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期末考试即将来临,考试的重点是笔记,这是各位老师明白无误的告诫。大家都忙着抄笔记,不过,最省事的办法还是到打印店复印一份。这段时间,便是学校打印店的生意旺期。
老实说,一个学期我没怎么学过,整天都是稀里糊涂过来的。许多人和我一样,到现在才紧张起来,一台台闲置的机器都哐铛哐铛启动了,主要是把笔记的“一二三四”储存入脑,以便在老师的题目下一字不差地将他所传授的条条块块罗列出来,且不论有无价值,起码会让老师颇感欣慰。
高中时的刻苦读书的现象,如今到每晚熄灯之后,在宿舍里摇曳的烛光下开始再现了。这一考试前的特色现象一直持续到最后一门考试结束。
考试一过,每个人都欢呼雀跃,因为一个美好的寒假已在不远处向我们招手致意了。对于每个人来说,大学里的第一个寒假恐怕是我们做学生以来最叫人兴奋的假期了。
每个人都是归心似箭,兴冲冲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楼道里打扫出一堆堆废纸,多是笔记。
再见了,大学!一踏上火车,大学里的一切,包括某某某某全被抛到了脑后。
车厢里真叫个挤,每一个人的前进方向都是——家。火车哼哧哼哧拖了满满一车的思乡人,将一个个都送回了家。不知它自己有没有家。
而我终于回到了家,远远就看见了,土墙还是土墙——破败不堪的土墙。
鼻子一阵子发酸,忍不住想哭。这几年家里一直紧张,基本上处于入不敷出的境地,以至于连一道象样的院墙都筑不起来。父亲只能把他的计划一推再推,因为我一直在上学上学。
父母依旧,见到我笑逐言开。
去朋友家坐坐,到亲戚家转转,看看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村里人一见我就招呼:“哟!大学生回来啦!”听起来挺受用的。
我要过一个舒舒服服的假期,电视要看,懒觉要睡,还有从图书馆借来的几本书供我消遣。有《简~爱》、《蝴蝶梦》、《国际法》、《海湾战争实况录》。
正月里,我热衷于走亲访友,每到一处都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仿佛我的脑后罩着一圈耀眼的光环。而我的父母似乎也很乐意回答别人对我的情况的询问。
开学前又去了一趟县城,和木龙云生聚一聚。
十五晚上,整个县城灯火辉煌,街头巷尾挂满了灯笼,甚是热闹。我和木龙在人群中挤。灯笼有什么看头,可我还在东张西望。我在寻觅。
我多么希望菲菲也能来街上啊,我并没有太多的奢求,只想再看她一眼,就一眼——最后一眼。
木龙说:“给菲菲打个电话叫她出来。”
我摇了摇头。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正念叨着李清照的《声声慢》,一辆粉红木兰从人群中驶出,我一愣神:菲菲!?
木龙也看见了她,笑哈哈上前打招呼。菲菲春风满面。我只紧张得手足无措,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竟不知叫她的名字。
“这不是子弹吗?”她很大方地向我问候。“还没开学呀?”
我忙道:“快了。”之后,仍是傻在那儿做他们谈话的旁观者。
她身着一套红艳艳的西式裙装,光彩照人,宛若。。。。那一刻,我只想到她是一个刚出嫁的新娘。那两道娥眉细细弯弯、弯弯细细,随着她美丽的微笑在白皙的玉容上娇柔舞动。
我利用他俩说话的空间努力盯着她看,我要将她的容颜深深地,深深地铭刻在心。
木龙问她:“不跟我们玩去?”
“不啦,”她笑着说:“我还要去车站接我哥哩。”
她同我们道了别,便骑着木兰离去了,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我满心里激动,又满心里失望,再无半点心思看什么灯展,只茫然若失地跟着木龙在人群中瞎转。她的微笑还在我眼前晃动,她的话语还在我耳畔回荡。她多么的美啊!多么的!那熟悉的似乎又有点陌生的容颜在我的脑海深处不断地引起强烈的回应,由此产生出阵阵猛烈的飓风在我的心底席卷、扫荡,撕扯着我蠢蠢欲动的灵魂。
我终于按捺不住,对木龙说:“咱俩去车站吧。”
木龙了解我的心思,愿意服从调遣,从附近借了一辆摩托车载上我便出发了。
我们一阵风来到车站,空荡荡的,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菲菲的影子。木龙说:“咱开到她家去!”我说算了,满怀失意随木龙返回。
你该知足了,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你不就希望看她一眼吗?而上天已大大照顾了你的愿望。
是啊,我该知足了。除了感谢冥冥之中的天意,我还能做什么?
还能有什么,值得我再去追寻呢?
开学那天正是情人节,我坐了一天的火车来到学校,已是晚上九点多。
我给菲菲打了电话,祝她节日愉快。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郑重地说:“请你真实地回答我。”
“你说吧。”
“你有没有订婚?”
“没有啊。”
“真的?你没哄我吧?”
“真的呀!我哄你做什么?”
“好吧,”我说:“我想给你写封信,叫木龙转给你,行吗?”
“行。”
“你不能不要。”我又补充。
“嗯,当然,我为什么不要呢?”
“好吧。”我说:“再见!”本书即将完成,现寻求出版,我的信箱:liang3343@so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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