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飞龙翔凤 > 第三十五章

?    毁容表志

    在外面听的小青英也大哭起来,忙报与母亲与婶娘,王秀琴与张金花到了,敲不开门,二女只顾哀泣,不给开门,两位母亲强把门叫开,进来要劝说女儿,二女早给两位母亲跪下,说:“娘,你们回去喝酒待客去吧,我们会乖乖顺顺地嫁到杨家的,明天就要出嫁了,让我们安静一阵吧!好不好?”

    两位母亲到了口头的话只好咽回去,讪讪地出了房门。

    安家张灯结彩,人流如潮,花炮爆响,锣鼓喧天。安文、安武的爱女,又是父母的救星,又是全山庄的护身符,要出阁了,哪能不红红火火,热热闹闹。虽男方分文没有,安家兄弟妯娌也要不惜花钱,要对得起女儿呀!两个八人抬的大轿,两列迎亲的队伍,十六个吹鼓手,吹吹打打,声震九霄。十六名少女,扭扭捏捏,彩袖飞舞,莲步翩翩。由百人组成迎亲队,来到了安家门。

    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安紫英、安兰英到了出嫁时,芳心反而平静如水,大概就如人们所说吧!临上轿前则请出父母,让端坐在正面,二女盈盈下拜,说:“爹爹,娘,女儿今日出嫁就成了杨家的人了,爹爹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今日以后恐怕再难听到父母的教诲了!这些年来女儿有哪些不孝之处,就容女儿来生再报吧!从今后天地相隔,幽明殊途,想拜也难了!”说着跪下磕了六头,意思是连以后的都磕了。起来说一声:“爹娘保重,愿你们福寿绵长,女儿去了!”说罢泪流满面,不回螓首,蒙上红纱,就走了!

    安文、安武夫妇已经听出话音不对,以为是女儿的激愤之词吧!况且即使知道要出事,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

    到了杨家拜了天地,安紫英、安兰英还蒙着蒙头纱,对杨兄弟说:“这样,你俩满意了吧!我俩已经是你们杨家的人了,你俩又得美色,又得钱财。不过你俩个无赖聪明过了头,我姐妹的美色与芳心早给了我们的玉哥哥,你们什么也不会得到,只能得到两具尸体。这不是我家毁约,我二人毁婚,而是多年寻找你们不到,你叔父亲口答应,要我俩另嫁别人。如果我俩没有找到心上人,没有对心上人的许诺,那你俩就是无赖,既然父母答应了,我俩也就认了!可我们已经答应了别人,你们又死皮赖脸,软磨硬缠,逼迫我父母答应,这就大相径庭了。我们不仅芳心不能给你俩,就是美色也不能让你俩看。”说着每人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又说:“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到明早你俩买上两具棺木回来收尸吧!五万两银票也会当着你们的面撕掉的。人财皆无,这尸体是你们杨家的。”说罢,边揭蒙头纱,边用匕首向玉面上划去。杨家两兄弟上去夺刀,哪里是安家二英的对手,未及一个回合,就被二英点了穴,只好泥塑木雕地站下看这血淋淋的局面。

    二英眼泪婆娑,就划就说:“玉哥哥,不要怨小妹负你,小妹是不得已呀,可我姐妹不只把芳心给了你,连玉容也给了你。”

    安紫英、安兰英左右脸蛋上全划了个八叉,血流肉翻,模糊不成人形,一个玉面,霎时不忍卒看。杨家兄弟看得毛骨悚然。

    安紫英、安兰英只互相上药止血止痛,并不包扎,也不擦洗,粉面肉卷血糊,伴随泪痕,不成人形。新人服装上红色与鲜血混成一片,哪里还有一点喜气的样子。

    陪二英过去的小丫头,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跑回安家,说与安文、安武,两对夫妇一听女儿如此惨状,也痛哭流涕,慌忙跑过去。见花容月貌的女儿成了如此血肉模糊的惨状,心痛如绞,想安慰几句,劝说几句,安紫英、安兰英早已经跪下说:“爹爹,娘,我俩已经听了你们的话,按照你们的安排,嫁到了杨家,你们还要说什么?你们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们已经是杨家的人了,我们是守着夫婿做的,有错夫婿会责怪我们的,你们就不要说什么了吧!爹爹,娘,今天是女儿的洞房花烛夜,你们还是请回去吧!”

