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龙三招
金美娇、杨玉娇留在黑风谷口,自温玉进入谷口,两人的芳心就跳个不停.,担心,忧虑,占据了整个心胸。一个时辰过去了,不见夫婿出来,两人就念叨开了。杨玉娇说:“大姐,夫君怎么还不出来,莫非……”
金美娇怕说出不吉利的话来,慌忙打断说:“二妹,别胡思乱想,夫君不会有事的,一是他武功高,二是他水性好,三是他不惧毒。”嘴里虽这么安慰杨玉娇,其实她心里也直往坏处想。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怪,越亲越爱的人越往坏处想,所谓“亲人心不好!”其实是亲爱的表现!对于无关的人,他才不惦记牵念,昧昧眷眷。
夜多长呀!一个时辰长得没完没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叫人心惶惶,意悬悬,不知怎么才能耐过去。总算又煎熬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夫婿的一点影子,不祥的兆头掠上两人的芳心。问路时那人的话仿佛印入心房:里面有毒龙,已死了好多人了,你们还是不要冒险得好!难道,难道……二娇不敢往下想了,更心急如焚,依稀要被烧成灰烬似的。看看谷口仍是黑雾漫漫,风狂若飙。
杨玉娇握住金美娇的柔荑说:“大姐,二妹心里好慌呀!夫婿怎么还不出来?”金美娇说:“大姐也是,慌得心快要跳出来了。”
“大姐,不要笑二妹,二妹是一刻也离不开夫婿了,离开一阵心里就火烧火燎的,何况这么长的时间,谷里又处处是危险。”
“二妹,大姐与你一样,怎么会笑你?离开一阵也少魂失魄似的,浑身都不舒服。二妹,你是否还记得唐代崔珏写鸳鸯的诗中有‘暂分……”
杨玉娇接住念道:“烟岛犹回首,只渡寒塘亦并飞。映雾尽迷珠殿瓦,逐梭齐上玉人机。”
杨玉娇念完,金美娇叹道:“水禽都如此眷恋,难以分离片刻,何况人呢?我们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他的整个人,时时处处都装在我们的心里,你想怎么能离开呢?”
杨玉娇也叹道:“是呀,元遗山见孤雁失偶,自寻短见,写下千古名句:‘问世界,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我们与他情深似海,怎能等得上?大姐,你说该怎么办?”
金美娇说:“二妹,再等等吧,也许就要出来了。你听,足音跫然,夫婿出来了!”
二娇听到足音,立即喜上心头,一眼眼向谷里望去。
一阵已经看清人影了,却是两个人,二娇芳心一沉,忖道:“怎么会是两人呢?难道还有一人,两人相随出来吗?”
渐渐地,眉目也清淅了,不是自己的夫婿,两颗芳心一下子像沉入了深渊。两人迈着沉重的脚步上前问:“两位大哥,你们是从毒龙潭来得吗?”
两人停住脚步,见两个蒙面女子,答道:“是从毒龙潭来的。”
金美娇问:“那你俩看见过一个穿青衫蒙面的青年人吗?”
其中一人说:“见过,不过……”
“不过怎么了?”杨玉娇急切地问。
一人迟疑了一下说:“他为了救人与毒龙相斗,都沉下水去,不知生死,我们等了两个时辰也未上来,就怕……”未说下去,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生怕二女寻根究底。
金美娇、杨玉娇一听两个时辰未上来,就像晴天响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被震得呆呆的,痴痴的。似乎没有了生命,只是两尊玉像,过了好半晌,听得风声若雷,感到劲道如飙,两尊玉像也许被风吹之故,抑或是声震之因,“哇”的一声,两尊玉像哭出了悲音,流下了串串珠泪,也不顾狂风又起,黑雾密布,拚命地向谷里跑去。劲风凛冽,寒冻若冬,两人牵着玉手,滴着泪珠,哪管冰冻三尺,飙风滔天。脑际只出现一个影像,要竭尽全力地捕捉……
进到里面,碧绿的潭水平平静静,无一丝波纹,小岛上山石波峭,好些药草挺拔地直立着,仿佛是向英雄默哀,只是看不到温玉的影子。二娇的芳心直往紧缩,有如上了一道铁箍,越缩越紧,不止疼痛难当,就连气也透不过来。泪珠儿不断地抛洒,悲悲切切地喊道:“玉郎——,夫君——,你在哪里——,为什么要丢下我姐妹?”
