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仓月道馆的环境实在是太好了,大早晨被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吵醒,本想多睡会儿,但被户外极为新鲜的空气所诱惑还是起了床。
“嘿,哈,嘿,哈!”走到前堂,听到里面有不少人正在练习武道的声音。我很好奇这东瀛的武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走近了看热闹。
堂内一些身着武道服的人正在一个四十多岁中年教师指点下练习东洋刀。这东洋刀说是刀,其实更像是剑,因为它一面有刃一面没刃,所以才把它称之为刀。再看那些武者所练之式不过砍劈刺挑而已,实是没什么新意。无怪乎东瀛武术一直一来被中国武术所压制,也是有理有根据的。又看了一阵见这些人练的还是这些,眼睛就开始溜号。突然看见那仓月鹰也在队伍里,他身着白色武道服站在前排,因为我站在堂外,所以后排冲着我,前排则离我比较远,因而刚开始没看见他。看来他还是这些人里面拔尖的,不但站在前排,而且衣服的颜色也跟其它人不同。他的是白色,而其它人则是黑色的。看他挥刀的姿势比其它人也扎实了不少。
“停。我们开始对打练习,大家站成两列。”那个武师突然大声命令道。这些学徒很迅速的站成了两列,看来他们平时经常进行这种训练了。我这才仔细打量那个武师,只见他身高7尺有余,金鱼眼,菱角口,小耳朵,三缕山羊胡飘洒前胸,给人感觉老睡不醒的样子。
“樱,从你开始,暮目君,你作为樱的对手。”武师用手指了鹰和那个叫暮目的。
“我?好…吧。”暮目显然没意识到武师会叫他,有些不大情愿的答应着,看来他很紧张的样子。
“承让了。”两人互相施礼,然后各自摆开架子。
只见那仓月鹰闭目凝神,弓腿含腰,将右手缓缓放在腰间佩挂的木刀上,然后猛的挣开眼,那眼中溢满了光彩,煞是咄咄逼人。暮目也是同一动作,只不过眼神的光芒比鹰差了很多。
“呀。”俩人其喝一声,同时拔刀。
本觉得很无聊而打算走人,去其它地方溜达溜达的我,登时本这奇异的武技所吸引了。干脆,利落,决不拖泥带水,这是一种一招治敌的武技,虽然没有眩目的招式,但充满杀气,威力四射。
“呃,可恶!”刀芒闪过,暮目捂着肩膀面露不甘的跪了下去,看来是他输了。
“对不起了,暮目君。”鹰向暮目施了一礼退出圈外。
前后不过数十秒,一击治敌,让我重新认识了东瀛武术,果然有独到之处,怪不得总有些日本武者想跟中原高手一决天下第一之名呢。看到激动出,我不禁叫出了声:“好,好手段。”
“下一…”那武师正要往下说呢,听见往日清静的堂外居然有人叫好,吃了一惊。那些徒弟们也是一惊,大家都不练武了,都扭过脸来看我。我顿时觉得尴尬不已。
“请问,这位先生,您是…”武师纳闷的问。
“我…”我一时说不上来我算来干什么的,只好用眼睛望着仓月鹰。
仓月鹰听见那嗓子就知道是我了,正那儿红着脸低头瞅着我呢,见我答不上来忙替我解释道:“父亲,这位就是我昨天带来的朋友,因为来时天色晚了,父亲已经睡下,本打算今天晨练完了再跟您引荐的,没想到,没想到冀兄居然自己跑的这来了。”
武师听完,惊讶的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鹰,好半天才吃吃的道:“你昨天说是一个朋友,我还以为是…没想到居然是个男…”话说到一半他突然觉得有不妥,咽了口口水接着道,“没想到居然是个难得一见的帅小伙。”说完用极其异样的眼神瞄着鹰,感情很复杂,不可理解。鹰则是脸红的象樱桃一样了。
我看着他俩的表情有点骨头逢里冒凉气,这两位该不会有什么不良爱好吧。
武师突然意识到老这么盯着我看很失礼,赶紧道:“呃,哦,原来你就是樱的那位中国朋~友~啊,我叫仓月农,小伙子贵姓啊?”
我忙拱手道:“我叫冀希龙,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晨练了。”他故意把朋友拉那么长的音什么意思?再看鹰,都已经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怪人一家。
“没有没有,我们随时欢迎喜欢我们武道的人来参观。鹰跟我说了,说你似乎也是颇会武术的。怎么样?有兴趣一起研究一下吗?”仓月农十分的热情,只是有些太热情了,在东瀛民风尚武,一般进武馆是很严格的,资质差的是没有资格的,能进一家好武馆可以说是一家人的骄傲了,这仓月道馆学徒众多,看来也是家大武馆,也不知他为啥就这么欣赏我。再看他看我那眼神就象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我有种如蚁附身的感觉。
“呵,呵,这,这样好像不太好吧。我也不是道馆的人。”我一面委婉拒绝着一面脚往后退,想找机会先走再说,这气氛实在诡异。
“不要这么拘束嘛,你是鹰的朋~友~,那就是和我们是一家人了。你不知道我看到鹰终于肯交朋~友~了,心里是多么的激动,有种想哭的冲动啊。”仓月农过来搂着我肩膀就把我往堂内推,跑不掉了…不过我心里稍安,听这意思好像这仓月鹰从小很孤僻不爱教朋友,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肯交际当父亲的才这么高兴,我是这么理解的。还真是个好父亲呢,可惜我连父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想到这心里有点失落。
鹰看我有些沮丧,还以为我怎么了呢,噘着嘴嗔怪道:“爸,你不要勉强希龙君了。人家又不乐意学的。”
“你不喜欢我家的‘仓月拔刀术吗’?”仓月农扭脸问我。
原来那招叫‘仓月拔刀术’啊,看起来不错的样子,学学也是不错的,就道:“没有,我只是犹豫本来白吃白住你家就很麻烦你了,还要你教我绝技,这有点太…”
“哪能白教啊,你不迟早…呃,我是说当然不能白教了,我们是切磋嘛。你也得露两手才行。”仓月农道。
“当然可以。”我说道。
“那么我们现在就各自演练一套武技,希龙君说好吗?”仓月农问。
“没问题,馆主说怎样就怎样。客随主变。”
“哎,不要叫我什么馆主不馆主的,叫我仓月君或叫我伯父就行。”仓月农笑呵呵道。
我和鹰是朋友关系,叫他伯父可能会更亲切些,我道:“那我就妄自称您一声伯父了。您看谁先来啊?”
