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飞龙翔凤 > 第二十三章

?    相思无垠

    金龙帮主周苟容不敌金美娇,已感慌恐,怕今夜难离此地,又听得惨叫声不绝于耳,而且均是男音,越发心胆俱裂,惶遽不知所措。预感今夜要全军覆没了,帮众的死活倒无关紧要,可自己却不能死,还是保命要紧,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金美娇听到均是男人的惨嚎声,芳心甚慰。解去后顾之忧,剑招越发一招紧一招使出,延属不断,就像纺车上的线,紧抽不竭。到后来更是意到剑到,身剑合一,快如流星殒落,猛若疾雷迅电,妙似大匠斫轮,巧像鬼斧神工。只见剑芒飞射,银光弥漫,而不见人影。周苟容想逃却脱不出密密的剑网……

    金美娇一招“腾蛟起凤”娇躯腾起,活似彩凤翔空,剑芒闪烁,漾起一天银光,洒成万点荧星,向周苟容当头罩下。周苟容慌忙用刀上架,身子后退五尺,勉强避过雷霆万钧般的一击,直吓得亡魂皆冒,屁滚尿流。

    金美娇娇躯落地,剑招又出,划一道圆弧,腾起一片芒光,煜煜煌煌,封住周苟容的左右翼,剑刃却从芒光中间倏出,刺向周苟容的前胸,迅捷若急电飞星。周苟容被银芒所惑,等知道剑已中宫插入,惶遽后退,依然见红。

    金美娇随即闪电般上步出剑,一招“鸾凤和鸣”,剑刃划出无数圆弧,光影剑芒,重重叠叠,烨烨灿灿,耀眼夺目。仿佛一张影剑的罗网,罩向周苟容。周苟容仓皇应付,却辨不清哪是光影,哪是剑刃。眼前似乎有无数剑刃袭击,是真是幻,难以分清,愣怔之际,剑已插入前胸。

    春红、夏绿、秋黄、冬白四美婢困住艾瑟仁。艾瑟仁在绵密繁缛的剑网中左冲右突,也不能冲破,反落得一身剑伤,但也不甘心缩手就戮,极力挣扎,作困兽斗。春红喊一声“变!”,一招“腾蛟起凤”娇躯起跃,剑光耀眼,快如流星赶月,罩向艾瑟仁。夏绿紧续一招“龙飞凤舞”剑芒暴长,直刺艾瑟仁。秋黄、冬白合一招“鸾凤和鸣”似有千百条剑刃,刺向艾瑟仁。艾瑟仁三面受袭,被搞得眼花缭乱,朱紫不辨,慌乱之际,两柄剑从左右胁插入。四美婢与帮主相同,也是用的“翔凤剑法”的三绝招。

    这一战云凤帮大获全胜,女人们欢喜雀跃,笑语喧阗,叽叽喳喳诉说着战斗情景,共庆空前的胜利。整个云凤帮就像一大锅开水,沸腾起来一样,一个个眉飞色舞,满面春风。

    只有金美娇帮主,胜利了,更才心烦意乱,难以自控。避开众人,躲入闺房,默默地抽泣。香唇里念道:“弟弟呀,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智计,就没有这防御设施,就没有弩匣的运用,就没有‘两仪剑法’与四象阵,也就没有今天的胜利。否则,一群弱女子,怎能敌过一群像野兽一样的莽汉?”

    “可是,玉弟弟呀,姐姐却拒绝了你的求爱,让你一人孤零零地带着失望,带着惆怅走了!”

    金美娇愁思百结,肝肠寸断,想到弟弟留诗的最后一句“寸寸化灰亦枉然”,金美娇的芳心碎了。她仿佛看到弟弟那失望的愁容,那形影相吊的身影;也依稀看到弟弟那痴痴地,呆呆地瞅着她的神情,耳畔响起了那“寻觅关心人”的情语。金美娇惨痛极了!有如刀绞火焚一般,叹口气,想:“弟弟呀,姐姐是爱你的呀!自见到你,心里就没有片刻放下过你。你的一言一行均在姐姐的脑子里萦回,你的一举一动皆在姐姐的衿曲里沕藏。与你相处的三天里,姐姐夜夜失眠,芳心全让你点据了,灵魂夜夜全是随着你,一时不见就像少魂失魄似的,姐姐实在是离不开你呀!姐姐不答应谌是爱你所致呀!可姐姐真傻,为什么不答应?你以后爱哪一个少女,娶回来不就行了吗?只要你给姐姐一席之地就行呀!即使你不爱姐姐了,只要你幸福,姐姐也会祝福你的。”

