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上网的时候,遇见一个女孩。有着有趣的名字:悠儿悠。悠儿悠经常和我在同一个点上线。那个时候大约是凌晨两点吧,我猜测着她的各种身份,悠儿悠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她也写东西,多是些小散文,小随笔。她把她的文章发给我看,她的思想总是能飘的很远,她的文字仿佛是明媚的,可是在字里行间却透露着一种倔强情绪。我说以前我也会写这样的文字,可是后来却再也写不成这样了,那是一种我曾经成长过的姿态,让我不由的去怀念。
我开始和楚遥约会。我们一起去逛街,那天是她妈妈过生日,我们去街上买礼物,在街上走着,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目的,也不挨得很近,中间总是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也不看对方,我看着左边右边的各式店面,楚遥就看着前面的路。这个时候我好象可以安静下来,不用去面对很多自己不想触碰的伤口,他走在我的身边,好象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可却让我可以有不孤独的感觉。我们逛了一下午,最后在谭木匠买了一把精致木梳,女人似乎总会很在意自己的头发,真是三千烦恼丝啊。我把木梳在自己的头上轻轻地试,那是多么柔软的感觉,这长长的头发好象我的所有情绪和感情,牢牢系在我的身上,让我脱身不得。楚遥在我的身后好象是赞叹一样地说,烟,你真是美好。
那天回去的时候,我去了一家理发店把头发剪短了。头发齐耳,耳垂上带着楚遥送给我的钻石耳钉,那是美丽的星的形状,让我看来单纯动人。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给自己一个微笑,可那笑容却连自己都禁不住要去怀疑。曾经我一直都在不停地等待,安然成了我生命的全部,可是现在,没有了安然,每一天我又该怎么度过?楚遥抱我的时候,还是很抗拒,那不是我要的怀抱,可我还是让他这么抱着,让他轻轻亲吻我,这样我就不会孤独了吧,我是自私的。
悠儿悠经常跟我说,生活让她变得坚强,她说她现在过着一种自由无束的生活,在一家咖啡吧弹钢琴,愿意的时候就过去弹一、二个钟头,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写一些文字,看一些电影。下午睡觉,晚上生活。她说,烟,我们都是颠倒世界的生物。
悠儿悠从来不跟谈关于感情的事。我觉得这样很好,我们不过是两个纯粹的交谈对象,而没有倾诉与被倾诉的姿态。悠儿悠喜欢听爱尔兰音乐,她经常会传一些给我。她说,爱尔兰的短笛真是很奇妙的东西,那种清脆的声音却可以让人在夜晚的时候感觉到温暖,不会害怕一个人。我说,我一直都听一首爱尔兰音乐——《fAerwell》。
我带楚遥回家,安然和霏霏不在,妈妈说他们和一些朋友出去了。饭菜虽然简单,可却都可口,楚遥一直都很有礼貌,他帮妈妈做菜。我回我的房间,那里除了我的钢琴已经没有我什么东西了,霏霏的相片放在桌上,还有她的睡袍,她的粉色拖鞋,衣柜里满是她摇曳的衣服,各种色彩,那是她的生活,她的心情,满是缤纷,不像我总偏爱深沉的色调。霏霏现在睡我的床,那是我曾经生活的印记,可是现在却没有什么再是属于我的了,他们有了新的主人,从此也有了新的开始。妈妈说,烟,反正你也不回来住,霏霏就先睡你这里,安然有他的打算,他说,结婚前这样比较好。我点点头,我说,我没意见。
吃完饭我就和楚遥走了,妈妈说,等安然回来了再走吧,你不想见哥哥吗?我说,下次吧。其实有时候会同情妈妈,她最亲近的两个孩子之间有着让她无法承受的私情,我在想,如果事情不是现在这样,而当有一天妈妈终于知道我和安然的感情的时候,她会怎么样?走出楼梯口的时候,我转过身问楚遥,我是不是很自私?楚遥看着我认真的表情,笑笑,他把我揽在怀里,他说,小傻瓜。
我还是决定和悠儿悠见面,也许人总是有着这样的一种好奇心态吧。可是像我们这样两个女子,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相见。我们在对方的心里不过是一个虚化的概念,其实不知道,见了面后会不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话说。我们约好了一起去旅行。悠儿悠说她想去普陀山,我迟疑了一会,还是答应了她。我们各自出发,最后约好了在山上的一家旅店见面。星期五凌晨的时候,我一个人坐车出发。楚遥原本想陪我一起去的,但我拒绝了,在我看来,这是一场两个女人之间私密的见面,不应该有第三者的介入,更深一点说,对于普陀山我是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的,这是一道绵长亘远的伤口,我本不该再去触碰它,可是却又忍不住要去怀念,想去拾回一些曾经留下的回忆。我一个人坐在客车,车程很长,大概要12个小时,也就是第二天的中午到。车厢里是一片漆黑,也没有音乐,只听到车轮快速运转的声音。我已经开始习惯这种孤独的感觉了,很安静,那种透彻骨髓的静似乎在一点一点要把你整个人吞噬掉一样,这样的夜里我无法入睡,我一个人看窗外,那是一片黑暗,只有零星的灯光。我又要去普陀了,那个让我曾经无数次在梦里不断回想的地方。我轻轻哼歌,是首缓慢柔和的歌,很好的名字《旅行的意义》,我不停地漂泊流浪,可我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到底这些有着什么意义。
和悠儿悠见面的时候,她一个人提个白色的拉杆箱站在旅店门口。悠儿悠看来年轻而且精神,脸上扑淡淡的粉,丝毫看不出经常熬夜的痕迹。悠儿悠说,烟,你和我想的真是一个样子,美丽但却充满忧愁,没有很好的皮肤和发质,看起来冰冷得好象要死掉。我笑笑说,可是你和我想象中的却相差很大,原来你这么美好。
