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结过的花,就像未完成的牵挂,既然你已答应她要守着花儿开放,现在却说下雨而托辞不得不离开,哼,这种把戏,大概只能骗你自己吧,对了,或许还有她。”也许起来时肥皂洗多了,说完后觉得我的泡沫怎么又莫明其妙的变多了呢。而他,还是那样一副满不在乎的德性,佯装得真的好无辜。“小姐,你有没搞错,难道我所做的一切都要给你一个合适的解释吗?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啊?”。
“我”-------看着他有点生气的眼神和不甘示弱的背影,来不及吐出的泡沫被迫往胃里面塞,我甚至怀疑连头发都学会了打架,像等待开庭审理的疑犯——自作自受。确定今天已经没心思上课了,直奔图书馆,寻找失散一星期的三毛,痛惜何西的命短了。
窗台上的紫罗兰,终于发芽了,害我误以为她因害怕这种窒息的热空气而不想出世了。叶子的来信也总算是来得很准时了,我确没有勇气去打开了。我不想看到她所谓的“失去一棵树,得到的或许是一整个森林”的自欺欺人的话。我不想回忆她哀叹的唱着“天上的星星哪去了,一眨眼,不见了。。。”然后还不忘把她那苦涩的泪珠撒满信纸好向我证明她曾经是那么真切的感受过失去的痛苦。我抬起头来,不忍心自已一时失控的泪水再次伤害那张已充满painful的苍白而无力的纸张了。于是,看到了三年前耗子送给我的,也是唯一我认可的一次算得上有品味的礼物“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字贴。又在想,是不是我并没想过要成为人上人,就不用吃得苦中苦了呢。而耗子,在另一个城市,遇到困难的时候还会记得他自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看着写字台上仅有的两条黑得比煤炭还煤炭的金鱼面无表情的吐出的几个稀有的水泡,算是给了我一个沉默的答复。于是,我把这几个字又送给了叶子,于是我说,耗子回来看过我了,送了我一大卡车的所谓冲刺的参考书,感动得我一塌糊涂。却不敢告诉她,我的紫罗兰终于发芽了,我想带着它们南下去看望你。然后,永远告别我的校园生活。我说,我再也不要在回忆中反反复复守着那扇窗了。沉默的本来与爱的本来我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真相。风停了,雨知道,爱走了,心自然明了。伟达和琳子的故事是否就这样结束了呢。金鱼和木鱼永远都不能在一起的,对吗?
父母之间的战争好像没有结束的电视剧。毛毛说只有哈巴狗才是世界上最具人情味的动物。白花花的太阳喜欢把人刺得东倒西歪。伟达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照顾自已就是对亲人最大的爱了,你要想哭就哭吧。我用模糊的眼睛看着他,总算相信了地球原来真的是圆的,风水轮流转。我想告诉他,你的脸上少了狰狞的笑容其实是那么的可爱。琳子的哭泣却像野蛮的狮子把我吓醒。于是,我说,鱼是世界上最简单的生物,只会悲哀,不会流泪。我在想到底我是一个喜欢在阳光中乐天的人还是习惯在黑暗中疼痛的人。天上少了一颗星永远都不可能找另外一颗星来替代。分明的感觉到他的眼神比白花花的太阳更具杀伤力。我的心灼得好疼痛地倔强的迎接他的“利剑”不再回避。
“我总算知道狗为什么总是喜欢把吕洞宾当成猎物了”。
突然发现伟达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着。
萧洒的你,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小洁说,阳光里是塞不下黑暗的。乐乐说黑暗中总能容下阳光。
我整理着她们的逻辑,终于发现杜拉斯说得很对——写作是一种暗无天日的自杀。安妮能用一支平凡的笔使全世界的人都因她疼痛,这是一个太残酷确真实的验证。
当双胞胎手链再次无生息的射出耀眼的光芒,提醒我韩野又消失很久了,“十年之约”的承诺让人真切的体会着度日如年,我想告诉他一切都会改变,我再也不是那个爱哭爱笑,把鞋子倒挂在天花板的小凡了。斗转星移的故事不只是留在遥远的童话里的。毛毛说,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是全世界的生物一起同归于尽呢,怕什么。你却说我是那条有九条命的咖啡猫。我数着剩下的八条尾巴想要告诉你,放心吧,离死亡还很遥远呢!
我问小洁,沙漠里的骆驼要是迷路了会哭泣吗?——傻瓜,要是连骆驼都迷路了,那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我告诉他俊杰什么时候闯入到我的世界里是我往死里想也想来到的事情。而他却直直的进来了,而且是不打招呼的。就因为我偶然看到一个在北风呼啸的走廊里啃着干面包看时政的身影。像落单的候鸟,必需忍受着离群的孤独,如果还能做到再若无其事的散步,那才是在最危险的环境里扮演着最保守的角色。我不是骆驼,所以我迷路了。
如果说猫抓老鼠是一条公例的话,那我绝对是一个例外,就因为我喜欢做耗子的朋友,看着他一双贼眼永远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却不得其所。偶尔搞些小破坏才会觉得使某些人生气的时候是个讨人喜欢百看不厌的阴谋家。耗子又摸着我的头确定我没发烧了,才安心。扔了一大堆书给我,耗语变成虎威:那才是你的归宿。我抬头看原来前面就是我的校园委屈的再回头来看了一眼,不甘心的说着,从来没有见过耗子对猫发号施令的。我是一只多么可怜的猫呀。他笑了,露出两排好看的白色,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我知道明天的他又要再一次的离开这里了。
很快的就要天各一方,很快的就要形成陌路。一个月,对即将进入高考的学子们说是闪电的,对我却像蚂蚁在玩着办家家的游戏。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行如流水的身影穿梭在整个校园,我只能做一个冷眼的旁观者无动于衷。韩野,你知道吗?看着那么多人奔向那条独木桥的时候,我早就胆怯了。他们都是一群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义胆之士,我只能佩服。看着伟达,琳子,俊杰,甚至一向偏激任性和我一样不爱真鸭式学习的毛毛也抬头跑起来了,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渐渐的,我也变成了一只落单的候鸟。于是,我写了一封没有地址的信。韩野,老天特别的关注我,要不然我连喝的白开水怎么也都能用来横向发展了呢。独木桥太窄了,与其在中间跳下去不如真接选择水路,我不想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就像你宁愿饿死也不要你母亲的一分钱一样。我想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对吗?
