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门。当小风站在风中的那一刻,他背后的所有的风都被他阻在了身后。待到他将肩微沉,那些朔风便集于一点向对手击去。其力之强,空前绝后。因为是以身体作为大风之门,所以称其为“风门拳”……
这两记老拳直把查理打得金星直冒,更把在场的所有人打了个莫名其妙。查理不敢再度猛攻,静静地在一边喘气。小风呵呵笑一声,人影一晃已经到了查理的面前。“妮不来,窝苛要来勒(我可要来了)!”话说完,伸手就是一拳,查理一咬牙,还了一拳。岂料小风这只是虚招,见查理以拳还击,小风忙将身子一沉,他要重复刚才的怪招!
查理早有准备,将身子一晃,闪在了一旁。
“嘭——”这一下打在了对方的车上,直把那车的前身打出一个大洞,只听得里面咔咔声响不断,车子的零件也被打坏了不少。
由于刚才和那车撞过一下子,很容易对比出来,小风的这一怪招比两车相撞的冲击力还要大!天!怎么可能!
“你蜇湿申么奔另(你这是什么本领)?!”
“我蜇湿兹创的‘风门拳’!”小风说着,又跳上前去,手脚齐施,要再度施展怪招。没想到的是,查理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在动。小风也不想那许多,双肩齐沉,又是一股恶风,夹着冽冽的呼啸,直扑查理而去。
“嘭——”这地声响,比之从前的两记声响,却清脆了不少。小风张大了嘴,眼睁睁看着查理。只见他只是掸了掸衣襟,一点伤也没受。
怪事!他居然可以抵受住这么强大的一击,而且丝毫不受损伤。小风似是不信,又再度上前,嘭嘭几声响,皆打在了查理身上。查理又是岿然不动。
“嘿嘿,萧子(小子),妮去思吧(你去死吧)!”查理狞笑一声,直冲小风奔来。小风被他吓得慌忙退后。
“小风,他使得好像是‘金必术’!”
“金必术?”
据《丹刖玄志》所载,金必术是一种可以让身体的骨胳在一瞬之间坚硬如钢的术,可以算作是炼术的一种。这种术可以使身体能够承受无上的冲击力,因第一个使出此术的人名为“金必”而得名。
可是,书中对“金必术”的介绍却不是很详细,应该怎么破解此术更是只字未提。但是小风经我这么一提醒,好像是已经有了主意,从表情上就可以看出,这个坏小子已经有了计划。
小风一个箭步飞跃过去,已经在查理的四周频频打转。查理自侍有炼术护体,对他全作不理。突然,小风一个不留神,一脚绊在一块石头上,一个狗啃屎,直抢地而去。
查理见他这狼狈相,不禁大笑起来。他不知自己这么一笑,已经在小风的死招之下,只见小风在跌倒的那一个刹那,将头猛地向地一磕,同时双腿在空中腾地一折,又听见“噗”一声响,查理已经死在了地上。
就是这么突然,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小风拍着双手回到了我的身边。
“喂,怎么回事?”我问小风。
“我把我的‘风门拳’,一下子从他嘴里打进了他的内脏,你说是‘金必术’,那就只有骨头硬嘛!”
没有错。金必术只是让骨头硬如钢,那么内脏就不失为一个好攻击点。
“查理!查理!”红眼抱住查理,表情甚为激动。最后,他终于放弃了希望,因为查理确实已经没有救了。
“浑蛋!我要给查理报仇!”红眼极是痛苦的说。
看着他难过的表情,平日里这两个人必定是感情笃深。我不禁心生一种怜意,但很快地,这一丝怜意就从我的面孔滑过。我定了定神,对红眼说,“我们也不想这样。你们现在放了我们的人,这件事就此罢手吧。”
我还是太天真了。从红眼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这件事,不死不休。
我和红眼对视着。红眼向后对他们车上的司机说,“带着人先走!”
