间的人了,你们的到来肯定引人瞩目。我想你们又没有带行囊,就是有钱,阳间的钱冥间也不能用,因此他们图财的可能性不大。唯一可以解释是为了令牌,你们是不是露出过令牌?”

    “是的,我们进城的时候,拿出来给城门守卫查验过。”乞灵说。

    “这就对了。他们要是抢得这块令牌,在冥界就可以通行无阻,也没有任何府衙敢抓他们了。幸亏没让他们得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冰儿嘻嘻一笑说:“大捕头果然名不虚传,精明睿智,一语道破他们的作案动机。”

    郑捕头抽了一口,吐出一个个烟圈,得意地笑了笑说:“我是什么人,他们这些小伎俩岂能瞒得过我?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歇息,犯人我带走,我要连夜审讯,弄清楚这帮人的来龙去脉。”

    冰儿说:“先不忙走,我们一个朋友被他的人抓走了,我得问清楚被抓到哪里去。问完了,你再带走。”

    郑捕头不高兴地说:“问案救人是我们衙门的事,这你就不要操心了,到我那里一样是要问的……”

    “那你要是问不出来,岂不是耽误时间,我们的同伴……”

    “这是什么话!在我郑大捕头手里,还没有撬不开的嘴。你们就等信儿吧,明天早上定能水落石出。等你们一觉醒来,说不定你们的朋友已经被我们救回来了。嘿嘿!”

    他说着扔掉手中的烟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上面画满了符咒。他向布老板要了一碗水端在手中,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念的什么咒语,念完后含了一口水,喷在符纸上,然后扒开乌头的衣衫,把符咒贴在他的胸口上。不一会儿,郑捕头揭下符纸,纸上不见符咒,想来都印入到乌头的胸脯里去了。然后叫进来两个捕快,带走了了乌头。

    冰儿好奇地问:“你这是什么符咒?”

    “这是驱魂符,即可以驱除鬼魂附体,又能禁锢御魂师的法力,让他十二个时辰内不能使用御魂法术,要是没这符咒,谁能治得了他们?这可是我们的护身符。”

    “嘻嘻,给我一张,怎么样?”冰儿媚笑地问。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这东西能随便给人吗?再说给了你也没用,要念咒语才管用,你学得会吗?”

    “我不会,你可以教呀!”

    “我哪有闲功夫教你。不跟你说了,我还要赶回去审这个家伙呢!”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冰儿闪身拦住了他,“大捕头,别急嘛,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摊开手掌,一盒烟出现在手上,笑嘻嘻地说:“这可是阳间最好的香烟,大捕头不想尝一根再走吗?”

    郑捕头眼睛亮了起来,扔掉手中的烟头,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支烟,说道:“我可是出了名的大烟鬼,见了好烟走不动路,我还没抽过阳间的烟呢,不知道味道如何?”

    乞灵心想,你儿子跟你一样是个大烟鬼,你们父子两个把一间房子的烟都抽到肚子里去了,居然说不知道阳间的烟是什么味道,难道说喝了孟婆汤,连烟味也喝没了不成?

    郑捕头一口气抽掉半支烟,慢慢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说:“好烟,好烟,这一口抽得我飘飘赛神仙,阳间的烟就是不一样,比冥界的不知好多少倍。好了,你也不用跟我挤眉弄眼,我给你一张驱魂咒符,也告诉你咒语,你给我多少这样的烟?”

    冰儿思忖了一下,拿出了一条烟,说:“用一条换,再多就不换了。”

    郑捕头一把夺过了烟,嘿嘿一笑说:“换了,不过符咒长得很,我就念三遍,学不学得会在你,别怪我没教过你呀!”

    他心里想,我背了七天才背熟了,凭你听三遍能记住才怪呢?至于那符嘛,我半个月就能画出一张来,小丫头片了,想占我的便宜,还嫩了点。他哪里知道,当他念了两遍后,冰儿就已经都记住了。

    他把咒语匆匆念了三遍后,拔腿就走,生怕冰儿后悔似的。可到了门口,却被乞灵挡住了。

    他涨红了脸,紧张地说:“刚才说好了的,你要反悔吗?”

    乞灵对他笑了笑,然后对冰儿说:“冰儿,换个牌子,再给他一条。”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你先给他。”

    “好吧,给你,这下你占大便宜了!”

    郑捕头接过烟,疑惑地看了看乞灵,走出了房门,回头说:“明天早上一定给你们朋友的消息,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大哥,你干吗要我再给他一条,是不是怕他……”

    乞灵关上门,笑着说:“不是的,你知道他前世是谁?”

    “不知道。”

    “告诉你吧,他是大块头郑文秉的老爸,大块头对你那么好,多给他老爸抽条烟算什么。”

    冰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呀,他就是临江反贪局长,郑大哥被害的老爸?你怎么不早说,要不我可以多给他几条。”

    乞灵耸了耸肩,笑道:“给他多少也不够他抽,有两条意思一下就行了。我们歇息吧,天亮还要去救欧阳雪。”

    他们稍微眯了一下眼,天就亮了。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恢复一下精神劲足够了。他们按平时一样开始打坐运气练功,两个小时后收功梳洗,然后向客店要了饭菜。吃过早饭后,他们向布老板问清了去城府衙门的路后,向前堂大门外走去。

    他们未及出门,就听到门外一片喧哗,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步出外观看。他们到了门口,看到门外两旁各站一列士兵,正对门有三辆豪华棚车,有三个人正向客店走来。中间的一位头戴乌纱官帽,身穿蓝色官袍,官袍上绣着麒麟,正是文昌城城主慕容文启。

    左面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只见他身穿全副铠甲,腰上挎刀,豹环眼,一脸络腮胡子,根根如针,面如猛张飞,是本城城守张若飞。右面的人是昨晚见过面的郑大捕头。

    乞灵一看就知道这几人定是本城的大人物,便向门旁让了让。这时,郑大捕头抢上几步,走到乞灵面前拱手行礼道:“三位公子小姐,我们城主慕容大人和城守张大人特来看望你们。”

    乞灵愣了一下,急忙下台阶向城主他们迎了过去,嘴里说:“我们途经贵城,当去拜访大人们才是,怎敢劳动大驾来看我们,这多不好意思呀!”