    金美娇不由想起八年前与一个姓秦的相交,后来又相爱,已经到了难以分离的地步,那姓秦的要与她草草成婚,她却要明媒正娶,结果姓秦的把她灌酒,要玷污她,被春红发现,才保住了清白。以后才知那是一个骗子,已经有了妻子儿女,是来卧底的,要抢夺她的“翔凤剑谱”。从那时起金美娇就恨男人,也把一颗爱的心紧锁起来,以后当了帮主,更无暇顾及此事了。

    “弟弟,是你又打开姐姐紧锁着的爱的心菲,可你的条件那么好,就是找十**美艳的妙龄少女,也到处皆是,怎么能爱一个大你十岁的女人呢?姐姐受了姓秦的影响,可姐姐太傻,姓秦的是什么东西,能与你比。结果一时矜持,造成千古恨事。等看到诗后,才知你爱姐姐是那么深,那么烈!诗中的每一个字,均像一把重锤,敲得姐姐心痛不已!‘寸寸化灰’多绝望呀!弟弟,姐姐好悔呀!”

    金美娇不停地思前想后,柔肠九曲,泪珠淋漓,听得咚咚咚的敲门声,春红、夏绿、秋黄、冬白四姐妹,端饭的,提水的,一齐叫着小姐。

    春红说:“小姐,吃些东西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你们放下吧,大姐不想吃。”

    “小姐,自温少侠走后,你就没有了笑颜,这些日子,你是拚命地练剑,或料理帮里的事务。今天大家共庆胜利,你却躲在这里流泪。知你是为了温少侠,可刚流泪,也不是办法呀!”

    “对,小姐,你得注意身体,不然身体垮了,全帮人怎么办?”

    “四位小妹,大姐好悔呀!是大姐让他失望而离开的呀!”

    “可是小姐,这样也无济于事呀!我们知道这次胜利了,你更悔,因这一切都是温少侠赐予的。我们得想个法子,让温少侠知道才行!”

    “这样吧,小姐,让秋黄、冬白陪你,我与夏绿出去找温少侠,拿上小姐写的诗,温少侠如若爱你,定会来看你的。可等温少侠来了,你却饿得骨瘦如柴,怎么见温少侠,还不把人家吓跑了!”春红既出注意又劝吃饭。

    “好了,你们几个的小嘴,大姐算服了,大姐这就吃饭。”金美娇薄嗔道。说完拿起筷子还喃喃地说:“玉弟弟,你在哪里呀?”

    这时长江边上有两个少女却喊的是:“玉哥哥,你在哪里?”

    安紫英、安兰英从温玉走后就情思惘惘,想郎难耐,可担心家里出事,只好暂压相思,整天练武不辍,决心练好武功助玉哥哥寻亲报仇。半个月过去了,庄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两人心挂着心上人,如烈火焚烧一样,使得坐卧不宁……

    “大姐,不知玉哥哥现在到了哪里?”安兰英惦念着说。

    “玉哥哥可能是在岳阳吧!也很难说,他要寻人,或许又到了其他地方,也说不定?”安紫英猜测着回答。

    “大姐,二妹想玉哥哥想得实在是难以忍耐了,心里想得火烧火燎的,咱们寻玉哥哥吧,迟了就追不上了。”安兰英毫不掩饰地说出心里所想,并恳求姐姐。接着又问:“大姐,你不想吗?”

    安紫英听妹妹问,羞涩地说:“我……我……咱姐妹的心让他带走了……只是女孩儿家,出去别人要议论的……”

    安兰英人美艳,性活泼,胸无城府,心直口快,有甚说甚,任性敢为,两次追寻温玉,都是她拉着安紫英走。

    安紫英虽温柔贤淑,却内向,虽爱入心肝,却把刻骨铭心的相思,深藏在心底,羞于出口,更不敢率性而为。

    “大姐,玉哥哥本来在躲我们,我们要不争取,他那么多的顾虑,就是爱我们,也不会来找我们,你说是不是?”

