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夜,我拖着满目伤痕的剑伤从飘花阵中杀了出来。中了50多剑,重的伤可见骨,轻的只擦破了皮。幸好我
的轻功数不上第一,但至少第十,所以没有一剑伤到要害,当你被99个高手按在阵法排行榜中排名第4的阵法追
杀,只受这点伤,是幸运。从飘花宫建立以来,能全身而退,四肢齐全的人不超过十个。我,正好是第十个。
我只是付出了不能动武两个月,因为我用了天绝。天绝,顾名思义,绝天。天都可以灭绝,何况是人。只是使
用者用了之后,所有的内功都会消失,直到2个月后。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这就是天绝,绝别人,也不
放过自己。可是,我无法等到2个月。明天,我必须去少林寺,只因在一个月前,少林掌门在自己的方丈室看到
了一封信,一封血红的信。信来的仿佛凭空出现的,堂堂少林三千弟子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信是怎么出现的
。少林在武林中举世出名的精桶铁臂的防御简直是一个笑话。此时,少林的地位受到了最大的威胁。当方丈看
完了信后,陷入了从来没有的震怒。信短,一个月后,必破少林罗汉阵。张狂,自傲。把少林视若无人之地,
要破就破,简单至极。对于一个月后的比试,方丈亲选了18名弟子不断苦练,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狂妄之徒永远
的掩埋在少林。让世人知道少林不是那么好闯的,少林虽然不犯人,但如果你敢妄入,绝对杀无赦。
而我,就是这个不得不赴约的人。只因师命难违,更为天仙的小师妹雪。在昨天,师傅把我们五个弟子叫到一
起。公布了一个消息,谁能完成师门任务,谁就能有资格娶雪。五个弟子每个人都喜欢雪,再困难的任务,每
个人甘愿义无返顾的接下,即使明知此去凶多吉少。
记得出发的那天,雪担忧的看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香囊,“风,小心。我……”她低下头,耳朵微红,说
话吞吞吐吐。那刻,我心跳如电。第一次,第一次,雪对我露出这般神情。平时,她妨如天上的仙女,对每个
人都冷漠冰冷。不让任何人接近。同时,除了师傅,也没有人能接近。
即使作为她的师兄,也只能在远远的看着她。把所有的爱慕都放在心底。因为师傅下过令,擅自接近雪,死。
师傅的话,是言出必行的。本来,师门有100个弟子,一半在残酷的师门训练中死了,还有一半因触犯师傅定下
了规矩,被挖掉双眼,割掉舌头,熏聋耳朵,砍掉四肢,被丢在白虫窟自生自灭。白虫窟里只有一种动物,那
就是白虫。虫体白,尾指第一指节般大,性凶暴,牙锋利,肉食性动物。每天每夜,都能听到虫子在嚼骨头的
孜孜声,所有的人就这样活活被虫子一点点吃掉,它们的食量不大,一个人,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吃的尸骨无存
。从此,门里只剩下五个弟子和一个冰如天仙的雪。
等了很久,但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时刻。“我等你回来。”雪说完把香囊塞给我,飞般的离开了。而我,只
能楞在那里,久久不能自已。
恍惚中,我摸出藏在内戴里完好无损的香囊,是的,我要回去。活的回去。明天一战,箭在弦上,而我现在却
丧失了内力。现在,我不的不去找一个人。一个没有人愿意去招惹的人。
“毒药怪”方连,他是个大夫,一个习惯以毒治人的大夫。一个从不保证后果的大夫。他最乐意看到的就是医
死人。如果不是疯了,没有人想去找他医。
只有我知道,方连不但喜欢医死人,而且医术更高。只是他的性格恶劣,特别是当他医治你的时候,你发出一
点声音,他的心情就会极差,就会不小心把毒放的多了一点。而这一点,刚好让你送命而已。他说,他是无辜
的。虽然他永远只多出正好可以医死的分量,不多不少。
我没有疯,但我去找了方连,而且顺利的活了下来。