金美娇、杨玉娇悲痛欲绝,涕泗淋漓,声声哭诉,凄入肝脾!真如鲛人泣泪,杜鹃啼血!
美玉二娇,在潭里喊不应,又边哭边转山谷寻找了一遍也没有,回到潭边又叫了几声也没有动静,当然觉出是已经殒命了,否则,怎么会没有一点回答的声音。美玉二娇凄凄惨惨哭诉道:“夫君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少时几经周折,现在又遭不测,你走了叫我姐妹怎么活?没有你,我姐妹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人生的乐趣,人生的兴味?倒不如跟着你去了,夫妻三人就在潭里团聚吧!夫君,你慢走,你的妻子与你作伴来了!”
美玉二娇喊罢,就猛然向潭里跳去。倏忽听得温玉喊:“玉妹快上来!”金美娇已经被温玉抱上了岸。
杨玉娇跳下水中一心寻死,自然没有闭息,一入水就被水呛了一口,听到夫婿的喊声,急忙闭息,旋身浮出水面,跳上岸来。
温玉又怜又疼又爱又恨,说:“你们干什么,动不动就寻短见?”
金美娇美目里还攒着泪,却柔柔地说:“夫君,我们以为……”
杨玉娇也低下螓首说:“夫君,我们以为……”
温玉说:“你们以为我死了,就为我去寻短见,对不对?你们还年轻呀,怎么能随意就轻生呢?”
金美娇柔柔地说:“夫君,不要怪我姐妹!为妻已经三十多岁,几经周折,多亏遇上你救了我帮,又收我作妻子,你要去了,我活着有什么生趣,还……”
杨玉娇说:“夫君,二妹也是,不是你救了我,早被贼子们作践了!那样,二妹早已经死骨无存了,你要去了,你叫我怎么活?这还不怪你,不早早上来,喊你喊不应,寻你寻不到,还怪大姐与二妹!”边说边抱住夫婿,用小粉拳在臂上敲,只是没有一点劲道。
温玉“啊呀”一声说:“我哪里是怪你俩?是不愿你们去呀!”
金美娇看着夫婿,妩媚地一笑说:“夫君,为妻知你怕我俩去了,可我们当时喊不应你,就什么也不想了,只想到去黄泉路上找寻你。夫君,你就是我姐妹的命呀!”说着美目里又攒上泪水。
杨玉娇也说:“真的,夫君,当时我们只想到死,也真傻,不能下去看看你究竟如何?夫君,二妹与大姐心中只有你,你可不能抛下我们?”说着也攒上了泪珠。
爱,到了生死相许,还能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呢?
温玉见两个妻子爱他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有什么说的呢?打心眼里感激与欢欣,忖道:“自己哪世修来如此艳福,两娇妻美艳若花,情浓如酒,尽管面容被毁也丝毫没有影响到爱的程度。”于是说:“美姐、玉妹,今生今世我决不会有负你们,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轻生,至少也得弄清真相吧!”
