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力挫二太上
常赛豹与温玉对了第二掌,看似功力相侔,不分彼此,其实是抱冰烤火,冷暖只有当事人各自知晓。常赛豹自知自己还未达一间,气得火冒三丈,大肚子还一鼓一鼓的。要知常赛豹一生好胜,为胜练武,竟然练武成癖。这一苦练之下,比他的两个哥哥还强上一分,现在两掌无功,内力还不如一个黄口小儿,你说他能不气得要死吗?可尽管怒发冲冠,愤肚如鼓,还是无法可施,只有拚出老命,孤注一掷。慌忙麇集全身功力,却没有戈壁锋那种咬舌增功的邪法,尽管想富集一股强大的劲道,却有点力不从心,第三掌还不及第二掌狂猛。犟老头还不服气,又来了个第四掌,结果四掌连三掌也不如,真是一蟹不如一蟹,每况愈下。
把个犟老头又急又气,弄得脸红脖子粗,也集不来劲力,忙抽出剑来,也不搭话,就是“飞凤剑法”中的狠招辣式“飞凤翔云”,轻捷飘逸又敏锐猛烈,劲道大的无以伦比。常赛豹是想扳回败局,此时身与剑合,剑与神合,力贯剑刃,气透锋端,芒光飞射,快速绝伦,宛然是流星闪电一般击向温玉。
温玉见常赛豹剑招凌厉,也使出飞龙剑的三绝招“龙翔九天”旋起一天红光,一招五式连绵而出,仿佛一条红龙,身带风雷声,在空中示威,恰到好处地制住了常赛豹招式。常赛豹一招无功,离靡使出“凤鸣岐山”、“凤凰于飞”两招绝技。温玉哪里容此老得逞,第二招“龙盘十地”一招九式,仿佛飞龙带着闪电祥光,绕着常赛豹周身盘旋,祥光笼罩住这个犟老头,弄得犟老头,不知该如何还招,如何挡架。与此相随,第三招“龙飞云外”已出。一抹红光飞泄,飞龙剑已经离手直袭常赛豹的颈项。
飞凤教的人吓呆了,尤其去过君山的人,就是见到这一抹红光,何理魁的人头落地。历史又要重演,常赛豹万难躲过。把个常亚男也吓坏了,自己问自己:“要是儿子杀了三叔该怎么办?”她想喊剑下留人,都来不及!
常赛豹被芒光笼罩,已觉坏事,又见一抹红光,红炎炎,冷飕飕,光灿灿,直取颈项,更吓的魂飞魄散,惶惶闪避,步子不谓不快,身法不谓不巧,但飞龙剑似长上了眼睛,或者说是有灵性,常赛豹闪到哪里,它追到哪里。常赛豹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目等死。
温玉一因此老只是苦练武功,在江湖上无甚劣迹,二是因义父、义母还在他们手中,怕于义父、义母不利,于是收回了飞龙剑。
飞凤教的人均吓得面如土色,心胆皆碎,全是愣愣地看着太上护法。常赛豹闭目等死,却未觉出颈项冰凉,睁大眼睛一看,温玉早收回了剑,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他又看看他的属众,似乎都现出一种鄙夷的目光,好像说:“整天吹你武功天下第一,却败给一个青年,你还当的什么太上护法,你能护住法吗?”犟老头觉得羞愧无比,还有脸活下去吗?不如一死,倒也清净。于是说:“算你小子狠!”说着把剑摔到地上,成了几截,他抬右手向他的天灵盖拍去。
常亚男见儿子未伤三叔,芳心里一阵阵的狂喜,多好的儿子呀,真得不喜杀戮。正惊喜之时,见三叔气愤不过要自尽,大骇,惊恐万状,花容失色,却欲救不能。心想:“这怎么办?是儿子逼死三叔的,这该怎么办?惶遽使她无所措手脚……
再看常赛豹的右手离头顶只有半寸,却停下不动了,有人还以为犟老头舍不得死呢?就听温玉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认真?两人相斗必有一伤,这能说明什么?况自古并不以一次的成败来论英雄,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这时大家才知是温玉救了常赛豹。在人们的心目中皆称赞温玉的气度恢达。
这时温慧凤跑过去跪下说:“太上护法,可不能这样!你要如此,叫师父怎么办?”
其实常赛豹也是一时的激愤,过了时也就无所谓了。温玉给解开穴道。常赛豹沮丧地说:“老了,老了!”他真的似乎老了十多岁。
张芙蓉欢乐地说:“小弟,真行,叫大姐白替你担了半天心!小弟,你看几个弟妹打得多顺手!”
