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猎人,一个专门捕杀女子的猎人;她是警察,警界中的明星;他们注定要继续那段未完的故事。
天又黑了,夜幕再次将天空遮起来,很黑,伸手不见五指。长长的马路伸到了黑色的尽头,街道活象一个无底的黑洞,了无生气。不远处传来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脚步声,紧接着出现了一男一女的身影,一前一后,猎人与猎物。
理工大学电子系教室里一个不显眼的座位上正坐着一个同样不显眼的男生,半长不断的头发,一看就知道是极不注意自己形象的人。
“风,还在苦读呀?”一头长发从他的肩后钻了出来。
“哦,是你。怎么,学习委员不鼓励吗?”
她摆着小手,头摇得象拨浪鼓:“不鼓励。”
“为什么?”他笑了,放下手中的书。
“学习方法不对头,脑子会变木的,影响了全班总分怎么办?”她数着手指,点着头摆开了理由。
“那好,我听你的出去活动活动。”
“这就对了。对了,你在看什么,这么用功?”她一把抓起了风刚放下的书。
“没什么!”风急忙扑了过来,手也伸向她手中的书。
“没什么?”她躲过他的手,冲他做了一个鬼脸,“才怪,看你紧张的样子一定有秘密。”她随手一翻,“你在看诗集吗?”
“是的。”风好容易抢回书,喘着粗气。
“不对,好象是情书,一定是。”她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一边向风挤眼。
“不是的,是……”
“我等了你五百年”
“你竟偷看!”
“如何让你在我最美里的时候出现……”
“你还说!”
“当你品尝着美味的果实时,是否感觉到我真诚的心。哈!”
“你……”风终于气疯了。
她的背影很美,是的,以他的经验起码可以打九十九分,她一定很出众,受过很好的教育,她穿一件米色上衣,腰间一片雪亮,露出一段白皙的腹肌。他可不是什么色狼,他是猎人,就像每一个打猎的猎人一样,他为能找到一个上好的猎物而雀跃不已,而她就是那只猎物。
女生宿舍三楼308室,风正在里面。
“怎么啦,又考砸了?”他一见她那副霜打的样子就全明白了,也不知怎么了,一向得意的她竟一下子倒退了十几名,真意外。
“唉。”她也只能叹气了,身为学习委员的她今后如何再带领同学学习呢?还有风,竟又考了个第一,唉。
“没事,我帮你。”风明白她一定有心事,什么都不说,就凭他们的铁关系,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总复习开始了。
他总结了她上次考砸的原因,为她的下次考试做最后的冲刺。
“没事,这一科全是死记硬背的东西,以你的头脑不成问题。”他为她鼓气。
“可我还是没底。”她第一次这么谦虚。
风略一想:“那每天早、午、晚我们加加班,一定没问题的。”
从此校园里就到处留下了他们的身影,可她好象是真不行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她竟苦记了一个小时还忘了一干二净。
“你怎么了,最近总魂不守摄的?”她又走神了,他只好再次提醒她注意。
她只是盯着书,不吭声。
“刚来时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是复读的。”她无奈的开了口。
“我知道,可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我——头疼。”她用力敲了敲额头。
“我有特效药,明天给你,继续复习。”风的语气不容商量。
“木头。”
“什么?”
“啊——复习,复习。”
四周无人,漆黑一片,是动手的时候了。但他还不准备对她下手,是的,他有一个规矩,不成文的规矩,不可变通的规矩——只对逃跑的猎物下手。起风了,不大不小,柔中带韧,在的茂密树冠中穿梭,暗绿色的树叶发出低沉的吼叫,阴沉沉的,“呜——”
男生宿舍一楼120室,大部分人都出去了。
“风,帮个忙。”她一脸烦躁的样子。
“怎么了?”他从双层床上跳下。
“我们换一下座位,”她一直是与我同桌的,“强老骚扰我。”
也对,下周调座位后正好他们同桌:“行,我今晚就换。”
“谢谢。”
我脸红了,天,我知道自己是在恋爱了。
她终于发现了他,紧张的不住回头张望着,虽然天很黑,他也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恐惧,她一定害怕极了。风依旧在刮,不同的只是天上多出了一丝亮光,淡淡的月光投在黑漆漆的树上,地上便出现了一个个怪影,随着风向来回跳动着,活象几个小鬼在跳舞。
警局行侦科科长室,众人都在为那个案子忙碌着,她也不例外,而且由于凶手是高手,所以局长亲自指派她全权负责。她已经仔细看了全部的资料,尽管资料少的可怜,他的确是高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竟然敢藐视她这个行侦科长,还寄什么挑战信,她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科长,又是那个电话。”警员小李拿着电话朝她大叫。
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喂!你到底是谁?”
