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义无反顾
二女和衣睡下,温慧凤哪里睡得着,越睡才越清醒,脑际里浮想联翩:“母亲这是为什么呀?囚丈夫,烧庄园,弃儿子,不认女儿……难道就为了当教主,称霸武林吗?一切亲人皆不能顾,称霸武林又有什么意思?哥哥无家可归,女儿叫一声娘都不行……救了我们的定然是哥哥,多好的哥哥呀,他并知我是他的亲妹妹,还要救我们……”
第二天,王金凤与李银凤的穴位还是解不开,温慧凤只好雇了一辆车,四人坐上,向总教驰去。
路上温慧凤见大、二师姐不能动,又生出怜悯之心,而且逆料是哥哥点的,就精心地照料她俩。王金凤、李银凤见温慧凤这样照顾她俩,还以为不知她俩干得坏事,为了掩饰,她俩更才给温慧凤、韩韵凤脸色看。
王金凤恶毒地说:“哼,就是你俩勾结匪徒,点了我们的穴道,你们又不给解开是不是?”
温慧凤说:“咱们一路均在一起,我们什么时候勾结了外人,你怎么能这样诬罔人?”
李银凤“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不是你俩勾结别人,怎么不点你俩的穴道,就点我俩的?还不是想制住我们,好与你们私通。”
温慧凤气得要说什么,韩韵凤早已按纳不住熊熊的怒火,想到她俩的狠毒,竟要置她俩于死地,现在还要污蔑她俩,上去就“啪啪”每人给了两个耳光子。王金凤、李银凤脸上出现了几道红印,韩韵凤骂道:“你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咱们是师姐妹,我俩哪里得罪了你们,竟要杀害我俩。还掩饰说,那人点了你们的穴道,抱你们到我们住的屋子里。那人疯了,什么也不为,抱你们干什么?你们俩的匕首怎么会到了我们的屋子里,我们的被褥是谁刺破的?你俩不是挺会说嘛,现在说呀?”
王金凤、李银凤知悉对方是一清二楚了,还能说什么,既不能狡辩,只好装着不说。
韩韵凤又说:“你俩大概很迷惑,我俩为什么不在,对不对?老实告诉你们:昨夜快三更时,有人到我们窗下喊:‘有刺客!’我俩急忙起来,到了外边,见房上有个黑衣人,手里提着剑,见我们出来就跑,我们就追,追出十多里,那人却折了回来,我们又追回来。不见了那人,我们回到屋里,就见你俩睡到地上。后见你们的匕首在地上,被褥都被你们刺破了,才知你俩要杀害我俩。我本来要刺你俩每人一个大窟窿,三师姐不让!说你们是一时胡涂,咱们是师姐妹,就算了,我才罢手。今日见你们不能走,还给你们雇了车,又精心地照顾你们。你们倒得寸进尺,来了劲,反过来说三道四,胡嚼乱吣,污蔑我俩。你们真个不知好歹!四师姐死了,你们怨三师姐,你俩瞎了眼了,没看见人家的功夫吗?贴地一射,能射出五六丈,把四师姐也蹬出五六丈。就那样,看见是熟人,还给她喂药输真气。而你们呢?上次你们争风吃醋,毁了人家的容颜,硬要放入水牢,才让跑了,坏了师父的大事。这次未成功,咱们共同受罚就是了,结果你们要把罪名推到三师姐身上,三师姐不让,竟然狠毒地要害死我俩,然后把罪名推到三个死人的身上,对不对?你俩真比蛇蝎还要毒上几分!人们说,头上三尺有神灵。四师姐恩将仇报,已经遭了报应,你俩杀人如碾蚂蚁,也会遭报应的。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警告你俩,如再敢胡咬乱嚼,我现在就杀了你俩。”
王金凤、李银凤见韩韵凤说完还忿忿不平,哪里还敢说什么?她俩知温慧凤决不会杀她俩,韩韵凤惹恼了,真敢刺死她两个。
温慧凤本来也是很气愤的,可韩韵凤已经数落了她们一通,也就算了。说:“五师妹,算了,消消气,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师姐嘛。况我们也没有受到损害,今后我们还应同舟共济,共度难关,有什么可计较的?”