金美娇四人确实越打越顺手,配合得越紧密,犹如神施鬼设,巧不可阶。常赛虎则处处受制,招式滞涩,只作困兽斗罢了。恐怕再过不了几招,就会困泯于阵中。温玉见状,走到阵前说:“美姐,你们四人撤阵,我来架剑。”金美娇四人同时退出,温玉架了一剑说:“前辈,我看算了,有些事,我们会与教主说的。”
常赛虎此时知人家给他面子,再也不能给脸不要而自找死路。废然地叹口气,说:“老三,走吧!这里的事,我们管不了啦!”
两位太上护法疲惫不堪地走了,步履蹒跚,带着多少落寞?多少失望?多少羞愧?
两位太上护法走后,温玉对常亚男说:“教主,既然你教的人已经承认人是你教掳的,火是你教放的,请教主放出我义父、义母,并交出放火杀人的凶手,我们马上就走,否则……”
常亚男此时万分的痛心,又无法说明当时的情况,虽然庄人不是她让杀的,火也不是她让放的,但当时她是想掳人放火的。何况杀庄丁放火的人俱都死了,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总之,是自己毁了美满的家庭家,软禁了丈夫,丢了儿子,不认女儿。由于教规限制,现在想认也认不成,想说也说不出。倒不如让儿子杀死,一了百了,于是说:“你义父母是我让掳的,火是我放的,你父母也是我杀的,你看怎么办吧!”
温玉说:“武林中好多事都是用武功来解决的,我们也只有援此例了。我要输了,你怎么也行,你要输了,就得放出我义父母,并了结你自己!”
常亚男说:“你说怎样,就怎样吧!”说着站了出来。温玉也向前跨了两步。
此时场上的气氛是一触即发,常亚男万分地痛心,可又能如何呢?
突然,温慧凤走到二人的中间,给常亚男跪下,常亚男问:“慧儿,你要干什么?”
温慧凤说:“娘,你就叫女儿说吧!”
常亚男说:“你叫我什么?”
温慧凤未理常亚男,站了起来对温玉说:“哥哥,我是你的亲妹妹呀,教主是咱们俩的亲生母亲。哥哥,你能与亲娘过招吗?哥哥,爹爹也并没有死,就是你在洞中见的那人。就是庄人也不是母亲杀的,火也不是母亲放的。”
温玉的脑子里轰轰直响,这是怎么回事呀?但他必须把事情弄清楚,问:“慧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事,你怎么知道?”
温慧凤说:“是哥哥那次被毁了容,从水牢里进入山洞,爹爹从你的话中与红胎记上认出你来,当时爹爹多想认你呀!可正值你被毁容之时,十分痛苦,爹爹觉得对不起你,无脸认你。这件事爹爹并没有与娘说,现在娘知晓了,也觉得对不起你,要死在你的剑下。哥哥,你能弑母亲吗?至于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母亲呀,是教主指令母亲,杀了爹爹、哥哥以及全山庄的人,可母亲下不了手,打算把全庄人掳在这里,就在此时,来了一帮蒙面人,杀了所有的庄丁,并放了火,也就在此时,母亲的人来了,才把那些蒙面人杀了。等母亲安置好爹爹,再找你时,已经找不到了,母亲含着泪来到此地。”
“哥哥,你也不能全怪娘呀,这是限于教规呀!教规不让教主有丈夫与儿女。就是小妹也不知情况,一直叫爹爹为义父,叫娘为师父,那次爹爹说了此情况,今日是第一次叫娘的。”
温玉是明白事理的人,况情况发展到这个地步,还能说什么呢?温玉跪到地上给常亚男磕了一头,说:“娘,不孝儿有个请求,望你能放了我义父、义母。不孝儿走了,不然会影响你当教主的。”说完站起来急步向外走。张芙蓉、金美娇等也急步走出飞凤教址。
常亚男早支持不住了,见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更是万分的伤心。温慧凤扶着母亲回到家中。常亚男想:“这究竟为了什么?呕心沥血,费尽心机要称霸武林。为了这,遗害丈夫,丢了儿子,不认女儿。到头来武林不能称霸,却成了孤家寡人。丈夫抑郁,无夫妻之欢;丢掉儿子,没有母子之情,女儿就在近前,却不能母女相称,无母女之亲。这称霸武林不用说很难,就是实现了,又有何乐趣?难道就是为了霸主的虚名吗?难道就是为了呼喝下属吗?而下属也不是心悦诚服,到头来还不是要揭你的炉底?五个弟子中的大、二弟子就是一例。现在就想窜夺权力,谋害同门,将来翅膀硬了,还不敢弑师夺权吗?大小四凤均年令大了,不能嫁人,能不怨恨吗?一些虎狼般的恶人留在教内,还不是自养蛆虫吗?……”常亚男思前想后,如此这般,想了许多,反觉得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
温慧凤见娘愁眉紧锁,重重思绪不能稍解,说:“娘,你不会怪女儿给哥哥说出真相吧?娘,你觉得女儿不对,就责罚女儿吧?”说着就给常亚男跪了下去。
常亚男一把拉起女儿来,说:“不,慧儿,娘不怪你,娘也早想让你叫声娘了。况那个时候,你是为了制止母子相残的一场人间悲剧,娘怎么会怪你呢?慧儿,娘也想开了,什么教主,什么霸业,全不如我们一家团聚来得好!慧儿,娘的好女儿。”说着搂住女儿就哭起来了。哭的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凄惶!温慧凤也随着娘流眼泪。她知娘今日太伤心了,于是说:“娘,女儿看不如认了哥哥,让哥哥与我们在一块,那该多好呀!”