杨玉娇说:“那出谷的人说,看见你与毒龙相斗,以后皆沉入水里,他们等了两个时辰你也未上来,我与大姐跑进来也有一个时辰,先后算起来有四个时辰,我与大姐心痛脑胀,直以为……”
金美娇柔荑声道:“夫君,是怎么回事,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温玉说:“毒龙鳞硬皮厚,打上一掌,分文未损,我知道薄弱处,却不得其便。后来我双手卡住它的脖子,用嘴咬破它的颈项,吮吸它的鲜血,它就翻滚到潭底。吸的吸的,毒龙没劲了,我也觉得精疲力竭,头晕眼花,知力气已尽,又中了毒气,慌忙掏出它的胆吃了三分之一,就坐下调息逼毒,一阵工夫就进入物我两忘,闭塞视听的境地,你们喊我,我跟本不知,等醒过来时,只觉得才一阵工夫,就听到你们说话,要跳下去,我慌忙上来,迎住你们。你们看,一颗龙胆还有这么多,你俩吃了,既可增加功力,又可避毒。”
真难吃呀,又腥又羶,可是夫婿一片心意,只好咬着牙吃下去,坐下行功。
金美娇、杨玉娇行功时,温玉想:“怎样才能使美玉二娇增加功力,就想到了吃毒龙的肉有补肾增功的作用,也是祛邪气,防毒素的效益。反正自己要在这里疗伤,离去峨眉山还有一段日子,这里安静,就让她们在这里练功吧!
温玉计划好了就跳到水里,找到毒龙,要拖到岸上,就觉得地下冲起一片淡红气色,他向下挖去,仅有尺许深就挖出一大一小两个铁匣,他拿上,拖着黑龙上了岸。打开长匣一看,是一柄剑,剑鞘上写着飞龙剑。温玉拔出来,红光湛然,一股精气暴射,似有凛凛之威。剑刃锋利无比,确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他又拿起小铁盒一看,上写:“飞龙剑一把,丹药三颗,赠与有缘人,先吃丹药,增加功力,然练飞龙三绝招。练此剑者,定得除魔卫道,否则,必遭天谴。打开里面有一玉瓶,玉瓶里有三颗增功药。
金美娇、杨玉娇调息完毕,见一条三丈来长的黑色毒龙,确为夫君后怕,问:“夫君,你弄上来准备干什么?”
温玉说:“美姐、玉妹,我准备在此地疗伤,你们也就在此地练功。这些肉既可以止饿,又可增加功力,还可以防毒,是难得的练功良药。”
杨玉娇忙问:“夫君,就这么生吃吗?”温玉道:“烤熟也可以。”
温玉治伤的白獭脊髓,积雪草皆有了,白玉与琥珀是金美娇身佩之物,虽然贵重,给夫婿治伤自不怜惜。
温玉这时取下自受伤以来一直蒙着的面纱,金美娇、杨玉娇看着均现出惊异的神色,愣愣的,美目则激溜溜地转着,眨眨美目再看,仍是一样,温玉的玉面光光的没有一丝痕纹,而且比先前的面色更嫩,更有色泽,如美玉之璘彬。不是原先见到那大红八叉,真疑温玉被毁容是妄说。
温玉见二娇现出惊奇的神色,忙问:“美姐、玉妹,怎么了?”
金美娇柔声道:“夫君,你揣你的脸。”
温玉一摸脸光光的,润润的。慌忙跑到潭边一照,光洁白净,哪里有一点点瘢痕。他自己也诧愕了,又问:“美姐,真的没有瘢痕了?”
金美娇说:“夫君,不仅没有一丝痕迹,而且比先前更鲜艳,更润泽了!”
杨玉娇看着夫婿的玉面,娇嫩欲滴,胜过处子,芳心激奋,情浓难抑,上去在温玉的嫩面上猛猛地吻了一口,说:“傻哥哥,大姐还哄你吗?”
金美娇从包里掏出镜子,给温玉说:“夫君,你自己看。”
温玉一看,几疑在梦幻中,这是怎么回事,不但没有瘢痕,比先前更娩泽滑腻,光彩盈然?想一想说:“我清楚原因了,人们把一条黑龙叫成毒龙,想必是血里有毒,我喝得又多,毒血腐饰了伤口,而龙胆又能解毒生肌,使肌肤恢复。摸下你们的面纱看看如何?”
二娇摸下面纱,果然粉面润泽,如傅凝脂,娇娆冶艳,襛李夭桃,是吃龙胆之故。三人兴高采烈,兴奋难抑,一下子相拥在一起……
碧绿的潭水泛起波纹,荡起涟漪,响起泠泠的细韵,是为他们歌唱吗?太阳和煦地照着,笑脸盈盈,是为他们祝福吗?