这一天,温慧凤四人到了飞凤教在贵州的遵义堂,堂主吕成刚闻报,急忙迎了出来。按理说吕堂主的职位比四凤高,可她们几人是教主的亲传弟子,堂主也不愿得罪,所以礼遇有加。吕堂主五十多岁,一身内外工夫相当了得,二十年前已经成名了,温慧凤请他给王金凤、李银凤解穴。吕成刚急得满头大汗也解不开,倒把二凤痛得香汗淋漓。只好说:“老朽无能,从未见过这种点穴手法,不只解不开,反叫二位受苦了。”
这时王金凤、李银凤才知不是温慧凤不给解,是根本解不开,看来只好回去找师父了。
刚忙完解穴之事,就有人来报,说总教的高级护法张芙蓉到了。吕成刚忙出去迎接。吕成刚说:“属下见过张高护法。”
张芙蓉说:“哟,吕堂主不必多礼!”
吕成刚说:“张高护法来我堂有何吩咐?”
张芙蓉说:“哟,教主指令各堂口务必想尽办法捉拿温玉。我这次出来也是奉命捉拿温玉的。哟,好多天失去了温玉的消息,猎犬追踪也失去了踪影。我来这里,一是传达教主的指令,一是问问你这里知不知道温玉现在在什么地方,吕堂主知道吗?”
吕成刚说:“我堂也派出好些人,却未侦察出温玉的消息。”
正在这时,温慧凤、韩韵凤出来,对张芙蓉说:“慧凤、韵凤见过张高护法。”
张芙蓉说:“哟,你姐妹怎么也在这里?”
温慧凤把她们行刺温玉的事说了一遍,张芙蓉与吕成刚都听得咋舌不已。
吕成刚说:“看来此人有高度的警觉性,功力深厚,武技又高,要想捉住,真还不容易,现在又失去了踪影,真叫难办。可按温姑娘所说的行程计算,可能已经出了我们这个地区了,我再叫人向总教方向侦察一下,看能不能有点信息?”
张芙蓉说:“哟,那最好了,吕堂主。知道了他的行踪,我去会会他,看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温慧凤说:“张高护法,我的两个师姐被人点了穴,还请张高护给予纾解。”
张芙蓉袅袅婷婷走进王金凤、李银凤的住屋,解开衣服看了看,摸了摸,又问了症状,说:“哟,你们怎么会碰上这么厉害的人物?这是用阴阳指点的,叫‘阴阳玄功截脉法’点你们穴道的人功力最少也在一甲子之上。解穴的人的功力也得在一甲子之上,还得会‘阴阳指法’。”
温慧凤说:“张高护那么高的功力难道还不行吗?”
张芙蓉说:“哟,只说功力,我不止够,甚至有余,可我不会‘阴阳指法’或类似的指功呀!哟,也只能望穴兴叹了!哟,俗话说:解玲还得系玲人,只有点穴的人才能解开,可在我们这一方还未听说有谁习过‘阴阳指法’就是太上护法恐怕也未习过,这点穴的人是谁呢?哟,不得了呀!如不能及时解开,一月后就会全身僵化。”
韩韵凤问:“张高护法,你知道武林中有谁会这‘阴阳指法’?”
张芙蓉说:“哟,我只知老一辈的五行仙会阳指,百年前的阴魔会阴指,据说阴魔早已死到桐柏山中。现在可能只有飞龙温玉学全了‘阴阳指法’,因有人见他使用过。难道……难道……”张芙蓉没有说下去。
王金凤、李银凤一听,知是被温玉点了穴,吓得花容失色,心想完了,给这小瘟神点了,还会给你解吗?这下死定了,两个越想越怕,直是心神俱裂。
韩韵凤则心里一喜,是他救了我们,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面目清秀,英俊潇洒的青年人向她微笑。
温慧凤早猜到是哥哥救了她俩,芳心里自有一种甜甜的味道。忖道:“多好的哥哥呀!多么心好,又多么心细,怎么会知两位师姐要害我们,又救了我们。”
张芙蓉从王金凤处出来,就被吕成刚接入大厅用饭,在座的还有温慧凤与韩韵凤与张芙蓉引的十三小剑女。
正吃饭中间,骤然闯进一名教众,气急败坏地说:“堂主,不好了……”
吕成刚说:“刘强,怎么没有一点规矩,随意就闯了进来?”
刘强说:“堂主,外面有个青年人要进来,守门的兄弟不让进,他就打进来了,兄弟们皆被打得东倒西歪……”
吕成刚一听大怒,说:“是什么样的人,敢这么大胆,竟敢闯入我遵义堂来,是不要命了吗?”