常亚男说:“容娘想想。再说,你哥哥愿不愿认一个害过他的娘,也未可知?你听他走时说的那话,你看他那态度,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慧凤劝母亲说:“娘,这也不能全怪哥哥呀!是咱们的教规不允许教主有丈夫,有儿女呀!就是刚才,女儿也是提心吊胆,拚出受教规处罚才说的,更怕的是教规不允许娘那样而处罚娘呀!这种规定哥哥也知道,他怎么敢认娘呢?就那样,他还给娘跪下,叫了一声娘,才走的呀!虽然哥哥说了那话,娘以为是讽刺,其实情就是那样,当然不能怪娘,是教规不允许呀!”
常亚男听女儿的话,一想,确是如此,教规不允许,自己是教主,使儿女们也无所适从。爰就说:“慧儿,你去休息吧,让娘一人静一静。”
温慧凤说:“娘,女儿看你一人也解不了愁,不如去爹爹哪里,与爹爹商量商量。”
常亚男确实也想到丈夫那里,给丈夫诉说一番,得到丈夫的宽慰。说:“好吧,咱们看你爹爹去!”
温慧凤送娘到禁地处就退了回来,常亚男一进石洞,叫了声夫君就哭了起来,而且娇躯像不胜负荷,摇摇欲倒似的。温轩忙上前扶住妻子,让坐下,抚摸着妻子的秀发说:“亚男,怎么了,这么伤心,你可从来不哭呀?”
常亚男说:“夫君,难道你不知玉儿来吗?”
温轩说:“知道,是慧儿给我说的。怎么了,是玉儿出了事了吗?”
常亚男说:“那倒没有?”
温轩听儿子无事,妻子又来了,也就放下心了。忽觉出不对,妻子向来刚强,今日怎么能哭成这样。忙问:“那是怎么了,叫你伤心成这样?是玉儿顶撞你了,还是与玉儿过招了?”
常亚男说:“都不是,如要与儿子过招,定会死在儿子的剑下。”
温轩听了越发心里才俇俇了,慌忙问:“那是怎么了,快说呀,是二叔三叔惩罚你了吗?”
常亚男说:“那也不是。”
温轩说:“那是怎么了,你快说呀,急死人了!”说着掏出净洁的手帕给常亚男揩泪,常亚男满肚子愁怅,见夫君急成这样,知丈夫对她十分关心。倒把满肚子忧郁消去了许多,感慨地说:“轩哥,看把你急的,还是有丈夫好!”说完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诉给丈夫。
温轩听后好生高兴,他在洞中还直担心两个太上护法出来,叫儿子吃了亏。不料儿子,媳妇如此厉害,说:“亚男,有这么好的儿子媳妇,你还愁什么?他们又那么懂事明理,不行凶逞强。不仅未伤害两位叔父,还制止了三叔的自残,这不是省了你许多事吗?虽然走时,儿子说了气话,可事情突然,儿子一时也难以接受呀!就那样还给你磕了头,叫了娘,这也够好了。等他仔细思索后,定会给你赔礼道歉的。亚男,这么好的儿子媳妇,这么好的女儿,你还愁什么?”
常亚男说:“夫君,为妻也知儿子孝顺,不然也不会拚上命来此寻仇。可为妻害过儿子,现在不知该如何对待他?”
温轩说:“对于儿子,我们不仅没有抚养过他,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害过他,他要不理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就是先把儿子的义父、义母接出来,好生款待,并赔礼道歉,送到儿子那里。儿子自会理解母亲的一片心,他会来认你的。”
常亚男说:“这为妻能办得到,明日一早就办好,送到儿子那里去。”
温轩说:“这样最好!”
常亚男有感地说:“夫君,二十年前为妻毁了家园,又将你囚到这里,让你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罪,你怎么不责备为妻呢?你说几句,为妻也好受些。”
温轩道:“亚男,有些事并不是你自愿的,你有你的苦衷呀!我怎么能责备你呢?何况,你爱我,才违抗父命,不忍杀害我;我也爱你,为什么不能为你吃点苦呢?只要你快乐,我吃点苦,受点罪,又算得什么?”
