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破东风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顾风长时,终于认出了他就是那晚和他一起在酒吧里卖醉的家伙。无可否认,虽然他的样子很憔悴,但一点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阳光气息。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破东风一边开口,一边叫麦子端来两杯咖啡。
顾风长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好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年龄大概介于二十八到三十岁左右,下巴留着浓密的须根,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没有刮干净。手指修长,而且指甲也修剪的很整齐,右手的中指好象刻了一个什么图藤,有点像是一个古代的凤凰。
“咦!凤凰……凤凰……”好象是在那里见过似的。顾风长的大脑立刻高速运转了起来,片刻画面就被定格在酒吧里。他不就是那天在酒吧里面和我聊了半天的‘路人甲’吗?好象走的时候是塞了一张名片给我,难道就是他?
顾风长决定先试探一下。
“异事件一般是指什么事?”顾风长问道。
“嗯,就是正常渠道无法解决的事情,比如一些科学解析不了的事情,你都可以委托我们替你解决。”麦子端来了咖啡,放到他面前,解析给他听。
顾风长眼前一亮,一位魅力四射的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顾风长忽然觉得呼吸变的困难,数段尘封以久温馨的片段陆续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kulA?她怎么那么像kulA,她不是……不是死了吗?”
顾风长端着咖啡的手颤抖着,咖啡不停的从杯口溢出,还有几滴溅落到他的手上,却毫无痛觉,他现在的思绪已经混乱不堪,眼眶内的热度冲击着他的泪腺。但他没让自己维持这种状态太久,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能这么快坐上这个位置,他并不是浪得虚名,必须不能让自己的私人感情影响他的判断力,他调整了一下自己,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故事并不长,破东风还没有抽完一根雪茄的时候,他已经交代完了,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他的手下和龙头老大死得离奇的事,虽然他分析得很简单,表面上来看是连环杀人案,杀人凶手的手段极其高明和残忍,死前必定遭到过凶手的折磨和恐吓,死后表情才会那么惊恐,而且他怀疑凶手是个极其高明的催眠大师,所以才在尸体上找不到任何的外在伤口。
破东风不否认他的分析能力极其高明,很容易让人按他的思维方式联想下去。当然如果所谓的‘异事物’就是他所认知的‘催眠’这一类的话。
可惜他印堂附带的高度负性能量明白的告诉破东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凡是和这一类东西接触过,或者和死者接触过的人,印堂都会染上它滞留的能量团,单看不是本体,滞留的能量就已经达到如此之高,那么它的本体绝非善类,看来挺棘手的,破东风不禁有些期待。
“那么、顾先生,我想问一下凶杀的杀人动机何在呢?”破东风微笑着问他。
顾风长没有丝毫迟疑就回答:“杀人动机有二。一、是社团内部的某些人想重新洗牌,以求上位。二、是极度痛恨社团的人寻仇所至。但也不排除是别的势力想要介入,分一杯羹。”
但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凶手那天要引诱杰佬并杀死他呢?是意外导致还是有意的呢?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一般,社团不到逼不得已是不会和警察对着干的。
“难道?难道凶手和杰佬有过节?”看来自己得从这方面调查看看。
顾风长不禁有些微喜,或许这就是一个突破口,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咻的一下,站了起来道:
“实在不好意思,破先生,我想先走了,这件事太危险,我不想把你牵涉进来,而且……这是我们警方的事情。”
顾风长非常不好意思,他知道进到店里,却不买东西的人是很惹人讨厌的。但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面前这个非常普通的男人死于非命,连杰佬的身手都不能幸免,他根本没有信心面前的这个男人会比他们更强。
破东风宽慰的对他笑了一下道:“顾先生,你不用感到抱歉,何去何从是顾客的自由,再说我也没有帮到你任何忙。……有机会的话,我们再合作好了。”
“抱歉”
顾风长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站在破东风旁边的麦子,转过身走了出去。
“等等”
破东风突然叫了一声,顾风长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破东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硬币般大小的东西扔到他手里“顾先生,这是一枚我公司的徽章,它可以享受八折的优惠,希望你没机会用到它。”
顾风长拿起手中的徽章看了一下,和普通一元硬币的重量差不多,只是上面刻有一只唯美的凤凰,是个不错的小饰品,开口对他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