刘强说:“是个很标致的青年人,穿一袭青衫,咱们兄弟们上去,未等拦挡就被打倒,就像砍瓜削菜一般。”
温慧凤想:“是哥哥吗?今天来的可不是时候,红粉妖张芙蓉还正等着他,她的天魔眼与十三剑阵可厉害得紧,连母亲都说无人能敌,那里面有魔法呀!”
吕成刚今天却很气壮,不管什么人,他即使打不过,还有红粉妖张芙蓉呢?她总不能坐下只看不管吧。所以有恃无恐地说:“张高护法,你们先吃的,属下出去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这里逞凶!”
吕成刚一出来,看到一个英俊的青年人,神采昂扬,傲然挺立,周围有四五十人围困,视众人如无物。审有一种敌人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的英雄气概。只是眉头微皱,面现忿色。
吕成刚出来,教众给让开一条道,他进入场子说:“你是谁,敢来这里撒野?”
来人是温玉,他说:“我是谁,你先别管,先说说你是谁?我是来这里找堂主吕成刚的。”
吕成刚说:“我就是堂主吕成刚,你找我有什么事?”
温玉说:“好,你是吕成刚,那就好办了,我叫温玉,是来找你算一笔账!”
一听说是飞龙温玉,不仅教众煞了眼,就是吕成刚也不由得心里俇俇,忖道:“怎么是这个小瘟神,按行程早应离开此地,怎么找到这里来?”不过,吕成刚略一惊慌,随即就镇静下来,今日来了对手,用不着我吕成刚首当其冲,但如能协助张高护拿住这小瘟神,也是一份功劳。于是有恃无恐地说:“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正有人找不到你发急,你倒送上门来了。”随即给一个属下说:“快去请张高护出来,就说她要找的人来了。”
吕成刚人老成精,他知他,加上他所有的手下,也不是这小瘟神的对手。何不顺水推舟,送给张高护。他可作壁上观,看双方的打斗情况,再作定夺。
吕成刚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温玉却不买他的账,说:“不管你们谁找我,我都会奉陪到底。不过无论谁找我,也得把你我之间的事情办了再说。”
红粉妖张芙蓉正在安心地吃饭,就见进来一人,给张芙蓉施礼后说:“高护法,我们堂主说,您要找的人来了,请高护法出去相见。”
张芙蓉说:“你说什么,外面来的是飞龙温玉,他自己找上门来,能有这一回事?”
那人道:“他说他叫温玉,是来找堂主算账的,现在正在外边。”
张芙蓉说:“哟,这可好了,你出去吧,我随后就到。”又转对二凤说:“哟,咱们出去看看,是一个怎样瑰奇卓荦,英俊潇洒的人物?既能杀我高级护法,又能把少女迷得神魂颠倒,吃醋毁容。”
温慧凤鄙夷地看了红粉妖张芙蓉一眼,心里说:“哼,像你这种女人,看了能把你爱煞!”
红粉妖张芙蓉出去一看,果然名下无虚。英俊、昂藏、仪表堂堂,风韵翩翩,如玉树临风,似摘仙下凡。尤其那双吸人魂魄的双目,实在叫女人难以抵挡。审有一种吸人精神,迷人心窍的魅力。张芙蓉立即对温玉生出一种好感,风流儒雅,与她爱过的那人相似,风韵则更为迷人。
温慧凤见真是哥哥,仔细地看他面容,不像是带着面具,因面部的情态形容宛然若活。不由得替哥哥高兴与庆幸!
韩韵凤也是十七岁的少女了,情窦初开,对俊男十分敏感,温玉又救过她,看面容比上次见时更为精采,更为不凡!风韵惑魄,醉人心神,芳心里不由得鹿撞不停。
红粉妖张芙蓉一身翠绿,靡颜腻理,绰约多姿,妩媚风流,一对美目越发是荡魂摄魄,惑心迷窍。真个是满脸儿扑推着俏,满身儿全是娇。三十多岁,比双十的少女更具一种成熟的,迷人的风韵。
温慧凤明眸皓齿,端妍绝伦,娇娆嫩面欲滴。削肩柳腰,长挑身材,娇躯裹着如雪白装。人如衣着,纯真、净洁,如云中白鹤,似出水白莲,纤尘不染,无一污垢!