    这声声泪,字字血,这噎人的语言,刺得安家两对父母无言以对。女儿落到这个下场全是他们一手造成的。亲亲的父母就是残害女儿的罪魁祸首,就是悲剧的制造者,双手沾满了女儿的鲜血,还能说什么呢?

    小青英哭着怨父母说:“大哥哥多么好,你们不让姐姐嫁,现在成了这样,你们哭,顶什么用?姐姐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俩早已经表明死也不嫁给杨家,你们硬逼,什么不孝呀,什么三从四德呀,什么你们的信誉呀……,现在好了,她们全都遵守了,不在安家死,要到杨家死,你们再管了吧!”

    一席话说得两对夫妇更是悲痛欲绝。

    杨家两兄弟由安文给解了穴位,还哪里敢进入洞房,两人怕第二天姐妹俩寻死,夜里商量好,写下了休书,揣了安家给的没有花完的银两,连夜逃走了!

    第二天,安紫英、安兰英找杨家兄弟,要当着他们的面自尽,却看到两纸休书。把她俩害成这样,他们跑了,她俩虽然不是杨家的人了,可鲜嫩鲜嫩的美女变成了丑八怪,又怎么能去见玉哥哥呢?姐妹俩抱头大哭起来,哭她俩命运多舛,哭她俩淑女多灾,哭她俩从今后失去了心爱的郎,只有苦度一生了!直哭得天昏昏,地沉沉,阴云凄凄,悲风惨惨……

    二女哭了半天,起来离开了这个伤心的钟祥,找了一个山区的偏僻处,搭了两间草屋隐居下来,省吃俭用,有玉哥哥给的五万,也够苦度一生了。

    她俩与野兽为伍,与良禽为伴,倒也清静。只是尽思情郎,又不能见面,相思之苦难以打发,古诗云:“长相思,摧心肝”其昧昧之思,遂遂之想,就难以尽言了。万般无奈,只有努力练习情郎给教她俩的武功,消磨日月。悲到中来,就边弹边歌,排遣芳心中的苦闷,憋在胸中的愁怀!

    每有人夜到此间,听到那凄苦欲绝的悲音,宛若山中猿猴哀鸣,又若山间杜鹃啼血。碎人心肝,催人泪下,也绞一阵心痛,掬上一把同情怜悯的泪水。

    云凤帮从打退金龙帮后,声名大震,为妇女扬了眉,吐了气,向来看不起妇女的一些帮派,也青眼有加了。来投帮的女子也多起来,金美娇把她们组织起来,集中进行训练,云凤帮也掀起了第二次大练兵。这一次女人们身心更勤苦了,精力更加旺盛了,确是美姿飒爽,神采英拔……

    金美娇的母亲,深感对丈夫误会的歉疚,带了两人,兴致勃勃,亲自去南阳寻找丈夫去了。

    只有金美娇一人每日愁肠百结,肝肺揉损,凄苦难抑……

    尤其,春红、夏绿第二次寻找温玉回来,说未得温玉的消息,(其实她们已经得到温玉落水,二英复仇的消息,只是不敢给金美娇说。)越发叫金美娇泪珠不断,思绪万端,辗转反侧,怆怛惨凄……

    一夜细雨绵绵,下个不停,更引起金美娇思郎的愁苦,心绪闷瞀,如煎如焚。磨龙墨,挥狼毫,写下《长相思,雨》一词,表昧昧之思,幽幽之情。其词曰:

    雨淅沥,树披离,杯入九曲愁肠碎。冷衾恨风欺。

    忧戚戚,悲凄凄,更恨前时违郎意。残雨心头滴。

    写罢,按曲调悲歌,声音凄戾,哀惋回荡,如诉如泣,如悔如怨。唱着唱着,一串串珍珠洒坠地上。两边住得四美婢,也跟着悲怆惨怛,低低抽泣,替小姐呜咽!