原因简单,他欠了我一份情。
所以他不能不救活我,即使我在他耳边大叫大嚷,即使他青筋爆裂一万次想不小心。方连,什么都不看重,只
看重一点,承诺。
他说会医好,就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身上的伤他不花吹灰之力,只是空虚的内力。他第一次皱眉,“风,我无法根治,不过,我可以暂时恢复你的
内力,时间为一个时辰。”
我点了点头,一开始我就没指望他能医好天绝所带来的问题。只要能应付明天的挑战,这就足够了。
于是,方连让我喝下一碗我怀疑放了一斤黄连的药。
苦。胃液翻腾。
第二天,他亲自护送我上少林。临走,他不经意的提醒我一句,昨天吃的药虽然有用,不过有个副作用。每逢
十五,我会毒血逆流,生不如死。
我闻言,苦笑。
清晰的明白了他为人的恶劣的传闻。
过了一个时辰,药终于发挥了药效。运起本门心法,本来空荡荡的丹田升起一股气,在循环七七四十九圈,内
力平均分布在人的四处,全身达到顶峰状态。
我堂堂正正的从少林寺的大门口进入,在全寺的和尚的戒备和愤怒中,以奇异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入了罗汉阵中
。看到我的步伐,方丈眼里一丝惊疑和深思。
每一步,都让我的气势得到加强。即使在3千和尚的压迫下,我的气势不但有增无减,在他人眼里,我全身无处
可循,如天地融为一体。当走到罗汉阵里,气势突然消失不见。如此突兀,围绕在我周围的人不由的心神一顿
,露出了空隙。刹时,我出手了。一招狂风暴雨,无差别的向所有的人当头照去。
他们是高手,少林寺中的绝顶高手。当杀气面临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回神了,而且准确的沿着阵法使出了本人
的绝招。十八路的拳法,虎虎生威,在阵法的作用下,合十八为一,重重的打在我的剑上,逼的我退后三步,
一口血涌在嘴边,强自压下。好强,果然不愧少林。比内力,他们比我高上一层。既然硬评不成,那就游斗。
在卓越的轻功下,依然只能狼狈的四处游走,每次出手攻击一人就如攻击十八个人,身上漫漫开始中招,伤口
一点一点增多,就在这样游走了半个时辰,我一边游走一边观察,为此,我故意撞上别人的拳头。黄天不负有
心人,让我发现了这个阵法的破绽,所有的阵法都是由其中一个人主导的。只要杀了他,此阵自然就不攻自破
了。当然这人的武功也是18个人里最高。
在继续纠缠了30分钟后,我发现了接近他身边的方法。在持续的一阵主动猛攻后,我如计划般倒退了20步,距
离他的范围缩短到只有一米。转身,一剑攻向他左边的和尚,一剑端是有去无回,杀气十足。我根本不顾其他
人的攻击,忍着身上的疼痛,一心一意的一剑刺去,惹的和尚大劾,他看出这招端是威力巨大,师弟根本无法
阻挡,只能血溅当场,无法坐视自己的师弟横死在自己面前,他出手了,一个跨步,运十成的内力出拳了,平
平的一拳夹杂着深厚的内力当场把我的剑挡住,还因为承受不住内外压力,片片破碎。我的目的达到了,无视
于破碎的剑,诡异的一笑,一个闪身,在他不甘指责愤怒的眼神中,我把一直藏在内袍里插进了他的胸膛。快
速闪过他,就欲冲出阵。突然一掌打在我后背,把我打的鲜血连喷,五藏六腑差点就阵坏。我没时间回头看究
竟是谁,只能运起所剩无几的内力,展现人类在危险中的潜力,飘然而去。以只差一个人身的距离逃离了少林
寺。
一路隐姓埋名,在2天后,撑着一路不断恶化的伤势回到本门。经过疗养3天后,师傅再次召集了所有的弟子,
这次只剩下了3个。我,大师兄雷,四师兄物。其他的,不言而喻,都死了。我感到略微伤感,但很快的,就被
可以追求雪的兴奋所取代。摸了摸香囊,微微笑了起来。观察四周,我也看到了师兄们的喜悦和眼里的狂热。
心里不由的一紧。
师傅坐在垫子上,抚着长长的胡须,“很好,你们都顺利的完成了我的任务。你们都可以去追求雪,只是”他
话锋一转,深意的看着我们。“雪她只有一个,你们自己看的办吧。”
一凉。我顿时如掉进了冰窟。那不是要我们自相残杀吗?论武功,我没有大师兄厉害。论计谋,我没四师兄聪