韩韵凤曲眉丰颊,娟好静秀,雪肌冰骨,珠辉玉丽。穿一身粉红,去掉了几天前的骄横辛辣,显得热烈、活泼!
吕成刚见温玉先要与他理论,只好问:“我与你素未谋面,你找我有何事,又算得什么账?”
温玉说:“我是受人之托,也是看不惯你们的恶行,才来向你讨个公道。就在昨天夜里,五十里外的李家庄,你派人杀了人家五个庄丁,掳走人家全部家产,还劫了人家三个媳妇,两个闺女。这还不算,又放火烧了人家的家园。你说这事情怎么个算法?”
吕成刚守着张芙蓉与二凤,不愿漏丑,狡赖道:“哪有这种事,你是血口喷人,啍啍之言,诬陷别人!”
温玉怒道:“你们这群魔鬼,肆无忌惮地去干坏事,去屠戮,去掠夺,却不敢承认,可见连你们也认为是见不得人的事。但现在铁证如山,不容你不承认。是我从出事的地点,一直追到此地,看到车从你堂的大门口进入院内,你还想抵赖吗?当然,我知你们定然不会承认,定然要诐辞抵赖,我捉住了人证,他已经告诉了实际情况,在事实面前,你还想抹掉你的罪行吗?”
“哟,小兄弟,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你又没有亲眼见杀人放火,只凭几辆车能说明什么?至于人嘛,哟,那有的是,随便弄一个也不能说明什么?还是不要随便给人坐罪得好!”张芙蓉替吕成刚狡辩说。
温玉哼了声,冷冷地说:“随意坐罪,随意弄个人,你们睁大眼睛看看他是谁?你们可以当面不认他,但他可以说出事情的一切经过。”说罢,把他身边蜷缩的一个人,踢了一脚,恰好踢得跪在地上。
吕成刚看了一眼,是他的人,知隐瞒不了啦,骂一声:“软骨头!”
这一句“软骨头”已把他们的罪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那跪着的人说:“堂主,不要怪我,我并不怕立死,却受不了他的那种搜魂吸髓的刑法。堂主你快点杀了我吧!”
温玉揶揄地说:“吕堂主,怎么样?在事实面前还要耍赖吗?你是不是怨他招供?实话告诉你,不用说他了,就是你也受不了我的‘阴阳玄功截脉法’,除非你不是血内之躯?”
温慧凤听了温玉的话,更证实了就是哥哥那夜救了她,芳心里甚为欢喜。韩韵凤自是感激他。忖道:“他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害他,他却救了我们,这是一种什么人,是一种什么品质呀?真叫人想不通。”想着想着,不由美目又瞅上了温玉,多么英俊的男子,多么迷人呀!韩韵凤粉面上飞上了两朵红霞。
原来温玉为避开飞凤教众的拦截陷害,除易容外,又避开正路,绕路到飞凤教,无怪飞凤教失去了他的踪迹。就在昨晚,他走过宿处,就坐到一个土坡上休息。忽望见东边火起,急忙赶过去。火已经烧了大半个庄院,他听到有呻吟声,就掏出阴阳扇,用阴阳扇打开一条路,从水池里抱出一个人来,这人火倒没有烧着他,可剑伤却十分严重。温玉给喂了疗伤药,并给输入真气,喝一盏热茶的工夫,才苏醒过来。说:“这个村子叫李家庄,他家也姓李,是村子里的首富,他叫李威,他的二弟三弟都不在家。晚上突然闯进院里十几个蒙面人,要他拿出十万两白银,他拿不出来,就打了起来,对方人多,他打不过,被刺成重伤,跌入水池里。蒙面人可能以为他已经死了,就没有再理会他。把他家的几个家丁杀了,把他三兄弟的三个媳妇与两个妹妹掳去,全部的能动的财产均装上了车,放火烧了庄院,想造成失火的假象,他们扬长而去。
温玉问是什么人,李威也不知道,温玉就沿着车辙追了下来。追上这十来辆车时,就听到一辆装着大柜子的车上有极细微的抽泣声。温玉把车后面的一人捉住寻问,这人骨头还硬,宁死也不说。温玉用“阴阳玄功截脉法”点了他的穴道,这人整个身子筋抽骨缩,就像蛇噬蝎吮一般,哪里还能禁得住,只好说了实话。
温玉愤怒地说:“吕成刚你们这些禽兽,杀人家丈夫,掠夺人家财产还不算,还掳了人家的妻子与妹妹,你们真应千刀万剐!现在事实、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时温慧凤与韩韵凤也觉堂口做的太狠毒了,像这样残害无辜的人,哪有不碰壁的?难怪好多人都起来反抗。
