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不能禁
温玉正情思惘惘,思念着妻子,不能自己,春红进来说:“少侠,帮主请你到小客厅一叙,不知少侠能否过去?”温玉随即跟春红到了小客厅。
温玉一进门,金美娇就笑靥如花地说:“少侠请坐!”
温玉说:“美姐,叫我温玉好了,少侠,少侠,叫得怪别扭的。”
金美娇笑着说:“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玉弟弟吧!”随着就柔柔地叫了一声:“玉弟弟!”温玉也甜甜地叫了一声:“美姐姐!”两人叫完相视而笑,笑得那么甜,那么真!
温玉见金美娇雪白的柔荑放到桌上,当成了妻子的,就情不自禁地去握那美柔荑,正要按上,猛然一惊,惶惶缩手,面色赧然,心里道:“这叫什么,怎么一见她,就意乱情迷,疑是妻子?”
金美娇见温玉的手掌正要握她的柔荑,芳心里怦怦地跳,不知该不该让握,忽见猝然收回,还感到有点莫名的失望!不过,更感到温玉是至诚的男子……
这时春红已奉上香茗,金美娇轻举纤手,作了个美妙幽雅的请的动作,说:“玉弟弟请!”
温玉端起呷了一口,品品,赞赏道:“好香!”
“玉弟弟品出了什么味道?”金美娇美目瞅着温玉问。
“花香果味,鲜爽生津!”思索了一下又说:“是特等的碧螺春。”
金美娇的美目自温玉进屋就未离开温玉,见他一说就对,柔柔地笑着说:“玉弟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玉说:“此茶以颜色碧,形状卷曲似螺而得名。色泽银绿隐翠,味道鲜醇浓香。美姐,你看玻璃杯中,似白云翻浪,雪花飞舞。”
“真的,小姐!”春红惊奇地喊。接着又问:“公子,怎么会这样?”
温玉说:“此茶生长在太湖洞庭山,那里太湖碧涛,烟波浩渺,天水一色,云雾弥漫,滋生湿润。俗话说:入山无处不飞翠,碧螺春香十里醉。优越的自然条件,加上绝妙的传统工艺,形成碧螺春独特的风格。”
“妙论,妙论!玉弟弟博学多才,对茶道也有独到的研究。”
“美姐,谬赞了!说来惭愧,义父好茶,家里有各种好茶,义母给义父砌茶时,均有我的份,义父还有意把各种茶的知积说与我听,故知道一二。”说着想起了义父母对他的呵护,现不知何处,不觉间有点惨然。
“玉弟弟怎么了?是愚姐有什么不是之处吗?请弟弟见谅!”
“美姐,你多疑了,刚才说到义父母,寻找二年一无蛛丝马迹,不由悲从中来,叫美姐担心实属不该!”
“玉弟弟如此眷念亲人,是亲之所致,孝之所在,愚姐敬佩还来不及呢?哪有不该之理,可弟弟要节制哀伤,小心弄坏身体。”
“谢谢美姐眷怀,小弟一生孤独,无依无靠,难觅关心之人……”说到这就想到已经寻到妻子,对他百般关怀,却为他献出了生命……,想到妻子,就不由自主地看着与妻子一样的人,寻找妻子的痕迹。本来要说寻到了,又失去了,却不愿说失去,只痴痴地看着与妻子一样的人,竟然意乱神迷,仿佛妻子就在眼前,看着看着,什么都忘了。
金美娇听温玉说到“难觅关心人”以后就停下来不说,却呆呆地看着她,以为温玉是暗示求爱,不由得芳心一震,怦怦地乱跳起来,搅起一心湖波澜。她忖道:“玉弟弟,论人品,论相貌,论智慧,论武功,均是男子之冠。真是才如子建,貌似潘安,又武功绝伦,哪个女子能不动心呢?正是这样,自己才不能去爱他。自己太大了,为什么不能迟生十年呢?这冤家把早已枯井无波似的心给硬搅起了波澜,现在他求爱了自己该怎么办?唉,女孩子家,还是沉着点好,况自己既爱他,就不能害他,让他娶一个年青漂亮的才对。”想到这,就说:“玉弟弟,英俊潇洒,智慧若海,武功似山,何愁青年红颜知己,关心之人呢?”
