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言
这是一个几近传说的故事。老实说,我并不知道是否应该把它记录下来,亦或是让它在口头流传中消亡更好一些。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不可考证,却又感觉于我是那么的真实,离我又如此的接近。
故事起源于欧洲一家平凡的修道院——圣.弗莉亚娜修道院。1986年,一个平凡的下午,人们都在懒洋洋的做着自己的工作。这时,院长室的大门开了,进来的是一名40多岁的男人,怀里还抱着一名新生的婴儿。这个男人名叫约瑟夫,是一名知名的考古学家。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他在偶尔回国的日子里邂逅了这么一名出生不久,并且已经气息微弱的弃婴。
约瑟夫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可以养活这名弃婴——因为他不仅能够写好考古论文,更因为他能够凭借有限的考古文献,精确的找到古代的宝藏。但是由于工作的关系,他却不能将这名弃婴带在身边。约瑟夫是个单身汉,他无法形容眼前这个婴儿的微笑,挥手,凝视,所能带给他的幸福的感觉。所以他决心要养活他——就拜托这座闻名遐尔的修道院。当然,作为回报,他将大笔大笔的钞票投进了这座修道院的捐款箱中。
婴儿应该有个名字,约瑟夫想了一个——塔诺(tano)。
那几天,约瑟夫在修道院中亲自照顾着小塔诺。虽然换尿布和冲奶粉并不是考古学家的专长——尤其是一名将近50岁的单身汉,但是他还是乐在其中。
过了几个星期,约瑟夫要走了,去继续他的考古工作。一切的事情,就要拜托修道院的诸位了。约瑟夫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留下了塔诺独自待在修道院。
转眼之间,过了六个春秋。塔诺已经不再是一名无时无刻需要人照顾的婴儿了。但是,他孤独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有些许改变。约瑟夫一年只有几天能来陪塔诺,渐渐地这种无助的孤独感让他变得敏感而内向,最终使他融不进孤儿院里其他孤儿的交际圈。
日久天长,他开始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总是觉得,有一双狰狞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古怪的孩子疯了,他产生了幻觉。唯独,只有一个人,能在半信半疑的状态下耐心的陪伴塔诺。她叫希尔蒂.幔蒂(sierti.mandi)。
希尔蒂她并不是孤儿,他有一个酗酒的父亲和不知去向的母亲。所以,她也被弄进了这所修道院。事实上,希尔蒂是一个好人。塔诺生性内向,懦弱,因此常被同样是孤儿的一群孤儿们欺负。也许对于塔诺来说,整天忙于公事的修女和遥不可及的爷爷早已不如眼前这名大自己6岁的女孩对自己来得重要。所以,每一次约瑟夫从外面带来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从精制的手工艺品,到华丽漂亮的宝石——塔诺都会送给希尔蒂很多。其中最独特的,是一条项链。
那是条漂亮的项链:它有个椭圆的很有质感的银制底座,而它的主体是镶嵌在底座上的正四棱锥宝石。看上去有点像两个角被拉长,整体有比较扁平的金字塔。这个项坠整整有一个成人大拇指那么长。那个宝石在微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灿烂的淡光芒。任何看到它的人都不会认为它是一颗平凡的宝石。
不过希尔蒂最后还是没有收这条项链,因为,它太过华丽了。不由得让人估计起它非凡昂贵的价值。
那项坠连同一本印着许多故埃及文字照片的书是塔诺7岁的生日礼物。但是没过了多久,噩耗就从天而降——修道院的土地被转卖了。这就意味着,塔诺来意生存的,提供庇护的这个“家”马上就会变成一堆破碎的废墟。随后,漂亮宏伟的赚钱机器——赌场,将会在这片废墟上兴起。
购买土地的,是当地的一名富豪——当然,不仅仅是富豪。如果排除了3年前那庄涉嫌谋杀法官拉法儿,还有关于卡德尔银行劫案等的指控,那么从表面上看,这位富豪基本上还算是一名“好公民”的。但是,从来都没有空穴来得风。这从这名富豪的继承者——他的大儿子身上,就能见到一斑了。
据说他曾经为了一根香烟就打折了一个男孩的腿——看来,他的脾气不是很好。这也就难怪那天他和他老子来修道院“勘察地形”时,会仅仅因为无聊,就让那帮孤儿顶着苹果,让他练习飞刀技术了。
可怜的塔诺身单影只,当然是用来欺负的第一人选了。可是希尔蒂——当时还仅是一名12岁的女孩,却偏偏不知趣,将塔诺头上的苹果远远地扔了开。这就难怪那名“少爷”会勃然大怒——作为不可一世的他,不能忍受一名小女孩在他面前那么嚣张。所以,举起手,奋臂挥出,接着的便是飞溅的鲜血。感谢上帝,锐利的刀锋在希尔蒂心脏周围5毫米处停住了。不过还是带给她了一个永恒的纪念——背部长达4cm的伤疤。