好久,好久,三人似乎从梦幻中苏醒过来,好惬意,好舒心!温玉说:“美姐、玉妹,让你们看两样东西。”
二娇齐声问:“夫君,是什么?”
温玉打开长匣,拿出剑鞘,抽出一柄锋利无的剑来,剑芒辉辉,冷气森森,红光闪闪……二娇齐喊:“好剑,好剑,这是哪里来的?”
温玉说:“是潭底找到的。你俩看这小盒里,有三颗灵药,你们每人一颗半,吃了坐下行功,每颗至少也可增加二十年的功力。”说着打开小盒,启开玉瓶,香气乍出,芳芬四射,沁人心脾。每人欲递给一颗半。
金美娇、杨玉娇都没有接,齐声说:“夫君,这是要你增加功力练剑的,还是你服下,好练这飞龙剑。”
温玉说:“人到了一定功力时,丹药也不会起什么作用了。我的际遇多,身上有三人的功力,尤其义爷爷的百年功力,我现在都不能完全发挥,再吃药也无一点功效。关键是如何能激发出来,而不是药物。你俩服下去就不一样了,不要推辞了。”
杨玉娇说:“夫君,二妹现在的功力比大姐高出许多,是两个侏儒给的,你再给二妹激发一下,会更高些。把这三颗全给大姐服下,你再给辅助行功,我姐妹的功力就可相颉颃了。”
金美娇说:“不行,不行,二妹你要多增加功力才能助夫君成事,……”
未等金美娇说完,杨玉娇就点了金美娇的穴位,把三颗药全给喂下,才解开穴位。金美娇激动地要说什么,杨玉娇说:“大姐不能说话,快收敛心神坐好行功,让夫君翼助。”
金美娇美目里流下了感激的泪水,什么也不能说,只把无限的感激放在心曲,一切的一切全在不言中。
三人在谷里找了一个山洞住下来,金美娇、杨玉娇主要练剑法、轻功与内功。二娇为助夫婿,为保家卫帮,为除魔卫道,矻矻终日,孜孜以求……
温玉拿着剑,左端右详,只是红光湛然,剑芒四射,却没有一招剑法。拿起剑鞘,仔细谛视,只见一条金龙,腾云驾雾,遨游九天,却看不出有什么剑招。把玩多时一无所得,他又拿起剑来,仍看不出什么,觉得有点烦闷,就站起来舞开他已经会的飞龙十式,越舞越觉得剑招圆润娴熟,劲力也越大,使到第三遍时,偶尔看到湛然的红光中,似隐隐约约有些图纹,他收住剑再看,又什么也没有了。闭住眼,想了想,灵光闪现,觉出剑诀就在剑身,但用功力才可看出。于是他凝神屏气,将丹田之气运用于目,目中放出凛凛神光,看着剑身。眼前渐渐地出现了三幅图画。每幅图都有四个字表明剑招:“龙翔九天”,“龙盘十地”,“龙飞云外”
别看只有三招,却囊括了“飞龙剑法”十图中的所有图像,而比飞龙图更为深奥,更难看懂。温玉原本从飞龙图谱中悟出了飞龙十式,这次却一下子看不出剑招的剑路来。他不停地盯着看,慢慢,他沉溺进去了,如痴如醉,如惑如迷……
你看他:忽而呆呆地低首思索,忽而痴痴地仰头遐想。倏然漾起一道霞光,剑如彩虹,身剑合一,升天而起,面空中几经转折,似飞龙翔天;蓦地又剑芒下射,人随剑走,如流星划落,快速之极,无与伦比。忽焉剑芒暴长,左窜寻丈,剑花朵朵,若明星闪烁,辉辉煌煌;骤然辉光一闪,右掠如飞,火花点点,似花筒爆裂,荧荧灿灿……
金美娇、杨玉娇也不练功了,站着看夫婿。已经满满一天了,二娇等得心急如火了,温玉则仍无停下来的意思。杨玉娇问:“大姐,夫婿一天不休息,也未吃一口,是不是叫他吃一口再练?”
