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家二英
温玉沿江而上,一路心潮澎湃,与玉娇分别时,玉娇那细细的叮嘱,那浓浓的情意,那感伤的歌声,仍萦回在他的脑际。走到义爷爷的住处,默默站着,祈祷义爷爷义奶奶早升玄圃。想到义爷爷,义奶奶恩重如山,授艺之恩,输功之惠,今生已难以报答了。只好按义爷爷义奶奶唯一的要求去做了,才可答报一二,但得等自己找到义父母后,再实践吧!
傍晚时分,前面出现了一间茅屋,屋门前挂着鱼网,显然是打鱼之家。温玉走得饿了,想讨口饭吃,可能的话,再住上一夜,明日到岳阳。
温玉走到院子近前,就听到屋里边唱道:
汉水波,长江浪,淘不尽忧愁与哀伤!寻郎半载无消息,痛断肝肠苦思量,郎呀,你在何方?
琴声低回婉转,凄金苦石;歌声嘶酸悲楚,忧戚哀伤。有如失群孤雁的哀鸣,离母孤儿的啼哭。
温玉也被感染了,走进院子,却未进屋,站着静听起来。又听唱道:
划小舟,散鱼网,荆篷草屋粗布裳。肖得渔民度日月,何日等的如意郎,郎呀,你在何方?
琴声似水流沙滩,呜呜咽咽,冷冷涩涩;歌声宛然嫠妇夜泣,悲悲切切,凄凄惨惨。
温玉听着不知不觉中起了共鸣,俊目中暗暗地攒上了泪,又听唱道:
意似铁,志如钢,心甘情愿守凄凉。今生今世不称意,再盼来生能得郎,郎呀,你在何方?
琴声婉曲回旋,如怨如慕,倾诉着失去情郎的哀伤与忧怨,情思与眷念;歌声凄惨若泣,流露出断肠与期盼,决心与意愿。
唱罢,两个妇人同时长叹,这叹声更是椎心泣血,悲痛欲绝,催人泪下。
温玉听到如此凄苦悲惨,忧伤哀怨的歌声、慨叹声,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别打扰人家了,再寻人家吧!”想着扭回头要走,就听里面说:“外面是谁,有事吗?”
温玉听得声音如此熟悉,却想不起和那个渔妇有过交谈,忙说:“过路人,想讨点饭吃。”
里面弹唱的两个渔妇一惊,这不是日夜期盼的声音吗?两人不约而同一齐跑了出来。温玉见面容熟悉,可渔妇打扮,带着风霜,一时也想不起是谁,愣愣地站着。
先出来的渔妇,一打量是温玉,感情的激流,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子扑到温玉的身上,说:“玉哥哥,是你,叫小妹找得好苦呀!”突然又放声哭起来。后面出来的一个,走到温玉跟面前,柔声道:“玉哥哥,是你!”说着也掉下了眼泪。
温玉认出来了,先出来的是安兰英,后一个是安紫英。温玉说:“紫英、兰英是你俩,你俩怎么在这里?”
“还不是为了你!”安兰英说。说着又笑了,可眼泪还没有干。
安紫英说:“二妹,看你又哭又笑,还不让玉哥哥进屋!”
安兰英拉温玉进到屋里,屋子里简陋极了!只有一个小几上放着一张琴,几个杯子,两边两张小低床上,有粗布被褥。一边是灶台,有简单的炊具。
“玉哥哥坐!”安兰英喜悦又亲切地把温玉让到床上坐下,美目瞅着温玉,像要将他吸入眼里似的。
安紫英端着一杯开水说:“玉哥哥,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茶,就喝一杯开水吧,小妹给你做饭去。”
“紫妹,先不要做饭,你坐下,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俩怎么到了这里?”