“干脆师父和这位冀君比武算了,看看是中国武术厉害还是我们日本武术厉害。大家说是不是?”说话的是那个暮目,他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用余光瞟着我,我感觉到他似乎对我很是不满。但我也猜不出哪里惹到他了。
“暮目师兄,请你不要这样无礼。这位希龙君怎么可以和父亲比武呢?”仓月鹰生气道。
“怎么不可以,我们道馆规矩不是来客必要留三招绝技的吗?当然如果这位小兄弟认为自己没这个能耐或是没这个胆量,自是可以不比的。中国人都是没有勇气,自不是不能和我们大日本的武士相提并论的。”那暮目有些自得道。
“暮目,还不快闭嘴!怎么能够这么对待客人。”仓月农大声呵斥他道。
“仓月师父,我可是将军府的武士,是在仓月道馆学习的,可不是一般学员。”那暮目丝毫不让道。
“哼,少拿将军府来压我,莫说是你,就是你家主子丰臣将军也须给我几分面子。如果你不想听我的,你可以离开道馆。”仓月农冷笑一声道。
“好,走就走。”那暮目一转身,对着身后的那些学员们大声道:“我本是仰慕仓月师父的拔刀术,慕名而来的,而今见到原来仓月大师原来只是浪得虚名,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支那武者给镇住,居然还要向他献媚。是可忍孰不可忍,凡是有热血的大和儿郎是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的,我们不能忍受向一个支那人屈膝。我们走,大和儿郎不在中国武馆待着。”
他的这一番话颇具煽动性,很多人纷纷响应他的号召要弃馆而去。那仓月父子脸色难看的要命,铁青铁青的。
我心想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仓月家为难,于是强忍着怒火大声对那暮目说:“大家等一下。”我喊的声音很大,那些要走的人都驻足回头看我。
我接着道:“此事皆因在下一人而起的,说到领教日本武学,我是一百二十分的乐意。大家不可因为一时之愤而放弃了自己的武学梦想。这仓月道馆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大家要想清楚自己的前途。”我虽然不知道这仓月道馆势力怎样,但我想既然将军府的武士都慕名而来,那至少不会太差。果然那些要走的人开始犹豫不绝了。
暮目那小子一看自己的努力要泡汤,急得大叫道:“大家不要听这个中国小辈乱讲,难道大家因为他说了两句就可以不要我们大和民族的自尊了么!”
我一听心里这个气啊,心说倒霉就倒霉到这混蛋身上了。我又道:“大家是要想清楚,不要因为别人一句话就置自己的前途而不顾,那个暮目离开仓月道馆可以回将军府,你们呢?去哪?其实我们中日本是同根,不必相互敌视吧。”
“什么同根,我们才不和你们中国人一样呢。我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大和民族但我们却只有贫瘠的土地,而你们这些下等支那人却拥有肥沃的土地。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人丛中突然有人道。
“不错,说得对。”“恩恩,是啊。”很多人附和道。
“当然如果你肯和仓月师父比武的话,我们就不走了。我们还是很崇拜仓月师父的。”又有人道。
“对对,比武就不走了。”又有人附和道。
说来说去这帮人还是不想断了自己的前途,但又拉不下脸来说不走,就想用这个方法给自己找个坡下。我顿时觉得这些东瀛人很是令人恶心。看来上天有时候还是公正的,估计这些倭人都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转世的时候被发配的这个贫瘠小岛的。
为了仓月一家,我还得跟他们周旋。“比武当然可以。不过,仓月师父的身份太高,是万万不能跟我交手的。我看刚才那位暮目君气宇不凡,而且颇是不服我冀某。我就跟他比试一下,各位看行不?暮目兄,可不要跟我说你不敢哦,大和民族的人可是都很有骨气的。”我嘲讽道。
那暮目脸一红,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觉得我像个书生,似乎没什么能耐,就狂傲道:“好,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中国功夫。”
“冀兄,你还是不要比了。暮目很厉害的。”鹰一脸关心道。
“没关系,我也很厉害的。”我笑着拒绝了他,事实上就算此刻暮目不想比了,我也不会放过教训他的机会的。我不能让中国这个名字在这块变态的土地上被这群变态的家伙所侮辱。
essay:本来今天向写后面的情节的,结果还是改不了拖的毛病。只能扔到下回写了。大家有什么建议可以在书评区发出来,我会择优加精置定的哦。如果说大家有什么意见的话…用票子砸我吧,请不要在半夜用板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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