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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是武汉人。在她18岁的时候只身一个人背着一只挎包来到上海。我和她通过新浪uc认识。我很少上新浪网,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接触新浪uc。我一直都觉的缘分不是找来的,而是遇见的。
那天天下着蒙蒙细雨。是我最喜欢的下雨天。路边梧桐树的叶子似一块块碧绿的翡翠,清澈欲滴,发出干净柔和的味道。我们从下午1点一直聊到5点。我粗略知道了她的一些情况: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弹得一手好钢琴,以为酒店大堂和西餐厅弹奏背景音乐和做家庭钢琴教师为生;一个星期前来到上海,还没找到工作,那个时候她就认识辛,暂时借住在她家。
她来淮海路找工作,正好在我上班的附近上网。
她说,我在上海一个亲人,甚至要好的朋友都没有,上海给我无限美好的遐想,同时也给我超过遐想的打击,我觉的我有种快要死去的快感。
我突然眼睛里装满了疼痛,对她说,以后在上海我就是你的亲人。我们约好5点半在时代广场见,我们就像两个在同一座写字楼上班的同事约好下班一起吃饭一样自然。
在时代广场前庭看到她的时候,她剪的碎而杂乱的头发上有细微的水雾,她没有打伞。瘦瘦的身体让人有种想把她拥入怀里的冲动。
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提供给她食物和住所,还有感情。以及一次又一次她出轨后对她宽广的原谅。
她一直都没再工作。天天在家上网聊天玩游戏,快要下午的时候到淮海路商业圈等我下班一起吃饭看电影。她自己组建了一个群,并充入大量q币使其成为能够容纳两百人的高级群。她在上海认识的人慢慢多起来,几乎每天晚上都有活动。ktv,BAr,开房间玩杀人游戏,麻将。一个星期7天,有的时候就有5天泡在外面。我一直都纵容着她,并一步不离的陪着她。有的时候她要玩通宵,但我隔天还要上班,我依旧陪着她。凌晨的时候先送她回家,我稍做休息,清晨便又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办公室里。
我们曾经十分相爱。她到现在都还说她和原来一样爱我。但是我知道不是这样。她在外面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事情我都知道。包括她在外面有几个情人,和哪些人上过床我都清楚。
2
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她把电话从右手换到左手。打断他。
辛是她在上海唯一的朋友。他们无话不谈。
你的意思是辛告诉你的?她因为惊讶睁大了眼睛。
我没这样说,你别瞎想。他立刻否认。她的购买能力远远超过了我所给她的范围,和她在一起,我变的警觉和敏锐。
……
我和她谈过,她每次都钻在我怀里说以后会听我的话,不会再去外面找人。但是她已经被**和激情充斥,根本就改不了。可能是我太爱她,太纵容她,她以为我的原谅一直都会像对她的爱一样的坚固。
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对太好了,所以才让她的**一天一天的膨胀和扩张。
我第一次和她正式提出分手是今年元宵节的时候,只是她一直都不愿意,所以拖到现在。她知道我对她好,很爱她,她割舍不掉的是她对我的依赖和我对她无尽的温情,但是她也不愿意放弃她在外面精心经营的**城堡。
她听到他在电话里低低的哭泣声。没有说话。
殃。
恩。
我很想你。
……
明天我去香港出差,一个星期后回来,回来后让我抱抱你好吗?
她略微迟疑,说,好。她突然觉的他像一个需要人疼,也时常会感觉不安全的孩童。
真的吗?他突然欣喜若狂。
真的。她说。你别伤心了。对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之前发生的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了,过几天就会好的。但是,如果你现在还是一样的想着她,那就只能说明你的愚昧和无知。我相信你不会愿意做一个愚蠢的人。感情是双方的责任,因为爱却一味的索取对另外一方是不公平的变性讹诈。
挂了电话,她看了下桌子上的闹钟。是凌晨1点半。她喝了口放在床边的乌龙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突然觉的百感交集,心像裹着一层天鹅绒,温暖却让她喘不过气来。窗台上放着一排风信子,一共四盆。有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风信子的清香似冰霜结满整个屋子。
她顿觉毫无睡意,于是起来打开电脑启动qq。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去想,而是一种习惯。似乎是先由手的动作才传达到大脑。
习惯了的事情总是不由大脑所驱使。她说。
她的qq里人很少,用了将近六年,不下五十个人。现在是深夜,好友里只有辛的头像在明亮的跳动。
殃丫头,怎么这个时候还在,明天不要上班呀?