明。不用看,我已经感到了两双凶横的眼光如猎物盯着我。而我就如狮群中的绵羊,难逃厄运。不过即使如绵
羊,它也会为生命奋起一博,何况身为人类的我。我隐藏眼里的惊惧。即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我战
意越浓,毫不示弱的放出拼命的意图。
走出师傅的房间,外面太阳那么大,我的生命已经岌岌可危。
第一时间,我们三个往三个方向飞去。我们都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准备,做谋杀的准备和被人谋杀的防
备。同时,我更知道,我肯定是第一个被攻击的对象。因为我最弱。
狡兔三窟。当然,我也有。
在所有的师兄弟中,我是最熟悉这片山林的人。这都要感谢师兄们,因为我的实力,所以打猎补鱼采药的事情
都由我一人包办。我在森林里无意间找到了三个隐秘的地方。为了以备万一,我习惯于藏匿了一些必须的物品
在里面。现在,正用上时候。直接奔向第一个窝。那是在一片藤蔓后,一个隐蔽的巢穴。如果不仔细看,你根
本看不到这里有一个山洞。隐藏起自己的气息,用起龟息功把外呼吸转为内呼吸,把洞口用石头修饰一番,使
着更天衣无缝。
做好这些,我开始盘算。只有在大师兄和四师兄两败俱伤的情况下,我才有可能生存。只是,在他们双方互相
忌惮的情况下,恐怕现在他们第一个目标就是除掉我。摸着香囊,我回想起雪的容颜。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活
下来,娶雪。
目前,我一定要自己隐藏好。只要我能躲过十天半个月,让他们找不到我。到时候,情况就会发生转机。在夜
长梦多的情况下,师兄绝大几率都会发动对对方的攻击。到时候,我浑水摸鱼,也许可以从夹缝中生存下来。
一天一夜过去了,我一直躲藏在第一个山洞中。相安无事。在山洞不远处,我设置了几个简单的机关,目的不
是伤人,而是起警报作用。山洞内有另三个出口,这也是首先选择这里的原因。方便见机不秒就逃走。
一连三天,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稍微有些松懈了。连续三天紧绷的神经,微微的放松。以后的日子会更艰
难。我有这样不妙的预感。
果然,第5天,洞外的机关被破坏了,一阵轻微到不可听闻的声音传到我耳边。虽然我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
就如可以收敛自己的气息,师兄们也可以。我准备抛弃这里了。但在走之前,我必须知道是谁找到这里的。这
样,我才能做准备。
在听到那声机关破碎的声音,雷暗怪自己的不小心。居然没看到机关,惊动了在山洞里的风。这次他跑了,找
起来可就更加麻烦了。这样一逃就是5天,如果不能尽快的收拾了他。恐怕以后就麻烦了。
雷加快脚步,顺着线索直接走到离巢穴不远的地方,开口“风,我知道你在这里。放心,这次我不是来杀你的
。”
信你才怪。我不语,原来是大师兄。原来大师兄的追踪术也这么厉害。尽管一路上我时时小心,把所有的痕迹
都擦去了。还是被找到了。既然我知道了是谁,我准备走了。但下一秒,雷的一句话拉回了我的脚步。
“我们联手先杀了物,在让雪选择,如何?”雷顿了顿,“毕竟我们这里面物最聪明。”
我有些意动。比起雷,我更担心的就是物。他的机关,他的聪明,都让我忌惮三分。当然对于雷会不杀我这点
,我是坚决不信。狡兔死,走狗烹。而我们最多只是有共同敌人关系。不过,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雷的目标
还是我。
“风,如果对付你,我根本不需要和你在这里讲废话,我相信以我的工夫绝对可以杀了你的。”
我承认他的话是对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敌明我暗。在这种情况下,武功是次要的。我继续沉默。
“风,你如果不和我结盟,恐怕物马上就会找到你,你认为,你在物手里有活命的机会吗?”
