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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告别江容,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天上飘起了雪花,路灯在雪花中若隐若现,地面立刻结了一层薄冰,可马上就被雪花所覆盖了。
干燥的寒风渐渐大起来,无论是什么地方,都由暗淡的茶褐色变成了白色。
海面上,却若隐若现地冒着白色水蒸气。像热水沸腾了一样,使人如陷梦中。
我回到家中时,妹妹早睡了,我没有打扰她,洗了个热水澡,打开组合音响,但声音开的很小,这时候传出来的是韩文歌曲《我就这样心痛》。
我躺在床上想着江容,可一闭上眼睛全是高中女同学的影子。那个曾经刺痛我心的人。
夜已经很静了,从窗户能看到外面飘舞的雪花。
次日清晨,昨夜的狂风还一直吹个不停,从窗口瞧下去,大街上的人行道,已经清扫了雪,还铺上了沙子,远处,有一两辆扫雪车在那儿劳作,看来昨晚的雪下的不小,我离开窗口走进大厅,妹妹恰好刚洗刷完进来。
“哥,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妹妹凝望着我问。
“大约十一点吧!”
“噢,并不算晚啊,大概我在看雪花时提前睡着了吧!”
妹妹回卧室穿上外套,回来对我说:“对了,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们公司一月七号放假,大概八号吧!”
“那好,你一起给我买票吧!我们一起回去,“妹妹说着拿起皮包,拉开门子,想往外走。
我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们班组织出去玩。”妹妹作了个鬼脸,“本来不想去的,可没办法啊,不过我会早回来的。”
“好了,快走吧!要不让人家久等,那样多失礼啊!”
“好的,拜拜,哥哥”她笑了笑,带上门便出去了。
我自己下楼去买点饭,吃过饭,刷完盘子,便又上床躺会儿。
一觉醒来,指针指着十一点。
屋里仍然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倒在一个小杯子里,喝了一口,有些凉,便又把它放回冰箱里,这时觉得身上有些冷,最终发现原来是空调坏了,便给维修公司打了个电话,顺便订了份午餐让人送来。
外面的天又开始下雪了,
我打开电视机,看无聊的广告。
二十分钟后,维修工人和送饭的一起来了,我对他说:“那边,要不先吃点饭吧!”
“不用了“他回答,便拿出工具去修空调了,
我付了钱,打发走送饿的,然后把饭摆在桌子上自己吃起来,饭是由鸡肉,牛肉,草莓酱,生鱼片,海带,组成的。
半个小时之后,空调修好了,我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那人穿上大衣,带上手套便出去了。
我打开空调屋子里的温度骤然升到了28度。
天刚擦黑。她推开门挤了进来,头发蓬松着,身穿淡红色圆领衬衣和白纱裙,她理了理头发,抱怨似的说:“天呐!可真是一场糟糕的雨,怎么会下的这么猛烈。”
坐之前,她用手意识般地抖了抖裙摆。
我递过一块纸巾,她擦了擦丢在桌旁,望着她这副样子我倒平生一种侧隐之心,从她的脸到胸脯处呈现出一层淡黄色的暗影,或许是由于灯光的关系。
“是啊!好几年都没遇上这样的雨了,”我坦然地说。
我看了看外面,可以清楚听到雨的声音。
“记得我小时候,一下雨打雷打闪就往妈妈怀里钻,那时我可小胆了,每逢下雨,无论是冷是热,我都穿着睡衣,跑过走廊,钻进妈妈的被窝”她像在回忆似的说着,神情悠然。
听了这句话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特别温馨。
大概是由于这句话折射出了她的纯洁吧!因为在我看来,我的过去世是空白的,也需要对方的过去是跟我一样的。
这已经是发生在四个月前的事情了,至今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可是四个月的心态,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吗?
我也不明白,大概是由于时间的缘故吧!
天变黑了,雪终于停止了,看上去今天下的比昨晚都多,已经把阳台都盖起来了,到傍晚,风渐渐减弱了。
妹妹在七点钟使回来了,一回来,便先到浴室洗了个澡。
“今天玩的可高兴?”
“高兴个头”妹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满脸不高兴的样子,“这样的天出去玩,你说能玩的好吗?下着雪,风又大,走路要谨慎,而且还寒风刺骨,没见过这样的天出去玩的,照我的个性,这样冷的天就哪儿也不应该去,坐在火炉旁专心地看书就行了,还什么游玩,简直是自作自受。哎!刚洗了澡身子总算舒服一些了。”
我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便添上一句:“那是因为你懒所以才哪儿也不想去。”
“也就你才那样说。”妹妹反驳道“女孩子的皮肤多重要啊!冻坏了怎么办。”
“好,既然这样,以后你就哪也别去了,安心待在家里,等着以后嫁人吧!”
“哥,”妹妹嘲我大喊大叫道,我便立即缄口不言了。
到二十六号早上,我起的很早,可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妹妹问我今天怎么没上去上班,我木然地回答,请假了。
“为什么?”妹妹追问道。
“没什么,死丫头忙你的去吧!”
“到底为什么啊?”她又重复了一遍。
“让我安静一下,好吗?”我瞪着她说。
“好吧”她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边走开了。
我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喝了杯咖啡。
喝完咖啡时,表的指针指向七点四十分,还有二十分钟,江容就要上火车了。
我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拿起车钥匙,开车去了火车站。到火车站时,发现火车人多的是,我匆忙的在涌挤的人群中找寻江容的影子。这时,我发现,她穿着件显眼的黄色衣服站在我的对面,呆呆地望着我,那眼神流露出的是焦灼。
“江容”我叫着她的名字,缓慢走过去,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好像是从地里传出来的。
“来的可真准时”她看了看表说。
这时候还有八分钟发车,我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几乎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我说过我会来的嘛!”我淡淡一笑。
我明白这时间的宝贵,可是两人一直就这样沉默着,我感到嘴里干的连唾液都没有了,两片干干的嘴唇粘到了一起。
“那个……”
“什么?”她问。
“没什么”我失神地望着她回答说。
“其实”我又开口说,“有时候金钱并不能代表什么的。”
“这我知道。”她笑笑,“譬如时间。”
一切皆将成来过去,我无论怎样也无济于事的。
我闭了闭眼,这时脑中闪过相识以来一幕幕的场景。
这时阴郁的天空又飘下散漫温馨的雪花,我伸手替她把肩膀的雪掸去,两手放在她的肩上。
这时,站台传出还有一分钟发车的鸣示,我望了望站口,一把搂过她,吻了吻她。
分开时。本来还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全卡在喉咙里,到最后只说:“路上小心,多多保重。”
她点了点头,走向了进站口,进去的时候,回头看了我最后一眼。
我在那儿呆站了十分钟,火车已经远去了,我才回过神来,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向自己的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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