    慕容城主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五缕黑须,面白文雅,拱手笑道:“今早得西城门官来报,又得郑大捕头叙说,方知本城来了贵客。”

    他们相互做了介绍,通了姓名,张翼飞将军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乞灵说道:“正要到城府去看各位大人,不想在此相遇。”

    张将军大大咧咧,摆了一下手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在当街虚寒客套,一起上车吧,到城府衙门再叙不迟。”

    乞灵与慕容城主同车,张将军邀雪儿同车,冰儿早已瞄上了郑捕头,抢先上了他的车。郑捕头知这丫头刁钻古怪,见他上了自己的车,心里便忐忑不安起来。昨夜吹了大话,这丫头要是追问起来,定然少不了冷嘲热讽。

    三辆车在城府衙门兵丁的护卫下缓缓地向城府驶去。郑捕头掏出昨夜冰儿给的烟点上,吸了一口,有点心虚地不敢面对她的脸,扭过头朝车棚窗外望看去。

    冰儿笑道:“大捕头,昨夜审出眉目没有,那个五公子可说出欧阳雪的下落?”

    “唉,不好意思,那家伙骨头硬得很。吊打火烙,我用了十八般刑具,就是撬不开他的嘴,抽了你的烟,却没给你个交待,真没脸见你!”

    “大捕头,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你转过来,咱们好好说会儿话。”

    郑立民转过身,看着前面,“那家伙被整得死去活来,就是不开口,是条硬汉子。这也说明他的身份不寻常,绝不是一般的盗贼!”

    冰儿看着这张与大块头有些相识的脸,想到大块头对自己的百般呵护,不由得生出亲切之感。她挪了挪,靠近他,挽住他右臂,微微笑着问道:“大捕头,你可记得前世的事?”

    郑立民疑惑地望着她,摇了摇头说:“我听勾魂使说起过,凡是从阳间来冥界的人过奈何桥时,都要喝孟婆汤,喝了孟婆汤后就忘记了对前世的记忆,想我一定是喝了这汤,以至于前世的事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你为什么问这个?”

    “难道说就没有办法恢复记忆吗?”

    “有倒是有,不过……”

    “什么办法?”冰儿急切地问。

    “你这个丫头,好奇心也太重了点!”

    “你说嘛,我想知道。”冰儿有点撒娇地说。

    “真没办法,不过这事也是听说的。一个月前,上面来了位巡查使,酒筵上,他喝得糊里糊涂,大吹法螺,说冥王那里有天下无双的美酒,叫什么醒忆酒,比我们的酒好过不知多少倍,不但酒好喝,而且能化去孟婆汤,恢复前世记忆。我问他喝过没有,他摇头说没有那福气。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要知真假,只有问冥王了。”

    “哦,原来是这样,等我们见到冥王,我倒是想问一问。如果真有这醒忆酒,不知你想喝不想喝?”

    郑大捕头一愣,转脸看着她,见她笑脸上一本正经,没有捉弄人的意思,放下心来,说:“喝倒是想喝,尝一尝味道还可以,不过不敢喝,这要是恢复前世的记忆,记起了许多恩怨亲情,未了心愿,这天各一方,岂不是徒增无穷烦恼,愁煞人也?”

    冰儿重重点了一下头说:“你说的有道理,这冥界人记得阳间事,阳间人记得冥界事,这还不乱了套,天下非大乱不可,这酒是不能随便喝。嘻嘻,不说这个了。

    那个五公子,你既然审不出来,不如交给我大哥来审,我大哥只要一审,一定能弄清他的来历。”

    “你大哥?开玩笑,我都撬不开他的嘴,你大哥岂能审得出来?”

    冰儿得意地说:“我大哥本事大得很,他不用刑具,就让他乖乖地招供。我们有要事急着回阳间,再冥界不能耽搁太久,要不赶快找回同伴,那要误事的。只有我大哥才能尽快地弄清我们同伴的下落,你们那一套既然不行,何不让我大哥试一试?”

    郑立民怀疑地问:“试一试倒没什么,不知你大哥用什么办法,可千万别把他弄死了。我现在怀疑他是猫儿山的强盗,据说猫儿山盗匪势力强大,盘踞猫儿山很长时间了。因为一直摸不透他们的底细,张将军也不敢轻举妄动。最近时局动乱,据探子来报,猫儿山的盗匪有异动,这人若是属于那伙盗匪,身份绝不会太低,我正要从他了解盗匪动向。”

    “你放心好了,不会伤他一根毫毛的。我大哥是什么人呀,怎会跟他动粗?”

    “呵呵,口气不小,快把你大哥吹上天了,不动刑能让他招供,我不信!告诉我,你大哥用什么高招?”

    “嘻嘻,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啦!”

    冰儿顽皮地笑了笑,从储物指环中取出五条烟,“大捕头,这是小女子孝敬你的,你拿着!”

    郑立民睁大了眼睛,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摆手道:“小丫头,搞什么古怪,是要贿赂我吗?我可没说不让你大哥审,你用不着这样。”

    “咯咯,我悄悄地给你说,我大哥说,你是我们阳间好朋友的爸爸,他对我可好啦,你说我能不孝敬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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