“Boos!你变了,天那!天那!你竟然把如此珍贵的护身符送给他,还不要钱,真是不可思议?”顾风长前脚刚离开,麦子就像看着外星人似的看着破东风大吼大叫的,好象他以前就是一周剥皮似的。
“麦子,你注意到他看你的眼光了吗?里面包含着复杂的感情,好象他很喜欢你耶。你是不是曾经和他有过一腿啊?”破东风打趣道。
“Boos,你要死了,竟然敢毁谤本小姐。”
麦子随手拿起沙发旁边的坐枕猛敲破东风的脑袋,脸上却偷偷浮现一丝绯红,女人都这样,只要听到有人喜欢自己,不管那人是人是猪,四脚爬行的还是两脚走路的,心里都会有一丝窃喜,起码可以证明自己是有市场的。
破东风心里不能否认,他送他护身符的确是不希望他出事,原因是他感觉到了他看麦子的眼神,对于麦子破东风一直觉得很抱歉,也知道她的心思,她无怨无悔的跟了他三年,把青春都浪费在他身上了,可是有些东西破东风真的给不了她,至少目前他给不了她。
如果顾风长能走进她的心里的话,起码他的内心会安慰些,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女人都是感情的动物,一旦认准,九匹马也拉不回来。
顾风长离开破东风的公司后,直扑警局的档案室,提出杰佬的一切资料看了起来。可是看来看去都找不到一丝的切入口,杰佬从加入警队到过世那天都很正常,并没有和什么人结怨。
顾风长按摩了一下酸涨的太阳穴,回想着杰佬最后死忙的地点,是在废弃的仓库……仓库?可是那天搜查的很彻底啊?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啊?死忙时间是在晚上。
“对,是晚上。”
“这段时间以来死忙的人被发现时间都是晚上,那是不是说凶手只有晚上才会出现呢?”顾风长决定夜探仓库。
零点的钟声过后,整座城市安静了下来,除了一些都市夜归人以外,街道都显得冷冷清清的,在这个时间剥落了披在城市的外衣后,就露了出里面的狰狞。有黑有暗,有正有反,有阴有阳,有强有弱。就看你玩不玩的起。
顾风长拿着手电轻轻的推开废弃的仓库门,弓着腰,像猫一般轻灵的闪进仓库里。他四周看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发现,物品的摆放还是和那天搜查的一样,地上还有杰佬尸体的定位粉笔线,和灯泡的碎片,他打开手电筒,一步步的向里面走去,握着手枪的手指抓得有些许发白,只要任何的风吹草动,他相信绝对可以在一秒钟内拔枪射击,他小心翼翼的饶过几捆电缆线,走到一堆废弃的包装箱前面,用脚踢了两踢,纸箱发出了浓浓的霉臭味。
一只胖嘟嘟的老鼠大摇大摆的从纸箱里面爬了出来,和顾风长对瞪了一下,才慢吞吞的爬走,心里在气。“你丫的,你来了就来了吗,还要踢踢我的窝,踢了就踢了,还要瞪我,没有一点公德心。”
顾风长松了口气,只是一只老鼠,拿枪的手松了松,看来是自己紧张过头了,饶过纸箱踏出了脚步,突然一滴水滴中了顾风长拿着手电的手,他用手指沾了一下,有些油油腻腻的,用鼻子闻了闻,有些腥臭,抬起头向上看去,上面只是一些钢铁支架支撑着整个铁皮屋顶,并没有其他活动的东西,也许是屋顶沉淀的积水吧,顾风长没有过多的想法,但心里隐隐约约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让他很不舒服,这只是一种感觉,无法出口,没法道明。
一股像刚才滴在顾风长手上的腥臭水慢慢的从他背后的裁钢机的尖齿轮上滑落到地上,越来越多,渐渐的化成了一个人型,站了起来,全身都是腐肉,尸虫在腐肉中钻来钻去,腥臭的味道更加的浓烈。口中吐出两股细小的腥臭味向顾风长飘去。
顾风长心有所动,第六感控制了他的神经,在他还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转了过来,用枪指着前面的怪物。灯光一照,顿时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胃酸开始在蠕动着,未曾消化的食物立即从食道喷了出来,满嘴苦酸,他急忙把嘴巴里残留的食物一口气吐个精光,刚想开口,又一道胃酸涌了上来,只好强行的把它咽了下去,黄胆水刺激着他的喉咙,异常的难受。
面前的怪物对着他怪异的一笑,露出黄迹斑斑的牙,几只蟑螂从他的嘴巴里爬了出来串到他的头上,怪物刚移动了一步。一颗由顾风长手枪中射出的子弹也同时飞进了它的脑袋,正中印堂。被子弹击中的地方,撞飞的几块腐肉掉到了地上不停滚动着,腐肉里面的几条虫俎弹到了顾风长的面前。怪物并没有如顾风长所愿,还是一步一步的移动着,刚才的那一枪并没有对它造成任何的伤害。
顾风长他好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恐惧过度就不再是恐惧了,眼前的这一切完全颠覆了他三十年来所有认知,他把手中全部的子弹打在怪物的要害上,心脏、头部、关节、动脉……怪物还是一步步向他走来。他所剩的只有一把空枪,一个空弹夹。你能让他怎么办呢?逃跑吗?还是用拳脚?或是大哭呢?
他是一个无神论者,连基督徒都不算,更没有烧过香拜过佛,只有兄弟结婚的时候进过教堂,现在是祈祷呢?还是念经?他不知道。他现在的脑中只想起了麦子的脸,麦子真像她啊!头发一样的那么修长乌黑,都戴着同样款式的近视眼镜,脸庞小小的,非常精致,看上去就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要不是那个炸弹……她……顾风长的眼泪流落到了鼻子上,他没有感到热度,他只觉得非常冰凉。不是说眼泪都是热的吗?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的冰,这么的凉。
(https://www.tbxsvv.cc/html/36/36143/9487489.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