    安紫英说:“这倒是,玉哥哥亲人尽失,心里创伤累累,他是不会来找我们的。可是女孩儿家,怎好再出去,上次是家里遇难,不得已,这次……”

    “大姐,你还顾虑什么,婚姻大事,关系到我们一辈子的幸福,管他别人如何嚼舌根。咱们寻上玉哥哥,还怕人家不要咱们,你要不找他,根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安兰英分析利害关系。

    安紫英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心里早愿意了,说:“可怎么对爹娘说?要不我们留下一封信,说明我们要出去历练。”

    安兰英赞许地说:“二妹的好姐姐,这才像话。”

    姐妹俩留下信,联袂来到长江边,准备渡江到岳阳。姐妹俩上了渡船,艄公是一个五十多岁,面目和善的老人。安紫英问:“大叔,你常在这里渡人吗?”

    “是呀!”

    “大叔,在半月前有个青年人,身着青衫,是儒生打扮,你渡过他吗?”

    “是不是长得清秀白净,步子轻捷,武功很好的青年人?”

    安兰英高兴地说:“是呀,大叔!”

    “你们是他的什么人?”船夫问。

    安紫英不知该说成什么好,正想个恰当的说法,安兰英已经说出口了:“他是我俩的未婚夫。”

    船夫又问:“你俩过江只是找他,还是有别的事?”

    安紫英听话音不对,急切地问:“大叔,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事?”

    船夫叹口气说:“你们要只为找他,就不要过去了!”说着就掉转船头,划回到岸边。

    安紫英、安兰英急问怎么回事?船夫说出那天温玉坐上贼船的情况。

    安紫英、安兰英听了后,早哭成个泪人儿,“玉哥哥,你好命苦呀!自小多难,一生坎坷,几经生死,这次又遇了难,留下我姐妹,叫我们怎么活?”悲泗淋漓,椎心泣血,凄入肝脾,悲痛欲绝。

    那船夫就是那夜唱歌,欲救温玉的王春。王春见二女哭个不停,悲悲切切,凄凄惨惨,如鲛人泣泪,杜鹃啼血,说:“两位姑娘要节哀顺便,况会武功的人,不一定就去了!”

    突然安紫英拉安兰英一下,两人收住泪,给王春跪下,安紫英悲切地说:“谢大叔说明真相,免去我姐妹到处乱寻之苦,不知大叔能否告知我们,那两个贼人是谁?”

    船夫王春说:“姑娘,人未必就死,不说也罢!”

    “大叔要不说,我姐妹就跪死在这里。”安紫英看外表柔弱和善,内里则刚强的厉害,倔强地说。

    “姑娘是要报仇吗?这两人武功十分了得,尤其水上的功夫更为出色,我怕你们报仇不成,反而受害。”王春好心地说。

    “大叔,只求你说给我们,大恩大德定当答报!”安紫英坚决地说。

    “姑娘起来,我说给你们就是了。”

    安紫英、安兰英起来王春说出了贼人的名姓,安紫英掏出五十两银子相谢,王春不接,安紫英一只纤手就把银子接到王春的手里,王春想动都不能,才知两人看似柔弱的女子,实际上是武功高手。

    安兰英离开王春的船就要去找两个贼人给玉哥哥报仇,却被安紫英拦住,安兰英说:“大姐,难道你不给玉哥哥报仇了?”

    安紫英说:“二妹,不用说我姐妹爱上玉哥哥,愿为他做一切事,哪怕是死。就是不爱他,他对我们的恩情,也得为他复仇。但我们不能现在去,不能在船上动手。我们要把那两个贼弄到陆地上来……”

    安兰英率直,说干就干,安紫英内向,有心计。傍晚,二女抹去眼泪,抑住悲伤,涂脂抹粉,靓妆修饰来到江边。二女本来就靡颜腻理,是阆苑仙葩,这一着意打扮,就是鲁男子见了,也会魂不守舍,神迷心惑。

    二女到了二贼常渡人的地方,就见停的一条船,安紫英就娇滴滴地喊:“船家大哥,快把船划来,我姐妹要过江。”声音脆得像出巢的乳燕。

    贼人李飞、李文把船划过来,见是两个美得叫人发慌的姑娘,两人揉揉眼,还以为遇上了天上的仙姬。忙不迭地说:“两位姑娘要过江吗?”