温玉猛然一惊,忖道:“温玉呀!你是怎么了?话不达意,形不检点,叫人家误会了,这……这该怎么办?自己思念妻子,怎么能与一个少女说呢?何况呆看了人家,不解释是误会,解释又怎么启齿呢?”
温玉想解释又停住,正成了欲言又止,难以说明的情状。金美娇看着温玉的样子,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她也告诫自己,不能冲动,要矜持些,不能感情用事……她极力控制她的感情,既不能答应,又怕伤了温玉,于是说:“玉弟弟,你无兄弟姐妹,我也无兄弟姐妹,我们就结义金兰,成为异姓姐弟,互相有个亲人,也好相互照顾,不知玉弟弟肯不肯结纳我这个姐姐?”
温玉因见到了金美娇,就像见到了妻子,无形中对金美娇就十分关爱,这种特殊的关爱完全是出于对妻子的。当然他此时并未想得到金美娇,只因看到了金美娇,就像看到了妻子一样,所以想多看看与妻子一样的人,自然也愿意与金美娇交结。说:“好哇,我早想有个姐姐了!”
于是两人拈香焚烧,对天发誓,结为异姓姐弟,温玉给金美娇施了一礼,叫声:“姐姐!”,金美娇叫声:“弟弟!”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姐姐,刚才春红说姐姐有事叫小弟,不知什么事情,请说出来,只要小弟能做到的,定当竭尽全力为之!”
“弟弟,姐姐深感治帮之难,知弟弟智计谋略均超群绝伦,想请教一二,弟弟能否不吝赐教?”
“姐姐,治帮之道,小弟一窍不通,不过小弟可以说一说小弟在书中与观察中得到得管及所见,供姐姐参考!”
“一是德与力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昔日徐偃王以德教化天下而无力,使国亡;商纣王力足可以平四镇,因失德,民怨沸腾,也使国亡。周文、周武在西戎行仁政,又有实力,则兴周。”
“一个帮派无德,尽干坏事,难免群起而攻之,何能立足?必须德行来服众,才可立足江湖。但只有德而无实力,奸邪之徒就会乘隙来侵凌,使你败亡。所以德力并举,才为上策!”
“二是领导者既要爱护属众,又要用严明的纪律来约束他们,刚柔相济,恩威并用。还要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明辨忠奸,举直错枉……”
“总之,揆情度理,具体分析,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姐姐,聪明睿智,德才兼备,早已怀瑾握玉,假以时日,何愁帮之不兴,派之不旺呢?小弟妄言臆测,刍荛之见,必有罅隙,望姐姐斟酌!”
“弟弟崇论闳议,超超玄著,擘肌分理,切中要害,确是不刊之论。姐姐思之多日,不能贯通,听你妙论,豁然融会,姐姐要及锋而试,以望兴帮。只是武功一途,难以提高,却是一件难事。”
“姐姐的‘翔凤剑法’天下一绝,轻捷、飘逸、灵动、机变,又不失凌厉狂猛的威力。如妙手运用,杀敌致果,别派的剑法是难以比拟的,姐姐还愁什么?只是昨夜姐姐未把剑招使到就收招,而且最具威力的三绝招姐姐始终未用,致使威力不能全部发挥。尤其那三绝招具有鬼神莫测之机变,雷霆万钧之威力。昨夜小弟久久未出手,也因你使出‘翔凤剑法’认为他们不是你的敌手,才使姐姐受伤,实小弟疏漏之处。”
“弟弟有所不知,这套剑法是家姥姥传给家母,家母学时就是我使出的那样,缺少三绝招,家母想补全,致使出了差错,把双腿致残。”
“原来如此,小弟倒见过原本真迹,演出来供姐姐参考。”说着从头演练,把不足之处加以增补,最后三招,连使了三遍。等金美娇全部贯通,已是四更时分了。温玉说:“姐姐,小弟住三天给伯母治病,明日你让四婢来,我传她们一套双人使得两仪剑法与一个四象阵法。她们对姐姐忠心,好助你克敌,你看如何?”