金美娇说:“二妹,恐怕不行,现在他正练在劲头上,你看他毫无疲倦之态,我们要贸然叫他,怕打断了他的思路,将会前功尽弃。你不记得他说看飞龙十图时,一看就是三天三夜,才悟出十招剑法吗?这次我看也是,还是不叫得好!”
杨玉娇说:“大姐说得对,二妹也知不能扰乱他的思绪。只是……”
金美娇叹口气说:“只是心疼的不行,对不对?唉,咱姐妹爱他已深,能不心痛吗?可因心痛,误了他的进展,那罪孽就大了!二妹,咱们还是忍忍吧!”
二娇见夫君如痴如醉,不吃不喝,心痛得不得了,又不能喊叫,只有默默地站着陪着夫君。
其实,温玉已经全身心地投入武学之中,看着图像,体会,玩味,咀嚼,品尝,探赜索隐,钩深致远,他要揭出画图的底蕴,寻找出招式的阃奥。
第二天了,温玉仍是那样,一阵凝思,一阵比划,一阵试手,一阵飞腾。他并未觉出饿,并未觉出累,可把二娇急得难以忍耐了,比她俩饿,她俩累,还急得多。只是不敢打扰,却又絮絮叨叨谈开心上的夫婿了,一谈到夫婿,二娇芳心里比吃蜜还甜。她们爱夫婿胜过了她们自己,她们爱夫婿可也懂得自尊自重。虽只三人相处,除安慰夫君的那夜,再未有越礼的事,她们等的是成婚的那一天。
温玉不停地练习,已经是第三天了,二娇除了心痛外又加了一份担心,怕他入了魔道。两人一眼眼盯着夫君,两双美目如四汪清澈的秋水,里面蕴涵的全是深情厚爱,但也包含了许多焦急与忧虑。
倏然,见温玉静静地伫立片刻后,口吐剑招:“龙翔九天”一招五式,“龙盘十地”一招三式,“龙飞云外”一招一式。紧接着飞龙剑红光暴射,一招一招演练起来。霎时,只听的飞龙剑带着风雷之声,闪出焰焰红光,仿佛一条金龙在空中翱翔,左盘右旋,东腾西跃,突然升天而起,倏忽降地而落,快如流星,迅若闪电。红光灿灿烨烨,煜煜煌煌,快得眼速也难以跟上,只见红芒一片,不见人影。蓦地,一抹红光激射,宛然一道长虹经天而过,飞龙剑从温玉手中飞射而出……
金美娇、杨玉娇惊呼起来……
只见:十几丈外的一棵大树,齐腰斩断,飞龙剑似乎有灵性一般,完成了任务,又飞回到温玉的手中。
金美娇、杨玉娇比温玉更兴奋,就像两只彩蝶翩翩飞向夫婿,口中呖呖莺声道:“夫君,祝贺你,练成了飞龙三绝招!”
娇滴滴悦耳欢音,带着比醇醪还浓还香的深情,温玉乐极了!杨玉娇抱住夫婿猛地在玉面上吻了一下,玉面上留下一个红唇口印。赶忙掏出香帕,边揩唇印边问:“哥,你饿了吧!”
金美娇则站下欣赏着那情不能禁地香吻。
温玉一听到“饿”字,才啊呀一声说:“真的,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好饿呀!”
二娇被逗得嘻嘻笑着,金美娇忙递给烤肉说:“夫君,快吃吧,三天了,可饿坏了!”
温玉“咦”了一声说:“没有吧,美姐?小弟觉得时间不长!”
金美娇说:“你像着了魔,全神贯注,沉迷到招式中,我俩不敢打扰你,怕打断你的思路,给果你,一待就是三天。”
杨玉娇调皮地说:“三天,多长的三天呀,大姐,功也不练了,一眼眼盯了你三天。你要犒赏大姐一个长吻才是!”
金美娇说:“你这个调皮精,你不与我一样,你不担心,为什么问上个没完,还说要上去……”
“啊呀,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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