    “是呀,船家哥哥!”声音更娇嫩,更柔润了,更甜了。叫得李飞、李文魂也没了。

    “那二位就上船吧!”

    安紫英上跳板上试验了一步,几乎跌倒,被安兰英抱住。安紫英说:“船家哥哥,我两个弱女子走不上去呀!”声音越发叫得比黄莺儿叫得还脆,比糖拌蜜还甜。

    “那我俩抱你俩上船吧?”李飞贼色迷迷地问。

    “那多不好意思,叫别人看见了……”二女的声音更带上了磁性,说到浓处即止。却羞得低下螓首,露出雪白的粉颈。

    李飞,李文见二女柔弱如柳,语语传情,早已经魂飞魄走,心猿意马,哪里还顾及其他,一齐跳到岸上去抱安紫英与安兰英。

    安紫英、安兰英不会水,没有办法在水上与贼人斗,为给情郎复仇,她俩什么也不顾忌了。安兰英还好,原本活泼爱玩,就当玩耍一回,也没什么;安紫英却不同了,原本内向,为情郎以色诱敌,下了多大的决心,作出多大的牺牲呀!

    两个贼正得意忘形,去抱美人。安紫英、安兰英随手点了二贼的穴位,骂道:“恶贼,你俩已经恶贯满盈,姑娘今天就宰了你两个恶贼!”

    “姑娘,我们并未得罪你们,刚才是……”李文的话还说完,就被安兰英打断说道:“李文,你那条臂膊是怎么断的,是不是叫一个青年砍断的?那青年被你们弄翻了船,掉到水里再没有上来,对不对?”

    二贼知道事发了,吓得面如土色,无言以对。

    “他是我俩的丈夫,你说你们该不该偿命?”安兰英又悲愤地说。

    “我说干掉王春那老贼!”李文怨李飞说。

    “我不想干掉吗?你臂疼帮不上手,我一人能敌过他吗?”

    兄弟俩狗咬狗,更证实了他们的罪恶,安紫英、安兰英把两支剑插入二贼的心脏,为渡江的人除去了二害。

    第二天,安紫英、安兰英买了祭奠物品,立了石碑,用二贼李飞、李文的头作祭奠。奠后,凄凄惨惨地回家去。刚走到庄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喊杀声。

    安紫英、安兰英听到喊杀声,哪里还顾得悲痛,急忙往里面跑。

    原来,龙行拳赖光上次失败后,一心想报复,尤其忘不了花容月貌的安紫英与安兰英。但他怕安紫英与安兰英的双剑,不敢轻举妄动。后来打听安紫英、安兰英不在家,就纠集一些同类去报复。把安家的财产都许给众人,他只要得到安紫英与安兰英。于是准备把安家的人全部杀了,然后埋伏在庄里,擒住二英,废了武功,供他玩弄。

    赖光引人来了,安文得报,也就引人出来与赖光对敌。

    安文敌住赖光,安文的武功在武林中已是一流的,但与龙行拳赖光相比,还是未达一间。百招一过,安文渐渐地落了下风,虽然赖光一时还奈何不了他,但毕竟是斗得很吃力。

    安武接住两人,这两个均是杀人劫财的亡命之徒,武功虽不及赖光,在黑道中也是叫出字号的凶徒,一个叫赖得利人称青面狼,一个叫赖得华,人称红面狈,均是赖光的子侄辈。斗有百招,安武已经应接不暇,左支右绌了。

    王秀琴、张金花、安少军、安幼军,管家以及两个护院武师各敌住一人,百招以后,不仅都落了下风,安少军、安幼军还见了红。

    看来再出不了百招,安家的人就都完了,集贤庄从此也要在江湖上消失了。好叫人遗憾!上次安文一念仁慈,不让两个女儿截杀赖光,留下了祸患,现在想起悔之已经晚了!