“玉哥哥,你饿了,小妹给你做饭,让二妹给你说。”
原来安紫英、安兰英除掉李文、李飞两个水贼后,就回到家里,在家里每日愁眉紧锁,柔肠百结,悲伤酸楚,创巨痛深,只有拚命地练温玉给她俩教过的武功,打发那黯然**的日子。这时两位母亲看女儿如此悲伤,心甚不忍,就想给女儿找个人家,也许能冲淡女儿对温玉的怀念。恰好两个娘家侄儿来探望她们,这两人长得标致,武功也不错,就想把女儿许给娘家侄儿。二英听了后,对母亲说:“今生今世,除了温玉,再不嫁别人。”怕母亲又逼迫,也为寻找温玉,就从家里跑出来。到了江边,找到了王春,要王春给她俩找一个水功好的女子教她俩水功。准备学好后,在江里寻找温玉的尸体。后来两人学会了潜水,在水里寻出百里都未寻着,就在江边搭起茅屋,学习打鱼,准备以打鱼为生,了此凄凉的一生。
温玉听了后着实受到了扣人心弦的震动,二英为了他受尽了痛苦,耗竭了心血,尤其誓死不嫁,甘守孤独凄苦,叫他不知该怎么表示才好。忙说:“两位妹妹,待我一片真情,又为我受尽了苦楚,叫我深感愧疚!”
这时紫英端来了饭,说:“玉哥哥,你不必愧疚,你先吃饭吧!这些并不怨你,是我俩作蚕自缚,心甘情愿的。玉哥哥,从你救了我俩,看了我俩的身子那一刻起,我俩就不准备再嫁给别人了。你救了我俩,又救了我们全家,我们受点苦,也没有什么!现在看到你还活着,我姐妹已感到万分地高兴了。从今后,我俩就以这屋为家,以打鱼为生,了此一生,以报玉哥哥救我全家,救我俩的大恩。”
安紫英的话,不亢不卑,不忮不求,但却流露出无限的酸楚哀怨的况味,叫温玉听了更为伤痛,悯怜。真比直接说要嫁给他,更叫他难以招架。忙说:“紫妹,你这么说,越发叫我无地自容了,我的事你们也知道,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呀!不只前妻情难舍,我还怕害了你们呀!何况连你俩有四个一样美,一样好的少女,你们叫我如何选择呀?我也是……”
安兰英打断温玉的话说:“玉哥哥,你对美云姐的深情重意,美云姐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但她决不希望你一身孤独,陷她于不孝不义。至于四个少女,哪两个可以为妻为妾,我俩只给你作个婢子总可以吧!只要每天能看到你,能给你端茶奉水,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温玉到此时还能说什么呢?况义爷爷早已选好了安家姐妹,给张家传宗接代,自己也发了誓,还能返悔吗?这时什么语言也不如行动了,他爱怜地一手揽住一个,将两个粉腮贴在他的俊面上。头贴头,脸贴脸,鼻息相闻。少女的芳香,男子的气息,如兰如麝,如酒如酥,薰得他们如痴如醉,如迷如惑。安紫英、安兰英更有一股幸福的暖流,流遍了整个娇躯。仿佛一个无形的温温的熨斗在熨烙,浑身舒畅极了!似乎每一个毛孔,每一根神经皆在兴奋着,半年来的相思,半年来的愁苦一扫而光,换来了无限的温馨与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安紫英、安兰英从幸福中清醒过来,安紫英羞涩地给温玉妩媚地一笑,说:“玉哥哥,饭也凉了,妹给你热饭去。”
温玉一把拉住安紫英纤细的柔荑说:“紫妹别热了,哥不怕凉,坐下来叫哥好好看看为哥憔悴成啥样子!”
安紫英又给温玉甜甜一笑说:“哥,看二妹,妹给你热饭去,凉饭会吃坏的。”表现出无限的关爱与柔婉,确是一个好妻子。
安紫英抽出柔荑,温玉护着安兰英的双腮看,安兰英说:“哥,有什么看头,瘦成了药店飞龙,难看得把哥吓跑了!”说着给温玉嫣然一笑,有如盛开了一朵百合,美极了,鲜艳极了!