“花园街往东300米处,今晚十点。”他又挂了,丝毫不理会她的质问。
她拿着早已挂断的电话,心乱如麻。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每依次都有她最需要的准确的情报报告他们?从她刚当上警员时他就出现了,老实说她这个科长还是拜他所赐呢。为名?他从不多说一个字,更谈不上知道他的名字了;为钱?他没有领过一次线人费;为私仇?也不可能,他没道理会与全部的黑势力为敌;为自己?更荒谬了,自己虽不丑,却也称不上是风情万种、倾过倾城。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越发害怕了,可她还是没有逃,所以他还是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丝毫也不担心猎物跑掉。“啊!救命呀!”她尖叫起来,他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双眼只是紧紧盯着她的双脚,她还没有逃。
“局长找我做什么?”她一进门就火药味十足,刚才问了半天接线员还是查不出那个神秘的告密者,真是气死人了。
“又发火了,这次又是谁倒霉了?”局长对她就像自己的爱女,丝毫不介意她的口气。
“我要求单独行动。”
“什么?”局长吃惊不小,完全忘了要说的话,“不行他可是有名的杀手,单打独斗你会有危险。”
“我才不和他比蛮力呢,我是用脑子,这里。”她一边吐着舌头一边用力指着自己的脑袋。
“不过……”她的确是个好手,连黑道有名的老大也让她铐了回来,也许应该让她试试。
“别不过了,我决定今晚就行动。”她也不理会局长径直冲出了大门。
“不许动!我是警察!”她突然转过身来,手上还多了一把迷你式手枪,“怎么是你?”她万万没想到“”竟会是他。
他只是淡淡一笑,身形一晃就从迟疑的她的手中夺过了手枪:“你的技术退步了。”
“你是那个……”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电话。
“不错,我就是告密者。”
“为什么,风?”她怎么会忘记呢,那曾让她心动的声音。
他就是风,却已不是十年前那个老实巴交的大学生了,他是,十年来他在黑道靠拼、打、冲杀出了一条血路,也练就了一身过人的功夫和百发百中的枪法,他是黑道上的明星,他们的偶像。
他一直在冷笑,可恶,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她手里有枪一定会抵住他的下巴好好问问他。她重新打起精神来,刚才一交手自己的枪就易了手,虽说她是怔了一下,但也太下不来台了,怎么说她也是警界中的“刺玫瑰”,身手数一数二,可和他一比明显差一大截吗,真不甘心。
“你的演技虽说差了点,可也称得上是高手了,再过两年也许可以挤入黑白两道排名的前六名。”
原来他早看出来了,难怪他见到自己时一点也不吃惊,不过也不算丢人,人家可是排名第一的大哥,她又怎么会是对手。
“给你,我从不用女人的东西。”枪又会到了她的手中心中豪气顿生:哼,我就不信你的枪法好的过我。
“你就不但心我会开枪打你?”她不明白地问,她可是来抓他的呀。
他还那是一抹冷笑:“为什么利用我?”
“什么?”
“强。”他完全不把她手中的枪放在眼里,就好像她拿着的是一把玩具枪而已。
她心中一阵翻腾,他还记着她,还在为那件事生气,那是她的错,她对不起他。
他又是一声冷笑——十年的拼杀想热也热不起来了:“我们先把公事了了吧。”
她猛然醒悟过来,她是警察,是来抓他的,可现在她第一次拿不定主意了,也许,自己根本就不想抓他。
他猛地掏出了怀中枪,与此同时她出于本能也扣下了扳机,枪声过后他倒下了,惊呆的她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另一只小手努力地堵住往外流血的伤口:“为什么?为什么?”
风抓住那只惊慌的小手阻止了她无用的补救,他望着她那泪流满面的脸庞笑了:“这样不好吗?”
“不好,不好!我没想打你的。”她的泪水一直流到了他的脸上。
“我知道。”他轻柔地抚摸着她清秀的脸庞,仿佛又回到了那难忘的从前。
“为什么掏枪?”如果不是他突然掏枪,说什么她也不会向他开枪的。
“你是来抓我的,你忘了?”他温柔地笑着,尽管鲜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流下,滴在了他和她的身上。
“别说话,我马上就带你去看医生。”她拿起手机按下了120。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不行了,再说我是真的想开枪打你的,像我这样的一个坏人是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的……”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吐出,他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风!”她在他耳边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可他却再也不会睁开双眼了。
她小心地擦去了他脸上的血迹,帮他梳好头发,看他的样子就好象是在女友的怀中熟睡一样,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捡起了他掉在地上的手枪,职业的本能让她感到这把枪太轻了,她连忙拔下弹匣——里面竟是空的!一瞬间她全明白了,他为什么做告密者?为什么会向她掏枪?她全明白了,他爱她,一如十年前一样,只是她知道的太晚了,是她的不经意间忘记了他十年,也错过了能带给她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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