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迎着落日的余辉,一对长长身影紧靠着向前移动。林艾冰挽着叶雨轩的手臂一脸幸福地绕着广场散步。
“晚餐怎样?很合你胃口吧。”林艾冰仍想着晚餐的结果,不过从剩下的空盘子可以看出,他很满意她的厨艺。林艾冰现在才知道原来幸福可以如此的简单。
“看到那么多空盘子就知道了。到没看出,你一个独生女居然做得一手好菜。”叶雨轩回味着晚餐的美味。
“呵呵,如果两年前我们相遇,你一定不能把当时的我和现在的我联系起来,很多东西都是磨练出来的。”林艾冰平静地说着,仿佛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雨轩,你看。”走出公园的大门,眼前出现一排排桌球台,林艾冰有些激动的对叶雨轩说:“你看,好多桌球台。”
“我看到了啊,有什么奇怪的。”叶雨轩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林艾冰,她的眼中透露着欣喜,让他感觉桌球在她的心中有着不一样的份量。
“我们玩一盘吧。”林艾冰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桌球台。
“你会玩桌球?”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她偶尔的主动总能打破叶雨轩已给她定格的印象,而重新认识她。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可是有一定水准的人物。”林艾冰得意洋洋地走向桌球台拿起杆开球。
“宾果,中了。想不到一年多没有拿杆,还没生疏呢。”林艾冰仿佛在自言自语。
“我们怎么打?是打分数还是随意打。”
“就照以前的打法吧。”林艾冰随口说着,用目光测试着角度。
“以前的打法?”叶雨轩有些听不懂她说的话。
“噢!”林艾冰仿佛现在才明白什么,说:“我们玩打中心8,你打前1—7个数,我打9号以后的球,打完自己的球再打8号球,谁先打进8号就算谁胜。明白了?”叶雨轩听着林艾冰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机械地点点头。
林艾冰完全沉浸在打桌球的享受中,进球后她会大叫“呀喝”为自己喝彩,发挥不正常时她还会“嘘”自己,与这之前安静、沉默、无言的她完全不同。她的举动让叶雨轩不经怀疑她在怀念别人,一个曾经陪她打球练杆的人,冒出这个想法让叶雨轩感觉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这个人会是个什么人,女人?男人?还是过去的男朋友?叶雨轩从来没问过她过去是否和别人交往过。想到这些,叶雨轩心里难免有些吃味。
“差劲。喂!”林艾冰在出神的叶雨轩面前晃动着小手,“轮到你了。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
“没事。”
“林老,你可是宝刀未老啊,过去常看到你带着闺女在台球桌前练杆,这么久没碰桌一点生疏感也没有,我仍逗不过你,想当年你闺女的杆子也不赖啊。”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不打了。”林艾冰生气地扔下杆就走,引起周围球桌客人一些骚动。
林艾冰的反常让叶雨轩莫名其妙,他向声音的发源地看去,是他——林艾冰的父亲。难怪冰儿如此大的反应。
林父拦住林艾冰的去路,“你想去哪?”
“这好像与你无关,我又不认识你。”林艾冰白了他一眼。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要搞清楚,我可是你父亲。”
“我说的是正宗的中国话,既然你听不懂就劳驾您老抬脚让一让。你没有资格做我的父亲,不要以为每个月给我一点零用钱我就会感激你,你就尽到了你身为人父的责任,我根本不需要你的钱,就算你不给,我林艾冰也不会饿死。我看你还是留着钱养你的女人吧。我真为我妈不值。”林艾冰几近歇斯底里地吼道。
“小冰,你听我说。”林爸难过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充满愧疚。
“我不要听。不要听你一些无谓的借口,你的借口不过就是你有病需要安慰,你的安慰就是去找个女人安慰?就是抛下自己的女儿?你知不知道,那时侯我妈去世还不到一年,不到一年啊。你别想我再叫你一声爸,你就当我跟我妈一块走了。”林艾冰低着头长吸一口气向前跑去。林爸明白这个心结很难打开。
叶雨轩跑上前去拉住林艾冰,“你怎么能这样,他可是你父亲。”
“你最好不要再提这个人,不然连你也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林艾冰完全不想理会叶雨轩地劝说。
“不会的,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其实你心里一直很想念你的父亲。”叶雨轩无情地读出她的心声。
“我没有,我怎么会眷顾那个坏蛋。”
“你有,如果你没有,在你看到桌球台时你不会两眼放光,如果你没有你不会在打桌球时回忆你的过去,如果你没有,你不会那样生气。”