雷不放弃继续说。
这些我都明白。不过,我还是信不过雷。权衡再三,我还是选择了逃走。留下雷独自一个唱独角戏。不过这样
一逃,我和雷再也不可能合作了。
第2个藏匿点,是在一个地下,这里本来是一群老鼠的巢穴,后来它们不知道为什么把它抛弃,在经过我一翻整
理,挖通后,已经有个一房间大小。因为在地底,不但可以感受到地面的一举一动,而且土壤,更自动的掩盖
了我的气息,每天众多的动物会从这里地面经过,各种痕迹更能制造迷惑之用。可惜的是当初没想太多,只给
自己留了一个出口。一但被找到,只有马上逃跑。土质的关系,并不能制造致命机关。不过这个隐秘性比上一
个更强。这是我感到庆幸的地方。
可是,我没得意多久,居然被物找到了。在我措不棘手的情况下,被他用烟熏了出来,在经过一番不怕死的战
斗后,基本上我根本不管他对我的攻击,打法是两败俱伤,在物有顾及的情况下,才在千钧一发下,逃的生天
。
怎么连物都能轻易找到我?而且在我刚刚到达这个窝一天之后?对于大师兄的追踪术,我能想象。毕竟他曾做
过杀手,这个应该会。可是物,一个一向从不自己动手的人,怎么可能?难道?难道?脑中得出一个相当不利
的念头,师兄们联手了。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为什么物会追到我?为什么他们一前一后出现?为什么这次物
什么也不说直接就来杀我?在雷劝诱的策略失败下,物才会直接就欲至无于死地。而雷不出现,也是为了避免
雷来坐收鱼翁之力。要不是这样,我恐怕早死了。
往着自己的伤口,我开始苦恼起来,血不住往外流,只怕不久他们就能找到了我。血腥味是最容易传播的。
我现在只能逃,不断的逃,拼命的逃,脚下的风忽忽吹远,风景在我面前倒退。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
道要跑,用进所有的内力,可是从空气中的肃杀,让我知道自己根本没甩掉他们。最后,内力突然抽空的我,
认命的停下脚步,喘息的躺在一个树底下。
装做轻松的看着远远追过来的两位师兄,果然是联手了。我为这个结果可怜自己。看来真的难逃一死了。既然
如此,干脆点。“两位师兄,辛苦了。”我含笑的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他们惊疑的看着我,迟疑的不敢接近我。怕我有什么阴谋诡计。
“师兄,好歹师兄弟一场,我希望师兄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我不理他们眼里的狐疑,把想说的话全说出
来“请给我留个全尸,不要把我的尸仍到白虫窟。”
雷和物爽快的答应了。不过还是怀疑的看着我,谁也不肯接近。
要不是真的一点内力都没了,我早就可以乘此逃走了。而此时,我只感到好笑。向我这么乖乖救死的人,还没
人敢杀,真是!我主动的抛弃了手中的武器,闭起眼睛,不再说话。等了半天,他们还是没接近,我不由的苦
笑。
仿佛这是个契机,物不知道洒出什么,雷一个杀招过来。对于这些,我已经不在意了,一点防范都没用,望着
天上的白云,摸着香囊,对不起,雪。我不能娶你了。祝你幸福。习惯的黑暗向我袭来。
等我醒来,疼痛随之醒来。我居然没死?我不敢相信。眼前是个简陋的树洞。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一切都那么模糊,记忆开始复述。我不是被师兄们杀了吗?他们会放过我?我不信。这个可能就像让
我相信他们不想娶雪一样。身上的伤口明显的被人包扎过了。挣扎的走出洞,四周走了一圈,才确定自己还在
山林里。由于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也怕师兄在知道我没死再一次来追杀我。
习惯的摸了摸香囊,却摸了空。我脸色大变。怎么可能不见了?那是我藏在内袋的。经过一番仔细的寻找后,
我居丧极了。什么也没找到。我弄丢了雪给我的东西。我懊悔的想去自杀。我该怎么面对雪?想到雪,不知道
现在怎么样了?也许她已经披着红帕嫁给了师兄之一。我光想到那个场面,我就痛苦的想死。最爱的人,嫁给
别的人。我一拳拳没感觉的往树上击打,直到血肉模糊,一阵发泄后,心里好受点。
只是想见雪的念头却越发明显起来。即使死,我也要在死之前见雪一面。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算算时间,我的
内力回来了。我运起轻功,一阵风似的往师门内去。
在路上,我看见了物的尸体。仔细的检查伤口,是被归命掌从背后一击,然后被人用剑穿心而死,从伤口看,
是雷的阳烈剑造成的。两眼睁着大大的,满目的吃惊,不解和愤怒。不解?我狐疑的重复。再看,依旧如此。