“哟,小兄弟,说话不要那么立枪竖马,姐姐正要找你,来,咱们先玩玩!”红粉妖张芙蓉知吕成刚根本不是温玉的对手,她要把事接过来。
温玉说:“你要找我,那可以,但做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等这一码事完了,再来你那一码,总叫你满意为止。吕成刚,你作为一个飞凤教的堂主,竟然是个孬种,既不敢承认,又不敢上阵,甘当缩头乌龟。这样吧,你把人放出来,给人家跪下磕头谢罪,赔了人家的损失,我就饶了你。五条人命只用钱来赔偿,这是最宽容得了。”
这确实是最宽容的一种解决办法了,温玉本来要他们杀人偿命,可一想人已经死了,杀人的人也是受指令而为,他要杀了这些人,不是枉添了许多冤魂,而对于死者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让他们给赔些钱,可接济死者的家属。
吕成刚怎么说也是个堂主,虽然没理,也不愿被对方降服如此。真要这样,以后还如何服众,这堂主还怎么当?俗话说:打光棍九九,也不打单一。叫他低头认错,磕头求饶,以后还能在江湖上混吗?吕成刚发了狠,说:“你小子,不要在这里卖狂,会会你又当如何?我看你也吃不了人。”
温玉说:“那好哇,我温玉从不卖狂,只为受害者讨个公道,不许暴虐者肆无忌惮地戕害他们。所以我明知你们飞凤教四布眼线,到处找我,构会机辟,置我于死地,我还是来了。”
吕成刚使一套红拳,倾注了他几十年的心血,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现知面对的是飞龙温玉,自是凝聚他全身的功力,极尽红拳之精妙,一招“拳打南山”卷起一股飙风,狂猛无俦地向温玉袭来。温玉用“五行浑元掌”中的“土掌”封了上去。吕成刚只出了半招,就被封得死死的。
温玉自与戈壁锋对掌以后,藏在体内的功力几乎全被激发出来了,比原先的功力又增加了许多。现在又使出“五行浑元掌”可以说举手投足,就能置人于死地。吕成刚使出劲力狂猛,诡谲锐利的招式,在别人看来,劲道若山,巧变若幻,确实难以抵挡。在温玉看来,觉得吕成刚为何只发出这么一点劲道。对吕成刚来说,对方的劲力大的出奇,压制住他的拳掌,根本像蚂蚁撼大树,虽有千种变化,也一时难以摇动,难以变的。才知这小瘟神果是厉害,直吓得亡魂皆冒。第二招拚尽全身功力打出,飙风匝地而起,狂猛无匹,直可开碑裂石,周围的人皆感觉的到劲风凛冽,而温玉却视若无物,身手直入劲风中,向吕成刚的右手脉腕抓去。吕成刚慌忙回招闪避,却太慢了,手腕早被温玉扣住,劲道全失,任温玉摆布。温玉点了他的穴位,吕成刚泥塑木雕地站着,一动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只在兔起鹘落,转眼之间就把一个堂主制住了。看的堂里的属众,目瞪口呆,心胆俱裂。忖道:“怪不得闯进来时二三十人都拦不住,连堂主也未走完两招就被擒了,何况咱们。”这时周围虽然有四五十人,却个个胆战心惊,连大气也不敢出。
就是红粉妖张芙蓉也感觉出温玉功力深厚,掌势如虹,气冲牛斗。难怪几个高级护法,走得走,死得死。
温玉制住吕成刚后说:“吕堂主,我温玉从不赶尽杀绝,你现在交出你们所掳的人与财物,我也不为已甚,不然,那就得用血来偿了!”
“哟,小兄弟,干么这么凶,咱们还未打过呢?”说着将纤手一摆,十三个少女若风行水漂一般,迅速将温玉围在垓心。十三名少女纤手执剑,列成了有名的十三剑阵。
这阵势威力极大,加之有一种魔法混合于内,所以无人能敌,也就成为飞凤教对付强敌的一个最足以依靠的有生力量。要知一个人的功力再高,也高不过十三个人的合力,何况又有魔法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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