和原来一样,这名少爷也没有被起诉。没有任何人为希尔蒂背上的那条伤疤付出了代价,除了在修道院和法院内外暗涌着的金钱。
接下来发生的事,也许会被扣上“恶人遭天堑”的老话:一个月后,那名少爷在飚车时狠狠地撞进了一辆卡车底下,消防队花了2个多小时才将他的奥迪和卡车分开。1年后,赌场建设的计划搁浅,那名富豪家道中落,离开了那个城市。据说,他早就死了,仇杀,没人知道他的尸体被抛掷在何处。
修道院被差了,所有人各奔东西。事先没有任何的征兆,塔诺被送到了一对好心的年轻夫妇手里,直到他到了那对夫妇的家,他都还以为是修女组织的“郊游”。
3个月后,修道院院长意外死于一起抢劫案。从此,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原来修道院各人的下落,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将他们重新联系起来。
塔诺,和他的爷爷还有希尔蒂,就在这种情况下,意外的离散了。
第一章
2004年,塔诺已经18岁了,他就读于西佛尔中学。又是一个普通的读书日的早晨。塔诺低着头走在过道上,在他的脸上依旧透露着一股深深的,与他的年龄毫不相称的忧郁。教室快到了,塔诺下意识的将视线压得更低。他不喜欢看到别人的眼睛。
“嗨,塔诺,早上好。”里奇给了塔诺一个阳光的问候。里奇是塔诺的同桌,也是塔诺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与塔诺不同的是,里奇是个彻头彻尾的阳光男。
塔诺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敬,便坐到位子上做着例行地上课准备。
“嘿,听说了嘛?今天有一个新手要来。”里奇双眼放着光芒,看上去兴奋极了。不过塔诺却对此没什么兴趣,只是回应了一句:“哦。”
“嘿,塔诺,别这么无精打采的!没准儿是个漂亮姑娘啊!”里奇试图提起塔诺的兴趣。不过他失败了,所以他也只能乖乖地闭上了嘴。
一个上午慢慢的过去了,但是里奇期待的事情却没有发生。他算计着是谁放给了他假情报,心里很不痛快。
“算了!走吧,塔诺,我们去吃午饭吧。”
“不了,你自己去吧。”
“哦~别这样。我知道学校的饭菜很难吃,但你也不是超人,可以不吃饭啊~!”
“我和希尔蒂老师约好了。”
希尔蒂是学校里唯一的心理老师,因为年轻美丽而且人温顺善良而很受大家地欢迎。
“哦……好吧,好吧~,我就不打扰你去享受精神食量了!”里奇半开玩笑半无奈的向塔诺告了别。
塔诺起身离开了教师,他依然像最初那样走在过道上。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增添了几分期待与焦虑。他的双手深深的插在外衣地大口袋里,左手紧紧地握着一个盒子。
终于,他走到了心理咨询室的门口。他透过玻璃窗,高二隔着半透明的窗帘他隐约看到了希尔蒂老师伏在办公桌上写东西。他退了一步,整了一下衣物和头发,用英国绅士般的方式轻敲了门。
他等待着门那头“请进”的许可声,但是过了一小会儿还没有动静。正当塔诺想要再试着敲一下的时候,门忽然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希尔蒂灿烂的笑容和阵阵的馨香。
“你来的很早,快进来吧!”希尔蒂一边招呼着塔诺进去,一面拿上塔诺每次来都专用的杯子去泡茶。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到这里来喝茶都可以不用一次性塑料杯的。
希尔蒂回到了她的办公桌,把那杯茶递给了对面的塔诺。
“对了!塔诺,我们这个星期天去看玛利亚修女吧,我想她一定很吃惊我们会一起去看她!”希尔蒂很希望塔诺能够答应。
“恩,好啊。”塔诺笑着回答。同时将口袋里精制的小盒子拿了出来。
“这个送给你。”塔诺把它递给了希尔蒂。
“送给我的?”希尔蒂接过了盒子,脸上写满了惊喜与期待。出现在眼前的,是塔诺小时候,爷爷送的那条项链。
“这个不是你爷爷送给你的东西嘛,它对你来说太珍贵了,我不能收的——我已经说过的。”
“它的确对我十分重要——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将它送于你。”塔诺微笑着,“所以真心的希望,你能收下。”
短暂的眼神对视后,希尔蒂确定塔诺的决心了。她默默地摘下了原先挂在她脖子上的廉价项链,轻轻地将塔诺的礼物带了上去。不需道谢,她真诚的微笑已经是给塔诺满意的答复
接下来就要例行公事了,希尔蒂拿出了塔诺的咨询档案。
“好了!让我们继续上次的话题吧。”
谈话就这样继续着。
“恩……啊!已经过了一点了,糟了。”希尔蒂赶忙起身把塔诺送到了门口,“如果上课的老师为难你就告诉她是我把你留迟到了。真是对不起啊。”希尔蒂对自己耽误了塔诺上课感到很愧疚。
塔诺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是什么乖学生。在希尔蒂焦急的目送下,塔诺离开了五楼,往在四楼的教室走去了。在路上,他还沉浸在顺利把项链送给希尔蒂的成就感与喜悦中。