安紫英、安兰英决定再不离开温玉,要与他共进退。温玉为二英能助他,不只将他一身的水功传给了二英,把最有威力的“飞龙剑法”也传给了二英,三人就在茅屋里住了半个月,二英的功力大增,武技提高了也不止倍蓰。二女在半月中虽然各自守礼,却也尝到男女之间无边的欢乐与温馨。安紫英总是柔柔的,温情款款;安兰英则是天真活泼,憨态毕现。一个柔如水,一个活如鱼。
半月后三人拜别了草屋,要去岳阳。安紫英、安兰英竟给草屋行下了跪拜大礼,二人说:“草屋啊,是你,给我们迎来了玉哥哥,草屋,我姐妹感谢你!”
温玉见二英对他如此深情,也行下大礼说:“草屋啊,是你引我来此,寻到了紫、兰二位妹妹,草屋,我也感谢你!”
安紫英、安兰英见情郎也如此,小鸟依人地偎在两边,抱住臂膀,眉开眼笑地说:“玉哥哥,你真好!”
温玉以往只是孤独一人,形影相吊,踽踽而行。这次有安紫英、安兰英,一路上莺声燕语,巧笑倩盼,甚为欢乐。
这一天,岳阳楼上来了一俊男,二美女。男的有如潘安转世,女的宛然西施再生。一时看傻了多少男子妇女。一楼全是啧啧地赞美声。
岳阳楼,天下四大名楼之一,尤其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一出,岳阳楼更名极一时,招来了无数的游客。
温玉三人上得楼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用楷书雕刻的“岳阳楼记”,笔力刚劲雄健,有一种豪放的气势。透过字面仿佛看到作者那忧国忧民的情怀,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恢达胸襟与高尚情操。温玉三人也油然而生出一种崇高的敬意。
三人找了个临窗的座位坐下,眺望浩渺无际的八百里洞庭湖,心胸均为之一阔。
“玉哥哥,你看那洞庭湖广阔无边,真是‘浩浩汤汤,横无际涯’,听说范仲淹写《岳阳楼记》时并未来过岳阳,却写得形象逼真,确也是大手笔了!”
“是呀,他全凭想象,写出了真情实景,是与他的生活经历,尤其忧国忧民的思想分不开的。由于对生活感受深切,体味出各种思想状况,归结到居庙堂,处江湖都应具有的思想,才写出情景并茂的千古名篇。”
这时小二端来了酒菜,安紫英斟满酒柔声道:“玉哥哥,小妹敬你一杯!”安兰英也娇声道:“小妹也敬玉哥哥一杯!”温玉未接说:“大哥深感二位妹妹的深情厚谊,咱们共同来干一杯,表示我们永结同好。”说罢一饮而尽。
安紫英呷了一口,安兰英吸了一口,二女玉面上已飞上了红霞,等喝完了,玉面上已溢彩流光,娇艳欲滴了!温玉看着摇摇头,情不自禁地说:“酒晕粉面红霞飞,冶艳娇娆嫩欲滴!”
安紫英、安兰英听情郎赞她们美艳,芳心里美美的,却薄嗔道:“玉哥哥,你也是……人多广众之下……”话未说完,却更楚楚动人了。三杯酒后,二英桃腮更嫩,红晕若流,娇艳不可方物。
安紫英说:“玉哥哥,三杯已过,我们就欣赏洞庭湖景色,就说出唐人写洞庭湖或写君山的诗句,只要说出四句即可,还得说出诗题与作者。差一项喝酒半杯,说不出喝酒一杯。你与二妹看行不行?行就玉哥哥先说。”
温玉说:“好,我先说:刘禹锡的《望洞庭》‘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
安紫英、安兰英赞一声“好!”安紫英说:“张悦的《送梁六自洞庭山》‘巴陵一望洞庭秋,日见孤峰水上浮。闻道神仙不可接,心随潮水共悠悠。’”
温玉、安兰英也赞一声“好!”安兰英说:“雍陶的《题君山》‘烟波不动影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疑是水仙梳洗处,一螺青黛镜中心。’”
三人全对不能罚酒,温玉说:“‘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孟泽,波撼岳阳城。……’《望洞庭赠张丞相》孟浩然。”
安紫英说:“‘曾于方外见麻姑,闻说君山自古无。元是昆仑山顶石,海风吹落洞庭湖。’《题君山》方干。”
安兰英说:“‘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安兰英还未说完,就听一人说:“我老叫化不会说诗,就等于我输了,这些酒全是我的。”说着用嘴一吸,三杯酒变成了三缕酒流,流入他的口里。他端起一盘菜吃起来,吃得满嘴鼓胀,形如饕餮。
温玉见状,知遇上了风尘异士,忙叫小二添菜拿酒。
安紫英、安兰英看着老叫化一路吃,就像风卷残云一般,皆抿着小嘴笑。
老叫化吃了一气,停歇下来,安紫英才说:“刘伯伯,你什么时候来?”安兰英则刮着脸蛋说:“疯伯伯,没羞,没羞,未经人让,就吃喝起来。”
老叫化说:“二丫头,没等出嫁就疼起夫婿的钱来!”