那车打个喷嚏,慢慢启动起来。小风飞身拦在车前,却见司机已经举起了枪,“乓——”。
小风侧身闪开,那车已经绕开了我们的车。小风待要再上,红眼猛一转脸,小风“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他好像是撞在了一堵气墙上,身子后退出许远,才钉住了脚。这时候,对方的车已经开出十几米。小风冲我挤了挤眼睛,我会意地点点头,我们两个分成左右,一齐冲红眼狂攻而上,红眼见我们来势汹汹,也不敢怠慢,他揉揉眼睛,似是要继续策动攻势。就在这时,小风右肩猛一沉,又是一记“风门拳”。只听叫又是嘭一声响,那堵气墙像是被打开了一道缺口,小风和我对击一下,乘着这一力道,从那缺口中钻了出去。
“洛益,这里就交给你了!”小风喊着,已经追那车去了。
“放心。你自己多留神!”我说。
对方的车和小风远去了。只剩下我和红眼。打吗?说实在的,我早已经打倦了。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因为受尽了委屈,才发发狠心,杀了人。我实在不愿意去结束别人的生命,可是,有句话说的毕竟不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至于眼前这个人,我知道,不打的话,必死无疑,可是打吧,我又是真的厌了。他的眼睛里冒着凶光,显然,对于查理的死他仍然耿耿于怀,此事断然不能草草收场。
耳旁风声鼓动,竟然好像是一堵墙在向我靠拢。我从脚下将四个石子向四边踢去,不禁大汗淋漓。他的气墙已经从四面把我紧紧包围,只眨眼间,我可以活动的空间已经只有两米见方。而红眼,却身在几米以外,恨恨地将两个双掌向中间并拢,几欲合十。
“‘气牢术’!”我几乎喊出声来。
“没错!小子,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吧!”
“死”字!没有错,这一回可真该我知道“死”字怎么写了。这个气牢的四面墙壁在随着红眼收紧的双手而渐渐收紧,等到红眼双手合十的时候,我就呜呼哀哉了!
怎么办?我一时间心急如焚。突然想到刚才小风用他的“风门拳”,把气墙打开了一个洞。不知道这个洞还在不在,如果还在的话,我应该能够听到从那个破洞里传来的风声。我竖耳听去,没有!红眼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将那个破洞堵住了。
脚下忽然铮铮急响,抬眼望去,红眼的双手猛然间又靠拢了寸许,四围的气墙已经离我仅有一尺之余,也就是说,我在这世间的日子,也就仅余这么一尺了!
突然之间,一个念头划过我的眼前。
“清虚太乙无量法咒,天、水、火、风——疾!”
我勉强用左手帮着右手,作成了手结,然后将手掌拍在地上,心里一直怦怦直跳,不知道我拷贝来的道家玄术,能不能救得我命!
一道冷汗从我的背心流下!同时,耳边一阵柔风突起,然后越来越大,片刻之间,一道龙卷风从地而升,渐渐将四面气墙从地面抬起。
我更是隐约看到,红眼的双手,被迫地越发开始远离,想是风渐渐地将四面气墙撑开。等了片刻,我仍踢了四枚石子作为试探。气牢已经被风抬起了一尺高。良机难逢,逃!
我从气墙的底部钻了出来。本以为已经解脱了,孰料,却陷入了更大的僵局——一个更大更复杂的气牢。
牢中牢,牢外牢!
“气牢术”之“连锁群牢”!
死了!这一回,我的确有些绝望。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很快,外面的气牢已经形成,而我祭起的龙卷风也已经没了威力。
“小子,这一回看你还有什么招!”红眼邪笑着说。
这一次,我无法用踢石头的办法来摸清楚各个气牢的所在,这些无形的苑囿,可能有大有小,有圆有扁,分别处在不同方位,就凭我这一双肉眼,是跟本无法看破的。那一声声墙壁在地面磨动的声音,在我耳旁鼓嘈,像是小鬼在招魂前的怪叫。一会儿的工夫,我已大汗淋淋,大感到大限已至。
“啊~~~”一声残叫。我浑声打个机灵,抬头看去,红眼正在喷血,不是从口中,而是从眼里,从那只腥红的水晶球一样的眼里,喷出汩汩的鲜血!