    眼看安武就要伤在青面狼的刀下,安紫英、安兰英跑进来了,见安武危在倾刻间,二英心意相通,不约而同,人腾剑跃,快如匹练,漾起两道银芒,剑芒暴长三尺,直刺欲置安武于死地的青面狼赖得利。赖得利作梦也未想到半路杀出两把剑来,慌忙后退,已经迟了一大截,双剑从左右胁插入,惨叫一声,确如狼嚎一般,栽了下去。

    青面狼一声惨叫,叫得红面狈一愣怔,安武哪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一把剑刺入红面狈赖得华的前胸。也惨叫一声,确是狈吼。在黄泉路上,狈仍爬上狼背而去。

    二英刺倒青面狼后,毫不停留,同出一招“梅花吐蕊”身随剑走,恍若飘风,剑如怒矢,光芒飞射,剑气贬肌,洒出朵朵梅蕊,闪着荧荧亮光,直袭与王秀琴、张金花相斗的两个凶徒。

    两个凶徒见两妇虽是半老徐娘,却白白嫩嫩,成熟的风韵更为撩人,正喜胜券在握,想捉活的,回去享用,不承想好梦不长,两把剑已经刺入后背。

    二英拔出剑,更无滞涩,快得眩人耳目,将几天来因温玉的悲愤,全发泄到这两支剑上,娇躯飘忽,如精如灵,剑刃飞射,似风似电,刚刺倒与母亲相斗的恶贼,又击向与两个哥哥相斗的凶徒。太快了,与两个哥哥相斗的凶徒,见前面几人已倒,本来已经有了准备,却还是慢了一步,剑已插入后背。

    二英似发了疯,刚救了下两个哥哥,反手一招“梅雪纷纷”罩向与两个护院武师相斗的凶徒,两个凶徒未能还手就倒下了!

    主要的敌人,一霎时,大部分倒下,二英射向领头的恶魔龙行拳赖光。安兰英骂道:“你这个赖皮狗,上次大伯饶你一命,你却不知悔改,今夜又纠集恶徒前来逞凶,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夜你作恶已经到了头。”

    赖光本想乘二英不在家里,前来偷袭,不承望正在关键时刻两个女煞星,急时赶回,真是天网恢恢吗?赖光见二英刺倒两个侄子,就想逃走,安武却站到他的身后,安文也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掌法比原先高了许多,叫他欲逃不能。等二英一上,更是上天无门,入地没路,只好打迭起精神来与二英搏击。

    安紫英上去并不与赖光多说,一招“梅花乍放”卷起一片寒霜,灿出五朵梅花,罩住赖光右边的“期门”、“章门”、“环跳”等五处大穴。安兰英配合姐姐一招“寒梅吐蕊”一抹冷焰迅猛若电,同样灿出五朵梅花刺向左边相同的几个穴位。姐妹俩配合得天衣无缝,叫赖光无法遁形。

    赖光见左右翼全被封住,腾身而起向前跃去。安紫英、安兰英正要他这样前腾或后跃。

    安紫英、安兰英将原先招式由实变虚,娇躯飘移,一前一后截住赖光。安紫英是一招“梅雪纷纷”剑芒起处,绕一圆弧,洒下朵朵梅花,璀璨耀眼,而剑刃藏于圆弧之内,中宫直入。安兰英飘到后边,也是一招“梅雪纷纷”漾起重重叠叠的圆圈,笼罩住赖光的左、后、右三面。形成一主攻,一拦截的局面。

    赖光见弥天梅花式的剑芒,纷纷扬扬,仿佛是满天大雪,眼前到处是梅花,到处是刃芒,哪里分得清虚实真假,惶惶无法招架。可赖光经验丰富,见识老到,看看无法遁形,却来了个懒驴打滚,避过了前后夹攻。

    赖光虽则是无赖,可他的龙行拳确实不同凡响。现在生命垂危之际,他把此拳也发挥到极致。窜、蹦、跳、跃,如天龙行空,扭、拧、折、叠,似土龙滚地,吞、吐、浮、沉,像云雾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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