温轩这含着浓浓情意的话语,比责备她,痛骂她,更使她伤心。仿佛是一把锋利的锥子,扎到常亚男的心上,叫她绞痛不已!忖道:“自己好自私呀!只是想自己,从不为丈夫、儿子、女儿想想。为了称霸武林,给丈夫带来二十多年的囚禁生活,叫一个好男儿不能有桑弧之志,屈居于石洞之中。让儿子是少年失怙,长成了又四处奔走,自己还多次派人杀害他,唉,玉儿,娘对不起你呀!一个女儿既不能亲自抚养,又不能相认。唉,真是对丈夫,无妻子的贤惠;对儿女,无母亲的关爱;对武林,更无扶危济困之事。整日只想着霸权、机谋……到头来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吗?自己究竟为了什么呀?”常亚男想着想着又痛哭流涕,抽咽道:“夫君,现在为妻感到孤零零的,你说为妻该怎么办?”
温轩说:“咱们的儿子那边,你也不用自责,玉儿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不会记恨你的。对于治教方面,亚男,我觉得应以德服人,人心才能真服;以力服人,只是一时。但要立于不败之地,还需二者结合,才能使仁者诚服,不仁者惧服。现在教规就有许多弊端,比如女子四十岁才能嫁人,还得招赘,女教主不能有儿女等,这些均违反人伦,必不为女教徒所欢迎。再如教里招收好些不为江湖所容的坏人恶人,入教后又不加以限制,致使他做出好些不公不法的事情,不只坏了教里的名声,还会给教会带来了祸患。
“现在乘儿子来此的大好时机,对教规进行彻底的改革。要惩恶扬善,任用贤能,当然,对于有过失的人也应给予改过的机会。严明教纪,不允有无故害人之事,如杀、烧、抢、掠,尤其忌**,不能抢人家妻女。
“要有正当的经济来源,大办工商业,就是设镖局也行,总之自己赚钱来养自己。这样经过改革,定可使飞凤教发扬广大,成为武林第一大教。到那时即使你不去吞并其他门派,他们也会马首是瞻,不也是一代霸主的伟业吗?你看儿子,现在全武林都称颂,不就是明证吗?如若这样,儿子定会帮你的,我也会帮你的,我与儿子肯定不会夺你的位子,儿子也无称霸之心。”
温轩一席语重心长,剀切中理,击中肯綮的不易之论,说得常亚男心悦诚服。说:“夫君,你胸有訏谟,腹存良策,为什么不早说?”
温轩说:“亚男,我要早说,你能听进去吗?即使你能听我的,教规,二叔三叔能让你离经叛道吗?他们的思想不碰壁,能回头吗?现在儿子,媳妇大挫二位老人的锐气,让他们知道光凭武功不行,你才有改革的可能。”
常亚男觉得丈夫说得擘肌分理,切实中肯。忖道:“是呀,那时觉得自己武功天下无人能敌,自己的智计,天下无人能比,正是踌躇满志,勃勃野心旺盛之时,能听进丈夫的话吗?就是能听丈夫的话,二叔、三叔会让你这样干吗?肯定不会。现在儿子、媳妇将他们撞得心灰意冷,恐怕让他们管,他们也不会管了。对呀,时不可失,机不再来,而今正是改革的大好时机,何不雷厉风行,一鼓作气将教会加以改革,成为一个以德又以力服人的大教会呢?”
常亚男下定决心听丈夫的不刊之论,进行大改革。
今日的常亚男一改以往那种桀骜不驯的态度,变得柔情似水,宛若一只依人的小鸟,依偎着丈夫,柔声道:“夫君,为妻好后悔当年废了你的武功,如今想给你恢复,为妻恐怕也力不从心了!你就怨为妻几句吧?”
温轩说:“亚男,你不用为难,我的功力一年前儿子来时,就给我恢复了。当时是儿子硬要给我恢复的,还给我吃了五行仙练治的九转玄功丹,现在功力大增,只是不愿违反你的心意,未给你说明,也未离开此地一步。”常亚男感动地说:“夫君,为妻欠你的太多了。”
温轩说:“亚男,我爱你,应为你负出。”
常亚男温存地说:“哥,妹也爱你,也应为你负出,以后妹会做一个好妻子的。”
温轩说:“亚男,睡吧!你太累了,心劳力竭。明日还有许多事待你处理,这些事均是很棘手的。”
常亚男给温轩嫣然一笑说:“哥,有你,妹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怕。”说完,温顺地睡在温轩的臂弯里,宛然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又像遇上了大风大浪,却及时地进入了避风港弱女子,她有一种安全感,释然地合上美目,长长的睫毛外露,粉面上绽出微微的笑容,温轩轻轻地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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