“弟弟用心良苦,叫姐姐如何感谢?”
“姐姐何说这生分的话,既为姐弟,理应相助,说什么谢呢?我的美姐姐!”
最后一声,叫得金美娇意乱神迷,魂不守舍了。爱的激流在胸中翻滚不停,浤浤沄沄,久久不息,金美娇失眠了……
第二天,第三天温玉按所说的去做,也给金母打通了足上的三阳、三阴经脉与奇经四脉。金母已能由女儿护着下地走步了,激动地说:“男儿,妈妈能走了!”说着就忘情地哭起来了。
姥姥见金母能走了,也激动地擒着泪水说:“谢天谢地,天佑好人,云凤,你可遇上救星了,十年了,漫漫的十年呀!”
金美娇也激动地哭了。
温玉一面欣赏这欢乐的场面。一面想:“金母叫金美娇男儿,难道是金老伯的女儿吗?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等几人收住了激动的泪水,温玉问:“伯母,你刚才叫姐姐什么?”
金母说:“美娇的奶名叫胜男,当了帮主后,才改为美娇。”
“那么伯母的名字也不是现在的名字,伯父单一个辉字,是不是?”
金母知温玉的问话与丈夫有关,一提这负心汉,她就伤痛不已,但仍眷恋着他,关心着他,嘴上却说:“玉儿,你见到那负心汉了?”
温玉说:“伯母,你错怪伯父了!他这些年却受尽了痛苦。当年他师妹找他说师父已到弥留之际,急着要见他一面,所以等不上伯母回来就走了。去了正是如此,师父只把小师妹交给他就去了。小师妹确对他有情,可他已经有了家,只把师妹当亲妹妹对待,后来给师妹找到了一个好丈夫,他就要回家,巧遇伦武帮要搞建筑,他也想挣点钱养家,却遇到了不幸……”
金母,姥姥,以及金美娇听到后来都已泪流满面了。金母悲切地说:“又是你救了他,叫我们一家人如何报答呀?”
温玉说:“伯母,为什么要说这话,我与姐姐已结成异姓姐弟,她的父母就等于我的父母,做一些也是应该的。姥姥、伯母、姐姐,千里搭长篷,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现在就告辞了!姐姐,小弟这里有几张银票,拿着也无用,就捐赠云凤帮,姐姐拿着建帮用吧!为苦难的妇女争一点自由,使她们少受点欺凌!”说着就掏出来递给金美娇。
金美娇没有接,说:“弟弟,你救了我帮,救姐姐一家三口,我们未给你一点谢仪,反倒要你的,这……这叫什么?”
温玉说:“姐姐,你以为是让小弟破费了,你不忍心接收,是不是?其实这钱,一些是我赢得赌房老板的,一些是从山贼手里夺过来的,这些钱原本都是众人的。我得到后,大都救济了穷苦人,所以你无需顾忌,你们好多是受苦难的女人,捐给你们也是捐得其所。”
姥姥说:“美娇,你就收下吧!这是玉儿的一片心,况且咱们帮正需要钱!”
金美娇接过去一看,竟有二十万银,说:“弟弟,这么多!”
“姐姐别说了,小弟告辞了!”说罢就要走。金母说:“玉儿,天已黑了,你就再留上一晚吧!伯母腿已好了,晚上给你饯行,明日一早走好吗?”