    金美娇歌罢,又伤心地倾吐着衷肠:“细雨呀!你为何不住地下,一点一滴全打到愁人的心上?你不知玉弟弟在外吗?他能禁得住你淅淅漓漓地折磨吗?风儿呀!你能吹遍天涯海角,对吗?你能不能将我的芳心捎给玉弟弟呢?请你告诉他,我是深深地爱着他!”

    金美娇哭,唱,诉,交替进行,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涕泗淋漓,椎心泣血,就铁石人也会掉下怜悯的泪水。

    霖霖细雨不绝,绵绵相思不断,屋内泪水盈盈,屋外淫雨滴滴。

    淫雨有停时,相思无尽期……

    金美娇为情所苦,他瘦了,衣带渐宽,容色憔悴。

    母亲接父亲回来了,父女相见,喜极而泣,全都想到了救助他们团聚的人。父亲声声赞,感纫不已!母亲句句誉,唾壶击碎!美娇字字悔,恨声不歇!

    忽忽半年已过,一天春红从外面办事回来,兴冲冲地跑到金美娇的房间,一进门就说:“小姐,好消息,你猜是什么?”

    “你这个顽皮精,促狭鬼,谁知你又搞什么玄虚?先说事情办得如何?”

    “小姐,事情按你说的全办好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与你有关的消息。”

    金美娇听了心里一动,又摇摇螓首。

    春红见小姐愁苦如此,哪里还能卖关子呢?忙说:“是温少侠有消息了!其实我们上次就打听到温少侠的消息了,是个坏消息,未敢给你说,怕你经不住打击。这次是好消息,你听不听?”

    “你这个顽皮精,还不快说,你知道大姐想他,你还要捣蛋!”

    春红就说了她听到的情况。

    金美娇听到心中情郎的消息,几个月粉面上布满的阴云,似被一阵和熙的东风吹散了许多,虽未成晴空,也稀薄了。

    春红知晓金美娇的心意,专门与夏绿去了一趟汉口帮与洞庭帮,将准确无误的消息告诉了金美娇。

    金美娇听心爱的情郎安然无恙,并到处留下令誉,芳心窃喜,但未能见着,传达爱意,不知现在郎意如何,又暗暗地发起愁来。

    春红、夏绿看出金美娇的心意,春红说:“小姐,我看你把帮里的事交给老夫人与姥姥,我与夏绿与你出去找温少侠,你看如何?”

    金美娇说:“母亲还要照顾父亲,姥姥又年岁大了,怎忍心让她老人家过分劳累呢?”

    “劳累什么?”姥姥从外面进来接住话说:“你母亲早为你的婚事操心了,上次玉儿走了,你母亲后悔得不得了,说是她的话影响了你。美娇,佳婿难求呀!像玉儿那样的相貌、人品、才华、武功,是万里也难挑一的,你可不能坐失良机哪?”

    金美娇说:“姥姥,谁知玉弟弟现在的心思如何?要是……”

    姥姥说:“像玉儿那样的青年,恐怕追他的少女不会少,现在如何,谁也说不上,你应该有心里准备。不过,你已失去一次良机,这次再不能失去了!只要你表示了,人家不同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也可无遗憾了!如你不表示,当时是你拒绝了人家,人家就是仍等着你,你不表示,人家也不知呀!这不是要后悔一辈子吗?去吧,美娇,这不是丢人的事,爱情是要你热烈地去追求才行!”

    “娇儿,去找玉儿吧!不然,即使玉儿仍等着你,你不说,他也不会来找你的。因你拒绝过他,他不会强人所难的。这都怪娘不好,给你说不能找小夫婿,影响了你!”美娇的母亲边说边走进屋里来。

    “娘这不怪你,女儿也是这么认为的。”金美娇安慰娘说。

    “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依老身看,有缘的话自会结合的。娇儿,现在你母亲也同意了,你就快些打点的去吧!”

