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一会儿,旁边嘈杂的争吵声吸引了塔诺的注意力。
塔诺看了一下,原来在他一个人“发呆”期间,玛丽警官带了一个嬉皮士出来问话。
老实说玛丽实在不是那种能吸引别人注意的女警官,所以塔诺忽略了她的存在也实属正常。不过既然还要继续无聊的等着杰克回来,塔诺索性就听听旁边的嬉皮士和警官的对话做消遣。
“乎恩,昨晚在看守所待得舒服嘛?”玛丽讽刺得问到。
“很舒服警官!胜过希尔顿!”乎恩也不甘示弱。
玛丽见自己占不到乎恩的“便宜”于是换了语气。她拍了一下桌子,不轻也不太响,正好用来吓唬吓唬小混混。
“别给我油嘴滑舌!”
乎恩似乎不敢顶嘴了,只是故意转移着眼神装着无所谓的样子。玛丽看到了显然露出了几分神奇和得意——这就是当警察最爽的地方:你永远可以找到出气筒。
“乎恩,这已经是我这个月第三次在这里和你面对面说话了……”玛丽用了老师教导小孩子式的语重心长的口气。
“应为您有魅力所以把我吸引来了,警官!”不过还没等她说完就被乎恩嘲笑的话语打断了。
塔诺看了看玛丽的脸,能够联想到他旁边的这个嬉皮士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有一种呕吐的感觉。
“啪!”玛丽又大声得拍了一下桌子,显然很生气。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玛丽也许真的很不漂亮,但是她一点也不蠢。对于乎恩变相的辱骂她可不会忍气吞声。
“你以为你口才很好嘛?小混蛋?!这次我一定把你送进去出不来!”玛丽大吼到。
“不是吧,警官。就那么一点儿小东西不必罚得这么重吧。”乎恩口气很自然的软了下来。
“车上偷和入室偷窃一样,都是偷!你活该出来一星期不到又被我逮个正着!”
玛丽一面说着一面拿出了一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撒到了桌子上。
“好家伙,别人在车上蹭一件东西就快跑,你倒还准备个袋子没有偷满就不回家睡觉了啊?现在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要我一件一件的找失主,真是气死我了!”玛丽脸涨的通红,唾沫星子溅得乎恩满脸都是。
可怜的家伙——塔诺心里想。
既然倒出来了,塔诺当然会看一看桌子上有些什么东西的。
钱包……信用卡……项链……钥匙(这家伙钥匙也偷??)……
好家伙,真是偷的不少呢——塔诺心里暗自对乎恩高超的偷窃技术感到惊叹。
突然塔诺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很快的又转到刚才注意过的一件东西上面。
那时一条镶嵌着一块锥形宝石,带有银质底座的项链。
那不是爷爷送的那条项链嘛??——塔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把那条项链拿到面前仔细的观察一下。
“啪!”随着一声响亮的拍击声,塔诺伸出的手立刻感到火辣辣的。他本能迅速缩回了手。
“小子,你想干吗?!”玛丽警官死死得盯着他,好像塔诺欠了她100万不还。
“这…这条项链是我的。”在这种情况下塔诺也不管那条项链到底是不是他的。如果不是顶多一场误会。如果是的话,那么万一顾虑太多而让好不容易出现的拿回项链的机会溜走的话,那么塔诺不后悔死才怪。
“你的?”玛丽打量着塔诺,眼睛里写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这是我奶奶的遗物。”塔诺傻笑着看着玛丽。他可不能把这个项链和杰克的案子的联系说出来,那样玛丽一定会直接给杰克。而那个杰克会不会把塔诺送进监狱还不知道呢,更别说一条看上去很名贵的项链。所以塔诺只能去编个谎话了。
当然玛丽始终还是一个警察,当然不是这么好骗的。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掉了项链的?”
“昨天早上。”
“乎恩,原来你白天也不闲着啊。”玛丽转过头对乎恩说到。
“冤枉啊,警官。白天我可是良好公民啊。”乎恩似乎委屈得说到。
这一下玛丽有一点糊涂了。
“我有办法证明那条项链是我的。”塔诺说完,问玛丽拿了张纸和笔,在上面迅速的写着。写完以后,他递给了玛丽警官。玛丽接过一看,原来塔诺简略的画了那个项坠的样子,还把银质底座周围镶边上的古怪字符都准确无误的标志了下来,和桌子上的项链一摸一样。就连项坠上的一个很微小的损伤都标志了出来。
接着塔诺不断的在玛丽耳边唠叨项坠的来历和怎么掉的。当然,都是编出来的谎话,不过还算合理。
“好吧好吧,它是你的。”玛丽终于相信了塔诺了。她让塔诺简单的在一份备案录上签了字就把项坠给了塔诺。
“好了,乎恩。看来你在白天也不是良好公民。”玛丽接着审讯乎恩了。
“我没有在白天偷过,警官!”
“白天晚上不都一样,都是偷。”玛丽无所谓得回答着。
“不一样!我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冤枉……”乎恩还在替自己争辩。不过拿到了项坠的塔诺已经听不下去这无聊的争吵了。他将项坠举到了面前,在日光的照耀下它像以往一样闪烁出耀眼的淡金色光芒。随之而来得是新增添的一个疑问:为什么项链会出现在这里?
塔诺把项链小心的放进了口袋,又开始了思索。
他继续听着乎恩和警官的对话,从中找出了点线索:原来乎恩是昨天晚上在公共汽车上偷东西被玛丽抓住的。看乎恩的样子也没有撒谎,那么项坠是那天晚上被乎恩从某一个人身上偷过来的。难道这个“某个人”就是那个一直跟着塔诺的眼睛?有那么凶狠眼镜的人居然会被一个小偷偷东西?
看来有那双眼睛的人也不怎么样——塔诺觉得自己高估了那双眼睛。
这个时候杰克警长回来了。他坐了下来,喝了口茶,看上去很镇定。
“你以为你很聪明可以耍我吗?”杰克冷冷的说到。
“啊?”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塔诺也只能有这个反映。
还没有等塔诺反映过来他已经被杰克一把从座位上拎了起来。杰克接着径直得把他押往看守所,一边还骂骂咧咧的,“那里有个宾格博士?恩?!那里有个地下室?啊?!我跑过去问:‘你们好,宾格博士在不在?’他们说:‘先生,你抢答节目看多了。’我又像个白痴一样的跑过去转你说的那个灯座。该死的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它就断了。结果在场的人都笑的趴在地上,一个老太太博士把假牙都笑掉了!你满意了吧!”
杰克简直气死了。
“他们还送了我一个称号,叫‘蛮力杰克’,你喜欢嘛,啊?!”
还没有等塔诺说一句话,杰克已经一把把塔诺扔进了拘留所的监牢里。
“也许你在这里待一晚上就会对你的撒谎行为有点后悔了。”
杰克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塔诺回过了神,自己已经在这个狭窄的小监牢里。他还有一些伙伴:流氓,毒鬼。他们全部都是社会的残渣,无用的垃圾。塔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被处死,而是简单的关几天就算了,以后继续危害社会。但是眼下自己和这些平日最讨厌的东西关在一起,这让塔诺很受打击。
他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在那些残渣好奇的眼神中,无助得等待着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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