奇怪,太奇怪。被雷所杀,应该是物所能预料的。就算是被大师兄给偷袭,那也不该不解。如果他没有想偷袭
大师兄的念头,我第一个不信。不过是被大师兄抢先一步。甩甩头,抛弃理不清的思路。叹口气。物师兄枉费
你聪明一世,结果还是败在大师兄的手里。物师兄,没想到你比我死的还找。再叹口气,为什么我们的结果只
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呢。既然你当初答应给我全尸,那我就给你埋了。免的你死后还变成其他动物的粮食。
我用木头挖出一个大坑,把物的尸体埋起来。
再见,物事人非。
加快脚步,我偷偷潜入门派。入目,门派里装饰着白色的花球,在大厅正中央放着一个牌位,走近一看,是大
师兄的牌位。厅前冷冷清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师兄怎么会死?师傅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潜伏在师傅门前许久,透过灯光,看到师傅的身影,好象苍老了许多。心里一酸。一个翻身进去,没等师傅开
口。
“师傅”我虎目含泪,充满感情的叫了一声。对着师傅就是一阵跪拜。
“你,你没死?”师傅惊讶的看着本来以为死掉的徒弟。
“是的。徒弟没死。”我忍住激动,喃喃的重复。“师傅,大师兄怎么死了?”我把心中的疑问当面对着师傅
问出。
“这个”师傅眼神闪烁,欲言又至,“先不说这个,你回来的正好。现在本门就你一个徒弟了,以后就看你的
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挥了挥让我出去。
看出师傅现在的心情不好,虽然满腔疑惑,我遵命的离开了。大师兄的死对我来说道是件好事。这样我就不用
偷偷摸摸的回来了。还可以去迎娶雪。我摆脱了师兄死的迷点,期盼着快步赶往雪的房间。虽然我一次都没来
过,但在脑海中,我已来了千万遍,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
轻轻敲了门,没人应声。推一下,瞬时开了。“雪,我是风,我进来了。”
我顺步往里走,瞬间楞住了。雪美丽的脸上挂着点点泪痕,仿佛海棠吹落的美,惹人怜爱。我有种把她抱在怀
里的冲动。可是,我不敢。即使哭泣如此,她还是那么圣洁,那么遥不可及。
让我自愧不如。
“啊,你怎么在?”雪一转头,惊讶的看着我,眼里透露着欣喜。
“我……”我突然忘记该怎么说了,嗫嗫自语了个我字。
“你的伤好了?”雪走到我面前,恢复往日的神色,关心的问。
“好了。”我应声答到。转念一想,雪自己知道我受伤了?来之前,我把伤都包了起来,长袍绝对可以把伤掩
盖住。怎么雪一见我就知道?难道,她是救我的人?“雪,是你救了我?”
“不”雪摇摇头,不理会我的失望,冷冷的笑着说。“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你与常人位置不同的心脏救了你。
不然我也无能为力。”
此时,我才想起自己和他人与众不同的地方。一直以为没什么大小了,今天确是救了我的命。
但更重要的要不是雪,我还是会失血过多而亡的。
“雪……雪…………”
“你”突然雪嫣然一笑,把我的魂都勾走了。“你真是!”嘴里有淡淡的笑意。
后来,雪告诉我。当她听到师傅那么说,就知道师兄要对我不利。只是师傅一直把她关起来,不允许她帮任何
一人。直到后来,乘师傅闭关的时候才悄悄跟踪师兄他们。因为怕被他们发现,一直不敢跟进。后来,就发现
我躺在树下,本来以为我死了,没想到一探我的鼻息,居然还活着,于是就给我吃了药,包扎伤口,不敢把我
带来师门,就找了个树洞把我藏起来。怕师傅发现自己不在,只能扔下我,偷偷溜回去。
“那香囊呢?”我不好意思的追问,虽然那是她给我的东西。
“我拿走了。”雪脸色红红,害羞的低下了头。
“你为什么要救我?”一出口,我就知道我问了个傻问题。
“笨蛋”雪气忽忽的瞪着我,转头不理我。
明白了双方心意的我们,在厮磨了一会儿,我想起死去的师兄,不由的问雪“师兄是怎么死的?”
雪马上脸色一变,禁口不语。
“怎么了?”
雪迟疑了很久,痛苦的一字一句,“赤魂”
“什么?”我大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是他!”
“我也希望不是”雪低下头,沉默了起来。
不可能,怎么会是他?他根本没理由要杀大师兄啊。不可能。可是,如果是真的呢?我想起当我问起大师兄是
怎么死的时候,他的眼神闪烁。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师傅,我不希望怀疑你。真的。我挣扎许
久,疲倦的继续问,“你怎么肯定?”