“我不要再听你说。”林艾冰捂住耳朵,“他是一个坏蛋,是一个伪君子。你知道吗?我曾经最爱的人就是我父亲,因为他非常爱我母亲,爱我们的家,我一度以为我父母的爱是全世界最真诚、最长久、最坚贞的,可是,我母亲的意外死亡,让我看清了我的父亲,母亲去世还不到一年,他就找了现在这个女人,美其名曰是因为身体不要需要人照顾,还不如说他根本就不爱我母亲,不爱我。他宁愿扔下我一个人去和那女人住,我生病他连看也没看我一次,我不知道他还是不是记得我这个女儿,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冰儿,其实是你自己太偏激,有些钻牛角尖。你父亲再娶可能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是你要为他考虑,他也希望能再有一个家,有人照顾你们。可能他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我想他没有忘记你,你在他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你是一个很懂道理的女孩,你该为你父亲想想,你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的生活,那你要你父亲一个人怎么办?不要只看到自己,为你父亲想想。”
“难道我错了吗?”林艾冰仍然坚信自己的一套理论。
“你没有错,只是有些事情没想通而已,你试着重新去了解你父亲,去了解你的阿姨,我想你会发现另一片天空。”
“真的吗?”林艾冰眨着眼睛看着叶雨轩,就像一个懵懂的小女孩。
“刚过来的那个街角发生交通意外,那个伤者看来是没得救了,看他样子大概50岁了,伤成那样,我看恐怕没什么希望了。”一个路人和身边的朋友聊着。
林艾冰仅仅呆了几秒,就飞一般的跑过去。
出事地点拥挤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林艾冰费力地想拨开人群,却摔倒在地。叶雨轩急忙跑过去扶起他。
“咦!地上是什么东西在发光?”林艾冰拾起发光的东西,是一枚戒指,上面还有血迹,她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发疯似地喊了一声“爸”,冲到120的车门前,紧张的掀开死者头上的白布。
“你认识死者?”医护人员问。
林艾冰无力地摇摇头,过度的紧张让她有些站不稳。
“小心。”一双大手,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爸。”林艾冰搂住扶她的男人,立刻又不自然地推开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爸爸搓着双手,“我的戒指呢,我的戒指不见了。”林爸紧张地四处寻找。
“不用找了,在我这里。”林艾冰张开手露出紧握在手的戒指。
“没丢就好,没丢就好。”林爸拿过戒指,小心翼翼地重新带上,“你妈走得很突然,什么也没留下,唯一留下这枚戒指。”
林艾冰仿佛还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她对父亲点点头,离开了。
叶雨轩抓住林艾冰的肩膀,“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你为什么低着头,为自己的错误怅悔吗?难道你还不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我看见那枚戒指上刻着你母亲的名字,你父亲至始至终也没有忘记你母亲,你母亲永远是他心底的支柱,最爱的女人。你父亲如此爱惜那枚戒指就是这个原因。你明白吗?”
林艾冰慢慢地转过身,林爸伸开双臂,期待地望着她。
“爸!!”林艾冰扑倒在父亲的怀里,“爸,我错了,我错怪你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是多么不懂事,我太自私了。”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
“不要紧,爸爸最爱我的宝贝了,怎么会怪你呢。不要哭了,爸爸也有错,我忽略了你,你生病也不知道,后来还是遇见曾凌,她才告诉我,爸爸没有照顾好你。”林爸爸安慰着女儿。
“冰儿,别哭了,你们父女和好如初应该高兴才对。”叶雨轩高兴地说。
“这位是?”林爸爸猜测着叶雨轩的身份。
“他是我男朋友。”林艾冰小声回答。
“不错,不错,一表人材。小艾,你很有眼光啊,我一起共进晚餐如何?”林爸笑得合不拢嘴。
“爸,早过了晚饭时间,我们吃过了。”
“哦!我都高兴得老糊涂了,那我们去小曾的醉什么吧坐坐吧。好久没有和你好好聊天了。”叶爸爸笑眯眯地看着叶雨轩,真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是dreamingbar啦!中文意思是“梦想酒吧”,你可记好了。凌姐看见我们一定很高兴我们去的。”
“是是,知道,我一定记得是梦想酒吧,你这丫头。雨轩,以后你可要好好管管这丫头。”林爸爸喜上眉稍。
“爸,你说什么呢。”林艾冰羞着脸小声抗议、
“大姑娘还害什么臊。”林爸一句话让林艾冰的脸更红了。
林艾冰左手掺着父亲,右手挽着叶雨轩快乐地走进dreamingbar,曾凌看着她滔滔不绝的和林爸爸说这说那,马上明白局势变了,和平社会正急剧上升。
“爸,你很久没有听我弹琴了,你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林艾冰给父亲倒了一杯啤酒。
“随意,你弹什么爸爸都爱听。今天这么高兴弹曲《喜洋洋》吧。”林爸爸大笑。
一曲轻快的喜洋洋回荡在大厅的上空,它仿佛预示着将来无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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