一个忽如奇来的冷漠的眼神让塔诺一惊。在极短暂的眼神接触以后,塔诺和这个神秘人背道而驰。正当塔诺缓了一下神,想回过头看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人的时候,却发现他背后已经没有半个人影。
塔诺看着背后通往远处转弯口的走道。“不可能那么快。”塔诺自语到。于是他的实现渐渐从遥远的走道的尽头转到了他刚刚转过的楼梯口。
“难道……?”那个楼梯通到四楼,当然也连着五楼。而目前五楼由于装修,就只有希尔蒂的心理咨询室还在使用。
那个眼神中充满了冷漠,残忍与邪恶。任何看到那眼神的人都不可能没有意思的恐惧。就像在荒野的夜晚中看到隐蔽的狼的双眼闪烁着的凶光。一想到他可能去了希尔蒂那里,塔诺就感到很不安。
正当塔诺打算上楼去看一下的时候,一个声音把塔诺叫住了。
“喂,塔诺!”塔诺往下一看,门卫大叔麦克正站在由三楼往四楼的楼梯上。
“不好了!你母亲在学校门口休克了,可能是心脏出了问题!”麦克急迫的说道。
塔诺听到了这个消息,拔腿就往楼下跑。他知道母亲的心脏平时的确不太好,所以平日里都不能太累。因此对于这个消息,塔诺是深信不疑。对于希尔蒂,塔诺也只能先侥幸的认为那个眼神下了楼。
塔诺在楼梯间飞驰着,麦克大叔吃力的跟着他。
“这样吧!你先下去,我去通知学校的工作人员。”麦克大叔实在跟不上塔诺,便气喘吁吁的让他先跑了下去。
塔诺很快就到了底楼,他一边跑一边远远的看着大门的方向。但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他想肯定是麦克大叔把自己的母亲扶到了门卫室休息吧。于是塔诺快速穿过一块空旷的广场后径直冲进了保卫室。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保卫室里面空无一人。
塔诺一下子懵掉了,他走出了门卫室,在学校的大门口迷茫的环视,寻找着自己的母亲。忽然他转过身,看着正在装修的五楼。
“……该死!”一个不祥的预感从塔诺的脑海中闪烁了出来。他再一次奋力向希尔蒂的办公室狂奔而去。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人玩耍的小丑,一个任人玩弄的笨蛋。这让他十分恼火。他暗暗的发誓,如果希尔蒂出了什么事,他一定要把麦克大叔的门牙打下了——因为他的行为显然是为了把塔诺引开。
当他跑到五楼的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他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希尔蒂的办公室。他发现此时希尔蒂的办公室来了很多的人。他推开了两个校方领导,在中人诧异的目光下,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希尔蒂老师——医务室的丽娜老师正扶着她,试着叫醒她。
“她怎么了?”塔诺一面焦急的问着,一面试图去接近希尔蒂老师。
“你怎么不去上课,同学?”一个严厉的老师一把抓住了塔诺。一看他就是平时专门开违纪单的那种老师。
塔诺一下把那只搭在身上的手甩开,一面回过去狠狠的瞪了那个老师一眼。那个老师顿时打了个寒蝉。要知道如果塔诺愿意,他能很轻松的做出像他先前在走廊里看到的那种眼神。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那个老师想要训塔诺,不过却结巴的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塔诺对他不予理睬。他又发现了躲在角落的麦克。正当他怒不可息地打算上去揍他地时候,丽娜说话了,“你这样子捣乱我不能好好工作了,出去!”
塔诺极讨厌这个凶女人地烂态度。不过看到昏迷不醒地希尔蒂,他终于还是收起了拳头,气乎乎地离开了希尔蒂地办公室。他知道自己待在那里总要和他们吵起来的,为了希尔蒂能被好好的诊断,他就姑且乖乖回去上课吧——如果被希尔蒂知道他旷课,希尔蒂会生气的。
下了楼,塔诺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己教室的门口围着一堆人。他在人群中找出了里奇。
“怎么回事啊?”塔诺问着里奇。
“还不是教室前面两个破聚光灯,我早说了它们迟早会被烧掉。”里奇一边抱怨校方设备的安全性,一边指着教室里那些正在忙着在灯孔里检查线路的电修工。
塔诺看过去,一个小聚光灯周围的墙壁有着一圈淡淡的烧焦的黒印。
整个教室的人都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了,走廊里充斥着刻意压低的喧闹声。
里奇有拉了一下塔诺,指了指数学老师格林女士,说到,“格林小姐来到这里看到我们都在外面,又知道自己今天的数学课顾及要拜拜了,脸就青到现在,滑稽死了~”里奇大笑着。
塔诺看了看脸色的确铁青,还满脸写着气愤的格林,不尽在想:今天事情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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