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我急问。
“千金方让他拿走了?”刘芳呼喊道。
“千金方不是那佛手吗?”我说。
“不是,是一张牯牛皮,上面记着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抢回来!!!”刘芳急得快哭出声来。
那阵风中传来几声沙哑的孩童的笑声,一个人影在风中若隐若现。
这个时候,对方的人马杀到,碰巧,苏聿和颜姐也着大家找到了这里。
“保护小风和刘芳回去,”我冲苏聿他们喊道,“承道大哥,和我追个人去!”
“好!”
我和承道大哥拔足狂奔,直向那阵风追去。转弯抹角了半天,也没有跑出这林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风跑远了,我们垂头正要远路寻回,一块巨石从地里嘭一声跳了出来,把我们吓了个死。
一人人突从树后闪了出来,身材甚少,脸色铁青,双目无神,似乎是视力并不太好,这个人我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但看表情,这个似乎来意不善。
他将腰一叉拦在路中,煞是神气地站在我们的面前。
“请问,我们认识吗?”我轻声问。
“我认得你,你却不认得我。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个醒,记不记得你曾弄死过妙岩的青龙骨,白虎牙,朱雀眼……”
他们有说玄武皮,因为那是个奸细或是个叛徒。
“我记得,你和他们一伙的?”
“不错,我就是妙岩之主——王苛道,你乘我不在,坏我帮会,我今天是要来找你的晦气!”
“好。你说得很明白,来吧!”
“好!”王苛道暴喝一声,一掌向面前的大石头按落,四下里好像是一声炸雷,震得我们头昏眼花,不自主地向地上栽去。
不好,这石头有文章,我和承道大哥对视一眼,同时捂住了耳朵。
王苛道笑一声,一掌又拍在石头上,这一次我们的耳朵虽得幸免,但内脏却被震出了血,承道大哥重咳一声,用手撑住了身子。
王苛道哈哈大笑,又一掌拍在石头上。
承道大哥从背上解下了鲤鱼琴,急忙用手向上面拨去,铮铮声响,竟然和那巨石的嗡嗡声相击,四面的柏树不堪这种冲击,一个个从中腰断,向四面倒去。
我轻呼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承道大哥背了这个宝贝来。王苛道见还有这么一件东西,更加猛力地向石头拍去,要决出个高下。
承道大哥的手又一次猛地挥扫琴弦,两声巨响再次碰撞,四边近一些的树被这撞击连根拔起,尘土飞扬。
这时候,承道大哥的手已经淌出血来,看来是击打琴弦时太大力了,这时候,王苛道又一掌拍在大石上。
承道大哥的手已经不能再击琴弦了,情急之中,我抽出他背背的阴阳双龙棍,猛地身琴弦挥去。
奇事顿生,双棍同时拨在琴弦上,却产生了前后两个不同的声音,在空中相互激荡,一疾一缓,一尖一厚,那个尖厉的声音抵消了大石头的闷声,之后,那个浑厚的琴骨好像是正打在了王苛道的身上,王苛道虽抽身一躲,还是没有躲开干净,被琴声打中了右臂,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王苛道气得也不顾伤势,伸出手掌握成拳头,猛地直捣大石中心,这一次却是一点声响也没有。王苛道打了十余下,把手打出了血,才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那块巨形石头骤变,从中咔咔开裂,地面烟尘四起,耳边呼呼声不止,渐渐地,那块大石竟裂变成一个巨大的人形,那石人的头颅扭转着看了看王苛道,然后不动了。
“苛法,我的好弟弟,给我把这两个人杀死,杀死!快,快呀!!!”王苛道几近颠狂地说。
什么??那个石头变出来的人,就是他的弟弟?就是妙岩的二当家?难怪这个帮会叫妙岩,果真是块奇妙的石头!
石怪听到了哥哥的命令,伸脚在地上猛地一跺,然后张开大嘴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的身边却起了一道龙卷风,狂不可挡,周围的树木全部被这风卷了走来,在空中盘旋着飞舞,同一时间,远处的苏聿他们也被吸扯了过来,众人互相拉住,才没被巨风卷上空。
石怪王苛法咆哮一声,伸手把小指甩了出去,就好像一个炮弹崩出,众人一个不小心,没有拉开刘芳,刘芳被那一块大石正敲在心口,眼也未眨就死去了。
我的气息越来越重,连日来的压抑已经让我不承受,从明公师兄妹的死亡,到青云白眉,再到政界的各个人物,全都死在这帮人渣的手里,而我们,总是无力,总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惨淡离开,总是让这帮人渣屡屡得手。
我的浑身在发烫,心咚咚地狂跳,手中的冰刺却越发变冷,冷到冻结了周围一切有生气的事物。
不顾一切,我朝着石怪冲了过去,胸腔被击出了血,手臂被石头打折了,我却毫没在意,因为这相对于胸中的积火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我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以至于那看似什么都不怕的石怪,都要被这个温度融化掉了,他还在打我,我知道,除了这个头颅,我的身体各处都要被他拍碎了,众人在嘶喊,但我已经毫不在乎。
石怪终于有些怕了,他紧忙后退着,后退着,退晚了,那些石头的身体就要被我的温度化成石灰,终于,我体力不支,倒在了火烫的地上。
石怪在庆幸没有被我融化掉,呼呼地发出几声怪吼,把大地都震裂开几道裂缝,那些树木一个个从中爆开,像花绽放。
但石怪没有想到,他虽然逃离了高温,却进入了另一个极端,刚刚冷得发紫的极限太阴玄冰碎这时候也成了个人形,不是别人,而是我!
我甚至都分不清楚哪个是我,对面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冰人,周围的一切都被他冰封了,石怪刚刚经过一番高温,却又突地进入了冰谷,浑身不由地酥软,紧接着咔咔裂成一块块小石子,不住往地面掉落。
那个冰人飞一般抢上,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在石怪的全身各处击了百余下,只听得咯咯声响不断,石怪就好像被肢解一般,身体一块块地被那冰人剥落。
那石怪也不甘示弱,伸出大手向那冰人狂抓,但这时的一只手已经不听使唤,只是呼扇了一阵风,一只手就掉落在地。
在热流与寒流的撞击下,众人也不堪忍受,纷纷向远处跑开,只留下王苛道兄弟死在我的怒火与杀寒之中。
我的浑身难受得要死,皮肉如被火焚,但骨头却好像被冻了千年一样,同时受着这两种极端的煎熬,我只想赶紧死掉,好不再承受这种苦楚。
这真的是一种死亡的觉悟,我甚至感到,我真的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跟着是迷迷糊糊的人事不省,隐约觉得有人在我身边哭闹,有人在我身边哀声叹气。
是梦吗?我又进入到那个长满茅草,飘满酒香的世界,那个老人,正在树荫里面品着陈酿。
“师父?”
老人打个哈欠看了我一眼,“喝多了是有些难受,烧心,都是我昨晚给你的酒太烈了,回屋再多睡会儿吧。”老人的身子在吊床上荡着,又合上了双眼……
天苍苍,地茫茫。
天地何苍茫?
迷梦之中,看见沉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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