    “好吧,那就多劳姥姥与母亲了!不过,我一人走,把春红四姐妹留下,她四人对帮里的事情熟悉,小事由她们处理,大事由姥姥与娘拿主意。”金美娇说。

    金母说:“这样也好,春红、夏绿、秋黄、冬白,你四人从小由我抚养大,能叫我一声娘吗?”

    春红四女其实早想有个娘了,听金母这样说,齐齐地跪在地上,甜甜地叫声:“娘!”接着磕下头去。恭恭敬敬磕了三头,然后又给姥姥磕了头,又向金美娇拜下,热切地叫着大姐。金美娇说:“好了,好了,四位妹妹,大姐早让你们叫大姐,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大姐走后,你们好好助娘与姥姥把帮里的事办好!”

    金美娇一人上路了,踽踽独行,甚感寂寞。离开火热的集体,孤独一人,更思念情郎了。一夜梦见温玉含着愠怒,说:“当初你不愿,现在我又找下了心上人,你来干什么?”猛然惊醒,枕头早湿。这样悒悒不乐,愁苦郁结于心,加上路上风霜,到了一个叫吴镇的地方,已经身染沉疴,不能再行。凄凄惨惨,恻恻惶惶,无人陪走,只好住到店里。唤来店小二,让代请医生,等病略好再走。

    金美娇进店时,被一个叫吴仁的人看见了,并且认了出来。这吴仁原是金龙帮的,金龙帮散了后,他就来到这里,找他的远亲池小二,在池小二家里干活。这池小二又是原金龙帮帮主池小小的胞弟,吴仁看金美娇病情严重,走路都摇摇晃晃,就存下了坏心,想害死金美娇,得到池小二的欢心,还可得到好多钱财。

    吴仁赶忙跑回去,对池小二说:“二哥,咱们可以给大哥报仇了,今天我看见杀大哥的仇人云凤帮的帮主金美娇住到了东店,这不是我们为大哥报仇的好机会吗?”

    池小二虽与池小小是同胞兄弟,但与池小小处得并不好,而且因为分家还大打出手,池小二打不过池小小,被赶到此处。不过,吴仁来此时,说池小小被杀,他的老婆说:谁要给她丈夫报了仇,她出一万两。池小二当着众人说过,一定要为兄长报仇,其实他主要想得这一万银。现听吴仁说金美娇到了这里,就说:“大哥的仇我是早想给报,只是云凤帮的帮主武功那么高,连大哥都打不过,我就是想报仇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白达上命吗?况且她住到了东店,那包家是不允许在他的店里生事的。”

    吴仁神秘地说:“二哥,要是金美娇好好的住店,我哪敢说此话,可现在那金美娇病得甚为厉害,只要二哥出面,我们如此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让那金美娇死,那一万赏银……”

    “好,那你去办吧,只要得到了,我分给你二千两,怎么样?”

    “多谢二哥!”

    吴镇最好的医生是陈万三,陈万三为店小二所请,刚到店门口吴仁就迎了上去。说:“陈先生,我们东家池员外请你去一趟。”

    陈万三说:“有一个急病号,我给看了就去池爷府上。”

    吴仁说:“池员外请你正为此事,他就在那边,只说几句话,误不了你的事。”

    陈万三只去了片刻工夫,就进了东店给金美娇看病,并亲自给煎药。煎好药后,亲自端给金美娇,要金美娇乘热喝了下去。金美娇正端起药来要喝下去,进来一个三十来岁,面眼白净,温文儒雅的男子,说:“姑娘,你略等一阵再喝,好吗?”

    金美娇送到口边的药停下来,说道:“这位大哥有何见教?”

    陈医生急盼金美娇尽快地把药喝下,突然进来一人,一看是这家旅店的少东家包太诚,心已经怦怦地跳个不住了,又听不让金美娇喝下去,犹如晴天响了个霹雳,浑身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慌忙镇定了一下情绪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虽是少东家,但病人喝药也用你管吗?”