“啊呀,疯伯伯,你好坏!”说着用粉拳敲打起老叫化子来。
又上来新酒新菜,温玉斟满酒,端起来说:“老伯,晚辈敬你一杯!”
“什么晚辈,长辈,叫我老叫化就行!酒倒是越多越好!”接过去一饮而尽。
“没羞,没羞,为了赚酒喝,连老少也不分了,玉哥哥叫你大哥也行!”安兰英调笑老叫化,并用纤手刮老叫化的鼻子。
“二丫头,你这么顽皮,不怕情郎笑话!”
“啊呀,疯伯伯,你好坏!”说着美目看着情郎,真怕情郎嫌她顽皮,见郎给她微微地笑,芳心大乐,给情郎出了个鬼脸,又给嫣然一笑,活泼顽皮的憨态毕现无遗!
“玉哥哥,这位伯伯是丐帮的刘长老,为人正直,武功特高,是丐帮中有限的好手之一。”又对刘长老说:“刘伯伯,这位少侠就是救我们集贤庄,诛王有林的温玉少侠。”安紫英给两方介绍说。
刘长老一听说是温玉,不由得激动起来,面现欢色,仔细看着温玉,似乎是欣赏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嘴里不由自主地呫呫地说:“这可好了!”
这刘长老叫刘青山,是一个讲义气,乐于助人的人。他刚才在外面看见安家大二小姐与温玉上了岳阳楼,就跟了上来。见二女对温玉十分亲热,已知关系定不一般,不然以安家二女知书达理,决不会与无关的青年人这样。而且安家二女向来眼高于顶,等闲的人,决不会受到安家二女的青睐。这青年人才出众,虽看不出武功高低,估计不会低的。他就怀疑这青年就是救集贤庄的那青年。真是那青年,洞庭帮也就有救了。于是凑到桌上,先大吃一通,看这青年的心性,然后再问明情况。现在一听就是他要找的人,真是喜出望外,便看了起来,究竟是怎样一个奢遮人物。
看了一通,叹口气说:“英雄出少年,竟练得精气暗存,神光内敛,叫老叫化子看不出是有武功的人来。温少侠,老叫化子也敬你一杯!”
“前辈,这不合适,我一青年人怎么能接受前辈的敬酒,这万万不能。”
“啊呀,疯伯伯,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上来的?侄女从未听说疯伯伯给同一辈人敬过酒,何况青年人。疯伯伯,侄女看你是不是头有点发烧。”安兰英逗老叫化子,说着就摸老叫化子的头。
老叫化一本正经地说:“二丫头,你干什么?你看老叫化像头发烧吗?二丫头,老叫化是敬重温少侠的人品与武功,敬他是位少年英雄,这与辈分有什么关系呢?”
安紫英、安兰英听了,芳心里自是欢喜不尽,连从不讲虚文假礼的老叫化子也这样敬重情郎,哪里能不芳心中暗乐呢?
温玉恭让冲挹,温文尔雅,重礼尊老,哪里肯接受长一辈人的敬酒,说:“前辈,晚辈德寡才鲜,智竭能索,哪里是什么英雄,怎么能够受长辈的敬酒呢?”