温玉无奈,只得留下。其实温玉并不想立即离开像妻子一样的人,但他怕发展下去难抑感情,做出错事。只有尽快地逃避一法。
宴席散后,已经是戌时,温玉回到房间,一点睡意也没有,又想起了妻子,自然就联想到金美娇,想着想着,妻子与金美娇的形象搅成了一片,似乎成了一个人。三天来受到金美娇百般的关爱,一颦一笑,一言一语无不像妻子金美云。说话总是柔柔软软的,未曾开言就给你妩媚地一笑,声音又那么的悦耳,像是听着琴韵。每到这时总叫你意乱神迷,总以为她就是妻子,无形中就会有一种要搂抱她的冲动,几次皆是强压情火,才未铸成大错。将对妻子的情与爱不由自主地就移到金美娇的身上,叫他难以割舍。现在已分不清是爱妻子,还是爱金美娇。也许二人已经合二为一了,爱金美娇就是爱妻子。
温玉从离开妻子金美云,见过许多美若天仙的少女,像沈红英、安紫英、安兰英等,这些少女也爱他,他却枯井无波,无动于衷,而这一次,自见了金美娇就把一湖死水,搅得波涛汹涌,难以平息。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汹涌,一天比一天波头更高。再也待不下去了,再要待下去,他就要发狂了!
温玉想:“那天无意中说出了觅关心人的话,分明被金美娇拒绝了,这几天人家是出于报恩,才处处牵就自己,也不计较那时的过分举动,难道自己真要做出错事,挟恩威胁人家才甘心吗?”想到这里温玉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不由得警惕,告戒自己,要小心啊!一步行错,千古恨呀!转念又想:“温玉呀温玉,难道你忘记了家仇,忘记了义父义母吗?真是不孝之子,对,丢开儿女私情,尽量寻找线索,报仇雪恨,迎义父义母回来。”
“唉,可是没有妻子,早已没有温玉了,这情难忘呀!想到妻子,自然又想妻金美娇,不敢想象,离开后会有一种怎样难以抑制的情感,但金美娇毕竟不是自己的妻子,况人家拒绝了你!”
温玉反来复去,情思难遣。“心似双丝网,上有千千结”。现而今实在分不清是难舍妻子,还是难离金美娇。在难舍难分之时,留下诗一首,表达对妻子一样人的爱,以酬对妻子的情。反正此一去不打算再来,就用此来排遣感情吧!
温玉索性不睡,写下后,就匆忙离开云凤帮。
第二天春红去伺候温玉洗漱,发现夜晚温玉根本未睡,桌上留下一封信,上写帮主亲拆。春红急忙拿起到金美娇的房间说:“小姐,温公子已经走了,昨晚就未睡,给你留下一封信。”
金美娇把信拆开,仅有一首诗,诗云:
含苞欲放媚晴滩,岸柳丝长舒展难。
武陵山青娟娟翠,汉江水碧脉脉欢。
清风暗问花不语,姹紫明言独暄妍。
奇遇情景成追忆,寸寸化灰亦枉然。
金美娇看后,芳心颤抖不已,弟弟爱她已深,却失望而去,留诗示爱。“弟弟呀,姐姐何尝不爱你呢?弟弟呀,姐姐的心潮,哪里是如山静而自翠呢?弟弟呀,姐姐哪里是不语呢?是不敢语呀!姐姐大你整整的十岁,是要你找一个美貌的少女呀!弟弟呀鲜花哪里是独放?姐姐早想与你结成并蒂呀!现已伤了弟弟的心,叫弟弟失望若此,是姐姐想得太多,太复杂之过呀!姐姐何尝不苦,几天来强抑欲流的感情,每夜泪滴绣枕,恨自己不能晚生十年。现在弟弟你失望而去,叫姐姐如何是好?”想到情伤处,不觉泪如线珠,簌簌而落。
春红见金美娇看信后痛哭流涕,还以为温玉在信中伤了小姐,但又一想,不可能吧,公子和顺温良,说话自有分寸,对下人均爱护有加,哪里会伤及小姐,急忙问:“小姐,怎么回事,看信后悲伤如此,难道公子他语言伤及小姐?”
