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去了双臂的灵活,他就像个脱力的病人,一点威胁也没有了。白烛光当然深知这一点,他的双腿向后退去,嘴里打着颤问,“你…你要干什么?”
“废你双手,这样你就不会再做坏事了!”
“那你…不如…杀了我的好!”白烛光咬牙说道。
“好,那我就杀了你!”我说着话,伸出手向烛光的脖子抓去。
这一个抓,我并不想要他的命,但我也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我下手的这一瞬,烛光竟一下子变成了石人,硬得哪里还捏得动?
不对!一定是幻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石人呢?
身后突然间响起了谢兰芳的声音,“民晋,你没事吧?”
转头看去,谢兰芳跑到了张民晋的身边,她边跑还边向这边望了一眼。牢牢围拢着政府高官的警卫们闪开一道缝,好让这位夫人进去。
糟糕!“拦住她!”我急喊道。
众人不知所以,就是知道也来不及了,一只手已经穿过了张民晋的咽喉,可怜这位忧城忧民的好领导,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警卫们知道出事,纷纷向谢兰芳击去,不料还未近身,就已经被一股邪气逼退好远。我愤怒地冲了过去,抖覆水之书变作玄冰碎直向谢兰芳刺去。
谢兰芳将头一偏,灰色的短发立刻变成了乌黑的长发,在夏风中兀自乱摆,原来一个年长的老阿姨立刻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大姑娘。
“琴骨!!!”我咬了咬牙。
琴骨的双眼发红,嘴角微张,流出好多血,还有一节人的手指。她好像认得我,又似乎不认得我,她微微地又侧了侧脑袋,跟着向我大步袭来。
不用问,谢兰芳早就被她弄死了,难怪,难怪张民晋说咖啡的味道不对,原来不是过期了,而是琴骨跟本就不会冲泡!
现在哪还有什么工夫和她纠缠,我将手中的冰刺用力在地上一划,院子里的下水道井盖被掀了起来,我纵身跳入,径向南丽街流去。
中央富海南丽街,屠正荣家门口,大战方酣。
很乱,警卫和一帮杀手斗成一团,里面不时地能传出屠家女儿的惊叫,看来还没出什么事情。
我穿过院子,进到屋里,苏聿正在里面凝神站立着,手里捧着狂抖的鸟羽书,对面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长发飘飘,纤姿动人,琴骨!!
怎么会?她不是在张民晋家么?!!
另一边,富海区长屠正荣和女儿橙橙正惊惧地坐在一边,睁着大眼一动不能动。
西白虎洪爷,勾陈的四大堂主之三,就站在两个人的不远处,手握一条铁棍在地上笃笃地点着。
“屋子里有毒气!”苏聿喊道。
“那就到院子里去!”我说着,猛一晃身子,手中的一条冰刺直向琴骨扎去。很默契地,苏聿将手中鸟羽书一抖,几十只白鸟厉鸣而起,围着洪爷上下翻飞。同一时间,苏聿已经扶着两个人跑到了院子里。
就在我的手要刺中琴骨的前一瞬,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破绽,急忙冲苏聿喊道:“小心他女儿!”
所料不错,琴骨已经和屠橙橙互换过身体。当被我识破的那一刻,琴骨急将手向屠正荣抓去,苏聿见势不好,慌用手中银针的书脊一挡,那根银针竟迸出一股强烈的电流,把琴骨逼退了好远。
洪爷手中的铁棍不断挥舞,但那些鸟儿却怎么也挥之不却,不过那条铁棒也好像有什么名堂,凌厉的鸟儿们竟也不敢靠近。
突地,手机铃声响了,洪爷打开了手机,里面是陈士心的声音,隔了不太远,所以我听得清清楚楚:“行动失败,速去支援西北。”
虽然声音不大,但对于洪爷来说,却有着无限威力,他用铁棒猛地向地上一戳,房顶突地塌了下来,烟雾过后,他和琴骨全部人影不见。
门口的那些杀手很快被摆平了,我护着屠橙橙从残屋里来到院子当中,屠正荣看着女儿无恙,心里大感欣慰,腆着大肚子不住向我们道谢。
苏聿安排他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暂避一时,那里有我们五部的人手以及颜姐降下的幻阵。把小命看得要紧的屠正荣很干脆地答应了,带着女儿在警卫的护送下迅速去了。
我和苏聿各施各法,分头策应其他人,我又一次下了管道,向东北擎武奔流而去。
学苑路离我原来的学校并不远,所以对这一带我还是很熟悉的。不过我从不知道有个政府的高官住在这里,皇甫青天,这个名子听起来很气派。
同样是一片混乱,屋顶上,金弃义单斗双人,一个是北玄武沲爷,另一个是勾陈第一执牌——天佐。远处一边,一男一女紧紧拥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皇甫夫妇了。
不愧是北街铜手,出招确是残烈,弃义把两人逼得节节败退,不断地向屋檐边靠近。
要先把两夫妇救回地面,要不然一出什么事就麻烦了,想到这里覆水之书陡长,像一张毯子直飞上房顶,我在下面急喊道:“两位,请从这里滑下来。”
勾陈的两个人见我来了,知道不妙,玄武沲爷抖动手中的蛇头杖架住弃义的双手,天佐从两个人身下滚了出来,挥舞手中的铁镰向皇甫夫妇砍去。
皇甫青天一看危险,急忙把妻子推了下来,顺着长长的手卷,皇甫夫人平安地从上面滑了下来,我急抱把她抱住,送到地面。
可以看出,这位夫人年轻的时候是一位绝世佳丽,现在虽是到了中年,美丽仍然无从遮掩。落地后的皇甫夫人急忙向屋顶望去,生怕自己的丈夫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放心,在你从上面滑下来的时候,我已经上去把那个天佐摆平了,你看……”我的话音刚落,皇甫青天也从上面滑了下来。
向我道谢后,皇甫青天对妻子说:“善贞……我很好,没事了……”
皇甫是个英俊刚毅的人物,和妻子李善贞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儿。两个人到了这个年纪,仍然恩爱如旧,像新婚的恋人,没想到,在这么紧张的一刻,仍能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
我踏着覆水手卷上了屋顶,对两个人下了死手,两个人知道情形不妙,怯意大生,北玄武沲爷一个没留神掉了下去,我向下张望时,已经摔死在地面,而皇甫夫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息地死去了。
回到地面上的我对眼前的事实简直无法接受,但两个人死得很甜,这一生,他们好像很幸福,所以死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非常满足。两只牵在一起的手,似乎还要带着两人一起走过来世的路,不管多么坎坷。
“洛益,回去吧,我们的行动也失败了。”电话里,苏聿如是说……
只能表现愤怒的拳头是悲哀的,
但是连愤怒都表现不出来的拳头,还有资格称之为拳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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