    包太诚道:“本来是小二请你来诊病,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我看见你走到店门口被那无赖吴仁叫去与池小二说话,说完后,你慌慌忙忙进入店里还神色不定,急匆匆给这姑娘看了病,还亲自抓药亲自煎药,又亲自端来,我觉出有点蹊跷。以往给店里人看病后,全是让小二给抓药、煎药、送药,今天怎么你自己来,又慌慌张张呢?我看你有点不对劲,我要问问才行,不然在我店里出了事,我可担代不起。”

    陈医生本来心里有鬼,被那包太诚说中了,更是胆战心惊,忙说:“你尽胡说些什么,我与他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害她,姑娘不要听她的,乘热喝下去,凉了会喝坏的。”

    那中年人说:“姑娘,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姑娘不妨用头上的银簪试试,没事最好!”

    金美娇当真拔下了银簪在药碗里试了一下,银簪变黑了,已知有毒,金美娇颤抖地说:“你为什么要害我?”

    那包太诚愤然地纠住陈医生说:“知道你鬼鬼祟祟就不对劲,果然是害人。为什么,她与你有仇吗?”

    陈医生战战兢兢地说;“少主,不是我要害她,是有人要我害她,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们就要杀我全家。”

    包太诚“哼”了一声说:“别人吓唬你,你就害人,你家的人是命,人家就不是命吗?你也太歹毒了!是谁让你害人的?今天不说清楚,我就要你的命?”

    陈医生浑身觳觫道:“少主,你饶了我吧,我要说出来,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包太诚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但我非要你亲口说出来。你在我店里害人,你不说,怕他杀你,难道我就能轻易地饶过你吗?现在我就送你到官府,三推六问,皮鞭夹棍,我看你不要说。”

    陈医生忙说:“少主,别送我见官,我说就是了!”陈医生刚要说出原委,就从门外打进一把蓝汪汪的飞刀来,眼看要打到陈医生的咽喉上,包太诚用扇子一打,将飞刀打向一边,刺到墙壁上。包太诚从门里穿出,只看到一个黑影,已追不及了。

    经此一变,陈医生哪里还敢再起歹心,对金美娇进行精心的治疗。

    包太诚家财万贯,却为人正直,又学得一身好武功,在此地名望极高。只是他选妻甚严,既要生的美貌,性情温柔,还要有才能。所以三十来岁的人还未有家室。一见金美娇美逾鲜花,就惊为天人,又听到是云凤帮的帮主,武功卓绝,更是心仪不已,想与结为连理。金美娇在病中,他百般的照顾,希望能得到美人的欢心。

    五六天后金美娇病已痊愈,感包太诚救命与照顾之恩,在她的住房内设宴,请包太诚赴宴,表示感谢!

    金美娇斟满酒,伸出纤纤素手,举杯说:“包兄,你我萍水相逢,却救小女子的命于危亡之际,又百般照顾,这大恩大德,小女子沦肌浃髓,铭篆于心。只是旅途之中,阮囊羞涩,没有什么谢仪,请容小女子回帮后再补报吧!现先敬奉薄酒一杯,聊表谢忱,请包兄尽饮!”

    包太诚说:“相救之事,纯属我店之职责,况我也是适逢其事,何必言谢,倒是我店有失责之弊,望贤妹海涵!”虽这么说,还是接住喝了。

    金美娇又斟满第二杯酒,说:“包兄慷慨之士,有仁爱之心,救助小女子并不用谢,但小女子受恩的肫笃之心,感纫之意,不能不表。这二杯全是小女子的一片心意,请包兄莫要推辞!”包太诚又接住饮了。

    金美娇又斟满第三杯酒,说:“小女子的病,全赖包兄尽心照顾,已经痊愈。因俗事缠身,明日即行,这第三杯酒祝包兄福寿安康,万事如意!”包太诚欣然而尽饮,却寻思着如何回敬,如何表达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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