睡不着。上来看看。你呢?
我工作辞了,正在家闭关修炼。
……
你和向怎么样了。辛突然问。
没怎么样。他明天去香港出差。他和芹分手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分手了?
他自己和我说的。
你相信他说的话?
他们没有分手吗?她的眼睛突然以双倍范围睁大,盯着显示器,等着辛的回答。
我怎么知道,要是我啊,我就一通电话打给芹,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分手了。
神经病啊,我可不会这样做。她感觉辛比她更想确定向和芹是否真的分手,但她没和辛说。她想辛可能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她一向是个热心的人。
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站在荒芜的沙漠,四周凛冽的寒风把她层层包裹住,风沙弥漫了她的眼睛,眼前所看到的对她产生幻象,分辩不出棱角和纷华。
3
事情在两天之后发生的转变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的。它来的猛烈而迅疾,就像一场没有预告的暴风雨一样,稀哩哗啦的倾盆而下。
先是他在早上十点的时候打来电话,质问她为什么到处跟人说他喜欢她。声音洪亮而尖锐。
我没有说过啊,我为什么要到处跟别人说你喜欢我?他居然这样说她,她突然心变的冰凉。
你仔细想想,和谁说过,你肯定和谁说过。他肯定的说。
……我就和辛说过。她想了想说。
那就是她了,就是她说的。
什么她说的就是她?你说清楚点。她开始急了。
有人跟芹说我是因为你才和她分手的,他顿了顿,继续说,并且说是你指使我这样做的。
谁……这么缺德?她激动得语无伦次。
还能有谁?就是辛啊。我确定一定是她。
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做的,我那么相信她。她不相信身边如此亲密的人会背叛她。
你是太天真,太容易相信别人。别以为辛是什么好人。他像在纠正一个错误一样的指责她。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行,我要打电话给她问个清楚。她不理他,自说自话。
你也别再打电话给辛,这件事情过去就算了。你以后别这么相信人就是。
我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话,我还能相信谁?
相信我。殃。好吗?什么事情都有我,我会保护你。
……
和向通完电话她马上就接到芹犀利的短信。像约好的一样,一分不差。
她说,殃,一直都把你当朋友,可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奉劝你早点死心,向他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你想也别想!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殃看着手机幽蓝的屏幕发出不知该气愤还是该放声大笑的粗重喘息声。她回短信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自己的男人跑到别人的电话来讨论你不觉的太荒谬了吗?你管好你的男人就好。我也听向说过你们的一些事情,无限占有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请你喝茶,我们出来谈。芹回短信说。
不好意思,我很忙,没空。她果断的拒绝她。她为她的卤莽感到悲哀。
她站在办公室27层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天边的鱼肚白此起彼伏,幽雅随意的滑行,内心气愤的焰火越来越大。她拿出手机发短信给向,怎么回事?为什么芹的短信发到我手机上了?等了几分钟,没有回音。她拨通他的电话。没有人接。她的心发出阵阵晦涩的哀号,似赤脚踩在坚硬的石子路上,疼痛从脚心直达心扉。
她想,她必须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拨通了辛的电话。
芹说我要和她抢向。这是怎么回事。她直接切入主题,气愤让她差点失去章法和规则。
你别急,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这两天看到芹了吗?她换个方式问。
看到了啊,昨天晚上我们还一起吃的饭,但吃完饭我很早就走了。
……
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她很了解辛,她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打死她也不会承认,把她打个半死她衡量利弊还有点可能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自己的好朋友居然这样对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朋友的背叛就如同利剑一样刺穿她对世界遗留的最后信仰。
一整天她都没有接到他的任何电话和短信。
她隔天上班的时候看到msn里他在线,她问他,为什么昨天你不接电话?
昨天电话没电了。
她听到他粗糙的理由,额头的肌肉缠在一起,嘴角的肌肉一直在抽蓄。芹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跑到我电话里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知道他在逃避,但性格直爽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躲藏起来的答案是永远都不会有光亮的。
你别理她。她就是只允许她在外面找人,容不得我找别人。你这几天最好避一避,她说要找人打你。
我为什么要回避她。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大上海秩安那么好,我还怕她吗?我不会避开的。她一字一顿的说。
你要听话,这几天别出去玩。芹说等我回去后,我们三个一起出去谈谈。
你觉得我有必要去吗?
去下吧。他无奈的说。
不去。她的倔强和骄傲不允许她这样作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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