“大师兄死的伤口是赤魂的伤口。而且大师兄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第二天就……”雪说的低低的,垂下了眼
帘让我看不清。
“你确定?”我质疑,不愿就这么怀疑从小养大的师傅。
“确定。”雪答的很坚定,身体却不断的颤抖,虚弱的靠在我的身上,“风,我不想怀疑师傅,真的不想。”
“可是没理由啊?”我提出最后一个盲点,虽然证据都显示了师傅是凶手。物师兄为什么死前会不解?如果杀
他的是师傅那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雷师兄突然死而且死在只有师傅才会是赤魂上?为什么师傅不肯对大师兄
的死做出解释?这一切,如果是师傅,那就说的通了。
“风”想起什么,雪抖的更加厉害,“我害怕……我害怕……”
“怎么了?”我爱怜的抱住她的身体,抚摩她的背试图让她镇定下来。“你怕什么?”
“我怕……我怕……”雪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耐心的安慰她,我知道雪肯定知道某些事情。
“我怕师傅的眼神”雪脸色雪白,仿佛随时都要昏倒,“他看我的眼神好象师兄”
难怪。所有的细节都通了。原来师傅想独占雪。所以才杀了师兄。所以才制定了那么不合理的命令。只是,总
觉得好象有些不对。
“风,我们逃好不好?”雪的提议拉回了我的思路。
“为什么?”
“我怕师傅会对你不利。”
“别怕。我有办法。”逃不是办法,师傅对雪这么强的独占,是不会放过我们。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师
傅,既然你不顾念师徒之情,那就被怪我们。特别是你居然要和我抢雪,我是不会把雪给你的。这种血腥的事
情,我不想告诉雪。雪是那么善良。光知道师傅杀了雷,她就痛苦成这样。我不能告诉她。这件事由我来完成
。
雪靠在我的胸膛上,头低着,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次日,我制定了计划,准备去杀了师傅。我如往常般捧着早饭,恭敬的走进了师傅的房间。师傅点头示意,然
后让我离开。我直到走远,马上收敛气息回到师傅的窗前,舔破一个洞,从内观察师傅的一举一动。在每份中
我都下了几位无色无味无毒的草药,只是这几种混合起来就变成武林厉害的药“软骨散”,它能让一个人的骨
头都软掉,到时候,不要说内力,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在窗前,我耐心的等了1个时辰,看师傅吃下去。然后
再等了一个时辰,等软骨散发作。
师傅,不要怪你。是你交我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我暗自嘀咕,而后直接快速的把师傅给杀了。
“哎…………”师傅略无奈的看了看我,仿佛眼中有等你的意思。
我不知道,只知道,埋好师傅后,我的头开始发昏,人全身无力。只能躺在地上。眼前地上出现一双绣花鞋,
那是属于雪的。
“雪,你怎么来了?”我疑惑的问。
“风,你怎么变笨了?”雪冰冷的看着我,叹息的拿出手里的剑,轻轻的抵在我的脖子上。“我是师傅的关门
女弟子。”
听到这句,我全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她做的。雷是她杀的,物也是她杀的。难怪我觉得不对,如果是师傅杀
的。物眼里不会有不解的神色。如果雷是师傅杀的,他不该欲言又至,只有因为是雪,所以师傅不愿说出来。
“为什么要杀师傅?”这是我的第一个疑问。虽然门派只允许只有一个门人可以生存下来,可是师傅不是门人
。
“不,你错了,那是你杀的”雪甜甜一笑,“我现在是惩处杀师的叛徒。”
“从香囊一开始,你就计划好了吗?”我大胆怀疑,如果真是那样,输的不冤。聪明者借刀杀人,以智取胜。
“是,送你香囊是为了知道你的位置,那上面有千里传音,救你,是为了让你去杀师傅。”雪干脆的承认了所
有的事实。
“原来我一直是你手上的傀儡。”我苦笑,还以为自己聪明。在雪的目光中,我看到了对目光的狂热和执着。
就如当初我们对雪,而雪的目标则是当掌门。挡在路前的,一律铲除。我不后悔,也不讨厌现在这个雪。只是
我喜欢的永远是那个纯洁冰冷的雪之女神。幻影,在太阳下,消失湮灭。
“现在,你该死了。”雪微一用力,剑隔破了我的喉咙,血流如注。
望着蓝蓝的天,我知道,这次我终于死了。
,命若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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