金美娇抽泣道:“弟弟哪里会言语伤我,是我伤了弟弟的心。那天他暗示向我求爱,我也爱他,但因大他十岁,就未答应他,他留下一首失望的诗走了!”说着把诗递与春红。
春红、夏绿、秋黄、冬白,虽是帮主四婢,实则情同姐妹,四婢全是金美娇的母亲收留抚养大的,所以与金美娇之间并无秘密。
春红看诗后说:“小姐,这确实是你的过,人之情爱只重缘分,并不计年龄。温公子既然如此爱小姐,小姐应有个表示才好!这样吧,小姐立即和诗一首,或者写几句爱他的话,我与夏绿快马追上,将字给他表明小姐心迹。你看如何?”
金美娇立即和诗一首:
含苞待放欲媚滩,抗风抵雨重重难。
东风劲吹青山翠,雨泉助流碧水欢。
鲜花脉脉不敢语,甘露霖霖才能妍。
愿将身化一缕魂,万里随君亦欣然。
写罢泪洒红笺,柔肠寸断,但希望能得郎知,以慰郎心……
春红、夏绿快马加鞭追赶温玉,却错过路程,一直追到长江边也无踪影。两人在江边等了三天也未等上,知已到了别处,只好怏怏而回,报与金美娇。金美娇只能空自嗟叹,怪怨她失之交臂,当面错过,每日里郁郁愁思,闷闷不乐!
金美娇为排遣苦闷,驱走相思,每日竭尽全力搞帮务建设,掀起全帮练功运动。但每到夜间,温玉的形象老在她脑子里闪现,赶,赶不走,撵,撵不去,叫她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温玉从云凤帮出来更为情苦,妻子金美云为他而死,所以自别离妻子,情已冻结。虽妻子遗言要他再寻意中人,他也无心于此。沈红英、安紫英、安兰英,都是十**岁的妙龄少女,个个花容月貌,夭绍多姿,和婉闲雅。对他也示爱,却无意于彼。自见到美娇,就将冻结的情爱,像见到煦煦暖风,给吹化了。将爱妻子金美云的心,移于金美娇的身上,仿佛金美娇就是妻子金美云。情爱泛滥起来,像汹涌的波涛要冲决堤岸……“唉,往事已已,不堪回首。妻子再也见不到了,就将这份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吧!”
至于金美娇,她有她的事业,她有她的志向。而自己则要天漄海角,九垓八埏去寻仇家,去寻找义父、义母。今后航海梯山,关河冷落,生死难料,何必增加别人与自己的痛苦呢?
温玉想到自己的义父、义母还未找到、爹娘的仇也未报,甚感惭愧。一次婚姻已留下累累创伤,岂可再害于人。还是将寻找义父、义母作为第一要著,也不知二位老人家如何受苦,自己沉静在感情的漩涡里这怎么成。要解脱出来,尽管人海茫茫也一定要找到他们,一定要寻找仇家,为父母申冤!
想到这里,不觉长啸一声,胸中纡轸之气,感到排遣了不少。使出“逍遥步法”,衣袂飘飘,似御风而行。
午时,温玉走到一个镇子上,准备吃些饭再走,就走进一家酒店。客人很多,桌桌人满,只有东边桌上是两个青年,就过去说:“二位仁兄,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两个青年正在愁思之中,一听这声音,不觉一怔,这声音好熟呀!这不是朝思暮想要听到的声音吗?二人忙抬螓首,睁着四只美目一看,两人大喜若狂,多少天的愁怅一扫而光。“啊呀,玉哥哥,是你?”声音脆得像黄莺儿叫。
温玉一怔,弄了个满头雾水,觉得面熟,可不知那有叫他玉哥哥的男子。就怀疑地问:“二位是……“玉哥哥,认不得我俩了?”两个还是同时说。一个声音柔柔的,一个声音脆脆的。一个声音中带出温柔娴雅,嬿婉淑静;一个说话时攒眉弄眼,显现出活泼顽皮。
两个见温玉还愣着,都“噗哧”一笑,就像百合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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