刘青山说:“温少侠,何必过谦,你的英雄事迹早已风传,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尤其最近救了汉口帮,除掉三十年前列入武林功力最高的十五人中的黑山三魔,真叫天下英雄钦佩。”
安紫英说:“刘伯伯,玉哥哥确是英雄,可青年人怎好接受长辈的敬酒呢?他谦让得对!刘伯伯敬英雄,不分辈份,表现出豁达的胸怀,敬得也对!刘伯伯我姐妹替玉哥哥饮了,谢谢刘伯伯看重玉哥哥。”安紫英善解人意,打破僵局,使二人都不为难,调和地说。并接过酒喝了半杯,递给二妹。
安紫英喝了酒说:“刘伯伯,咱们有一年未见面了,今日相遇,也是缘分,我姐妹每人敬伯伯一杯,再请教伯伯一件事。”
两人敬完酒后,安紫英说:“刘伯伯,侄女猜得不错的话,刘伯伯寻玉哥哥定有要事,不知能否现在能告诉我们?”
刘青山惊讶地问:“大丫头,你怎么猜到的?”
安紫英虚徐地说:“刘伯伯,侄女一说是玉哥哥,伯伯就现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莫明其妙地说了句‘这可好了’,还要给玉哥哥敬酒,对玉哥哥的事知道的又那么清楚,所以侄女猜伯伯找玉哥哥有事。”
“鬼精灵,竟让你看出老叫化的行藏,是的,伯伯急着找一位高手,能帮我办一件重要的事。早听人说温少侠能急人之困,救人于危难之中,所以一听说是他,伯伯是又惊又喜。”
温玉说:“刘伯伯,有事只管吩咐,只要晚辈能办到的,定不推辞,但不知是什么事?”
刘青山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咱们都吃好了,找个蔽静的地方再说。可我的酒葫芦是空的。”
“馋伯伯,酒葫芦早满了!”安兰英笑着说。
“对,二丫头,这才能找的好郎君。”刘青山打趣道。
“疯伯伯,你好坏!好坏!”用粉拳打着刘青山,美目却瞅着情郎。见情郎抱以微笑,芳心里乐极了,看来郎不嫌自己顽皮。
几人离开酒楼,找到一个无人看守的庙宇,老叫化子叙述事情的原委:
在洞庭湖里的君山上有一个帮派叫洞庭帮,帮主温轾为人和善,极讲义气。他有个结义兄弟叫吴青,任洞庭帮内堂堂主,人很能干,对帮主惟命是从,表现的忠心耿耿,深得帮主的看重。老夫人有一婢子,叫王燕,贤而有才,容貌又好,深得老夫人的喜爱,看吴青不错,就嫁给了吴青。
吴青娶了王燕,又当上了内堂堂主,却是春风得意,意气洋洋。开头的几年对温轾是感恩戴德,甚为驯服。又过了几年,他觉得温轾处处不如他,为什么他当帮主,我只当个堂主,处处得受他的挟制,于是就起了异心。
吴青虽胸有鳞甲,表面功夫却特别好,温驯得像绵羊一样,对温轾更加毕恭毕敬了,不只是言听计从,而且赞口不绝。说温轾英明睿智,德高望重,文才武功均为各帮派头目之冠等等,温轾越发喜欢他了。温轾的大夫人黄琴善相,看出吴青是一脸奸相。二夫人黄瑟,知书通经,看吴青溜须拍马,擅长奉承,觉得这种人不可重用。于是姐妹俩共劝夫君,要疏远吴青这种小人。可温轾已被惑甚深,不听二位妻子。
洞庭帮在总帮内设有四个堂,分为内堂、外堂、水堂、刑堂。温轾对吴青特别看重,可对其他几个堂主也是十分的好,对两个长老更是亲敬有加,所以吴青虽极力拉帮结派,封官许愿,从他的人却不多。尤其堂主与长老不与他合作,虽有篡位之心,却无篡位之力。
可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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