我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红眼的身体渐渐收紧,好像是被什么压得变成畸形,成了前后方正的方块!红眼在长声厉叫,那声音真可谓震慑心魄!他的手爪还在空抓,像是在作极力地挣扎。接着是骨头被压断的咯咯吧吧的声音,红眼已经一动不能再动,他张着大嘴,已经不能再就出一句话,叫出一声。再后来,红眼已经血肉模糊。他的血,顺着一道无形的墙壁流下,再下去,红眼已经被挤成了一条腥红的血肉细棍。最后,一滩血水留在了地上,除此之外,再看不到红眼的身体。
红眼死在了自己的气牢术之下!那滩血水,在雪地之中,流成了一个“死”字,显得甚是锋艳!怪不得,他说要我知道“死”字怎么写!
而我身边的各个气牢,早已消失不见。我跑到了那滩血水的旁边,眼球!
是红眼的那只红色怪眼球!只有这只眼球还在!在那个假眼球的瞳孔上面,钉着一个银光闪闪的耳钉!
有人救了我!他知道红眼的死穴就在那只假眼上,所以用一根耳钉剌破他的假眼。从那只怪眼中冒出鲜血,就是破了“气牢术”的证明,而我刚刚看到,红眼死时的惨状,就是中了“气牢术”的情形!
还好,那个身子被挤成方块,化成一滩血水的人,不是我。可是,是谁救了我呢?自始至终,我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甚至,我感觉跟本就没有什么人来过。但是,这一枚耳钉却是红眼所没有的。
我拔出了眼球上的耳钉。那眼球在一瞬之间,变成一个血泡,在空中爆开,然后滴落在地上,将那个“死”字的中的一点,点得更加娇艳。
我惊魂未定,大喘了几口气,将那枚耳钉收在兜中。
小风!
我拔通了他的手提。
“在妙岩!”他只是这么简短的三个字。我知道,他现在也一定陷入了麻烦。
为了刚才,在车中看见的,琴骨那婉若烛芯的眼神,就算是有再大的危险,我不能不去。为了在义气之下,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在乎的小风,我更不能不去。我的手心一直在出汗,我的心里一直非常地恐惧,但是,这个时候,我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
我开着我们那辆被撞得不堪的车子,直往妙岩而去。半路上,一个人影从我的车窗外掠过,我并未在意。直到听到“洛益”两个字的时候,我才急忙刹住了车。
是陈士心!
“洛益,快去帮忙,小风受伤了!”陈士心脸上挂着一道血痕。
“伤得重不重?琴小姐呢?”
“都还在妙岩!你快去,我正要回去叫人!”陈士心说,“没时间多解释了,快去,再晚了我怕他们连命都保不住了!”
“好,你路上小心!”我答应他一声,脚下一踩油门,疯一样向前方驶去。
车子在飞驰,沿路的路杆飞速地后退。想到小风,我的心恨不能马上飞到妙岩去。
“洛益……”
我简直不限相信我的耳朵。车窗外,是小风!
他浑身是血,样子已是不堪至极。我慌忙下了车,把他搀了起来。
“小风,怎么回事?!”
“……”他极力想要说出话来,可是只能空张着嘴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先别说那么多了,上车……”我努力要把他搀扶上车,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
小风上了车,他的嘴里仍在咯血,但是声音很古怪。想是我这时太关注小风了,所以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在意。因此,我注意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细节——声音。
小风咳嗽的声音和往常不同,因为小风平日常开玩笑,所以不免“咳、咳”地在某些时候逗大家发笑,因为我是个注意细节的人,所以对这个咳声,我再熟悉不过了。
“哎!作薛子……”我说,眼神不离小风。
显然,他对这一声“作薛子”有所不解,从表情上就可以看出。
他不是小风,连小风最常说的口头语都不知道,这个小风,是假的!怪不得他装作说不出话来,学不像小风的声音吧,一定是这样!还有,在搀扶他的时候,觉得不对,这个不对,应该就是他的体重!
我心里又打个机灵。小风,是不是已经遇害了!要不是我太关注这个受重伤的小风,识破了他,很可能,我自己也以经挂了!
“小风,来,下车!”我对他说。最好先把他弄下车,否则一会儿打起来,把车子弄坏了,我就赶不到妙岩了!