我们要了一间房,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可以算是陌生的人住在一起,我们都是喜爱整洁的女人,房间里没有什么摆设,我们开屋子里的小灯光。头靠头地躺在一起,悠儿悠说,烟,你知道吗,你是个浑身都是迷的女人,开始对你是种好奇,想知道这个整天爱喝冰水啃克莉斯汀面包的女人为什么总是阴阴暗暗,对生活没有希望的样子。看到你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半,你天生就拥有着这样的气质,那种颓靡绝望的美好象是只开刹那的昙花,让人忍不住想在它最美好的时候去亲吻它。我说,悠,很多人都是这么看我,让我觉得自己是和这个世界脱节了一样。
我们就这样静静躺着,然后睡去,窗外潮水的声音覆盖我的耳际,那是厚重绵延的呼吸,好象我曾经熟悉的呼吸声,让我的心被一股温润的潮气紧紧裹住。
和悠儿悠牵着手走在海滩上的时候,我看着她欢乐奔跑的样子,心里一阵恍惚。为什么有的人好象总是很快乐的样子?悠儿悠说,烟,其实我们有很多相似,只是我在生活的过程中学会怎么去掩饰自己,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脆弱,可是你的忧伤却常常在你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就流露了出来。我看远处的海,很平静的姿态,我在心里跟自己说,烟,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放不下了,既然已经错了,那就不要一错再错了,安然已经选择了自己要的生活,那么我呢,为什么还要让爱着自己的人不开心呢?
我不想知道究竟悠的背后有着什么故事,因为我也不想告诉她在我身后的故事,我们不过是两个有着自己秘密的陌生人,而已。
我和楚遥回家,那天全家人都在,爸爸,妈妈,安然还有霏霏。安然看着我剪短的头发,说,烟,很久都没回家了吧,看着你现在的这个样子,都有点不习惯了。我说,哥哥,以后我们不见的日子也许会越来越多,现在就开始习惯吧。安然说他下个星期就办酒席结婚了,然后和霏霏一起去北京。我拉着楚遥的手,我说,我也有事要说,我要结婚,和楚遥。我回过头看楚遥,他感到很惊讶,没有任何征兆的,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妈妈倒是意料之中的反应,她说,烟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以后就不要再任性了,楚遥是个会照顾你的人,以后不要再让妈妈操心了。爸爸一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最后的时候他说,烟,只要你想清楚了,那么一切随你吧。安然什么也没有说什么,我们之间已经失去了这种意义,因为在我们彼此的心里,那种兄妹间的血缘,早就模糊的没有了痕迹。.那天我们呆的很晚,妈妈执意要我和楚遥睡在家里。这样的格局让我有点局促,我和楚遥呆在我的小屋子里,霏霏把她的东西收拾到了隔壁安然的房里,她和安然呆在一起。那天晚上客厅的时钟声格外大声,我听得分外清楚。楚遥说,烟,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这样决定了?我说,你不愿意吗?这样大家都会好,以后的生活可以平静下来了,不是吗?楚遥轻轻叹了口气,烟,其实我从认识你一直到现在也看明白了一些事,虽然有些情绪不是我随便可以去猜测,我也不愿意用怎么样的一种态度去看待一些事,烟我希望你是因为爱我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
隔壁的屋子很安静,没什么声响,我猜测着他们此时的种种神态,话语。我的心有种死掉的感觉,好象一种未知的生活在朝我靠近着,可是我看不清它的样子,我无法去想象,可是既然选择了,那就不该再逃避。在普陀的时候,我告诉悠,我对风筝有着一种固执的情结,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只没有色彩的白风筝,轻飘飘地在无边的天空中晃悠着,那好象是一个无边的我的命运转轮,是张网,我必须要找一个毁灭的方式去逃开它。楚遥从我身后环住我的腰,我们的身体在这样的夜里交合在了一起,我透过厚厚的窗帘缝看见外面的天空有些小小的星星,可是那种光却那么模糊,我想伸手,却是怎么样也够不到的。有种流泪的冲动,可是我没有,我在阵阵呻吟中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我听见隔壁屋开门的声音,过了一会,门又关上了,楚遥大汗淋漓地躺在我的边上,我看着他的脸,伸手去抚摸,稠粘的汗水让我清醒地睡去。
我每天除了上班都和楚遥呆在一起,有时候我们就在我的小家里呆着,他给我做饭吃,他给我买很多的电影,我们坐着一起看,有时候说不出为什么我会在电影的光影转换的瞬间悄悄流泪。我们**,他总会很投入地深进去,深进去,我一直都闭着眼睛,有时候突然睁开眼睛看见他那张被**控制的脸,我会突然把他推开。楚遥一直都在忍受着我,我的强烈的情绪化。家里在布置安然的婚礼,可是我不回去,我在等着这一切过程的结束,等安然去了北京,也许所有的都会好起来了,我可以在这个小小的城市和楚遥过着一种安稳平常的生活。渐渐地把安然忘记,我的哥哥,我最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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