琳子的白色裙子依然在阳光下飞舞着,蝴蝶结依然美丽却没有了往日的光辉。凋凌的玫瑰,不曾有过冰雪的洗礼。物是人非,当俊杰在大雨纷飞中给我撑伞的时候,我在想,可惜他并不可能为我撑起整片天空。看到伟达湿透的衣服和不知可否的笑容,让我领略到狮子终于赢得森林之王的快感。不错的,我要的一直是那种不为人知的效果。
当雨滴透过发间流入嘴唇,俊杰说张爱玲是畸形的勇敢者,而你却是勇敢的畸形者。我笑了,好久没有过的笑——**ilingatgrief!
当床底下的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以为是午夜遥远的钟声在哀叹。小洁告诉我恋爱只不过是一场有血有肉的游戏,而单恋就像没有加糖的咖啡。只要加一点糖就会发现咖啡原来香得很迷人。所以我沉醉了。我告诉她蝙蝠如果在白天飞翔,就像是我们人类在走夜路。摸不着边迹的开始是一种很荒唐的冲动。生命有长有短之分,你真的还想继续那个短命的游戏吗?
“短暂的东西也是可以永恒着的”,就像你崇尚残缺的美一样。多么不可理喻的托词呀。我说小洁,你变了。
“我已经做他的女朋友了。小涛,那个以前喜欢用泥土打架的小学同学。你还记得吗?”
我确定小洁不是在开玩笑了,才醒过来问,为什么呢?——
就因为‘一网情深’,就因为下雨的时候能有一个人为我撑伞。多么简单却真实的理由,那么的让人现实着。我想起我曾经逃离了那把俊杰为我撑过的伞,因为我确定他不能为我撑起整片天空。
教堂还没有举行正式仪式之前,班主任的苦肉计在此时无疑是最好的良药。恨铁不成钢的眼泪终于唤醒了无数迷茫的灵魂。安静的教室让我以为步入了灵堂。我撑着下巴告诉俊杰原来雨中的太阳才算别有一番风味。他瞪着眼睛问我为什么你的眼睛看到的总是世界的倒影呢。我回答他地球永远只能绕着太阳转而不可能跨跃它既定的轨道。像极了一个忠实的哈巴狗呢。我是一个在影子里长大的人,如果偏离了我生命的轨道那就等于背叛了宇宙。你说地球会不会从此在宇宙里消失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当年的韩野带上他的梦义无反顾的离开了这座城市,他对我说从今以后不要再为离别而伤心。我记起小时候卖牙糖的老爷爷擦着汗水,露出一排参次不齐的黄黑色笑着对我说:“等你长大后,我会回来娶你的,你要快快长大呀”。于是我天天盼望着长大了。可是,当我真的长大了,却再也见不到卖牙糖老爷爷了,很多时候也是一不小心的忘了。
桌子上久违的字迹重入眼帘,“对不起,小凡,如果我的消失能够换回你的快乐,但愿你此生幸福”。好想笑,对不起,怎么每个人都要和我说对不起呢。一句对不起中又到底有多少的伤痛,谁能来告诉我呢。我就好像是路边的乞丐,一路的乞讨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吗?回头看着一张张黑色的日记被葬身火海,连着伟达那透明的泪珠。我听到大雁划过天空时的长声哼鸣。一切早已灰飞烟灭,请不要再追悔,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黑夜里的皇宫总是夹杂着阴森森的空气。细雨中阿杜的坚持到底在雾气里回荡。乐乐说,死也就那么一次,你就闭上眼睛吧。于是我真的闭上了眼睛,梦到夏季仙人掌花原来是那么的漂亮。于是班主任说我像路中的颗石头,风吹不动,雨打不烂,永远的那么任性的顽固不化着。我努力的想从老师的余光里找到一丝曙光,终究还是失败了。我说外面的雨好大,我想知道家里厨房的天花板是不是还是千苍百孔。记忆里父亲多次在下雨天半夜起来到屋顶整理瓦片,有一次不小心摔下来,差点摔断了腿。我想那种亲眼目睹的真实感是再也不可抹杀的伤疤了吧。我亲爱的小花猫此时是不是惊惶失措的在房子里窜来窜去期待着主人温暖的怀抱呢。老师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观察动物园里的猩猩。我说我虽然也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会有奇迹,但我期待。
缺水的音乐就算是请世界名厨给它来添油加醋也不会使放飞的乳燕重回鸟笼。俊杰说我就像一幅淡漠的山水画不动声色的吸引着他。我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还是捌着弯说我顽固。我说我不想看到自由的飞鸟划过天空时突然被鸟枪击中直线下降后的悲凉。你有看过夏天里哭泣的百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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