我把假小风搀下车,“来,坐下,我给你治伤。”
假小风微微眯眼,盘腿坐下。
我使尽全力,一掌向他的脖颈削去。假小风果然一直在防备。见我这么一削,早已将头猛一后仰,身子斜滚了出去。
“你倒底是谁?”
“呵呵,哈哈~~~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口中的‘小风’,已经是命悬一线了,你是要继续和我纠缠呢?
这是丝毫不用考虑的,我开了车,急急奔到了妙岩。
妙岩的总部,是两座大楼。楼身的平面俱是呈“c”形,两座楼围成个圆桶形,楼身中间环抱一个很大的圆形广场,两楼身之间相距二十余米,在地面形成一条笔直的大道,横贯两楼之间。这个建筑是深冶西部的标志性建筑之一,是为“妙岩对月”。
我没有走进楼去,因为远远地,我已经看到,对月中心的广场上,一个十字架,有个人被绑在了上面。
我跑过去,心一直悬着。近了,我的心一下子被捅了一刀。被缚在十字架上的人,正是小风。他的身服已经破烂,两只脚正在汩汩流出鲜血!
“小风!”我几乎哭出来。
小风缓缓地睁开眼,看到是我,笑笑说:“我来体验一下耶先生的生活,你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叫我!”
我也不听他多说,除下了衣服,正要给他盖上,背后一声冷笑传来。
转头看时,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在望着我。这时天已不早,何况两个大楼环抱的中间,光线也颇弱,可以说,四下里很是黑暗,但,一道寒光,森森可畏。发出寒光的,就是那人的一只眼。
怎么?刚过了红眼,又出一个白眼么?我心想。
“洛益,不要回头看我,这是个厉害的角色,你要全力应对。”小风的话中,已现出了疲态,他已经失血过多了。
“喂,我先给我的兄弟止血,一会儿再打成不成?”我对那人说。
“好。”他的那只眼又是一闪。
我脱下了小风的鞋袜,然后按住他的脚,先把他的脚揉了揉,然后用手在他的膝后点了几下,扯下了他外衣内层的羽绒,把他脚底板的伤口裹好。他像是踩在了倒竖的刀子上了,两只脚血淋淋的,还好时间不是太长。
“这个人有一把古怪的匕首,”小风在我给他包扎伤口同时说,“这把匕……”
“太罗嗦了!”那个背后的矮个子用声音压住了小风,“来,蓝中健,动手吧!”
我只好转过身,迎接这一战。
那人的眼睛又是一亮,接着那束光亮从脸上直流到怀里。
他的眼睛掉下来了?
不是,那束光,是小风说的那一把匕。之前,他是把那柄匕首放在左眼前,所以我会误以为是眼光。都是红眼给我的恐惧太甚,以至于我都想到眼睛上了。
光线太弱,对我是很不利的。我不知道这人又有什么名堂,若是暗算我,十有**要着了他的道。
皇天不负。就在这时,两座大楼里面半数的灯都亮起来,借着这些并不太强的光,我看清楚了站在我对面的人。
他穿一身皮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一色的黑。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过天睛了,所以刚刚在黑暗之中,只有手中那一把匕首,才借着顶楼玻璃的反射下日光,白晃晃地耀眼。他的额头上,缠着一个黑色头带,上面写三个篆字——“白虎牙”。
那人将手中的短匕平端,直举过了额头,口中暗念念有词。我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猫腻,只好静静地看。
这时候,只听到小风大喊一声“快跳!”,他的话音未落,脚下已觉不对,我慌忙起跳,才发现我脚下的地里面,竟然默无声息地钻出了两把刀。要不是小风要我跳起,我的两只脚早已经被刀刃剌穿了!
小风就是这么被暗算了,亏他反应快,身手也敏捷,才没有让刀来得及把脚剌透。
“那女的就在‘东月楼’上,听说是你的女人,你要是过得了我,自己去救她吧!不过,她上去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要是你不快点的话……我们的老大可是个爱女人的!”
怎么会!这,岂不是和烛芯**的惨事如出一辙!不行,我对自己说过,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我要那个爱女人的老大,去死!
(https://www.tbxsvv.cc/html/36/36159/9487999.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